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於海川的身份

我注意到那個銅鈴閃著異樣的靈光，應該不是普通的銅鈴。

「山澗，你來看.」我拾起銅鈴，細細端詳，果真有點不同。「山澗，你看這個銅鈴裡面有些奇怪的紋路。」

「什麼紋路.」山澗淚痕未乾，抱著張素素的半透明的身體，疑惑的看著我。

銅鈴大概有拳頭大小，我高舉它，並且打開手機的電筒，直接照射它的縫隙處，從另另一邊有密密麻麻的影子投射在地上。

我研究著地上的文字，但由於影子太小難以分辨，正犯愁呢，就被山澗打斷了。

「小雲子，這這是什麼.？」山澗不知所措的翻動雙手，「小雲子你看我我的手」

原本她抱在手上的張素素的身體整一點點的消失，化成閃著靈光的顆粒逐漸上升，像是被什麼力量所吸引，朝著一個方向凝聚，成為一道光柱。

「這這是怎麼回事？張前輩，是你嗎？」會不會是張素素心有不甘，要告訴我們什麼？

只見這道光柱徑直衝向我手中的銅鈴，強大的氣將它沖頂到半空，光柱射穿銅鈴，題銅鈴強烈轉動，發出清脆的聲音，隨著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聲音也越來越刺耳，在最後我們閉上眼睛，周圍全都靜止，我們似乎進入了一片虛無。

「小雲子？小雲子，你在嗎？」山澗的聲音從遠處出來。我睜開雙眼，發現我們身處一個純白的世界。

「山澗，你我在。」聽聲音山澗就在不遠的前方，我卻只看到一片純白，沒有她的設身影。「山澗，我在這裡。」

「小雲子，你在哪兒？我怎麼看不到你？」山澗的聲音再次傳來，但還是看不到人。

「你們是看不到對方的，不用找了。」是張素素的聲音。

「張前輩？」我試探性的詢問。

「你你就是.媽，我是山澗。」這聲媽包含了她所有的懊悔和思念。

「山澗，我的女兒」張素素的聲音在我耳旁飄蕩，可就是看不到人。

「張前輩？我們這是在哪裡？」我們不是在後山嗎？怎麼一下子就到這裡來了。

「山澗，媽媽時間不多了，你們要好好聽我說。」張素素的聲音很焦急，在這麼純白的世界里，顯得十分清晰突兀。

「媽，你在哪兒？讓我看看你，看看你好不好？」山澗什麼都不在乎，她只想看看母親的樣子。

「山澗，我的女兒，媽媽也很想看看你，可惜你們現在是在我的須彌世界。我已經無形，只有聲音能傳播出去。」須彌世界？這是什麼地方？

「張前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首先想到的是佛家所說的須彌山，可這個地方真的存在嗎？

「嚴格說起來，我已經不再這個世界上了。我把死前的一刻，帶到了時空漩渦的奇點裡，也就是說你們現在存在的這個世界，只是正常時空的幾十萬分之一秒而已，相對是靜止的。你們在這裡及時過了十年二十年，回到你們所在的時空也不過只過去了千分之一秒。」張素素的解釋，讓我更迷糊了。

「張前輩，你是怎麼做到的？我們等會怎麼回去？」聽她的意思，我們不會要在這裡呆上十幾二十年吧？！

「這些不重要，從前在開始，你們要好好聽我說，今天的於海川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於海川，或者應該說，他說從過去回來的於海川。」張素素說的第一句話，就把我和山山澗炸懵了。

於海川不是於海川，那是誰？還是從過去回來的於海川？這於海川也是時間旅行者不成？

「媽，你說爸爸.我怎麼聽不明白？」這麼多年來，一直對她疼愛有家的父親，不是真的父親？那又是誰？

「山澗，你不要著急，慢慢聽我說。你知道於家為什麼每隔六十年就會開一個時空漩渦的入口嗎？就是因為天地每隔六十年為一甲子，天干地支每隔六十年就輪一次，所所以在每個六十年，就是一個新的開始，新的開始就會有新的時空開啟。」於家的時時空漩渦，原來是因為這個。

「那前輩，於伯伯不，於海川為什麼是從過去回來的？他們不是同一個人嗎？」這說不通啊，於海川是從過去回來的，是在於海川出生之前，還是出生之後？

「在你出生之後，這個於海川，已經不是你的親生父親於海川了，他只是於家某位叛逆的先祖，名字叫做於天資。」於天資？這個名字倒是有點印象，我好想在哪裡看過。

「前輩，這個於天資是誰？」我迅速在腦海中搜素，就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這個於天資。

但一定是很重要的，我應該是在什麼地方見過.於家族譜？還是什麼書上.

「於天資是最先一代的守護人，墓碑里有他的名字。」

難怪，我想起來了，是在後山的墓碑上見過這個名字！

「那他為什麼要冒充於海川回來？」這也說不通吧，而且這樣很容易穿幫，身為妻子的張素素不會不知道的。

「我一直想要找出《楊公秘錄》所隱藏的秘密，也想要弄清楚於家時空漩渦的始末，所以我就到處查探，山澗的父親於海川怕我用孩子作為威脅，在我懷了山澗以後，就消失了一段時間。這段期間，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半年之之後，山澗出生了，他又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絕口不提這幾個月的行蹤。」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於海川沒有對我們說起過。

「爸對我說，是你沉迷長生不老，想要知道長生的秘密，所以才終日發瘋，在雲村四四處遊走，不見人影，後來不知道怎麼得知了後山的秘密，陰差陽錯中成為了時空漩渦的守護者。」這就是於海川的說辭。

「胡說八道，於天資這個騙子！我根本沒有不要你，是他.你剛出生不久他就說我得了瘋病，把你帶離我身邊，然後把我鎖在房裡。其實，在他回來不久，我就發現他有點不對勁，我和海川是夫妻，就算我嫁給他另有目的，我也是真心喜歡他的，怎麼會分辨不出來？！」最親近不過夫妻，日夜相處，時日久了一定會發現。

「你發現他的身份了？」所以才被於天資陷害？

「沒錯，他剛回來不久我就發現不妥了。試探性的問過他幾次，到底這段時間他去哪裡了？他不但沒說，連動作習慣都改了，雖然他掩飾得很好，但我還是覺得不對勁，最後，是給山澗取名的時候，才真正確定。這個人一定不是於海川。」名字，山澗的名字和於海川很對正，很合適啊，有什麼不對勁的。

「我的名字？」山澗也很疑惑，「哪裡不對？」

於家世代的名字都是進入族譜的，在還沒出生之前中間的山字就已經定下了，於天資既然有心冒充，不會不問於海川孩子的名字的。

「我的名字是一早就寫在族譜里的，難道那個時候爸爸已經被調換了？如果有更改，於天資怎麼會不知道？」山澗也想不明白。

「因為你爸爸和我早有約定。」張素素很肯定。

夫妻是最親密的，旁人無論再怎麼偽裝，也無法真正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