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再不禁慾,怕是要萎
眼看著璽兒艱難地轉身要去奉茶,宋惜月嘆了口氣。
「璽姨娘昨夜辛苦,這茶便是明日喝也無妨。」說著,她示意青玉去將璽兒扶到椅子上坐下。
隨後又看向顧潯淵:「將軍一早把我喊過來做什麼?我本想著你們應當要多歇息一會兒,正打算出去探望白姨娘呢。」
聽到這句「白姨娘」的時候,顧潯淵心裡暗暗嗤了一句「果然小性」。
但面上卻依舊是那副溫柔的模樣,看著宋惜月,道:「我想著昨夜傷了你的心,我睡不著。」
聞言,宋惜月很配合地低下頭,偷偷掐了一把大腿,逼出了兩滴淚,拿帕子輕輕按了按眼角。
隨後,她才抬頭看向顧潯淵,露出一副強顏歡笑的表情,道:「府上多幾個妹妹也是為將軍綿延子嗣的好事,我不是小氣之人,不會因為這種事與將軍離心的。」
「阿月,你知道我不是說這個。」顧潯淵滿臉心疼:「昨日我真不知道是怎麼了,我只記得我沐浴後去了你的房間尋你,但我在皇城司那幾日實在是又累又傷,不小心就睡著了。」
「璽兒她不知我在你房中,她只是記得我沐浴后要喝一盞茶,所以送茶去了你房中,結果我們就……」
說到這裡的時候,顧潯淵滿臉的悔恨,眼眶微紅:「阿月,你知道我心中只有你,若是沒有人對我動了手腳,我便是再荒唐,也不可能在你的屋中你的院中要了別人啊!」
聽了這話,宋惜月臉上露出幾分恰到好處的迷茫和怔愣之色。
「我還以為,將軍說有人下藥是借口,沒想到竟是真的?」
說完,她幾乎是下意識地站起身,滿臉緊張地看著秦大夫:「大夫,將軍身體如何?」
秦大夫已經把完脈有一會兒了,聞言,道:「無礙,只是縱慾過度,有些精虛,只需戒色幾日,好好休養便可。」
「將軍體內可有藥性?可會對他的身體有影響?」宋惜月急得眼睛都紅了。
聞言,秦大夫看了一眼顧潯淵,又垂眸道:「都這樣了,有藥性也泄乾淨了。」
顧潯淵面上不自覺一赧,清咳了兩聲后道:「大夫可曾見過這種葯?」
秦大夫搖頭。
宋惜月滿臉著急:「大夫,您能確定將軍身體沒有被傷著嗎?」
秦大夫:「傷著了,所以得戒色修養,少則一月,多則半年,總之不可再泄精元,否則怕是雄風不再。」
聽了這話,宋惜月面上一紅,趕忙閉上了嘴。
卻又還是抵不過對顧潯淵的擔憂,怯生生地又問:「那……那將軍日常可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飲食方面需不需要補一補?」
「忌辛辣油膩,忌飲酒,這副方子一劑兩湯連服七日,不需要額外進補。」
聞言,宋惜月好似放下了半顆心一般,訥訥點頭,竟親自上手接過了那方子:「多謝大夫,我都記下了。」
待反應過來,她那張嬌美的臉上頓時飛上朵朵紅暈,看得一旁的顧潯淵心中一片柔軟。
雖然宋家該死,但宋惜月卻真的是一個合格的妻子。
她雖然愛使小性子,卻是個拎得清輕重緩急的人。
近日事若換做是白嬌嬌,只怕天都要被她掀翻一半了。
可宋惜月不會,不僅不會,還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關心他的身體,哪怕她自己也羞澀,卻還是會勇敢地為他詢問這些私密之事。
不愧為世家大族百年底蘊教養出來的女兒,端莊持重,顧全大局,果然良配!
要不是宋家女,那簡直完美!
送走了秦大夫,宋惜月將藥方交給顧三去抓藥,讓青玉送璽兒去休息,隨後才走向了顧潯淵。
「阿月,謝謝你,為夫很感激你做的一切。」
見她走來,顧潯淵眼眸中滿是溫柔與甜蜜,伸手就要去抓她的手。
宋惜月卻一臉無奈地避開了:「將軍,大夫說了,你現在的身子需要戒……戒……」
最後那個字好像實在是說不出口那般,宋惜月又紅了一張臉。
「哈哈!」顧潯淵見她這副模樣忍不住大笑出聲:「好好好,我的阿月關心我,我自然是要聽的。」
說著,他露出了一個壞笑:「但一月之後,你可得好好補償為夫這相思之苦啊!」
宋惜月:……
想吐,但為了維持人設,她還是只能露出一副嬌羞模樣,半擰過身子。
「將……將軍,下藥之事你可有懷疑的對象?」
聞言,顧潯淵收起一臉油膩的表情,冷哼了一聲,道:「暫時不知道,但我猜是皇城司那些人的手段。」
「皇城司?」宋惜月一愣,下意識回頭去看他。
顧潯淵點點頭:「皇城司周冕與我京衛營同領京城巡衛大事,又是平級,所以我們素日里就互相看不慣。」
「而且皇城司手段向來極臟,他們做得出這種事也不稀奇。」
說完,他嘆了口氣,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看向宋惜月:「阿月,後日就回門了,你可得幫我給泰山大人說說,那周冕如此欺辱我,簡直就是不給我們宋家臉面。」
最好是能想辦法再給他升個半級,壓過周冕!
「將軍所求,我自是要答應的。」宋惜月垂眸看著地面,聲音溫和地應了一句。
答應歸答應,做不做就是兩件事了。
「就知道阿月是最心疼為夫的了。」顧潯淵見宋惜月應下,頓時鬆了口氣,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見狀,宋惜月適時告辭。
二人從頭到尾都沒有提過漪瀾院該如何處置。
就好似默認了這裡讓給了璽兒一般。
出了漪瀾院大門,宋惜月回頭看了一眼,心裡難免覺得有些可惜。
起初她在房中點香的時候,並沒有想過顧潯淵會這麼快就中招。
畢竟他是有武功在身的人,那香就是個普通男人,若想要抵抗,也能頂上兩刻鐘。
璽兒是在他進入房間后一刻半鐘後進去的。
按照宋惜月原本的設想,顧潯淵見到璽兒肯定會忍不住,但他那時候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多少也會顧及一些場合,帶著璽兒去隔壁的空院里歡好。
萬萬沒有想到,顧潯淵的意志力這般薄弱,璽兒進去的時候他已經失了神志,見到女人就如同發了情的公獸,在漪瀾院到處交歡……
「青玉,」宋惜月上了出府的馬車,溫聲道:「同璽姨娘說,我出門去百草堂了。」
「是!」
一旁的碧玉與墨玉都傻了。
「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碧玉喃喃自語。
「我也是,我明明也沒錯過什麼……」墨玉贊同點頭。
聞言,宋惜月好笑地敲了敲她們二人的腦袋:「還記得我昨日讓青玉去取芝雲配的葯,送到璽姨娘手裡的事嗎?」
二玉紛紛點頭。
宋惜月飲了一口茶水,慢悠悠道:「璽兒一年前被白嬌嬌灌了紅花,終生無法有孕。」
「昨日那包藥用的是百草堂尹老專用的葯紙,我還讓芝雲在上面畫了個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