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嫁禍 【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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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內堂。

在誅邪司將滿虎押走,卻沒有對他下手時,海東侯就察覺到了事情有一絲不對。

果然在第二天,他接到了刑部衙門的書函。

自此一切瞭然。

陳素是梁輔國借來的刀,朝廷中人早已默認了這一點。如今誅邪司幫梁輔國做些私活兒,也沒什麼好驚訝的。

海東侯的心反倒安穩了一些,因為依梁輔國的性格,只要還願意見自己,那就有得談。若是不想和你談,那恐怕早就下死手了。

之前他對盧家窮追猛打,一直到滅了人滿門,可都沒跟盧遠望談過一次。

當下正是對九鞅滲透十分敏感的時期,這時候如果將自己密會鞅人的事情爆出來,自己就算不死,未來的路也斷了。梁輔國手裡攥著這張牌,所圖絕對不小。

臨走前,海東侯還對夫人叮囑道:「梁輔國此番找我,必然包藏禍心,他要求的事情我未必全能答應。如果說出一個不字,我可能就回不來了。這些年我攢下的家財,一直不敢讓你掌管,是怕你偷了去養野男人,如今也該將它們都交給伱了。若我當真回不來,你一定要好好撫養孩兒,即使再找男人,也別委屈了孩子們。」

海東侯夫人哀怨道:「侯爺說的這是什麼話?若你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追隨你而去!」

「唉。」海東侯嘆了口氣,完全不理她,夫妻這麼多年,他還能不清楚自己妻子什麼樣嗎?

還隨我而去……

別我這邊有了三長兩短,你那邊立馬也湊個三長兩短就好了。

他之所以一直不管,一是因為妻子娘家勢力大,二是因為……他也這樣。

皇家傳統,各玩各的罷了。

也就是如今突遭橫禍,他才不得已將這個家託付給妻子。

海東侯將腰間一枚玉符交給夫人,叮囑道:「憑此信物去南門倉庫,可以打開我這些年藏下的全部家私。如果我出事,你就帶著它們回娘家,別在龍淵城久留了。」

交代完了後事,他才啟程出發。

來到刑部內堂,果然是左相大人端坐於椅后,在錯落照射進來的陽光中,靜靜等待著。

「侯爺。」梁輔國一伸手,「請坐。」

「不敢。」海東侯頗為恭謹道:「我如今是戴罪之身,左相問話,我還是站著答吧。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人明明是誅邪司抓的,為何交由刑部審訊,又是左相來問話呢?」

「因為此前曾有幾樁案子,皆與侯爺有關,刑部併案處理罷了。事關重大,底下人不敢經手,才由我親自來辦。」梁輔國悠悠說道:「海東侯是宗室貴胄,於國有功,我真是不想追究,之前的事情都盡量壓下來了。可這一次誅邪司抓的人,我實在不敢壓,這才將侯爺請過來商量對策。」

海東侯神情有些古怪,差點都想笑了。

真是絕了你個梁輔國。

你特么還成大善人了是吧?

怎麼尋思說的這些話,我犯的事情多,你都幫我壓下來了?這輩子如果你會幫人壓什麼東西,那隻能是棺材板!

都說官場上笑面虎多,可笑面閻王也不多見。

海東侯咬著牙,虛虛地說道:「左相大人仁善,朝野上下是盡皆知曉的。這其中或許有什麼誤會,左相大人若能先知會我一聲,我或許可以解釋清楚。」

「我也正有此意。」梁輔國輕笑道:「之前兩江府那個鄭坎,據說是你的子侄一輩,一直在幫你做事。他在那裡欺男霸女、無惡不作,被誅邪司的人送到我這裡來了。結果沒過夜,死了。」

「那孩子確實是幫我打理一些事情,不過他在兩江府,平日里如何行事,我也不大了解。既然如今都已經死了,那也就……」海東侯緩緩說道。

「壞就壞在他死了。」梁輔國打斷他的話,繼續說道:「若是他還活著,小施懲戒我也就交給侯爺了。可是犯人死在我刑部大牢,這般惡事,我豈能不嚴加調查?誰知一查之下,發現是一名牢中刑獄官員收了巨額賄賂,毒殺了他。那官員拿到錢之後,當晚就帶家人想要逃出龍淵城,好在我經過一番抓捕,還是把人押回來了。」

「押回來一審,他胡亂攀附,居然說是侯爺你指使的。」梁輔國直視著海東侯,「如何交易、如何下毒、如何逃脫,都說得清楚明白,那供狀若是拿出來,對侯爺你很不利啊。」

「這是栽贓嫁禍!」海東侯高聲叫道,「左相大人可不能受矇騙。」

在刑部中安插的那眼線,就是為了這種關鍵時刻用的。他自覺事情做得天衣無縫,原來早就在梁輔國的掌握了嗎?

「這當然是栽贓嫁禍。」梁輔國表示同意,接著又道:「那死者是侯爺你最愛護的晚輩,侯爺又不會違法亂紀,怎會對他下手?」

「對啊。」海東侯連連點頭,「鄭坎他爹是為了救我命死的,我親口答應他,一定要把鄭坎當自己兒子養,這些年來,那就是我的親兒子一樣啊!我怎麼會殺他?」

「這話我是信的。」梁輔國忽然調轉話鋒,「不過這個侯爺親兒子一樣的鄭坎,卻交代了他這些年一直有裝一些違禁的貨物,由兩江府上船,沿著水路一直向西,自西海出關,販賣到九鞅去。」

「我的人按照他的話,查封了幾艘貨船,船上的東西觸目驚心。除了尋常貨物,還有我胤國秘制的精金、弓弩、機關、雷火之物,皆由此流到了九鞅。鄭坎犯這罪,可是八條命也不夠殺啊。」

聽到梁輔國這樣說,海東侯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他瞪著眼睛道:「這個真是栽贓嫁禍!」

聊到這裡,他才突然明白梁輔國想要做什麼。

鄭坎的口供已經被拿到了,自己才收到消息,分明就是騙自己去動用暗子殺他,讓自己罪加一等!

這樣自己有了殺人滅口的罪行,那鄭坎的口供就更顯得真實了,他供出的那幾條船上,有什麼東西都會更可信。

梁輔國就趁機往裡面加了料,添了一大堆的違禁品。

要知道,他與九鞅做生意只是想求財,不是想掉腦袋!雖然金羊部高價求取多次,可他從來沒有販賣過軍需相關的違禁品。

他不是傻子,知道什麼能碰、什麼不能碰。

僅僅是與九鞅暗中通商,憑他以前立下的功勞,不大可能會死,最多罷官抄家。可若是販賣軍需,即使是他海東侯,也難逃滅門之禍。

梁輔國想要他死!

「自然。」梁輔國的眼神中帶著一股戲謔,「加上這一日從你家中擒住九鞅使者,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對海東侯處心積慮的嫁禍,我相信聖上明察秋毫,必能還侯爺清白。」

「左相大人!」海東侯重重地喊了一聲。

在這個時期如果他與九鞅這件事鬧到朝堂上,那無異於直接將他宣判死刑。梁輔國既然做,那就肯定做得沒有痕迹,即使陛下內心相信自己也沒有用。

事情一旦擺到檯面上,那海東侯不死絕不足以平民心。

到時候沒有人能救他。

他經過一番思忖之後,反倒冷靜下來,沉沉看著梁輔國,「你有什麼條件,直接說吧,不必再威脅我了。」

局勢很明朗,梁輔國一環套一環的出招,已經將自己套成了板上的肉,若非想讓他做些什麼,隨時都可以將他吃掉。

自己乾脆就躺平好了。

梁輔國要的就是他這般萬念俱灰的態度,直到此時,他才收起戲弄的姿態,露出那一副為人熟悉的冷硬面孔。

「你死不死不重要,我只要你交代兩件事情。」梁輔國說道。

「但憑吩咐。」海東侯垂眼答道,已然是被擊穿了。

「第一,我要你交出你背後的名單。」梁輔國直言道:「我知道你這些年所得,大頭都是給背後的宗室宿老們分了,自己留下的只是一小部分,我要你把他們的名字一個個寫下來。」

海東侯看了梁輔國一眼,即使是建朝以來權勢最大的左相,他也不覺得能夠撼動那些人。

想了想,他覺得梁輔國此舉可能還是為了威嚇自己。只要有自己交代的名單,那關鍵時刻拿出來,自己必然會被清除掉。這一手,應該是為了讓自己保密而已。

這樣想著,他頷首道:「可以。」

「第二,我要你回憶一件事情。」梁輔國忽爾轉為一字一頓的語氣,「十六年前南征雲鄉國,你負責軍需後勤,有一場大敗之後,你負責善後。我想,你手裡應該留有證據吧?」

海東侯的目光陡然冒出深深的恐懼,「你想做什麼?絕對不可能,你想將這件事挖出來,是在找死!」

……

「你想做什麼?」

誅邪衙門裡,聞一凡也正向梁岳問出這句話。

方才梁岳突然叫她過來,一臉神秘兮兮的樣子,讓她很是好奇。

「聞師姐你不是馬上就要恢復太上仙體了嗎?有些情緒波動比較大的事情,趁今天讓你體驗一下嘛。」梁岳嘿嘿笑道。

「那你進房裡做什麼?」聞一凡不解。

梁岳答道:「這件事情還是在房間里做比較舒適,很少有人在外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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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官有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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