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他磨她親熱
葉柏南審視他。
「從3月份開始,你暴露了狼子野心。」他捏著茶匙,過濾茶葉沫子,「3、4月份周家鼎盛,調查你葉氏集團,區區一句話而已。」
「為什麼沒查呢。」葉柏南輕蔑笑。
「父親念舊,愧疚,顧忌葉阿姨的處境。我更沒料到你目標是李氏集團,是要我母親的命。」周京臣放下茶匙,「華菁菁交給你的證據,你給程禧了嗎。」
葉柏南以為他如此大費周章,拖葉柏文蹚渾水,是威脅自己撤出李氏集團。
原來,是擔憂程禧。
「我知道了你的軟肋是什麼,你不知道我的軟肋。」葉柏南陰鷙的一張臉,漸漸晴朗了,和煦了,「周家、李家和程禧,你可以保不住家族,上一輩的恩怨,自作孽,總要付出代價。但不可以保不住程禧,對嗎?」
茶壺徐徐溢出白霧,周京臣的眼睛陷在霧氣里,幽黯莫測,「你的軟肋,是你母親和弟弟。」
「同母異父的葉柏文嗎?」葉柏南淡漠不屑,「我沒那麼重情重義,只不過我母親護著他,我動不了他。」
茶水煮沸了,嘶鳴聲中,葉柏南雙手撐桌,俯下身,冷血的面孔,無邊無際的黑暗,「我巴不得你弄死葉柏文,葉嘉良晚年喪子,我才痛快,母親也沒辦法怪我。」
周京臣後仰,分辨著。
可茶霧越來越濃,遮掩了葉柏南,辨不明真偽。
葉柏南站起,系好衣扣,「周公子,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說完,他離開。
這副無所畏懼的囂張架勢,秘書心裡沒底,「綁住葉柏文,有用處嗎?」
周京臣若有所思轉動著青花茶杯,「你信他嗎。」
「我猜不透。」秘書如實坦白。
「在生意場,下級商人,爭利潤;中級商人,爭資源;高級商人,玩市場和人性。」周京臣喝了一口茶,「我和他,是玩人性。誰夠狠,夠堅決,誰玩得贏。」
「您認為葉柏南是演戲?」
「他一生中,為數不多的溫暖和善意,來自於葉太太、葉柏文和俞薇。」周京臣喝完茶,又續滿一杯,「逼得我對葉柏文下手,他會慎重。」
秘書點頭,「禧兒小姐在他身邊,也是他少有的輕鬆自在。或許,最後關頭,他不忍心。」
周京臣疲乏,揉著太陽穴,「我怕已經遲了。」
程禧這幾天不對勁。
憋著心事的樣子。
她的變化,起源於葉柏南去她病房的那天。
周京臣亦是心亂如麻。
......
葉柏南從茶樓出來,一輛李氏集團牌照的的商務轎車閃了閃燈。
「葉董...」秘書嚇壞了,他一貫清潤穩重,極少這麼怒氣滔天。
他上車,用力摔車門。
秘書小心翼翼伺候,「我剛看見二公子...」
「你回一趟葉家,取一個牛皮紙袋。」他發號施令,「埋在後花園一棵玉蘭樹下,明天給我。」
秘書發動引擎,「您母親也在這邊。」
葉柏南面目愈發地深沉。
「行蹤呢?」
「她約了...」秘書欲言又止,「約了周淮康。」
車廂像掉入了冰窟窿。
葉柏南盯著窗外,「把她的行蹤告訴李韻寧。」
秘書錯愕,「您母親和周淮康見面,李韻寧若是知曉了,豈不是現場『捉姦』,鬧得天翻地覆了?」
「讓她吃虧,長個教訓。」葉柏南冷言冷語,「她不是心慈手軟嗎?李韻寧當眾辱罵她,她還軟嗎。」
秘書心一震。
果然對得起外號「狠刀子。」
......
程禧迷迷糊糊睡了一天。
入夜,她醒了。
何姨在廚房煮雞湯麵,「周公子在回來的路上。」
她趴在窗戶,望著小區大門,「多久?」
「二十分鐘。」何姨笑,「禧兒小姐做媽媽了,回周家養著吧。」
程禧悻悻垂眸,「我回哪裡,住哪裡,不由我自己。」
「你肚子里是周家唯一的血脈,夫人親眼見到,肯定不捨得。」何姨清楚周夫人的性子,看重子嗣後代,「等月份大了,彩超照出孩子的模樣兒,夫人更喜歡了。」
她不吭聲,拿了新睡衣,去浴室洗澡。
洗到一半,一道人影悄無聲息地擠進門,抱住她,「是我。」
程禧猝不及防,胳膊擋住胸,「你出去——」
「妹妹。」周京臣吻著她脖頸的水珠,曖昧的惡趣味。
她推搡,推不動,「我洗澡呢。」
「我不瞎。」他嗓音醇厚,喑啞,隱隱冒了火。
吻得狂熱,連水溫也熱了。
程禧感受他舌頭黏在肌膚上,時而滑過她,時而又烙印她。
她偏頭,視線中,是周京臣的側臉,眼角淺淺的細紋,那細紋是歲月的沉澱,是獨屬於他的成熟味。
男人察覺她目光,也撩眼皮,「想不想我?」
「不想...」他胡茬粗剌剌的,她躲,「你喝酒了?」
「有酒味嗎?」周京臣蹙眉,「我沒喝。」
「沒喝酒,你撒什麼酒瘋。」趁他愣神,程禧邁進浴缸,拉上防水簾。
薄薄的帘子,微醺的燈光,她曲線若隱若現,勾得周京臣一伸手,扯裂了帘子。
「周京臣——」
冰涼的皮帶扣抵在腰部,刺激得她一哆嗦。
他衣褲也淋濕了。
衣袖捲起,手臂遒勁。
「別叫。」周京臣捂住她唇,「何姨在外面。」
「你偷情啊。」程禧無處可躲了,蜷縮在他胸口。
她綿軟,他結實,一柔一剛,一陰一陽,在重疊,糾纏。
「不行...」程禧撇開頭。
「我不碰。」周京臣貼著她耳朵,講了什麼,她赤裸的身體分不清是熱的,是臊的,浮了一層紅潤,「我不。」
「一百下。」他磨她。
程禧搖頭。
「八十下,我數著。」周京臣磨得厲害,拇指蹭了蹭她唇瓣,「六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