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直接攤牌
不出多時，商晚意就找到了她們高中時期的合照，她連忙遞給陸時：「你看，是不是很像？」
陸時接過手機，仔細打量起來。
照片中的遲映雪青春洋溢，她穿著一件乾淨的校服，扎著高馬尾，沒有任何妝容的修飾，卻依然散發著一種自然清新的美。
要論長相的話，遲映雪的臉部線條更為柔和，看上去平易近人，殷靈則顯得清瘦，外表看著有種與她性格不符的高冷。
整體看上去，兩人的氣質相差甚遠。
可她們那雙瞳剪水、顧盼生輝的眼睛，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確實很像。
商晚意後知後覺地說道：「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堵在心口的疑惑被解開，她突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說起來，靈靈和宋暖的年紀也相仿，又和映雪長得那麼像，不光救了宋煜，還同樣有過敏的癥狀。
這一切是不是太巧了？
想到這，商晚意直直地看向了陸時，她沉聲道：「兒子，我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
但隨後她又否決了自己的念頭：「算了算了，這太離譜了。」
只是陸時若有所思道：「媽，世上不會有那麼多的巧合，而且看殷靈今天的反應，她和宋煜的關係肯定不一般。」
「你的意思是......？」商晚意瞪大眼睛，欲言又止。
陸時點了點頭，肯定了母親的猜測：「殷靈和宋煜傍晚在後院說，宋煜身上的邪術，是宋暖下的。」
「什麼？」商晚意驚呼出聲，「她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們不是親兄妹嗎，怎麼能這麼害小煜。」
「按你們的說法，我猜宋暖的身世應該另有隱情。」陸時冷靜的分析道。
商晚意震驚不已：「難不成，暖暖不是映雪的親生女兒？靈靈她才是？天吶，不會吧。」
雖然這個猜測太過於匪夷所思，但陸時內心基本已經斷定，這事兒，怕是八九不離十了。
他眸光微動，隨後安撫起母親：「先別想那麼多了，殷靈約我和宋煜明天去天雲山，真相究竟如何，到時候就知道了。」
「嗯好。」商晚意連忙應道。
陸時想了想，不忘叮囑：「媽，這事，暫時不要向其他人提起。」
「你放心，我明白。」
如果真是如此，宋家怕不是要翻天了，商晚意自然知道輕重。
「嗯，時間不早了，媽，您早點休息。」
「好，你也是。」
說著，母子倆互道了聲晚安，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只是經過這麼一通分析，商晚意內心早已掀起驚濤駭浪，久久不能平靜，哪裡還能睡得著。
這時，她忽然想起殷靈送的安神符，於是將錦囊放到了枕頭底下。
就這樣，在符紙的作用下，商晚意的心緒很快就平復了下來，沒過多久便沉沉睡去。
商晚意這邊睡得安穩，而宋煜就比較慘了，以至於第二天和陸時會合時，他臉上盡顯疲態，眼底更是布滿了細微的紅血絲，顯然一夜未眠。
陸時忍不住打趣：「怎麼，睡不著啊。」
宋煜苦笑兩聲：「換你，你能睡得著？」
「也對。」
兩人簡單聊了幾句便駕駛著陸時的車前往天雲山。
——
東陽觀內，殷靈已經早早坐在涼亭下等待陸時和宋煜的到來。
此時，她面前的石桌上正靜靜擺放著三枚銅錢。
垂眸思索片刻，殷靈便將銅錢收進掌心搖勻，隨後輕輕擲在了桌上。
如此反覆操作六次后，她口中吐出了一聲嘆息：「果然，不能給自己算嗎。」
殷靈頓時有些氣餒，她想更加了解自己的身世，卻怎麼也看不清眼前的卦象。
是她道行太淺，還是天道使然呢。
正當她苦惱之際，陸時和宋煜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殷靈招手示意他們坐下，並為他們各自倒了杯茶。
隨後她看向宋煜，開門見山地說道：「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宋煜緊緊注視著殷靈，眼底閃爍著複雜的情愫。
沉默片刻，他語氣略帶緊張地說：「第一個問題，我想問你的生日是哪一天。」
「七月十五。」殷靈誠實地回答道。
「農曆？」
「嗯。」
聽到這個答案，宋煜緊握雙拳，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
他努力平復自己的心緒，輕聲笑了笑：「那真是巧，我妹妹也是中元節出生的。」
「你是說宋暖嗎。」殷靈淡淡的問道。
「不然還能有誰？」宋煜下意識地問。
既然已經打算明說了，殷靈也不再繞彎子：「宋暖她並不是七月十五生的，而是初八。」
宋煜眉頭一跳，隨即解釋道：「初八是我父母給她改的，說是在鬼節過生日不吉利，才往前挪了幾天......」
殷靈笑出聲：「說是父母，其實主要是你父親的主意吧。」
宋煜聞言愣在了原地。
確實如此，那會兒宋暖剛出生沒多久，身體又虛，總是感冒發燒。
父親便說他找得道高人給宋暖算了一卦，說是七月十五這個日子沖了她的八字，這才導致她體弱多病。
要想化解，最好改個生日，也算是改命避煞，而七月初八正是黃道吉日。
當時父母也覺得中元節是家家戶戶祭祀燒紙的日子，在那天過生日確實不好看，所以就把宋暖的生日提前了幾天。
而且神奇的是，自從改了生日，宋暖的身體確實有了好轉。
見宋煜沉默不語，殷靈又繼續說道：「她本來就是初八生的，所謂的改命，不過都是借口。」
想來宋思明是真的疼愛那個女兒，連出生日期都不肯給她用假的。
不過嫌棄鬼節應該也是真的。
宋煜目光灼灼地望著殷靈：「你的意思是，宋暖不是我的親妹妹。」
殷靈聳肩，語氣淡然地說：「是不是你親妹妹，你心裡不是一清二楚嗎？」
而後她毫不客氣地補充道：「宋煜，我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再裝多沒意思。」
宋煜被直呼其名，不怒反笑：「既然如此，你是不是應該管我叫聲哥。」
「說歸說，我又沒打算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