第282章 心動搖了
第282章心動搖了
不,不可以,不是那個樣子的!
驚慌的眼神,令駱逍易的眸子微微閃動了一下,隨即消失不見了。
「歌予怎麼了,剛剛不說都還好好的嗎?」一臉的疑惑問道,說出來的話卻讓旁人感覺無比的曖昧。
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個人有什麼親密地關係。
聽到這句話的駱逍瑾攥緊了拳頭,他原本是抽出了時間來專門看看紀歌予的情況的。
卻恰好的看到了這麼一副郎情深切的畫面,那樣曖昧的舉動,紀歌予卻沒有絲毫的拒絕。
越想越氣,失望的看了一眼紀歌予后,轉頭消失在了病房門口。
紀歌予一個心急,牽扯到了肚子里的傷口。
「嘶」的一聲,吃痛的捂住肚子,強忍住疼痛,一瘸一拐的追趕駱逍瑾去了。
「駱逍瑾。」身後的喊叫的聲音,令駱逍瑾的心裡反而更加難受。
「駱逍瑾你站住!」命令的聲音,令駱逍瑾不受控制的停下了腳步,卻絲毫沒有轉過身的打算。
看到駱逍瑾停止了步伐,紀歌予鬆了一口氣。
肚子上的傷口,好像有些崩開了,緩緩地走到了駱逍瑾的面前,抬起頭來說道:「你跑什麼?」
看到紀歌予一直按著肚子,眸底閃過一絲緊張,隨即立即回復了冷漠。
「不想打擾你們談情說愛。」冷漠的沒有一絲溫度的口吻。
令紀歌予倒吸了一口氣:「你就不多問問我?」
強撐住想要委屈的情緒,強自深吸了一口氣,鎮定的話語里,卻帶著一絲絲的顫抖。
駱逍瑾一臉的無所謂,薄薄的唇緊抿著,沒有接下去。
其實,從始至終,都是他一個人在自欺欺人而已。
是他自己說會一直在,一直喜歡紀歌予,但是紀歌予卻從來沒有說過,自己還在期待什麼的呢?
本來紀歌予就不是愛他的,是他一直在卑微的乞求著紀歌予的愛。
從始至終紀歌予都表現的很拒絕他,亦或是連愛他都沒有過。
想到這裡,眸底閃過一絲的神傷。
「你好好的,我先走了。」冷漠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將紀歌予冷得渾身一個激靈,徹骨的寒冷,席捲而來,獃獃的立在原地。
駱逍瑾繞過紀歌予的身旁,徑直走開了,一句曾經關心的話都沒有了。
身後「咚咚咚」的額皮鞋敲擊的地板的聲音,彷彿也敲擊著紀歌予脆弱的心。
你好好的,我走了?
委屈的淚水順著紀歌予的臉頰無聲的掉落了下來,心瞬間有些疼。
心疼的揪著胸口的衣服,將心臟的位置捂得緊緊地,蹲坐在原地,默默地哭著。
你就不能多問一聲我嗎?紀歌予心裡嘶吼著。
不是那樣的,不是那樣的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子,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好像,在怎麼說,都沒有可以解釋的通的理由。
忘記了?或者說當時腦子一片空白?
是你把我從一片陰暗中救了出來,現在卻又要給我自由。
紀歌予自嘲的笑了一聲,為自己的愚蠢。
正在這時,一個暖心的小妹妹走到紀歌予的面前:「阿姨,您怎麼了?」貼心的為紀歌予擦去了眼角的淚水。
看著小女孩一臉的天真的為她擦拭著眼淚,紀歌予笑的比哭還難看。
「沒事小姑娘,阿姨就是突然肚子痛了一下。」擠出來一個含淚的笑,一臉溫柔的看著小女孩。
「阿姨,別哭,媽媽說吹幾下就不痛了,阿姨我幫你吹一下吧!」說著,竟真的嘟起嘴巴來,打算幫紀歌予吹一下。
感受腹部一股氣流的流動,紀歌予一臉的欣慰的看著小妹妹:「謝謝小姑娘,阿姨不痛了。」
儘管肚子還有心都快疼的喘不上氣來了,但是她還是安慰著小妹妹。
看著小女孩一臉的開心的笑了起來。
紀歌予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慧慧,走啦。」不遠處,一個溫柔的媽媽呼喊著紀歌予面前的小女孩。
聞言,小女孩漏出一個甜甜的笑:「阿姨,你小心點兒,我媽媽叫我啦。」
說完,朝著紀歌予揮了揮小手,蹦蹦跳跳的撲進了媽媽的身邊。
看著一對母女之間的溫馨氛圍,紀歌予忽然就想兒子了。
那個小小的寶寶,是她的心頭肉。
緩緩地站了起來,任憑肚子心絞一般的痛,一瘸一拐的朝著幼兒保育室挪過去。
走幾步就要休息兩下,原本兩三分鐘的路程,硬是被走成了十分鐘。
劇烈的疼痛,在見到那個小小的寶寶的時候,一切都煙消雲散了。
一臉慈祥的看著正在吃奶嘴的小寶寶,可愛的揮舞著小手,逗的紀歌予頻頻笑道。
從此以後,這個男人,將會是她最後一生中,最重要的男人了。
欣慰的看著小寶寶,痴痴地笑著。
沒有注意到身後,一雙兇狠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紀歌予的一舉一動,來人正是駱逍易。
駱逍瑾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他就從窗戶的玻璃里的反光看到了。
所以,才有了更進一步「曖昧」的動作還有話語。
他的目的,就是要挑撥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令兩個人之間產生隔閡,最好永遠都沒有可能在一起。
最好的結果就是,他親愛的弟弟,一輩子都不會娶妻生子。
嘴角掀起一抹邪魅的笑,卻風情萬種,令人忍不住的想要沉醉其中。
紀歌予就這樣痴痴地看著寶寶,駱逍易就眼神陰翳的死死地盯著紀歌予。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那個小小的孩子?查出來是駱寒的種,就沒有任何的威脅機會。
駱逍易也就沒有更多的在意那個小小的生命,只當是給紀歌予的悲慘人生的一個心靈慰藉。
畢竟,如果自己的目的成功了,紀歌予將會失去一個自己愛也愛自己的男人。
其實他知道,紀歌予跟駱逍瑾互相喜歡。
只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而已。
兩個人都是犟脾氣,各種誤會之下,也就互相之間隔閡更大了。
所以,他駱逍易的目的,就是讓他們不能互相知道對方的心意。
輕蔑的看了一眼幼兒保育室里的寶寶,掃了一眼紀歌予后,悄悄的離開了醫院。
目的達成,駱小易笑的一臉的春風拂面,看的一路的小護士都心臟砰砰的亂跳,直勾勾的盯著那個帥的彷彿是天仙一般的男人。
紀歌予一看就是半個小時,最後站的腳實在麻木了,肚子的疼痛越來越厲害,額頭冒起了蹭蹭的冷汗,才強撐住,走回了病房。
才剛剛到病房門口,實在撐不住了。
一陣眩暈,整個世界都天地顛倒起來,「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此時的方馥雅,蜷縮在自己家的大床上,不停地抖動著,還沒從殺人了人的意識里恢復過來。
那一雙死魚一般的眼睛,直勾勾的望著自己,青紫色的臉頰,令方馥雅一閉上眼睛,就忍不住的浮現在眼前。
緊緊地將自己捂在被子里,偌大的房間里,就只有床上的一出,不停地顫抖著。
突然想到了什麼,那三個男人!
看到了自己的瘋狂舉動,目睹了整個殺人的過程!
眼睛突然爆呲起來,顫動著雙手,撥出去了一個電話:「記住,不能說出去。」語氣強自鎮定下來。
說出去的話帶著一股暴戾,嚇得電話那頭的人吱吱嗚嗚的應著。
「我們四個人一起殺的,如果我被抓了,你們也不好好過。」暴戾的語氣,令對方想象到了方馥雅的此時到底有多瘋狂。
「把屍體處理了。」鎮定的令人有些害怕。
電話里不斷地傳來聲音,不停地唯唯諾諾的說著一定、好的、一定不會。
掛了電話,鬆了一口氣。
突然看到手裡的斑斑血跡,眸子陰沉了下來。
自我安慰了這麼久,終於將心態恢復了平常狀態。
一板一眼的走到衛生間,脫去一身帶有血跡的衣服,從頭到尾洗了一個徹徹底底的澡。
洗去了一身的晦氣,方馥雅的心情逐漸的恢復了。
慶幸著自己回來的路上是自己看著回來的,沒有碰到一個熟人。
雙眼微眯著,計劃著下一步怎麼行事。
毀屍滅跡,這樣就算被找到了屍體,也不會知道是她們殺了那個可憐的老太婆,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微笑。
若無其事的爬了起來,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走到落地鏡面前,倏地脫去浴巾,盯著鏡子里欣賞著。
一臉的滿足的看著自己的身材,緩緩地走到衣櫃,取下今天要穿的衣服,準備一會就去上班。
不得不說,方馥雅的心裡抗壓能力堅強的比一些男人都厲害。
還能夠若無其事的出現在駱逍瑾的面前。
一切,都朝著居心叵測的壞人的計劃,一步步的實現著,事態逐漸的嚴峻起來。
紀歌予再次醒來時,一睜眼,看到的就是潔白的天花板,一眼望不到邊的白色,令紀歌予的意識一個呆愣住了。
回想起自己暈倒的最後一瞬間,一聲冷哼從鼻孔里聞聲而出。
沒想到,身體是真的不行了,現在竟然忍痛都不行了。
看到腹部重新纏繞了一圈圈厚厚的紗布,紀歌予幾微可視的皺了皺眉頭,將疼痛全數吞進肚子里。
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打算就這樣懲罰自己。
看到病房裡的駱逍易早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心裡反而輕鬆了一些。
如果他在,紀歌予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應對他。
一上午,沒有在說過一句話,一直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望著窗外。
知道中午,才意識到,趙姨還是沒有回來。
才開始有些擔心起來,撥出去了幾個電話,卻都一直對方無法接聽,心裡的擔憂逐漸的擴大起來。
此時的方馥雅在駱逍瑾的附近若無其事的盤算著,閔小璐被駱寒給困住了不能去,一頭麻木的學習著處理文件。
「駱總裁,這是今天駱總說要給您的文件。」彬彬有禮的將文件雙手呈上。
隨即懂事的站到了一旁,等待著駱逍瑾的審批后,立刻拿走。
只見一旁的駱逍瑾神情嚴峻,比之之前的模樣,更令人汗毛直立,一看就是心情不好的原因。
眼睛撇著駱逍瑾眼底的陰影,眸子一轉,計算著什麼。
悄悄地走出了辦公室,留下駱逍瑾一個人專心致志的處理著手中的文件。
紀歌予嬌羞的樣子,紅紅的臉蛋,不停地出現在駱逍瑾的腦海里。
駱逍易溫柔的彷彿能滴出水的眸子,嘴角的微微笑意,彷彿是一把利劍,直直的刺中了駱逍瑾柔軟的心臟。
令他不經有些煩躁起來,最後竟然放棄了掙扎,直挺挺的倒在了靠背後,一隻手捏著高挺的鼻樑。
紀歌予的事情,弄得他頭痛欲裂,實在沒有什麼精力來繼續工作。
方馥雅端著一杯咖啡,踩著小高跟,扯了扯及膝的裙子。
深吸了一口氣,端莊的走進了辦公室。
將濃香的咖啡輕放在辦公桌上,柔聲呼喚道:「駱總裁,您請喝。」
突如其來的濃郁香味,令駱逍瑾的眸子一個閃爍。
他不知道方馥雅這個女人想要搞什麼鬼,陰沉的直盯著咖啡,一動不動。
方馥雅眸子一沉,語氣放的畢恭畢敬解釋道:「看駱總裁好像沒有睡好,所以給您煮了一杯咖啡。」
語氣中的描述,彷彿沒有絲毫的哄騙之意,駱逍瑾一怔,卻突然又想到了紀歌予。
一個自己的下屬都能發現自己有些異常的人,還不說是曾經有過過節的人,但是紀歌予卻一點都沒有注意。
心裡越想越寒心,看著紀歌予在駱逍易面前的嬌羞,是在自己面前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樣子。
一絲辛酸劃過心底,動搖了。
或許,紀歌予也是喜歡自己的大哥的吧。
一想到這個的可能性,駱逍瑾的心裡就彷彿有千百隻螞蟻噬骨一般的痛。
但是,只要紀歌予能幸福,他退出又有什麼,也就只不過是再一次的看著紀歌予成為別人的新娘,沖著別人嬌媚的笑。
那兩年都熬過去了,還有什麼可怕的嗎?
消沉的意識,沒有做過多的想法,徑直端起桌子上的咖啡仰頭一飲而盡。
暗自告誡自己不要多想,好好工作,隨即立馬投入到了工作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