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我也不愛那些
封宴太想知道他和顧傾顏的過往了!
「陛下有腿傷,得腿傷好了才行。」祈容臨看向他的腿,低聲說道。
「金針術在我腦子裡,關腿什麼事?」封宴皺眉,不悅地說道。
祈容臨猶豫了一下,還是搖頭:「還是得等等,我還要做些準備。」
許康寧看看封宴,又看向祈容臨,眼神蒙上了一層黯淡。
顧傾顏看著師徒的神情,便知他二人有事瞞著封宴。
「腿傷兩天就能好,那就給你們兩天時間準備。」封宴銳利的視線在師徒二人身上掃過,沉聲道。
「父皇大叔,那個王子姐姐來找你了。」夭夭突然抬起小手,指向了前面。
顧傾顏抬頭看去,只見不遠處正走來一個明艷颯爽的大美人,一頭栗色捲髮隨著她的走動,一甩一甩,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了。
「那上月漠國三王子阿東莎。我過去一下,馬上回來。」封宴低聲解釋道。
「她是男的?看不出來啊!」許康寧大看著這大美人火辣的身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是姐姐,可她懶得多寫字,就把自己當王子了。」夭夭攤了攤手,無奈地嘆氣:「爹爹最怕這種懶蟲學生了,幸虧她不跟著爹爹學寫字,不然爹爹一定要氣死。」
「陛下如今確實容易生氣。」許康寧回過神,隨口回道。
「我是說我親生爹爹。」夭夭皺起了小眉頭,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許康寧反應過來,轉頭看向了夭夭:「你是說常公子現在也愛生氣?他以前可是個溫潤至極的人物。」
「我爹爹就是很溫柔,我娘親說他比春風還溫柔。」夭夭一雙小手在半空中舞了個花兒,笑眯眯地說道:「我最愛我爹爹啦。」
許康寧:……
他擔憂地看了一眼祈容臨,開始擔心起金針術的事。這四年來,夭夭認了陛下的情敵當爹爹,還滿口愛爹爹,等封宴真的恢復了記憶,怕不會馬上一刀一個,剁了他和祈容臨。
「祈大人的手怎麼了?」顧傾顏看著祈容臨,突然出聲問道。他現在用左手寫字,右手一直藏在袖子里,不太拿出來。
「扭到了,小事。」祈容臨垂著眸子,啞聲答道。
顧傾顏皺眉,小聲問道:「是手出問題了,所以才不敢答應今晚就用金針術?」
祈容臨寫字的手頓了頓,慢慢抬頭看向了顧傾顏。
看著他布滿血絲的眼睛,顧傾顏嘆了口氣。看來她猜對了,祈容臨的右手只怕是廢了。
「師父去年傷到了右手。」許康寧壓低了聲音,擔憂地看著顧傾顏:「皇后,若這金針術……」
「其實他想不想得起來,如今也不重要了。」顧傾顏輕輕搖頭,「阿宴能喜歡上我一次,就能喜歡上第二次。」
祈容臨埋著頭,小聲說道:「我一定會把陛下治好,把他完好無損地還給皇后。」
「你好好治好自己的手。」顧傾顏說道:「你們藥王山醫治過那麼多人,是積了大功德的,就算有愧於我,你也無愧於天下,不必太過自責。」
祈容臨的臉又漲紅了,握著筆,沉默了好一會才抬頭看向顧傾顏,啞聲道:「臣慚愧。」「大叔,你不能一直盯著我娘親看啊。」夭夭見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顧傾顏,立馬急了,抬起小手捂住了祈容臨的眼睛,嚷嚷道:「你這麼看娘親,父皇大叔也這麼看娘親,我爹爹都沒得看了。」
「陛下一定很難過吧。」祈容臨拉下夭夭的小手,看著滿嘴常之瀾的夭夭,無奈地苦笑:「親生的女兒在面前,心裡卻沒有他。」
「會有的,血緣天性。」顧傾顏輕聲道。
「肯定會有的。」許康寧跳起來,跑去草地上摘了一捧花過來,笑吟吟地說道:「小公主,我給你編花冠戴好不好?」
「好啊。」夭夭眉開眼笑地點頭。
看著許康寧笑眯眯的樣子,顧傾顏似乎看到了以前大家在一起的時候。
那段日子真快樂啊。
趙阿姑,許小雁,如瑛、嫡姐,還有不著調的商子昂。
大家吵吵鬧鬧的,每天呆在一起,那般日子,還不知道能不能回來。
「父皇大叔,給你。」夭夭舉著編好的小花環,遞到了前面。
幾人這才發現封宴不知何時回來了,手裡還拎著一隻小盒子。
「這是什麼?」夭夭拍了拍小盒子,好奇地問道。
「這是阿東莎給你娘親的禮物。」封宴把小盒子放到桌上,看向了顧傾顏,低聲說道:「是套寶石首飾,你這些日子一直打扮得很素凈,倒是我忽略了,回去后我會補償給你。」
「我也不愛那些。」顧傾顏笑笑。
「你不愛是你的事,我不給你便是我的事。」封宴打開了盒子,沉聲道。
許康寧和祈容臨對視了一眼,雙雙起身行禮退下。
看來帝后二人相處比他們想像的好,原來路上聽說封宴幾度發作,打了顧傾顏,二人還擔心得要命,沒想到封宴竟然會用珠寶討好顧傾顏。
「皇后說得真沒錯啊,能喜歡上一次,就能喜歡上第二次。」許康寧感嘆道。
「可是金針術必須解開,我的手已經廢了,所以由你來!」祈容臨抬起右手,慢慢地挽起了袖子。
他右手小臂有幾個深深的扭曲的疤痕,因為分神,他傷到了手上的經脈,現在右手沒有半點知覺。天下最好的風水師從來算不出自己的命運,他這天下號稱最好的大夫,同樣治不好自己的病。
師徒二人一邊走,一邊小聲說話。兩天後需要的各種藥材和工具,都必須準備妥當!等二人走遠,崇安帶著兩個隨從,捧著大大小小的盒子從小道上走了出來,一臉惆悵地看著師徒的背影。
「聽到他們剛剛說的話了嗎?陛下真的會喜歡上顧傾顏?」崇安失落地問道。
「喜歡皮囊而已,封宴就喜歡那種貨色。水性楊花,四處留情,哪裡能與公主相比。」身後傳來了男人低啞的聲音。
崇安轉頭看向他,不滿地說道:「你怎麼能這麼說他?你只是我哥給本公主的奴才,你得順著本公主的意,本公主沒讓你罵人,你就閉嘴。」
「是。」男人頭埋得低低的,眼裡閃過一抹怨毒之色:「可是公主想得到封宴的心,就不能這麼軟弱。」
「我還能怎麼辦?他喜歡那個女人,本公主又不能把他捆起來、強迫他喜歡本公主。」崇安沮喪地揮了揮手,「把這些東西送進去吧,畢竟他的腿是因為本公主受的傷。」
「公主已經送過一回,全被丟出來了。」另一名隨從不滿地說道:「他也不能這麼對待公主吧。」
「是本公主的錯,本公主認。扔出來了,就算更好的送過去。」崇安垂頭喪氣地看向封宴的大帳,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