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章 殿選

「韓姐姐，那慕霜長得妖媚，若是真讓她被選中，以後哪裡有你我的出頭之日。不如趁著這次殿選，直接讓她出醜。」劉萸雁心下微急，此時神色一動，不禁立刻對韓憐姍道。

劉萸雁這提議，正說中了韓憐姍的心思。兩人相視一笑，當下便定下了此事。

扇荷那邊，自是由劉萸雁來做。但這些東西，宮中亦會有人給她們備上一份，這邊，自當是由韓憐姍來解決。她姐姐既是貴妃，要存心讓這個慕霜作不了畫，這還不簡單。

殿選當日，墨天弛一襲明黃龍袍，俊朗非凡，與墨北慚相比，墨天弛的俊朗更多了幾分剛硬之氣。

墨天弛面色沉冷，坐在龍椅之上，冷冷的掃視著殿下待選的秀女，殿內的氣氛，瞬間凝聚到了冰點。

慕霜只淡淡的打量了墨天弛一眼，便是立刻低下了頭，暗暗咬著牙關。

「韓秀女這一舞，妙美絕倫。皇上，留下吧。」韓貴妃韓素煙落坐於墨天弛的右方，待韓憐姍舞完一曲后，韓貴妃便是帶著溫潤的笑意，緩緩看向墨天弛，柔聲問道。

「留。」墨天弛對上韓貴妃溫柔的雙眸，心下一軟，薄唇一抿，終是吐出了這個字。

已經過了好幾名秀女，韓憐姍算是唯一一個得皇帝認可，得以留下來得人。

「下一位，吏部尚書慕允之女，慕霜。」

聽到自己的名字，慕霜立刻動了動身，準備走上前去。然而不出慕霜所料，她要用的墨根本沒人給她準備。可慕霜沒有想到，扇荷卻在這時失了蹤影。

慕霜此刻不作任何反應，就連管事公公的臉色也微微有了變化。站在慕霜身旁的柳清蘭不禁將慕霜拉了拉，「慕姐姐，」

韓憐姍站於一側，看著慕霜兩手空空，心下不禁一陣冷笑。這下，看她該怎麼辦。今日殿選，每位秀女都要顯露才藝，這是規矩。沒有東西，看她慕霜如何作畫。

「下一位，吏部尚書慕允之女，慕霜。」

管事公公的聲音再度傳來，慕霜心下一沉，只能先走至了大殿中央。

韓憐姍嘴角的笑意愈來愈深，就等著看慕霜的笑話。

「皇上，貴妃娘娘。」此刻慕霜不禁深吸一口氣，對坐在大殿之上的墨天弛與韓貴妃施了禮。

隨後，慕霜便是直接旋了身，在大殿中央舞動了身子。原本眾人都以為慕霜所表演的不過是韓憐姍所表演過的舞蹈，然而片刻過後，眾人才漸漸發現慕霜的舞姿與尋常的舞蹈卻有所不同。

起，轉，旋，踢，每一個動作，柔而有力，剛中滲透著纖美，玉袖生風，手中彷如握著什麼東西一般，隨著她的動作不斷舞動。

慕尚書之女慕霜的容貌，讓韓貴妃早有忌憚。否則，也不會依著韓憐姍，暗中做下這些事。

然而，韓貴妃沒有想到，即使失了畫具，卻是沒有對其造成任何影響。

所幸，這一舞，雖能彰顯她的纖柔之美，可看著卻是不倫不類。與她的堂妹韓憐姍方才的那一曲舞相比，這簡直不值一提。

「皇上，」韓貴妃勾了勾唇，傾身對墨天弛喚了一聲。

此刻墨天弛只緊緊的盯著殿下舞動的慕霜，眉頭深深皺起。

「皇上，」見墨天弛沒有回應，韓貴妃不禁再度喚道。哪知墨天弛的目光，仍舊只緊緊的鎖定在慕霜身上，手背青筋暴起，緊緊的攥著龍椅。

慕霜一舞終了，微低著頭，緩緩站定。

「慕尚書之女，慕霜？」墨天弛神色未變，目光灼灼的盯著殿下的慕霜，語氣微冷，「將頭抬起來。」

慕霜心下頓時微震，定了定心神，才慢慢抬起了頭，與墨天弛的目光交匯。

墨天弛的視線在慕霜的臉上久久沒有移開，似要在她的臉上尋找到自己熟悉的東西。但是沒有，眼前這個女子，不是她。

墨天弛眸色微變，只冷冷而道，「若是朕剛才沒有看錯，你剛才應該缺了一樣東西。用這柄劍，再舞一遍。」

說著，墨天弛便隨手將身旁的利劍往殿下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