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春闈
回去的一路上，王濤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仔細一想，問題出在秀娘身上。
他總覺得「杜秀娘」這個名字很是熟悉，苦思冥想了很久，直到走到書店門口，才想起來這個名字的由來！
按照正常的歷史發展，呂布成了將軍之後，會有一個部下，名叫秦宜祿。
秦宜祿的前妻，就叫杜秀娘！
然而，這不是關鍵。
關鍵是，有些歷史學家認為，秦宜祿的前妻杜十娘，就是真實歷史中的貂蟬！
眾所周知，《三國演義》里的故事並不是嚴謹的歷史，而只是演義性質的小說而已，貂蟬在真實歷史上是不存在的，而只存在於三國演義中。
如果杜秀娘真的是貂蟬……
當著呂布的面收貂蟬……
真是刺激！
王濤胡思亂想了片刻，隨即啞然失笑。
這個世界已經和他印象中的東漢末年有太大區別，別說呂布從草原上來到了中原，就說那朝廷的錢莊，本來就是不應該存在的東西——正史上，錢莊在宋朝才出現，那可是800年後的事情呢！
呂布和貂蟬的人生軌跡，也必將因王濤的到來，而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回到書店，王濤面對著秀娘，感覺有點尷尬。
「秀娘啊……」
「官人～」
她本身聲音極軟，再加上豆蔻年華少女獨特的醇糯嗓音，一聲官人，叫的王濤魂都飛了。
不愧是貂蟬！有這本事，怨不得呂布去做三姓家奴！
王濤使勁掐了自己一下，精神才清楚一些，當即板起臉來。
「叫主公。」
「主公……」
「秀娘，當日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杜秀娘精緻小臉上浮現思索神色：「當日並未發生什麼，秀娘也是完璧之身。」
她這麼一說，王濤就放下心來。
他放心下的同時，心裡還有那麼點小失落。
「秀娘只記得，主公當日被人強行抬進了秀娘的房間，秀娘是個小女子，也攔不住他們。」
「緊接著，就有人闖進來了，對著主公罵了一通，說主公不要臉……」
王濤腦門青筋跳起：「是誰？」
秀娘繼續道：「是賀家的賀員外，他還領著一群人。」
說到這裡，王濤就算是個傻子，也明白過來，他娘的，老子是被陰了！
醉酒的時候借了高利貸，還被強行抬進清倌人的房間！
爛醉如泥能幹點什麼？自然是什麼都沒幹！
剛進了房間，就帶人來捉姦？
賀老狗！你敢陰老子！
王濤已經明白，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賀明遠策劃的，目的就是污了他的清白，將他趕出賀家門牆！
王濤深呼吸一口氣：「那你呢？你怎麼會被那鴇兒欺負？」
秀娘眼神一黯：「當日主公進了我的房間，在外人看來，我便是接了客，不再是清倌人了。」
「青樓里的女子，身不由己，有了第一次，自然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秀娘說著說著就哭了出來。
「可……秀娘不願接客！就被她再三刁難，連琴都被砸壞掉了……」
王濤看著秀娘，心中感嘆。
這還只是個十六歲的女孩啊……
他摸了摸她的頭：「放心，以後你跟著我，琴，我給你買新的。你想彈琴就彈琴，看書就看書，只要有我一天在，就沒人敢逼迫你做任何事。」
貂蟬抬起頭，淚眼如畫，媚眼如絲：「謝謝主公！」
這一眼把王濤看的心肝亂顫，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擁入懷中！
這還是個沒長開的姑娘！過兩年女大十八變，不知會擁有怎樣的絕代風華……
王濤按耐住自己的衝動，心想，再等等，再等兩年，等她成年……
現在要忍不住了，那可就他娘的真是禽獸了……
他深呼吸一口氣，拍了拍臉，終於清醒一些。
「秀娘，給我研墨。」
「好的主公。」
片刻后，他拿著毛筆，先在紙上寫下「張角」兩個字。
按理說，這個時候，張角應該已經起義了，黃巾軍也至少應該打到了冀州才對。
然而，外面連一絲風聲都沒有，中原的百姓，如天池縣這般天子腳下的小縣城，竟然還是一副安居樂業的樣子。
就算城外有流民，也不算多，官府收納一部分，豪紳接濟一部分，這流民就算是被天池縣消化了。
按正常歷史，這個時候的東漢末年，皇帝應該非常昏庸，官員應該非常腐敗，百姓應該民不聊生才對！
王濤皺著眉頭。
難道說，天下亂不起來了？
他思忖片刻，寫下第二個詞。
鄉試。
若是天下不亂，那就應當把鄉試重視起來了，王濤看了看外面的天氣，算了一下，春闈就要快了。
若能考中，就算是成了舉人，出了門，是會被稱為「老爺」的，有了一定的社會地位，說不定就有機會搬到洛陽去。
王濤回憶著記憶里準備的科考資料，毛筆舞動飛快。
……
……
賀明遠坐在天池縣縣衙後院的椅子上，旁邊的茶桌上擺著溫茶，面前是天池縣的縣令，名叫程文。
「程老哥，我氣不過啊！」
賀明遠上次氣的暈厥過去，還未休息好，便來到了縣衙，想要找縣令程文，給他撐腰。
一番攀談之下，程文算是明白了賀明遠的遭遇。
「賴以為生的店鋪被賣了？才賣3000兩？」
「飛黃騰達的路子沒有了？我之前給你聯繫的那兩個採買官，都給王濤做了嫁衣？」
「賀老弟，你確定不是在跟哥哥我開玩笑？」
一商一官，竟以兄弟相稱！
賀明遠氣的胸口疼：「一個字都沒跟你開玩笑！賀家最賺錢的傢具生意沒了，我以後怕是要整日奔波賺錢養家，不能常來看程老哥了！」
言下之意，我賺不到錢，你以後也別想收我的賄賂了！
程文呵呵一笑：「賀老弟莫急，那王濤不過一秀才，就算走了大運，得了些銀錢，可又能翻得起什麼大浪？」
賀明遠眼前一亮：「程老哥有計策？」
程文品了口茶：「我有一計，不但能將你那傢具店和6萬兩白銀拿回來，還能順帶將王濤打入大牢，報了賀老弟的仇！」
賀明遠激動道：「是何計策？」
程文神秘一笑：「說出來就不靈了，賀老弟無需多管，且看我如何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