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234章 這不是隨便搶?
「你說啥?」
趙有秩驚了。
他原本以為這家丁只是下面是壞的,沒想到上面竟然也是壞的。
一個死瘸子,讓他們十幾號人一起上,這不是有病,是病的不輕。
張良有令,他們原本不想傷人,但看到這死瘸子如此囂張,幾個義士瞬間忍不了了。
「死瘸子,裝尼瑪呢!」
一名灰衣義士揮手就是一拳狠狠的砸向英布面門。
英布看都不看一眼,隨手一巴掌拍出。
「啪……哎呀……噗通……」
眾人只感覺眼前一晃,根本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麼。
那灰衣義士已經掛在樹上,嘴歪眼斜,口鼻飆血。
「兄弟,你怎麼了?」
「敢打我兄弟,干他!」
兩名義士冷哼一聲,齊齊拔刀。
「啊嗚……」
英布慵懶的打了個哈欠,身子一側,輕鬆躲開兩人刀鋒。
他抬腿砰砰兩下,正中兩人雙腿之間。
「啊……」
「哎呀……」
兩名義士齊齊跪倒在地上,他們還未來得及慘叫,英布大耳瓜子重重拍到兩人腦門之上。
「砰,砰!」
兩人齊齊被按到黃土之中,抽搐了幾下,便失去了聲息。
眾義士:「⊙▽⊙」
趙有秩:「⊙△⊙」
「這死瘸子怎麼這麼厲害?」
「高手,他是高手!」
「大家一起上,莫要留情!」
趙有秩低吼一聲,瞬間剩下義士齊齊拔刀朝著英布沖了過去。
「大哥!」
呂馬童抬手將一隻木棒扔了過去。
英布回身接棍,揮手一記橫掃前軍。
「砰,砰……」
那厚重的棒子掃過,接連數名義士被掀飛。
英布手中棍棒舞的虎虎生風,每一棍子敲下,便有一名義士被砸倒在地,根本沒有人任何人是他一合之敵。
遠處土牆。
張良和張嗇夫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
「該死的,這狗地主從哪裡招攬到此等猛士。」
「此人勇武恐怕不弱於張二郎,這是天生猛將,尋常之人根本不可力敵啊。」
張良臉色大變。
「事已不成,快撤!」
「什麼?現在撤?」
張嗇夫一臉不甘心。
今日之事已經動了刀兵,絕對會引起官府的注意,這牛坑村他們肯定是不能呆了。
丟了老巢,再一分錢拿不到,他們豈不是虧大發了。
「少主,此人雖然厲害,但終究是血肉之軀。」
「以弓弩襲殺,定能奏效。」
張嗇夫冷哼一聲,身旁幾名義士齊齊取出弓弩。
「駕……駕……」
就在此時,牛窪村外兩輛馬車狂奔而來。
正是二狗幾人。
「不好,呂良的狗腿子們回來了!」
「該死,怎麼會這麼巧。」
看到二狗幾人,張嗇夫慍怒的一拳砸到牆上。
「罷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只要能收服張二郎,這一次便足夠了。」
張良大手一揮:「撤!」
「撤退!」
「撤了,撤了,快跑啊……」
那幾名義士早就被英布嚇破了膽,聽到撤退之聲,紛紛慌不擇路轉身便跑。
「想跑?」
「哼,哪有這麼容易!」
英布冷哼一聲,手中棍棒砸出。
「砰……哎呀……」
一名義士直接被砸翻在地。
他撿起棍子三步並作兩步,盯著趙有秩追了上去。
「賊子,休走!」
英布呵斥一聲,猶如雷霆炸響。
趙有秩只感覺腦袋嗡的一聲,失神之間,英布已經追到近前。
他慌亂之下揮刀砍去。
「噹啷!」
下一刻,那腰刀直接被英布一棍子挑飛。
趙有秩同樣被一腳踢飛砸在地上摔的七葷八素。
「死!」
英布冷哼一聲,手中棍棒毫不留情的朝著趙有秩腦門砸去。
「死……死定了……」
趙有秩眼睜睜看著棍子在瞳孔中放大,一臉絕望的呆在原地。
「嗖,嗖,嗖……」
就在此時,半空之中三道箭矢爆射而來。
英布直覺脊背發寒,趕忙放棄趙有秩,揮棍格擋。
噹啷,噹啷,噹啷……
箭出如星,凌厲至極,逼的英布連退三步。
「連珠箭?」
「神弓手?」
英布眯眼看去。
土牆旁邊,一名鬍子拉碴的消瘦老頭正手持長弓,目光如炬。
老黃看了英布一樣,直接翻身上馬。
「撤……撤……」
英布回過神來,趙有秩早已經跑出數米開外。
英布只是站在原地,靜靜看著幾人離開,並未追擊。
他本來就雙腿有傷,更何況兩條腿如何追的上四條腿的。
「他們……究竟是什麼人?」
英布眼睛微眯。
要知道一弓抵百兵,古代培養弓箭手的代價極高,軍中弓箭手一般都是貴族子弟,如同那黃衣老頭這般的頂尖神弓手,更是萬中無一。
並且這群人還有強弩兵刃,絕非普通盜賊啊!
「御……」
二狗翻身跳下馬車,快步跑了過來。
「英布大哥,剛才發生什麼事了?」
「那些人是幹什麼的!」
「他們是來打劫的,幸虧英布大哥趕走了他們!」
香兒拍著胸脯心有餘悸。
「什麼?打劫的?」
二狗一聽就火了。
「這哪來的盜匪,如此囂張,竟然敢來咱們牛窪村打劫,活的不耐煩了吧!」
「弟兄們,跟我追!」
「慢著!」
大鵝伸手攔住二狗。
「你忘了少爺的話了嗎?」
「少爺讓咱們先守好家,一切都少爺回來再說吧。」
「大鵝說的對,一切等呂兄弟回來再說吧。」
英布贊同的點了點頭。
這群人不簡單,若是二狗幾個真追出去,恐怕光是那神弓手就足夠他們喝上一壺的。
「哎,眼睜睜看著這群雜碎逃走,我悶的慌啊!」
二狗長嘆一聲,還是選擇遵從呂良的命令。
「駕……駕……」
小路之上,數匹烈馬狂奔。
張嗇夫騎在馬背之上,臉色陰沉至極。
「可惡,可惡啊……」
他辛辛苦苦潛伏在此處,這麼多年,才培養了這數十名心腹。
沒想到第一次出任務,就直接栽了大半兒在牛窪村,讓他鬱悶至極。
「該死的呂良!」
「張公,大義之路難免有犧牲,今日之事,是我等太過輕敵。」
張良搖搖頭勸慰道:「雖然事有意外,但至少呂良已死,張二郎也被我們收於麾下,他們的犧牲也算沒有白費。」
「踏踏……踏踏……」
張良話音未落,遠處一匹白馬迎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