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偷聽,驚變
灮璘迷霧,傳說是帝國最大的迷霧森林,從古至今,沒有人能活著走出這裡,曾經有幾個修仙的道長到是有那麼一個走了出來,出來后對等在森林的徒弟說了兩句話便死去,至於是什麼話,也無人得知,因為那徒弟匆匆的離開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也沒有人知道他在那裡!
而此時,迷霧森林的中心地帶一棵古樹,而古樹的上方有一間茅草房,一老道站在樹頂,衣帶飄飄,清瘦的臉頰上泛著紅光,看起來精神抖擻,老道眯著眼看著皇城方向,心道:剛剛幽藍的光帶有一股魔氣,為何一下子有沒有了,竟察覺不到半點魔氣的存在了。
棋芸出了院子,找到丫頭、婆子便去了公主的屋子,向她道別,然後便回了皇宮,章雪音見棋芸走了,也不覺的納起悶來:這棋芸郡主從來都不是個氣量大的人,竟然沒惹事就走了,實在有些蹊蹺。便問了問小丫頭棋芸在府里都幹了些什麼,得到答案,章雪音也想不出個究竟,轉念一想,這棋芸沒惹麻煩就最好了!
菊花宴也就這樣算是平靜的過了,沒有人知道皇城在平靜里卻有一絲絲詭異在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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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芸長在太妃膝下,雖然任性、無禮,甚至是有些無情,但惟獨對太妃很是孝順、尊敬,興許棋芸也知道在冰冷的皇宮中也只有太妃是他的靠山了,只要這山不到,那她就可以橫著走。
棋芸回了皇宮,直奔太妃寢宮,到了宮門卻見宮門緊閉,門口有禁軍把守,宮女和嬤嬤、太監都站在門外,這是棋芸發現皇帝身邊的總管李公公也在人群里,走上前去,問道:「李公公,這是幹嘛呢!皇帝伯伯在裡面么?」
李公公聽到聲音,這才轉過身來,發現是棋芸郡主忙道:「喲是郡主啊,老奴給郡主請安,回郡主的畫,皇上和太妃在裡面談話呢,任何人不能打擾,我們也才都在外頭候著。」
棋芸納悶,眼珠子轉了轉,狐疑道:「這是什麼事,我也不能進去?」
李公公一臉諂笑,:「郡主心裡挂念太妃,老奴也感動啊,不過這皇上的吩咐老奴也不能違背啊,不如等太妃出來了,老奴親自去告訴郡主,您看這樣行不?」
棋芸見狀,便把李公公拉到一邊,臉上也多了些討好的笑容,悄悄的問道:「公公,你也知,棋芸打小就沒了爹娘,全是長在太妃膝下,看這情勢,多半是有什麼大事,公公也給我透個氣,我也好給太妃和皇帝伯伯分擔點啊!」棋芸語言透著著悲切,說得十分誠懇,讓人絲毫不疑。
這李公公在這宮裡摸爬滾打幾十年,也有些動容,心下也有些憐憫,看著棋芸,嘆了聲氣:「是北國特使要來了,據說是來求取一位公主到北國給太子做太子妃的,太妃和皇上在宮裡商量怎麼接待這北國特使呢!」雖然李公公沒有說是讓那位公主去和親,但大家都知道皇帝膝下有七位公主,有六位已經嫁人了,另一位是皇帝的老來子,才不到七歲,這和親的人選也只能在宗室女兒里挑選。
棋芸聽了這話,心裡顫抖了一下:如果在宗室女兒里挑選,那自己會不會也在這裡面,不會的,太妃那麼疼我,皇帝伯伯也很疼愛我,絕對不會把我嫁到那種地方去的。
北國在邊遠的赤寒地帶,就像被詛咒過的一般,終年都處在極寒里,北國人生性兇殘、刁野,這北國太子也不知是個什麼樣的人,一想想要是在這裡過一輩子,不被折磨死就會被噁心死。
棋芸對著李公公牽強的笑了笑,便轉過身去,走了,李公公看著棋芸的背影,嘆息著,搖了搖頭,心道:這也是個苦命的孩子,不過生在帝王家又有幾個是命好的呢。
棋芸遣了身後的宮女,一個人悄悄的轉到太妃寢殿的後院,在後院有個小門,是專門供太妃寢殿的小廚房送瓜果蔬菜用的,這些送瓜果蔬菜都是比較吵雜的,為了不影響太妃清修,皇帝特地下了命令在這裡開了道小門。
棋芸敲了敲門,一會來了便有人開了門,開門的人棋芸也認識,叫做啞婆,是從前王府的人,因為父母都死於非命,棋芸也沒有哥哥弟弟什麼的來繼承王位,所以王位便被收回,連帶這些宮裡出來的宮女、太監什麼的都被收回了內務府,太妃憐憫她是個啞巴,又是個忠心的,不忍她在皇宮其他地方受苦,便讓他來看門。
啞婆向棋芸比劃了一陣子,棋芸看著,笑道:「啞婆,我很好,你讓我進去,我有些事。」
啞婆給他做了個悄悄的手勢,便放她進去了,棋芸一路走來,竟沒有發現一個宮女或者太監,覺得氣氛有些詭異,才想起這些人都被遣了出去。棋芸來到太妃的寢殿,貼著牆角,只聽見。
太妃:「皇帝,這人選你你再挑挑,棋芸這孩子從小長在我膝下,我是斷斷捨不得啊。」聽著太妃的聲音,有些微怒。
皇帝:「母后,我也知道你捨不得棋芸,可是這和親也不是兒戲,其他的宗室女兒也都不符合要求,這北國這些年越來越強大,朕不得不防,既然是和親,那必須要挑個忠心的,樣貌、心機都好的。這棋芸長在您的膝下,對您也是感恩戴德,再忠心不過了,至於樣貌和心機,也都是好的,母后你可得想清楚啊。是江山重要還是個宗室女兒重要。」皇帝擱下狠話。
「騰」的一聲,裡面傳來重重的響聲。
便聽到太妃十分激動,有些顫抖的說道:「當年哀家看著你害死了益兒,今天你連他的女兒也不放過嗎?」
棋芸聽到這裡,十分震撼,張著嘴,愣是沒有回過神來。
突然「砰」的一聲,裡面傳來了瓷器碎裂的聲音。
皇帝的聲音透著怒意,大聲道:「您就以為看著自己親弟弟死,我就不難受嗎,要不是他危害到了皇位,我會不縱容他嗎,我愛的人都給了他,他卻還不知足,要不是他勾結外人要謀朝篡位的話,我怎會讓鄭呈賢在路上製造陷阱,推車入了山崖。至於棋芸他從小我哪裡虧待過半分,他享受了皇家的恩惠,就得給皇家做出犧牲,這帝王家從來都是身不由己的,難道您到現在都不知道嗎!」
不一會,裡面傳來了一聲嘆息:「哎,棋芸也是個苦命的,皇帝多給點嫁妝,好好的把她嫁出去吧,只是這孩子終究是要受苦了。」太妃的聲音像是突然變的蒼老了幾分。
皇帝興許是見太妃鬆了口,便道:「她是我親侄女,就算不為了表妹,也要為皇弟多為她打點打點。」
棋芸聽到這裡,再也聽不進去了,雙眼獃滯,迷迷茫茫的不知所措,走著走著竟不自覺的走到了自己寢殿前,看著寢殿的門牌「香雲殿」香雲是他母親的小名,棋芸開始只以為是皇帝伯伯是為了她,才將殿命更改了的,現在才知道,這原來都是假的,最是無情帝王家,棋芸苦笑,她怎麼沒有早點明白,眼裡的淚水傾全留下,腦海里,皇帝和太妃的話都揮之不去,
「當年哀家看著你害死了益兒,今天你連他的女兒也不放過嗎?」
「您就以為看著自己親弟弟死,我就不難受嗎,要不是他危害到了皇位,我會不縱容他嗎,我愛的人都給了他,他卻還不知足,要不是他勾結外人要謀朝篡位的話,我怎會讓鄭呈賢在路上製造陷阱,推車入了山崖。至於棋芸他從小我哪裡虧待過半分,他享受了皇家的恩惠,就得給皇家做出犧牲,這帝王家從來都是身不由己的,難道您到現在都不知道嗎!」
反反覆復,反反覆復的迴響在耳朵里,棋芸心裡盤旋著:父王是被害死的、鄭呈賢也有參與,我要報仇,我要你們也嘗嘗沒有親人的滋味,我要讓你們付出血的代價,我要讓你們嘗嘗鮮血濃稠的滋味。可棋雲轉念一想,苦苦的笑了,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心裡無奈:自己馬上就要去和親了,怎麼去報仇,一個是一國之君,一個是手握重兵,我憑什麼,哈哈哈……。
突然,棋芸像似瘋了似的衝進寢殿,宮女太監見了,也不敢攔著,生怕惹火燒身,棋芸衝進寢殿,見東西就砸,嘴裡不停的念道:「騙子,大騙子,全都是騙子。」
寢殿里凡事能摔的,都被她摔個精光,最後連寢殿里的帘子都給扯得個七零八落。
「啊……。」棋芸抱著耳朵大聲的叫著,不一會她也累了,一下子俯在地上痛哭了起來,旁邊的宮女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都不敢上前勸慰,旁邊的管事嬤嬤向一邊的小宮女使了個眼神,小宮女便抬腳就往宮外走。
「站住」身後傳來棋芸的聲音,感覺像是冷到徹骨一般,小宮女站在原地,惶恐的看著棋芸,眼角的餘光向管事嬤嬤發出求救信號。
「郡主啊,您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老奴這就請太妃來給您做主。」嬤嬤望著棋芸,看著棋芸的反應。
棋芸收了收心情,笑著說道:「本郡主沒事,今天的事誰要是傳到太妃和皇帝伯伯的耳里,全部打發去軍營。」棋芸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雖然掛著笑意,眼裡的狠厲卻讓人毛骨悚然。
去軍營,太監倒不必說,去了也是在前線當炮灰的,至於宮女,也只能是充當軍妓供士兵軍官玩樂消遣的。也只有犯了重罪的人才會被發到軍營,這些到了軍營里的人是軍營里最低賤的人,他們除了等死,還是等死,隨時隨地都生活在恐怖之中。
棋芸看了看管事嬤嬤,笑道:「嬤嬤不會以為本郡主在開玩笑吧,要不嬤嬤就先去嘗嘗軍營里的生活好了!」
管事嬤嬤一聽,頓時慌了,驚恐的看著棋芸,慌忙的跪下,一邊磕頭一邊吼道:「郡主饒命,郡主開恩,老奴不敢啊,老奴只是擔心郡主而已,別無他意啊。」棋芸也不理會她,知道額頭磕出了血,棋芸才讓小丫頭把他扶了起來。
輕飄飄的說道:「嬤嬤不用擔心,剛剛不過是跟嬤嬤開了個玩笑而已,你這麼聽話、忠心的,我是不會把你送進軍營的,我可是聽說軍營里可是很缺這些個哦,您一把年紀了,也經不起折騰,嬤嬤說是這個理么。」
棋芸說得越輕,那管事嬤嬤就越是害怕,所以也不敢說什麼。
棋芸知道他這招敲山震虎達到了他想要的目的了,今天的打擊對棋芸來說實在太大了,一時沒有控制好情緒,險些害了自己,這宮裡就沒有不透風的牆,若是讓皇帝猜測到了自己的反常,自己怕是連命都保不住,棋芸看了看房裡的一干人等,道:「打掃乾淨,去內務府換些新的來,至於這些碎了的怎麼處理,你們知道吧!」一干人唯唯諾諾的點著頭,棋芸見了便回了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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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覺得要怎麼虐棋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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