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鎮國尚書 【求月票!】

第109章 鎮國尚書 【求月票!】

「不行不行!」女子用力擺手,「牲口絕對不行!加多少錢都不行。」

好傢夥。

這小子長得人模狗樣的,原來屬你最變態!

他們倆一個多人、一個太監,你直接把牲口都整上來了。

剛剛還說呢,都是兩條腿的人,能有什麼不一樣的?

這馬上就來個不一樣的。

龍淵城可真是給人開眼界啊。

這個要求實在是擊穿了女子的底線,當即堅決反對,擺出一副寧死不屈的架勢。

梁岳見她反應那麼大,也不再堅持,「好,那就不帶唄。」

他就是想著這一登船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說不定會到哪裡,大黑被留在巷子口他有點不放心,可以的話一起帶上去也挺好的。

沒想到對方居然如此深惡痛絕。

可能是他們的船比較小?

於是三人敲定,女子就打開門,迎了三人進來。

梁岳進屋觀察了一圈,一樓頗為素凈,看起來有些空蕩,好像剛搬進來還沒添置東西。

二樓上才是卧室,女子走到樓梯口處,回身問道:「你們是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來?」

「啊?」三人對視一圈。

梁岳看她實在有些專業,猶疑著問道:「姑娘,伱說的是上去……來哪個?」

「多新鮮。」女子失笑,「你們來幹嘛的?」

「我們是來上船的啊。」梁岳道。

「你這是哪裡口音?」女子好奇道。

「不對勁。」梁岳當即搖頭,「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在這裡接客的?」

女子有些羞澀,扭頭道:「人家還是頭一回出來做。」

就聽嗆啷一聲,再轉回頭時,就見那面相陰狠的年輕人已經拔出一把黑刀,橫在自己眼前,嚇得她驚呼一聲:「啊!」

「你不是聯繫登船的人,誰是?」曹義冷冷問道。

「我不知道……」女子都快嚇哭了,「你們到底是要什麼花樣啊?我都聽你們的還不行嗎?」

「誰安排你在這接客的,帶我們去找他。」梁岳趕緊道。

他看這女子的樣子,確實不像撒謊,這裡的痕迹看起來也像是剛剛有人搬走。

說不定是聯繫登船的人剛離開了。

所以他第一時間就要去找這裡的管理者。

「好。」女子帶著哭腔應下:「這裡是野狐幫管的,我帶你們去找他們。」

巷子里自然有人鎮場子,若是有人鬧事,野狐幫的人第一時間就會出來平事。

當下,女子就領著三人由後門出去,小巷子里七拐八拐,來到一處庭院之外。

「他們就在這。」她弱弱一指。

曹義目光環視一圈,接著縱身一躍,呼喇竄入院落內。

旋即就聽裡面傳來「啊!」、「嗷!」、「呃!」的慘叫聲,噼啪之聲不止。

片刻之後,大門便被人打開了。

曹義坐在院落中央的一張椅子上,旁邊跪著二十來名大漢,一個個都渾身傷痕、老老實實,不敢有絲毫忤逆。

一名大漢瘸著條腿,顫巍巍過來開門,然後趕緊又回去跪著。

而給女子安排房屋的那個頭目,此時就趴在曹義腳下,被一隻官靴踩著頭。

就聽曹義冷冷問道:「之前在她那個屋子的人,去哪了?」

「我不知道……」那小頭目氣息微弱地答道:「我們只是收租擺事兒,和她們都不熟的。」

曹義直接站起身,一刀砍翻旁邊跪著的一名嘍啰。

嗤的一聲,血光迸現。

驚得周圍所有人都慘叫著躲避,可又不敢站起來。這個男人方才展現的武力,實在是太過強悍,他們加在一起也不足以反抗。

何況方才他輕而易舉就打斷了每個人一條腿,現在他們跑都沒法跑。

「我再問你一遍,他們去哪了。」曹義冷聲道:「如果你還不知道,我就再殺一個,都殺光了就到你。」

「我真的不知道!」那小頭目瞪著眼睛,都要嚇得瘋了,儘力嘶吼道:「我只知道她爹在後面望月河上有條遊船,他閨女負責在這裡聯繫人登船!因為他們給的租金多,幫主就讓他們在這住下了。」

曹義抬眼,看向梁岳。

「帶上他,咱們去望月河。」梁岳道:「你從飲馬監叫人來將他們押走,別走漏了風聲。」

……

將入夜時,望月河畔。

波光粼粼的水面倒映著兩岸的燈火如龍,蜿蜒流過的望月河穿過龍淵城的大片城區,這般晴朗的夜裡,水面上遊船畫舫眾多。

只是這些船隻都是出不了城的,河流的上下游都被厚重的城牆堵住,只留下方水道。而且水下也有密集的陣法防禦,保證沒有人能渾水摸魚。

可只要是陣法,就要有人控制,有人控制就會有門路可走。

一艘規模不大的遊船旁,站著一名穿一身蓑衣的船夫,容顏滄桑,臉色黑黢黢的看不清長相,個頭不高。

他垂著頭坐在那裡,旁人家的船都客人極多,可他的船卻很久才有一兩個客人登船。每有一人上來,他便抬眼打量一下,目光敏銳,接著點點頭示意對方可以登船。

過了一會兒,船上還沒有幾個人的時候,他就突然站起身,似乎要準備開船了。

「等等。」這時另一邊突然有個人影閃出來,「老鄭,還好你還沒走。」

船夫頓時凝目看去,見到來的是熟人,才又鬆弛下去。

來人正是那名野狐幫的小頭目,此時周身清爽乾淨,看起來毫髮無傷。

「你怎麼來了?」船夫似乎不太賣他面子。

「我這不是有事兒求你嘛。」野狐幫的小頭目湊近,道:「我們幫主有兩個小兄弟,犯了事,現在全城追捕。還好你沒出發,給他們幾個帶上。」

船夫盯著他看了幾眼,看得小頭目尷尬地笑了笑。

半晌,船夫方才說道:「叫他們來吧,不過船艙沒有位置,只能在甲板,價錢也得翻一倍。」

小頭目一皺眉,「咱們好歹認識幾年了,怎麼這個時候還宰兄弟一把?」

「不是宰你,臨時上人風險太大。」船夫也道:「我要不是幹完這一票就打算收手了,絕對不可能幫你這個忙。」

「我給我們幫主說翻一倍,但是只多給你五成,行不行?」小頭目盤算著說道。

船夫這才點頭道:「成。」

小頭目朝那邊一揮手,走過來兩個鬼鬼祟祟的年輕人,都穿著黑袍子,帽兜扣得很嚴實,一個個藏頭露尾。

船夫大概掃了一眼,一個樣貌頗為俊朗,另一個則有幾分陰狠戾氣。

這二人,自然就是梁岳與曹義。

像這樣需要嚴肅認真的場合,帶陳舉還真不如帶大黑,就讓他先回去了。

船夫一指後面的船道,「上去吧,就在甲板上找個地方坐,不許亂動、不許進船艙,不許打聽別人的事情。」

「我們懂規矩的。」梁岳應了一聲。

兩人一前一後登船,那面船夫接過小頭目遞過來的銀票,拇指一搓,心裡有數,這才又跟上來。

小頭目揮揮手,看著遊船開動,破水走遠了,這才返回。

來到岸邊不遠處的一家茶樓里,茶樓內一張桌子上,坐著數名身著飲馬監服色的黑刀。

小頭目走過去,立刻露出一張哭臉,「幾位官爺,小的表現還可以嗎?可以把解藥賞給小的了吧?」

原來他被曹義抓走之後,飲馬監的人就給他餵了劇毒,三個時辰不服解藥便會腸穿肚爛。

這才有他精湛的演技。

「不急。」一名黑刀瞥向遠處的遊船,「等他們回來再說。」

「啊?」小頭目驚道:「萬一他們有些意外,那我還要陪葬?」

「能給曹公的義子陪葬,也是你的榮幸。」見他這副哭喪的臉,幾名飲馬監的人反而露出快意的笑容。

小頭目頹然坐在地上,帶著哭腔說道:「我還沒有孩子呢,我不想絕後啊!」

「嗯?」幾名黑刀聞言紛紛抬頭,投來犀利的目光。

小頭目還沒等反應過來哪裡不對,就被一隻官靴印在臉上,嘭!

緊接著是四五隻不同的官靴,噼啪嘭啪之聲,連綿不絕。

當過宦官的朋友都知道,絕大多數人都是自年幼入宮,全是沒機會留後的。他當著一眾飲馬監「閹豎」的名字說這話,屬實有些扎人了。

……

登船之後的梁岳,先是與曹義一同安靜在甲板上坐了一會兒,謹慎觀察四周。

甲板上除了他們,還有另外三個人。

對面坐著一男一女,也都用厚重的袍子遮擋面容,男子的身材高瘦,露出一抹雲鬢,看得出相貌不俗;女子身材窈窕,露出的手部肌膚也是極為白皙,仿似透明。

看起來是一對俊男美女的組合。

一邊角落有一位老者靠牆盤坐,露出的面孔溝壑極深,不知要經歷多少風霜才能如此。袖子半遮半掩的手背與手掌上,也都是細細麻麻的裂紋。

會在這裡坐船出逃的人,都不是一般人。

即使是尋常通緝令上的逃犯,大幅度改換一下面容,也是有機會混出城的。畢竟城門口的守衛每天看成千上萬人,根本不太能認出每一個逃犯的細微變化。

完全無法出城,就說明門口有人專門盯著他去抓,肯定就是第一等的重犯。

當然,如果事情再大一點,那就又不一樣了。

像之前的吳莫子,就是因為身負太多朝廷機密,而且還有心逃往九鞅,直接就是諸司聯合,往死里抓捕。這種情況下,就是連這種出城的船都不敢收的。

畢竟搭這一個人,就有可能毀掉一整個財路。

所以這裡的人,應該都是犯了大事,會被某個衙門追緝,可還沒到舉朝之力的程度。

觀察了片刻,遊船也開出了不短的距離,遠遠都要看見城牆了。

曹義小聲道:「得想個辦法進到船艙裡面,看一下郭崇文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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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官有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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