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496章 被逼無奈
此刻,回到東辰苑的洛青,看到白鷺洲就傻笑著,「相公,你娘子可厲害了?」
瞧著醉意朦朧的嬌妻,白鷺洲是哭笑不得,看著月靈,「喝了多少?」
「有點多!」
月靈還真是不敢多說,回話后,說了一句去準備醒酒湯后,就轉身溜之大吉了。
夏至和方芸更是不敢多言,也說去幫忙,就閃了。
白鷺洲搖搖頭,拉著嬌妻到床上,伺候她躺下,有些氣惱的嘀咕著,「你個小妖精,不知道為夫對你禁不起誘惑啊?」
「禁不起也得離開!」
突然洛青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白鷺洲拉著被子的手就僵住了,驅動內里傾聽,「說吧,沒有人。」
「這裡的人不對勁,而且今日出現的二爺爺讓我覺得有些陌生,如果不想被算計了,你趕緊離開這裡。」
洛青的話很輕,語速也很快,但白鷺洲卻聽得很明白,微微俯首下來,親吻了洛青的額頭,「這麼說,你也發現不對勁了?」
「嗯!」洛青沉聲應著,伸手勾著他的脖子,「想辦法離開,不用管我,因為你離開,我才能活命。」
白鷺洲握緊了手,「你感覺今日的二爺爺像誰?」
「是爹!」
洛青說完,白鷺洲都傻眼了,心裡揪著,十分難受。
望著丈夫苦澀的俊臉,洛青也是心疼,抬手撫摸著他的臉,「乖,他一定是不死心,我先裝糊塗,然後成全他,把娘的葬禮安排到這裡,你先離開,也好來救我。」
「九月,為夫……」
白鷺洲哽咽了,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可是也很清楚要是他不離開,就現在他這身體,要想保護嬌妻和兒子,真的有些吃力。
「你放心,我明日想辦法進宮一趟,也把黎兒送進去,我會有辦法的。」
洛青話落,白鷺洲微微蹙眉,「你打算找誰?」
「雲裳館以前的掌管,你覺得如何?」
聞言,白鷺洲點了點頭,「可以,但記住,李承武……」
「你安心吧,我覺得老頭出現,說不定梁王……」
「我知道,梁王不可能就那點本事,秦家軍也不可能讓我一夜攻進城,多半是梁王耍的計謀。」
白鷺洲插話進來,隨即附耳與洛青,「我也是覺得不正常,這才讓娘的遺體慢慢回來,還有黎兒已經在應天躲起來了,有夜堯在,你也無須擔心;我現在不敢見黎兒,也是這個原因。」
「那我就安心了。」
洛青鬆了一口氣,就跟白鷺洲說了一下今日的事,最後說道:「我覺得他們多半中招了,你要是肯委屈一點,求一下李玥吧,她是個深情的人,撇開男女感情,她真的……」
「洛青思,你再說一句試試?」
某人隨即生氣了,咬牙嗔了一句,猛地起身,「你給我乖乖呆在這裡,我會讓娘的遺體再晚三五天,入夜我就離開。」
這個混蛋的脾氣還真不是蓋的,算了,左右都是家事,還沒壞到要去求李玥的地步,實在不行,就找龍傲天吧!
「嗯!」洛青乖巧的應著,伸手抱著白鷺洲的身子,很是眷戀的依偎在他身邊。
這一別,可真的是生死難料,也許是最後……
呸,不會的,他一定的會沒事的。
洛青心下罵了自己一句,也不再多想,不管發生什麼事,她們都沒法預料,也沒法去阻攔,只能不變應萬變。
白鷺洲也摟著洛青,心酸也心疼,心酸求了半生的父愛,終究還是得不到,心疼嬌妻的懂事,讓他愧疚不已……
「九月,答應我,千萬不要有事。」
「嗯!我答應你。」
洛青應著,拽著他的衣襟,「相公,你也答應我,千萬要活著,明白嗎?」
「嗯!」
白鷺洲哽咽著,也不顧自己傷勢,順著被子就進去了……
洛青太了解他的性子,也沒阻止,權當是讓他發泄一下吧。
可想到他的傷勢,洛青多少還是擔心,喘息著不忘提醒,「不要太過了,免得……」
「娘子!」
白鷺洲低沉的打斷話,附身上來,宛如一個撒嬌的孩子,低喃著,「別說我,我只有在你這裡才能放鬆。」
是啊!在外他要處處防著死對頭,在家還要提防家族的人算計;如今為了保護好她和黎兒,也是心力交瘁,隨他去吧!
洛青嬌柔的應著,不再說什麼,隨著他的起伏,與他纏綿在一起。
等白鷺洲折騰完了,洛青也累得不行了,二人都沒再說什麼,好似心裡都明白,多說一句,都顯得有些畫蛇添足。
白鷺洲為洛青改好被子,就緩緩的下床,到了外間,招呼月靈和刀寒,低沉著聲音吩咐,「月靈,你去製造混亂,特別是二老爺子那邊的院子,鬧得越大越好。」
月靈愣了一下,很是不解,「姑爺,這是為何?」
「你家主子發現白家園好似換血了。」
白鷺洲言簡意賅的說了一句,月靈就反應過來了,立刻點點頭,可轉念想到洛青,又搖頭,「姑爺,奴走了,主子怎麼辦?」
「刀寒會易容成我的樣子留在這裡,我現在必須離開白家園,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們必須給我混淆視聽,讓我先把秦家軍收拾了。」
白鷺洲話落,刀寒瞬間露出驚恐,「主子,你有傷在身,不能出去,要不你用刀……」
「住口!」
白鷺洲打斷刀寒的話,深邃的眸子甩出一個凌冽的眼光,刀寒立刻頷首,不再言語。
月靈笑了笑,也不再說,直接抱拳一禮,「我先去二老太爺子的院子,給你們半個時辰,越快與好,免得麻煩。」
「嗯!」
白鷺洲點頭,月靈便離開了,白鷺洲立刻看著刀寒,「立刻找一個身形跟你差不多的人,易容成你,你易容成我……」
聽到最後幾句話的時候,刀寒都傻眼了,不過也笑了,不愧是主子,如此一來,別說是整個白家園了,就算秦家軍,到時候也被瓦解了,再對上皇權,那也是可以叫板的。
「是,主子!」
刀寒應聲,這就出門,白鷺洲也深深的吁出一口氣,心下低喃,「父親啊,這可是你逼兒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