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沒有半點瓜葛! 【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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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教習走了,連滾帶爬走的,到門口把馬扛起來就跑,不敢有一絲耽擱。

一邊是公主殿下,皇帝的親女兒;一邊是玄門仙官,專門對付九鞅諜子的。

兩邊哪個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他只是一個小小武安堂的教習,因為相貌俊朗偶然被公主相中而已。

本想著勾搭一下公主也不吃虧,她本就貌美,說不定還能給自己一些向上的資源。

如今遇著禍事,自然就是第一個腳底抹油。

梁岳和李墨面面相覷,對聞一凡的行為也感到有些震驚。

那大小是個公主,還指望著對方辦案,聞師姐真敢下手啊……

她真的是沒有一點怕在身上的。

兩人只能在心裡默默點頭。

要麼人家是姐呢。

公主府內也有護衛與供奉,起初見是誅邪司的人馬辦案,都沒有敢阻攔。後來等福陽公主被聞一凡打飛了,一眾趕緊過來將公主圍住,也依舊沒敢立即動手。

「公主殿下!」府中護衛將她攙扶起來。

就見福陽公主的頭髮不知何時都披散開,猛一抬手,道:「扶我回房間。」

她又指了指對面的誅邪司三人,「你們也進來。」

聞一凡倒是雲淡風輕,一臉坦然地跟著去往正堂。

公主府正堂內的裝飾愈發華麗,一整間的桌椅俱是龍棲木打造,色澤深沉、隱有龍氣。此木極為昂貴珍稀,據說皇帝的寢宮裡才有這樣全套的配置。

這公主殿下,真是豪氣驚人。

半晌,福陽公主才又換了一身華麗的朱紅抹胸宮裙重新現身,胸前一抹飽滿瑩白,分外晃眼。

梁岳和李墨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聞一凡忽然回頭,他們倆趕緊一個看天、一個看地。

「你居然敢打我。」福陽公主摸著臉,語氣卻笑吟吟的,對聞一凡道:「這麼多年,從沒有人敢打過我。」

她的臉上應該是抹了些脂粉掩蓋,可是依舊掩不住浮凸的巴掌印。

「冒犯了。」聞一凡只是淡淡地回答。

語氣隨意得就好像走路不小心踩了你一下腳,說聲不好意思似的。

可福陽公主也不著惱,反而忽然說道:「不知為什麼,感覺挨打的那一瞬間,有些酥麻、還有些舒服。」

「……」

此語一出,將三人都干沉默了。

梁岳依過往的見聞,猜測這可能是某種特殊的癖好。

聞一凡和李墨都是兩個玄門好少年,哪裡能想到那麼多,只覺此人無比奇怪。

「呵。」福陽公主又是一笑,道:「伱們要問什麼,說吧?」

挨了一巴掌之後,態度也有了很大轉變。

看來真是被打舒服了。

當然,也有可能挨了一下想清楚了,她還真拿對方沒什麼辦法。其他人敬畏你公主,怕的是皇家血脈,怕的是你跟皇帝說小話。

人家玄門仙官怕什麼?

反正都是你皇帝請我來幫忙的,大不了,我們拍拍屁股回山上修行,這一片羅爛就留給你們自己處理好了。

公主本身又沒有什麼實權、也沒什麼修為,哪有報復的能力?

「此前你府中集會,是否曾邀請過問天樓的如意神官?」梁岳問道。

「嗯……」福陽公主懶懶倚在榻上,回憶道:「好像是有一次,具體哪天不記得了,應該是幾個月以前。」

「為什麼?」梁岳問道:「此前也有邀請問天樓神官的習慣嗎?」

「就那一次。」福陽公主回答道,「問天樓那幫神官都跟尼姑似的,我邀請她們幹什麼。那次是因為我夫君之前衝撞了陰物,請如意神官驅過邪,這才將她邀請過來,就是稍作感謝。」

「所以邀請她是你的主意,還是別人提議的?」梁岳精準地問道。

「是我夫君提議的。」福陽公主皺著眉道,「會有什麼事嗎?」

梁岳又道:「還不確定,駙馬此時可在府中?」

「沒有。」福陽公主懶洋洋答道:「那個死鬼整天出去廝混,我都有一個月沒見到他了。」

「姐和姐夫都是江湖兒女,一向不拘小節。」李墨小聲說道。

後來經他解釋,眾人才明白,原來福陽公主的駙馬張吉,那也是個不一般的人物。

福陽公主在家裡勾三搭四,他在外面也是花天酒地,主打一個各玩兒各的。

回到家以後兩個人依舊相敬如賓,甚至一同參加集會,各自給對方推薦目標。

公主多情、駙馬浪蕩,任誰都要說一聲般配。

梁岳聽了都直呼前衛。

他們這婚姻狀態,真是領先時代好多年。

……

「他要是犯了事兒,我可以幫你們把他叫過來問話。」福陽公主無所謂地說道,「不過我覺得以他的膽量也犯不下什麼大罪。」

梁岳沉吟了下,若是駙馬果真與九鞅有聯繫,這樣大張旗鼓地叫他,肯定就會引起他的警覺。

於是他開口道:「駙馬應該是沒有事的,我們只是想見他一面了解一些情況,公主殿下何時可有再召集聚會的打算嗎?不如到時將駙馬叫回來,給我們引薦一番。」

「哈,沒問題。」福陽公主爽快地答應道:「今晚我正要請一些好友集會,只可惜我原本的男伴被你們嚇走了。不過如果你們來參加的話,一個沒用的男人,走就走了吧。」

她隨意擺擺手,倒是十分洒脫。

當即三人就先回到誅邪衙門通報情況,商議今晚的計劃。

眾人聚齊以後,依舊是謝文西先道:「根據你們報上來的情況,公主府中的集會人數會很多,倒是不好當眾下手,我們只能將駙馬引到私下裡問話。」

「如果他沒有修為的話,就很好辦。」大喬說道:「衛九那裡有真言靈霧,噴上一股,就能讓他乖乖說真話。」

「可以讓人完全不能撒謊嗎?」梁岳驚奇問道。

如果丹鼎一脈真有這般靈藥,那許多懸案、疑案都好解決了。

這個時代辦案最大的困境,就是取證手段太少,很多時候犯人的口供不能取信,探案就會陷入僵局。

所以才會有那麼多嚴刑逼供,因為除了打之外很多辦案者都缺乏行之有效的手段。

可是一旦允許動用刑罰,就又很難避免一個屈打成招的問題。有時候給執法者濫刑的權力,比放縱犯罪更加可怕。

誅邪司內一向是不用刑罰逼供的。

當然,像是駙馬這種身份,任誰也不可能在只是些許懷疑的情況下就對他用刑。

如果有真言靈霧這種東西,那可作用太大了。

「效用沒有那麼強大……」衛萍兒小聲回道:「只是會讓人神宮失守、靈台放鬆,在這種狀態下更容易不設防,說出的話有九成可信吧。如果是秘術師或者其他道行高深的修行者,就完全起不了作用了。」

經她解釋,梁岳才知道這東西應用比較少的原因。

首先就是很珍貴,只有丹鼎一脈才會煉製,其次是這東西不能起到十成十的作用,有時候也不能完全作數。

而且遇到修為高些的就沒有用了。

可對福陽公主夫婦這種沒什麼修為的人,以及眼下這個情況,倒是正好適用。

李墨又道:「福陽公主的聚會都是一群人在廳中飲宴,如果有男女看對了眼,便獨自去客房洽談。要將那駙馬張吉引走,需要有個姑娘出馬才行。」

聞一凡道:「我來。」

「不行的。」梁岳搖頭道。

「嗯?」幾人看向他。

就聽梁岳說道:「你們不了解淫賊,我給你們叫一個進來。」

說著,他喊了一聲陳舉,叫道:「過來幫個忙。」

將陳舉叫進來以後,梁岳介紹道:「我的兄弟陳舉加入誅邪衙門已經多日了,相信大家對他的為人秉性應該都有所了解,說是一個較為典型的淫賊,大家應該都不反對吧。」

眾人紛紛點頭。

陳舉:「?」

把哥們兒叫進來就是為了當眾羞辱嘛?

梁岳又朝他問道:「如果聞師姐對你說她喜歡你,叫你去一旁的房間單獨聊天,你會去嗎?」

「當然不會啊。」陳舉說道。

「為什麼?」眾人紛紛疑惑。

「我不配啊!」陳舉一攤手,道:「她必然是對我有所圖,不是圖財就是害命,總之絕對不是圖色,這是毋庸置疑的。」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好么。

這淫賊心理學演繹得也太真實且生動了。

「所以聞師姐去引駙馬走,反而會打草驚蛇。」梁岳說道。

「說得對,那我來吧。」大喬自告奮勇道。

其實除了她也沒別人了,誅邪衙門裡剩下的兩個姑娘,許露枝還是個沒太長開的小姑娘,衛九姑娘……讓她抬起頭跟陌生人說句話已經很艱難了,更別提什麼勾引。

謝文西又道:「除了引開駙馬之外,我們還需要一個男子出馬,將福陽公主也引開問話。關於她身上的疑點,也還是要確認一下,最好完全排除。不能因為她將駙馬拋了出來,就徹底放棄對她的懷疑。」

「咳。」李墨清咳一聲,微笑道:「我與福陽公主最熟悉,而且我看在座之中,我的相貌也是較為突出的一個,不如就我來吧。」

「好。」謝文西點點頭,道:「梁岳,這個重任就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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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官有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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