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新婚夜跑去睡北夷細作,將軍該作何解釋
周冕,你閉嘴!」
顧潯淵慌得不行,怒斥一聲后正要上前,卻猛地想起自己不著寸縷。
他急切地看著宋惜月,道:「阿月,我回去穿了衣服來同你解釋!」
宋惜月沒有說話,伏在一旁碧玉的肩頭低聲啜泣著。
一旁的周冕見狀,立刻示意皇城司的人跟著進了房間。
「周冕,你幹什麼!」顧潯淵羞惱交加,聲音高亢。
而周冕卻面色閑閑,雙手抱胸倚著房門:「皇城司辦案,捉拿北夷細作。」
說著,他抬了抬下巴:「就是你房中那個。」
「荒謬!」顧潯淵一邊扯過衣服往身上套,一邊道:「她只是一個普通女子,不是細作,你讓你的人退出去,別侮了她的清白!」
「顧將軍能為她作保嗎?」周冕笑眯眯地看著顧潯淵穿褲子。
「是,本將軍作保,快讓你的人退出去!」
得了他這話,周冕拍了拍手:「哥兒幾個,顧將軍作保這不是細作,咱們去門口守著,若是有什麼差池,也有顧將軍負責,走了走了!」
顧潯淵:「周冕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
「什麼叫有了差池也是本將軍負責?」
「不是你給她做了保嗎?」
「……」
顧潯淵惱恨地看著周冕,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憋了半天,只能吐出一個「滾」字。
不多時,房門重新打開。
穿上衣服的顧潯淵與白嬌嬌一前一後走了出來。
這會兒,宋惜月已經重新戴上了帷帽擋住了面容,只是那時不時的啜泣聲,聽得人心疼。
顧潯淵擋在白嬌嬌面前,沖著中書夫人與顧老夫人行了一禮,道:「嬸母,祖母,昨夜江鉉來報,京衛營有急事。」
「我出了城后被絆馬索絆下,又被賊人餵了迷藥人事不知,一覺醒來便是現在了!」
「我是遭人算計的!」
說著,顧潯淵看向一旁的宋惜月:「阿月,你要相信我!」
宋惜月抽泣兩聲,帶著哭腔問:「既如此,你打算如何安置這位姑娘?是納入府中,還是……」
顧潯淵立刻道:「我會給她一筆銀子以作彌補,然後將她遠遠地送出去!」
聞言,一旁的周冕立刻道:「容在下插一句嘴。」
「顧將軍,如你所言,你昨夜是被北夷細作埋伏了,醒來后卻是與這女子交媾相擁。」
「所以,在這女子在洗清細作嫌疑之前,她需得配合皇城司調查,不能離開盛京哦。」
說完,周冕一抬手,皇城司的人當即上前,將白嬌嬌摁在了地上。
「周冕,你放肆!」顧潯淵怒極。
「你我同輩同級,說誰放肆呢?」周冕翻了個白眼。
「好了!」中書夫人謝氏忍不住開口:「吵吵嚷嚷地做什麼?」
說完,她拿下巴指著白嬌嬌:「你叫什麼名字,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白嬌嬌被皇城司的人摁著,聞言哆嗦了一下:「我……我叫白嬌嬌,我……我……」
「什麼你你我我的,快說!」周冕呵斥了一聲。
白嬌嬌嚇得一哆嗦,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中書夫人厭惡地瞥了她一眼,轉頭看向宋惜月。
「你放心,顧家是決計不會讓你受委屈的,我已經讓人去取來絕嗣湯了!」
「一碗葯下去,她便絕無可能再留下孽種!」
聽了這話,宋惜月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一旁的顧潯淵驚道:「嬸母,不可!」
「為何不可?」
中書夫人瞪了他一眼:「難道你還想讓北夷細作,生下你的孩子不成?」
「我說了,她不是北夷細作!」
聞言,一旁的周冕驚呼:「顧將軍這話也好生奇怪,你說你不認得這女子,又是怎麼篤定她不是北夷細作的?」
顧潯淵再次啞火,怒視著周冕,半天說不出話來。
「好了,都別吵了!」中書夫人道:「是不是北夷細作,有皇城司調查裁定,但今天這碗絕嗣湯,她必須喝!」
「不可以!」顧潯淵捏緊了拳頭:「嬸母,她是無辜的!」
「按規矩,若非正室無所出,那在惜月生下嫡長子之前,你不可有庶齣子與外室子!」
說著,中書夫人一聲令下:「去,灌藥!」
「等一下!」
顧老夫人站出來攔在跟前。
中書夫人不滿地看著她:「您又是什麼意思?」
顧老夫人湊到中書夫人跟前,低聲道:「宋惜月已經懷胎兩個月了,胎沒坐穩,不敢往外說,這女子就算今日懷上孩子,生下來也不會是長子,這不算是壞了規矩!」
說完,她又滿臉不悅地看向宋惜月:「你還不站出來說話,是想我顧家血脈被害死嗎?」
一句「被害死」,聽得中書夫人怒氣叢生,冷聲道:「如此看來,倒是我做了壞人?」
顧老夫人渾然不覺,還以為她在氣宋惜月:「可不就是她使著壞心思嗎!」
中書夫人不理她,看向宋惜月:「你如何打算的?若這女子不是北夷細作,你可否願意她入府為妾?」
宋惜月扭頭看了看顧潯淵。
「阿月,我是真心待你,你要信我!」
聽了這話,宋惜月嘆了口氣:「夫人,我夫君不願納妾,我也不想勉強。」
「便給她一碗絕嗣湯,待皇城司查清她的身份后,給她一筆銀子,送她離開盛京吧。」
說完,她不等旁人說話,又道:「這筆銀子,就從我嫁妝里出吧!」
聞言,中書夫人嘆了口氣,眼神中滿是疼惜:「你又何必?」
「阿月!」顧潯淵拔高音調:「你怎能如此?我不同意!」
「住嘴!」中書夫人怒視著他:「她已為你做足了臉面,你莫要給臉不要臉!」
這話已是十分難聽,顧潯淵的臉色頓時難看至極。
一旁的周冕見狀,笑眯眯地道:「那行,那我們便將人帶去皇城司審問了。」
說完,他便要拿人。
卻見顧潯淵用力一把推開了他,咬牙道:「你動她試試!」
「威遠將軍這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嗎?」周冕臉上的笑容淡去:「你可要想清楚,你護著的,有可能是北夷細作!」
「我說了,她不是!」顧潯淵咬牙切齒。
這時,一旁的中書夫人終於是忍不住了:「顧二郎,你一直篤定此女不是北夷細作,可是此前就與她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