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第一武士
長矛攻擊,帶有破空之音,這跟其他的武士就不一樣了,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加上他身材高大,長矛明顯要比別人長出了許多。此時,雙眼暴睜,怒不可遏,想從氣勢上,攻擊上雙重打壓對手。
而他的腳步還是很穩健,立於大地之上紋絲不動。
迪倫凱長矛后發砸到了嘎因的槍桿上,力量不少,竟然沒有改變長矛攻擊的方向。
迪倫凱的戰法也是沉穩型,這和小傑姆不一樣,那孩子小腳丫跑得快,可能是海曼先生做些比較,想看到不同的戰法有那些效果,樂意看到他活蹦亂跳的胡亂打法。
沉穩就要比力氣,力量是開道的一切所需。迪倫凱感覺到了這傢伙跟自已差不多,他是步步緊逼,迪倫凱也是一步不讓。在招式上,迪倫凱很快就佔據了上風。
斷魂槍,是神跡時使用的絕技,招式上迪倫凱早已牢記在心了,氣息短無法施展,他的練氣方法在龍吟之神器上,龍吟之吻劍,是人祖后加上的,有些基礎的吐納方法,迪倫凱才練習了一年,身上的護身還是很弱。
十幾回合下來,嘎因不敢大意了,面對對手變化多端的槍法,他有點跟不上了,長矛攻擊得兇猛,比不上人家的快捷,想抓住機會,磕飛他的武器,也只有把對手的長矛盪開一小段距離。
迪倫凱殺氣更重了,長矛如同出洞的蛟龍,槍桿是硬木棍,此時卻扭曲起來,矛尖總是從意想不到的地方鑽了進去,嘎因開始後退,被迪倫凱在快攻中追上,矛尖刺中了他的手臂,而這條手臂正是他使矛的主要手,矛尖斜上,豁開了一個大口子,鮮血急速外流。嘎因怒吼一聲,單臂持槍想上前拚命。
迪倫凱沉著冷靜,雙手持長矛,猛力外磕,嘎因再也抓不住武器了,長矛被打落在地,好在他反應很快,在迪倫凱攻擊之時,單手拽出了身上的寶劍。
矛尖化為七八個尖,點擊嘎因的要害,號稱第一武士的嘎因只得用一米長的鐵劍招架,武器的長短在這個時候暴露出來了,而且,迪倫凱是專長就是使用長矛,更是得心應手。
海爺爺常講,對於敵人,就是要徹底消滅他們,刺中他們,只有讓他們害怕了,你才是英雄。
嘎因鐵劍舞了一圈,才碰到主要的攻擊的矛尖,已經遲了,矛尖抵到他的胸口上了,嘎因急速後退,轉身就跑,迪倫凱長矛脫手而出,距離太近,奔跑中的嘎因知道攻擊到了,卻無法閃避了,被長矛從後背貫穿,尖頭從前面出來了,撲到在地。
「好,殺得好。」
莫克小村的武士剛才只顧緊張了,這時才喊叫出來,一個個高舉長矛慶賀。
那邊的武士趕緊過來搶屍體,莫克小村的人這才不再等待誰發命令了,吶喊一聲,沖了上去,敵人無心再戰,撒腿就跑,被後面追趕的人shè倒幾人,其餘人四下散開都鑽進山林中消失了。
莫克小村的武士回來,見到了不可一世的嘎因已經死去,這時突然沉默了下來,場面異常的詭異,並自動排起了隊伍,啟讓第一個上前,用長矛尖在嘎因的身上沾了點鮮血,再把長矛在舉過頭頂,嘴裡發出野獸般低吼聲。
這種鬼把式儀式舉行的時間不短,好在沒有人來叫迪倫凱參與,有些不耐煩看著,抱著手臂靠在一棵樹,直到他們結束了怪異的事宜。
啟讓這才撿起嘎因的長矛,拿了鐵劍,來到了迪倫凱的身邊,雙手捧著武器,恭敬的低頭送到了迪倫凱的面前。
「請第一大武士,清點戰利品,接受這些武器。」
這把迪倫凱嚇了一跳,何時受過這樣的禮遇,再看看旁邊的人,個個都是神情嚴肅,誠實的望著自已,連塔索也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好像在說,快接吧?
嘎因的長矛有點特點,桿似乎是青銅鑄造,有些地方泛著青綠。矛尖倒是上好的玄鐵打造,閃著光亮。看到那把鐵劍時,心中才一動,小傑姆天天想有一把自已的劍,這個給他到是適合。
都這般眼神,迪倫凱什麼也沒有問,上前一步接了過來,眾人集體行禮,迪倫凱不得不問了。
「這第一大武士已經死了,何來叫我。」
「你殺了他,這個位置就被你爭奪來了,你就是這裡第一大武士。」
「原來是這樣,要是我被人殺了,殺我的人就是第一大武士了。」
武士們都紛紛點頭,說道,事情就是這樣的,代代相傳的。迪倫凱這才覺得,這個稱號就如同一塊黃金,頂在腦袋上四處招搖,很多人都是邊磨刀邊看一眼自已的腦袋,這滋味不好受啊!好在是塊區域中的稱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莫克小村的武士把嘎因的屍體抬起拋進火里燒掉,算是出了口惡氣,這才抬著傷者,死者,回歸村莊。
「怎麼看這一場戰鬥。」
離燒毀村莊幾百米遠的一座山峰上,一塊大岩石下面並排站立著三個灰衣人,此時正隱藏在沒有陽光的yin影中,距離戰鬥現場非常遙遠,可他們還是能清楚的看清了一切,甚至從少年人出場他們都在津津樂道。
這三個人站在山頂,整整一天了,下面在打仗,不斷的死人,上面有人在悠閑的看戲,打著哈氣,昏昏入睡,少年人是救場的,雙方都有了起sè,都有了成果。
「很正常的一場人族戰鬥,他們總是莫名其妙的打起來,沒有籌碼,沒有彩頭,都能打死很多的人,這就是落後衰敗的人族。至於那個後來的少年,有點說不準,在這偏僻的山村中,突然閃出了他,如同一道閃電,在沒有任何徵兆的情況下,爆發出了火花,而是,五彩繽紛。」
「啰嗦,老二,你來說說。」
帶頭大哥懶洋洋地問道,看著下面逐漸遠去的武士,一點也不著急。靠他身體左邊的男人,似是跟灰褐sè大石頭連成了一體,一絲動靜也沒有發出,眯著眼看著奔西而去的太陽。
「這條絕密的命令本身就殘缺不全,我們太自以為是了,胡亂的接了任務。在人族這茫茫的山裡,呆了好幾年了,連個像樣的影子都沒有摸到,真是受夠了罪。」
老二傳來的是抱怨的聲音,也許從一方富裕的地域或者是貴族大院中人五人六的少爺,突遭了大難,吃不飽穿不暖,暴躁的脾氣壓制到火山爆發的臨界點,誰拿話勾他都能聽到幾句帶有怨氣的牢sāo話。
「少年人有如此身手,著實不簡單,受過很正規的訓練。可你們注意到沒有,顯然,這些武士都認識這個孩子,是莫克小村的人這錯不了,竟然是什麼樣的人,我們離得太遠,無法做出斷定。找機會聞聞他身上的氣味,就能知道是不要尋找的任務的目標了。」
會抱怨的人,腦子都不笨。而見到任何事情都能抱怨不斷的傢伙,才是厭惡鬼,那是他們外表不俗自身很多缺陷而怪罪更強大的壓力,老二不是這樣的人,他能洞察偽裝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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