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6 林中溫泉,徹夜糾纏
司空冰嵐窩在他的懷裡,他的胸膛柔軟又有彈性,靠在上面的時候,她總喜歡用臉頰貼著,很是舒服。
說來也很奇怪,在面對其他男人的時候,即便外貌出色也好,身材一流也好,她都沒有過什麼特別的感覺。
唯獨太子每次用身體來勾引她,接近她的時候,她的心裡就會被挑起少女般的悸動,她以為自己在面對任何事情的時候都能夠做到足夠的平靜了,沒想到還是遇到了剋星。
而且這剋星,看起來還是個填不飽的主。
「嵐兒,你想什麼呢,這麼入神。」太子湊到她的面前,用鼻尖蹦她的鼻尖,動作親昵曖昧。
「在想太子殿下等會兒打算怎麼服侍我。」眼看著今天是『在劫難逃』了,司空冰嵐決定乾脆隨性而為。
再說她上一世本來就不是什麼正經人,要不是穿越后被攤上這麼多的破爛事兒,她才不會斂起性子,事事步步為營呢。
「嵐兒,你今天好像心情特別好。」太子微眯著眸子,戲謔的笑道,「該不會事等這一天等很久了,只不過不好意思自己開口吧?」
說完,還特別自戀的朝她拋了個媚眼,電力百分百。
太子,你的節操掉了一地阿,還不快撿起來!
司空冰嵐萬萬沒想到,他竟然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麼曖昧的話來。
什麼叫她等了很久,這話怎麼聽上去好像自己迫不及待似的。
她勾起唇角,斜眼睨著太子,聲音懶洋洋,「太子殿下等會兒別叫我失望才好,我對服侍的要求可是很高的。」
既然你沒節操,就別怪我更沒節操,太子那點兒小心思,一眼就看透了。
不就是看見自己害羞不好意思,就特別有成就感么。
那今晚就偏不讓他如意。
「嵐兒喜歡怎麼被人服侍呢~」太子俯身親了親她的唇瓣,目光變的炙熱起來。
「這就要看太子的本事了,太子難不成什麼都沒準備好就說要服侍我?」司空冰嵐語氣淡淡的揶揄道,似是挑釁一般。
霎時間,太子的鬥智被激起,腳下步伐不禁變的更快,「嵐兒,這話你可記住了,等會兒你可不許逃,也不許撒嬌耍賴!」
說話間的功夫,他們已經來到別院后的小山上。
難不成太子要讓她去河裡洗澡?
這也玩的太大了吧…又是室外,又不知道會不會有其他人經過。
「怎麼沐浴也要長途跋涉的?」司空冰嵐不知他肚子里又藏著什麼鬼主意,疑惑的問。
「很快就到了,嵐兒你急什麼~」說到最後三個字的時候,太子故意咬重音。
整句話聽起來,感覺立刻就變的不一樣了。
司空冰嵐腦海中猛然想起上一次與他在房間的徹骨纏綿,耳根子不由自滾燙了起來。
就在她想要甩掉那些曖昧的畫面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太子那火辣辣的目光,赤果果的盯著自己。
她微微一愣,隨即回過神來,知道這傢伙是故意說曖昧不明的話,讓自己想起那晚的事的!
一時間,又氣又羞,抬起手,對著他的腦門用力一彈。
「嵐兒你怎麼下得了這麼重的手。」太子頭皮發麻,只覺得腦門一陣酸麻。
「誰讓你沒個正經的。」司空冰嵐嬌嗔,別過臉去不再看她。
眼看著一片林子都要走到底了,她心中不禁更加好奇太子到底打算去什麼地方。
就在她四處張望的時候,耳邊突然聽到了嘩嘩的水流聲。
還真是湖邊?
正在驚訝之際,她轉頭朝身後望去,不禁被眼前那一片美景震驚。
沒想到這山巒樹林的深處竟然還有這麼大一個溫泉池。
而且這溫泉池一看就是天然形成的弧形,兩側都有流動的溫水不停流轉。
溫泉周圍周圍因為長年累月的濕熱之氣,蒙上了片白色的霧氣,加上周圍山巒環繞,綠草紅花,遠遠看去就像是來到了仙境一般,虛無縹緲。
「你是怎麼找到這麼好的地方的?」司空冰嵐又驚又喜,沒想到這樣的地方還有這麼大的溫泉,這麼美的景緻。
「嵐兒喜歡么?」太子小心的將她放到地上,摟著她的腰,溫柔問道。
「喜歡,我很喜歡。」司空冰嵐重重點了點頭,心中的喜悅難言於表。
從太子身上下來后,她就緩緩朝溫泉走去。
越是靠近,溫熱的氣息就撲面而來。
雖然已經是七月的天氣,天氣悶熱,但是在這山谷中的溫泉,即便是熱氣,也不會讓人覺得發悶,相反,山谷中的微風掠過,反而覺得神清氣爽。
涼風拂面,掠起她披肩的長發,秀美的側臉若隱若現。
剎那間,太子眼中的她,彷彿從天而降的九天仙女一般,神秘而明媚妖嬈,兩頰笑渦霞光蕩漾,一顰一笑,都能撩動人心,清澈見底的眸子,流光溢彩,彷彿是經過千錘百鍊過後的珍珠,泛著耀眼、睿智的光彩。
這一刻,司空冰嵐美的驚心動魄,美的讓太子看呆了,彷彿時間都靜止了下來。
他只想把這一刻的美好留下來,希望每一天都沒看見她這般無拘無束,發自內心的愉快模樣。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司空冰嵐,也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司空冰嵐需要什麼。
或許他的身份會比一般人受到更多的限制,能夠陪伴嵐兒的時間也不會太多,但是他說過,他會用盡全力,盡自己最大的力量給嵐兒想要的,最好的。
這就是他的愛,不會有一絲保留,會把全部的自己,全部給心愛的女人。
緩步走到溫泉邊,他安靜的站在司空冰嵐的身邊,只要看到她美好的模樣,心中就已經滿足。
這半個月來的忐忑,也在此刻全部被撫平。
「嵐兒,讓我來服侍你。」低頭,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淺笑,雙手輕輕按在她的肩膀上。
「你來真的?」司空冰嵐聞言,身子不由微微一顫,莫名的緊張起來。
「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坦誠相見了,嵐兒你還緊張什麼。」太子沒節操的走到她的面前,半蹲下身,戲謔的笑道。
雙手已經從她的脖頸慢慢下滑,落在胸前的衣衫上。
「咳咳,哪天房間里黑的什麼都看不見,怎麼能相提並論。」司空冰嵐欲哭無淚,早知道剛剛就不該跟他挑釁了。
剛剛趁一時口舌之快,現在逃不掉了。
「剛剛我可說過,不許耍賴的。」太子一邊說,一邊解絲扣。
「玥…」司空冰嵐沒了法子,只能撒嬌般的輕喚著,借勢撲進他的懷中,不讓他繼續解扣子。
「我也說過,不許撒嬌的,嵐兒可是說話不算數?」太子把她抱在懷中,一臉嚴肅的看著她。
這算什麼嘛!還一臉嚴肅,嚇唬誰呢。
司空冰嵐心中默默鄙視他了一把,臉上還是淡淡笑意,「玥,難道想讓我做我不喜歡的事情么?」
「嵐兒,我親自服侍你,你還不滿意?」太子眉梢輕挑。
「滿意,太滿意了。」司空冰嵐的唇角抽搐了幾下,又接著道,「就是我不習慣光天化日之下,坦誠相見。」
「沒關係,這裡霧氣濃,看不清楚的。」太子一邊說,一邊繼續解她的絲扣。
眼看著身上的外袍已經被解到了最後一顆扣子,裡面粉紅色的內襯顯現出來,司空冰嵐靈機一動,隨即勾唇輕笑道,「既然如此,太子就好好服侍。」
話音剛落,她也不反抗了,任由著太子褪去了外袍。
太子一邊觀察著她的神色變化,一邊將手伸向她的脖頸后,去解絲帶。
發現她神色淡定的不正常,就擔心嵐兒會不會又想出什麼辦法,動作故意放慢。
就在絲帶被鬆開的一瞬間,懷中的司空冰嵐突然拿起外袍仍在他的臉上。
隨即只聽噗通一聲。
等太子把外袍拿掉的時候,懷中的司空冰嵐早已經跳進溫泉中了。
而且身子全部浸泡在泉水中,哪裡還看得到。
看到司空冰嵐一臉愜意的擺弄著泉水,太子哭笑不得,就知道她肯定會想出法子不讓自己的計劃完美的實施。
無奈輕嘆,臉上的笑意卻有增無減。
他輕咳了兩聲,隨即開口道,「嵐兒,你等著我,我馬上下來伺候你。」
「泡溫泉不需要服侍,你乖乖呆在旁邊等著就好。」司空冰嵐心中暗道不好,就知道這傢伙沒這麼輕易放棄。
可等她抬起頭在朝太子看去的時候,這傢伙竟然已經把身上的衣衫盡數除去!
最後只剩下了一條褻褲!
要是這裡有照相機,她真的很想把這傢伙沒節操的樣子拍下來公諸於眾。
這悶騷的傢伙,真是沒救了。
還大搖大擺的走到自己的面前,一臉得意的笑道,「嵐兒,對本太子的身材是否滿意?」
這麼一說,司空冰嵐下意識的朝他身上看去。
白皙透亮的皮膚結合著結實完美的身材,這些年來他從小跟著自己習武,早就練出了能讓人垂涎欲滴的好身材,完美的肌肉,凹凸有致,在暮色的映照下,染上了一層金黃,腹部的八塊健肌更要比那些在t台上走秀的模特更讓人噴血,簡直是引人犯罪。
「嵐兒,你眼睛都瞧得直了。」太子俯身蹲在她的面前,伸手輕撫過她微燙的臉頰。
司空冰嵐白了他一眼,心中卻暗道自己怎麼會看一個男人看到失了儀態。
她輕哼一聲,隨即轉過頭來,語氣淡淡道,「我是怕要是連我都不看,太子會冷場。」
「嵐兒真是貼心,那就由我來更貼心的服侍你。」話音剛落,只聽噗通一聲。
太子跳進溫泉中,頓時水花四濺。
司空冰嵐速度極快的在溫泉中游移,在被濺到的瞬間,閃到了另外一邊。
溫泉里掠起了一陣波浪,朦朧如仙氣一般的水汽中,她那美妙絕倫的雪玉嬌軀猶猶如美人魚一般,在水中隨意暢遊。
小時候不懂水性,太子之後就勤學苦練,現在早早已經精通游泳。
只見他猛地一頭紮下溫泉中,矯健的身影,在清澈的溫泉中飛快游移。
眨眼間的功夫,司空冰嵐面前的溫泉突然冒出一陣水泡。
低頭一看,只見一抹黑影猛地從水中竄了出來。
這一次,太子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不讓她有逃走的機會。
濕漉漉的長發,凌亂的披散在身後,俊美的臉上噙著一抹戲謔的淺笑。
他拉進彼此之間的距離,低頭凝視著被攬在懷中,嬌艷可人的司空冰嵐。
她婀娜的身子此刻與自己緊貼著,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從她心跳傳來略微有些急促的心跳聲。
盈盈不足一握的纖腰,細弱無骨的嬌小身子,彷彿軟綿綿的靠在自己的懷裡。
他的笑聲變得清朗起來,狡黠的目光猶如璀璨星辰,訴說著數不清的情話。
「嵐兒,你喜歡奔放點的,還是溫柔點的,或者兩者都喜歡?」俯身覆上她柔軟的唇瓣,自己滾燙的唇瓣將她的香唇,輕輕咬住。
低沉而飽含磁性的聲音,一邊又一遍的在司空冰嵐的耳邊響起。
身體浸泡在溫泉中,腦袋也不自覺的放空,此刻她覺得渾身都很放鬆,輕鬆的就像是要睡著了。
她懶洋洋的輕嗯了一聲,其實根本沒有聽清楚太子剛剛說的是什麼。
只覺得抱著自己的人兒似乎變得激動起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唇就已經被他徹底堵住,再也沒了開口說話的機會。
嘩啦啦!
突然間,她徹底驚醒,自己竟然被太子一起拖進了溫泉下。
睜開眼對上那雙炙熱的雙眸,她不由輕笑了起來。
她雙手環道在他的脖頸里,貼在他的耳邊低喃道,「要溫柔點。」
「嗯。」屬於男性特有的佔有性一觸即發。
兩人再度潛下了溫泉中,水花四濺,溫情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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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溫存,直到天亮這才消停下來。
司空冰嵐已經累的睜不開眼,累的趴在溫泉石壁上就睡著了。
太子擔心她這麼睡覺會著涼,於是小心的幫她穿好衣衫,盡量不吵醒她,再度把她抱回了別院,讓她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也不知睡了多久,司空冰嵐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腦袋有些重,但是身子倒是一點不適都沒有。
想到溫泉有讓人舒緩的作用,就知道一定是這個緣故。
只是昨夜在溫泉里,太子這傢伙索求無度,實在可惡。
一次就已經夠折騰人了,現在竟然越來越過分,心中暗暗發誓,下次再也不讓他肆意妄為了。
正想著,耳邊突然傳來一聲低喃。
「嵐兒。」
司空冰嵐微微一愣,隨即朝身邊望去。
沒想到太子沒有走,就睡在自己的身邊。
他睡眼惺忪的看著自己,慵懶的伸出手,將她拉進懷中。
「晚上睡得好么?」
「還好。」司空冰嵐對一臉無辜的他總是免疫力下降,無可奈何的輕嘆一聲,她翻身下床,穿戴衣裳。
「嵐兒這麼早起幹什麼,不陪我多睡一會兒么?」太子挪到了床沿邊上,揪住她衣衫的一角,不依不饒的撒嬌道。
「都已經午後了,還睡。」司空冰嵐扣上最口一個絲扣,轉過身,將他也從床上揪了起來,「太子殿下不是還說要帶我去城裡玩么,怎麼說話不算數?」
「當然不會。」話音剛落,太子已經從床上坐起身來。
只是,薄被滑落,他那不著一縷的完美身材,也在一度暴露在外。
昨晚上米霧朦朧看起來的時候就已經足夠讓人噴血,現在午後陽光正好,透過窗子照進房間,他的身材在陽光的傾灑下,更彰顯出別樣的魅力。
司空冰嵐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口水…
下一刻,她已經轉過身,一把將掛在屏風上的衣衫朝背後的床上扔去。
「嵐兒這是害羞了?」太子的鼻尖發出漫不經心的輕笑聲。
這腹黑的傢伙,他是故意的!
司空冰嵐深吸了一口氣,回過頭,卻發現這傢伙就穿了一條褻褲站在自己的面前,手裡還拿著衣服,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一臉無辜,「嵐兒幫我穿嘛,我一個人穿不好。」
「不許賣萌。」司空冰嵐嘴硬心軟,還是從他的手上接過衣衫,然後一件一件的幫他穿好。
只是每次幫他口胸前扣子的時候,總是要移開目光。
這麼好的身材,對她來說,還真是有著致命的誘惑。
穿戴整齊后,太子這才不折騰她,摟著她坐到梳妝台前,從梳妝台下取出了一個錦盒。
打開錦盒,裡面裝的全是她以前在明瑟殿時常用的首飾,這一次他從帝都過來也一併帶上了,就知道會有用處。
司空冰嵐心中頓時熱潮湧動,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在心中跳躍。
她淺笑著,取出了十歲的時候,太子親手雕琢的一支玉簪盤發。
只是簡單的將如墨般的秀髮盤起,插入髮髻,沒有再用其他的首飾裝扮,素雅恬靜,更顯她優雅淡然的氣質。
「嵐兒,走,咱們出去吃。」太子牽著她的手,離開了別院。
一路上,太子似乎對這裡的一切都十分熟悉,她忍不住想,這傢伙該不是先前已經把整個縣城全部都轉過一遍了吧?
兩人一走上街,頓時成了這邊遠縣城裡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幾乎過往的男女都會不自覺的把目光移到他們兩人的身上。
司空冰嵐在街邊發現一家排了長隊的包子店,不禁好奇。
於是拽著太子也一起在隊伍的最後排起隊來,不過很快就輪到了他倆。
「喲,難得見到還有陪夫人一起上街買包子的,公子可真是體貼啊。」賣包子的大嬸眼睛發亮的盯著太子,笑容更顯殷勤。
「大媽,你嘴這麼甜,這幾個我都要了。」太子樂呵呵的掏錢。
可是他身上哪裡有什麼碎銀子,除了銀票就沒有其他的了。
當他摸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過去,大媽欣喜若狂,心想今天該不會是遇到大財主了吧?
滿心歡喜的接過銀票,想要收入囊中,卻沒想到太子開口,「大媽,別忘記找錢喲。」
司空冰嵐清清楚楚的看到大媽臉上的表情猶如四季般的飛速變化,最後唇角抽搐了幾下,忍痛從懷裡掏出了那張一百兩的銀票,遞了回去。
「我找不開這麼大數額的銀票啊公子。」她的目光緊盯著那張從嘴裡被人搶走的銀票,別提有多痛了。
「可是我沒有零錢了。」太子咬了咬下唇,一臉期待的看著她。
大媽實在是抵不住這美男子的誘惑,一狠心,一咬牙,用紙包起兩個包子,就塞進了他的手中,「拿去吧,大媽送你的。」
「大媽,你人真好。」太子眨了眨眼,一臉歡喜的捧著包子轉身離開。
要不是司空冰嵐把身上最後的銀子都交給客棧做押金了,她也不會跟著太子胡鬧,白要人家兩個包子了。
他們還沒走多遠,就聽到身後響起爭執聲,「哇靠,這包子怎麼突然就漲到兩文錢了!不是一文錢一個么?」
「一文錢是剛剛那位小哥來之前的價格,要是你不滿意,就別買。」大媽理直氣壯的哼哼。
「算你狠!」男子無可奈何,只能討錢。
司空冰嵐忍不住掩嘴輕笑,「這老闆娘可真會做生意。」
「所以嵐兒你快趁熱吃,不用擔心的。」太子嘴裡咬著包子,又把用紙包的包子遞到她的面前。
接過包子,司空冰嵐咬了一口,果然齒頰留香,味道不錯。
兩人一邊吃包子,一邊在鎮上逛了起來,走著走著,眼前就出現了一家賭坊。
本來這賭坊也沒什麼特別的,只是,賭坊前,卻有兩個男子拽著一個女子,而那個女子的身影怎麼看起來就這麼像是…
米穀蕊!
對,沒錯,就是米穀蕊。
司空冰嵐一把將包子塞回了太子的手中,三步並作兩步的衝上前去,一個飛腿,掃在那對米穀蕊動手動腳的男人身上。
賭坊的人察覺有人搗亂,頓時從四面八方朝她包抄過來。
「小姑娘,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要不然的話,把你一起賣到窯子里去!」其中一個肥頭大耳的男子,惡狠狠的警告道。
「谷蕊,你沒事吧?司空冰嵐卻置若罔聞,一腳踹飛另外一個壯漢,就把米穀蕊從地上扶了起來。
那肥頭大耳的男子見她膽敢無視自己,頓時火冒三丈,」小娘們兒,我看你是不要命了吧!「
話音剛落,猛地揚起了手。
霎時間,其餘的彪形大漢從四面八方朝他們兩人沖了過來。
米穀蕊驚慌失措的撲進司空冰嵐的懷抱中,瑟瑟發抖。
」不用怕,有我在。「司空冰嵐長袖一揮,一把鐵扇從袖口中滑落,緊握在手。
這把鐵扇是她在米家村的時候,自己親手打造的,不管是打架也好,殺人也好,都是能一招打殘,一招斃命的!
身後,兩個壯漢一躍而起,朝她壓下。
司空冰嵐一把將懷中的米穀蕊推出兩米多遠,隨即俯身在地上一個掃堂腿!
正面攻擊的兩個壯漢腳腕吃痛,紛紛摔倒在地。
不等他們站起,司空冰嵐突然跳到他們的身上,雙腳踩在兩人的臉上。
兩人還來不及叫痛,她突然側身一閃…
剛剛從背後朝她撲來的兩個壯漢,頓時壓在了躺在地上的壯漢身上。
就像是疊羅漢似得,很快,司空冰嵐就把賭坊的那些嘍啰全部收拾乾淨,
她拍了拍手,漠然的看向那肥頭大耳的指使者,淡淡道,」繼續的話,我樂意奉陪。「
肥頭大耳整個都嚇呆了,他還沒見過這麼能打的女人,不由往後連退了好幾步。
」你的朋友已經被人賣給我們賭坊,你要帶她走,就留下錢!「他大口喘息著大喊道。
」誰賣了你?「如果司空冰嵐沒有記錯的話,米穀蕊從小就跟姐姐相依為命長大,而姐姐現在又因為躲避沈萬權逃走了,照理說沒有人有資格能賣了她的。
」是,是沈萬權。「米穀蕊泣不成聲的說出這一句話,就趴在她肩膀上痛哭起來。
怎麼會是沈萬權?那個沈萬權不是掉進豬糞里,又被暴打了一頓之後,就意識不清了么,怎麼可能再把她賣掉。
」說清楚些。「司空冰嵐輕撫著她的後背,讓她情緒平復下來。
站在一旁的肥頭大耳等的有些惱了,剛想要開口,突然臉上一陣滾燙!
他瞬間從地上跳了起來,捂著自己的臉,撕心裂肺的大喊,」我的臉,我的臉!「
」好吵。「太子懶洋洋的撓了撓耳朵,斜眼睨著這豬頭。
剛剛把手裡滾燙的熱包子拍在這蠢貨的臉上,沒想到這傢伙竟然不逃走,還亂吼亂叫的。
隨即抬起腳,一腳踹向他的命根。
」啊!我的小弟弟,我的小弟弟!「肥頭大耳雙腿加緊,疼得跌倒在地。
」你真的好吵哦。「太子不耐煩的瞥了瞥嘴,一腳踩在他的臉上。
直到這時肥頭大耳才瞪大眼,看向對自己出手的人。
他怎麼都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一臉無辜,甚至長得跟妖孽一般的男子,出手竟然會這麼狠毒。
而且他的口中竟然還說著,」都說你很吵誒,要是安靜點,就不用髒了我的鞋子嘛。「
一瞬間,肥頭大耳冷汗夾背。
這是一種從內心滋生出來的寒意,嚇得他連連往後挪動身體,不敢再發出一聲。
而另一邊,米穀蕊在司空冰嵐的安撫下,已經逐漸平靜下來。
泛紅的眼眶卻仍舊有淚珠兒滑落,只是比起剛剛失控的情緒已經要好上很多。
她哽咽著,斷斷續續的說,」那天,那天嵐姑娘你離開米家村之後,我就在街上聽到沈萬權的爹派人要把嵐姑娘你抓回來,我擔心嵐姑娘你出事,然後,然後就想要通知嵐姑娘,卻沒想到在半路被沈家的人抓住。「
」沈家的人喪心病狂,不僅把我關在地牢里動私刑,還把我賣給了縣城裡的賭坊老闆,那老闆,那老闆是個年近花甲的老頭,家裡,家裡有二十幾房姨太太,我就是死,也不要嫁給那糟老頭!「說到這,她早已經泣不成聲。
」沒事了,沒事了。「司空冰嵐抬起頭,與太子相視對望了一眼。
太子隨即走到那肥頭大耳的男子面前,踹了踹他的大腿,」你們老闆呢?「
」我們,我們老闆不再賭坊里。「肥頭大耳很顯然已經怕了,就連說話的語氣都緩和不少。
」去,告訴你們老闆,我們有很好的女子要賣給他。「太子漫不經心的懶懶道。
」什麼,你們也有女子要賣給老闆?「肥頭大耳有些懵了,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們,」你們不是來砸場子的么?不是來搶人的么?「
聞言,司空冰嵐站起身,一字一頓緩緩道,」我們是沈家派來的,是來接米姑娘回去的。「
」你們別開玩笑了,沈家的人怎麼可能跟賭坊的人出手?「肥頭大耳一臉不信。
」沈家公子沈萬權喜歡這位米姑娘,只不過米姑娘的性子太倔,所以惹惱了沈家人,現在米姑娘知錯了,有意回沈家,所以沈家讓我們來接米姑娘回去,再賣一個更好的姑娘給李老闆。「司空冰嵐剛剛就發現這些賭坊的人衣服背後都有個李字。
不用想,這家賭坊的老闆一定姓李,而且還是個老不死的種馬。
」有什麼能證明你們是沈家的人?「肥頭大耳的人變得警覺起來。
」你愛信不信,反正我們今天要把米姑娘帶走,要是你覺得再換一個溫柔乖巧的姑娘過來不好,那我們也會如實轉告沈家人,就說李老闆不買賬,我們也無可奈何。「說完,司空冰嵐扶著米穀蕊轉身就走。
肥頭大耳一想到今晚上要把這姑娘送去老闆家的,要是老闆見不到人,恐怕自己的腦袋都不保了。
轉念一想,反正他們說還有更好的姑娘,那自己也沒必要再糾結那是真的還是假的。
隨即一瘸一拐的朝他們追去,」幾位留步,幾位留步啊!「
」怎麼了?想通了?「司空冰嵐停下腳步,側身問道。
」是是是,既然兩位是沈家派來的,那就請跟我來。「肥頭大耳的男人滿臉堆笑,生怕這兩個人不管不顧的一走了之。
那到時候他上哪裡去找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去送給老闆啊。
」我想請問兩位,你們說的那一個更好的姑娘,在哪裡呢?「他得先驗貨啊。
」到時候自然會送去李老闆的府邸。「司空冰嵐淡淡道,」只需要你帶路即可。「
」這,這恐怕不好吧。「肥頭大耳的男子面露難色,」在送去之前,我們必須找老媽子驗一驗姑娘是否是處子之身,不是的話,我們老闆是不會要的。「
」既然你不信任我們,又何必再談呢?「太子輕哼一聲,送了他一記白眼,隨即拉著司空冰嵐就走。
」哎呀,兩位不要再喝么心浮氣躁,不要這麼著急嘛,這事情還是有商量的餘地的。「肥頭大耳的男子急的滿頭大汗。
眼前,他只有兩個選擇,要麼相信這兩個人,要麼就是被老闆打死。
想到自己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妻女,他一狠心,就答應了,」那好,晚上酉時,你們等在賭坊門外,到時候我帶你們去。「
」好,那就酉時見吧。「
胡音剛落,司空冰嵐一行三人消失在了街角盡頭。
她帶著米穀蕊回了之前自己定下的客棧中,把她帶回了自己的房間,並且讓太子去附近的裁縫店中買兩件現成的乾淨衣衫。
又命店小二準備熱水送進房間后,讓米穀蕊洗了個熱水澡,把身上的泥污都一併洗乾淨。
當她看到米穀蕊身上那些因為鞭子抽打,而留下的傷痕時,不由默默為這個堅強的女子心疼。
如果沒有強大的勇氣,一般人怎麼能夠堅持至今,還奮不顧身的跟賭坊的人反抗,堅持自己最後的清白。
把乾淨的換洗衣衫遞了過去,她柔聲道,」古蕊,你受苦了。「
這一次米穀蕊受苦,她也有些責任,畢竟她沒想到沈家的人會這麼快就想清楚,是自己設計陷阱還得沈萬權卧床不起,精神渙散。
不過想到沈家一直有人盯著自己,能這麼快想到是自己做的,倒也不足為奇了。
」嵐姑娘,是我自己不小心,怎麼能怪你呢?「米穀蕊坐在她的對面,蒼白的臉上還是夾帶著難以遮掩的慌亂。
」其實,那一夜戲弄沈萬權,讓沈萬權在豬圈中被暴打的人就是我。「司空冰嵐神色平靜的坦白道,」我想,一定是因為這一點,才會牽連到谷蕊你。「
聞言,米穀蕊的眼中掠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放在雙膝上的手,猛地收緊,捏的單薄的衣衫差點碎裂。
過了良久,她才恢復平靜,唇角溢著幾分苦澀的笑容,低喃道,」如果上一次不是嵐姑娘在大姐上救下我,恐怕我早就被沈萬權糟蹋了,再說嵐姑娘你捉弄沈萬權也是想要懲罰他,警告他不再為非作歹,這一切谷蕊心中都明白,怎麼能怪嵐姑娘呢。「
」你被沈家人抓去之後,他們沒有對你怎麼樣吧?「司空冰嵐擔憂的看著故作堅強的她。
」沒有,他們沒有對我怎麼樣,只是用鞭子抽打我,讓我說出嵐姑娘你的身份來歷。「米穀蕊的眉宇間掠過一絲慌亂,但此刻情緒不穩,看上去倒是不覺得奇怪。
咚咚咚。
房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司空冰嵐起身走到門口,拉開房門。
房門外,太子手中端著一碗熱粥和幾個小菜,」我就不進去了,這些給你的朋友吧。「
」沒關係,進來吧。「司空冰嵐淡淡一笑,從他手中接過盤子,走到桌邊。
貼心的將碗筷都放到了米穀蕊的面前,」也不知道你有沒有胃口,不過還是幫你準備了幾樣清粥小菜,這幾個小菜都是你愛吃的。「
看著桌上那冒著熱氣的白粥和司空冰嵐那溫暖人心的微笑,米穀蕊的眼眶一紅,不禁哽咽道,」謝謝你,嵐姑娘。「
」快吃吧。「司空冰嵐淡淡一笑,沒有再多說什麼。
看著米穀蕊慢慢的把一碗粥全都吃下去,這才放下心來。
能吃下東西就說明沒什麼大事了,只是她一個女人家,身上那麼多鞭子抽出的傷痕恐怕會留下疤,這樣以後還怎麼嫁人。
想到這,她抬頭看向太子,」你身上帶著玉肌膏么?「
」嗯。「太子點了點頭,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瓶,遞了過去。
」這玉肌膏是專門用來塗抹在疤痕上,只需要用三次,身上的疤痕自然就會全部褪去,長出新的皮膚。「司空冰嵐接過玉肌膏,這才開口對米穀蕊解釋道,」你身上的傷害很深,想要讓它自動恢復如初不太可能了,不過如果用這玉肌膏說不定能有用。「
」這玉肌膏不是貢品么?「雖然身在鄉下,但是米穀蕊對藥草一類還是了解的。
她曾經在爹留下的書冊中看到過,早在幾十年前,雨國進貢給朝廷的貢品中就有玉肌膏這個東西,傳聞這玉肌膏十分難得,珍貴非常。
現在司空冰嵐竟然要把一整瓶玉肌膏都送給自己,這麼大的恩德,她怎麼能收下?
」谷蕊不用管玉肌膏的來歷,總之我不會害你的,收下吧。「司空冰嵐拉住了她的手,把玉瓶塞進了她的掌心中。
看著手中那小巧的玉瓶,米穀蕊眼瞼微垂,不知道想了些什麼。
過了良久,這才小心翼翼的把玉肌膏藏進了懷中,感激道,」嵐姑娘的恩德,谷蕊沒齒難忘。「
」這算什麼恩德,別放在心上。「司空冰嵐站起身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隨即朝窗外看去,見時間已經差不多快要到酉時,便道,」我們差不多該走了。「
」走去哪裡?「米穀蕊微微一愣。
」去賭坊,去見李老闆。「司空冰嵐眼中泛著絲絲漣漪,狡黠的光芒一閃而逝。
米穀蕊雖然心中疑惑不解,但沒有再追根究底,而是乖乖按照他們兩個人的安排,帶上了黑色的面紗,坐進了他們早已經在客棧下準備好的轎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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