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中毒,她不是敵人
第11章中毒,她不是敵人
「呵……」男人饒有興味的一笑,「這點我倒是信,你身手這般好,是從外地來的吧,缺錢花?」
他這是什麼意思,打算跟她閑聊么?
顧錦防備的打量他一番,隨即就起了身道:「地契我已歸還,是讓我走還是留,就一句話的事。」
「嗯?」男人彷彿才發現桌上的地契,隨即便抬手推回給她,「他們技不如人,送給你的,便就是你的了。出門在外,靠得就是朋友,不知我可否有那個資格,同你交個朋友?」
交朋友?
顧錦眸中戒備分明:「上一刻是敵人,下一刻是朋友,這種橋段想必玩過許多次了吧?」
見她不信,男人亦不甚在意,低頭拉了拉被濺到血的衣擺,隨後也站起了身:「你既信不過我,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我還有事,這便先走一步了。」
說著,便朝她一拱手,當真就往外走去。
顧錦看著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桌上的地契,正猶自皺眉,想著他到底是在玩什麼花樣之時,就見他頓住了腳步。
「對了,差點忘了說,」男人回過身,見她下意識的抬手做防守姿態,嘴角微勾,「別人一般叫我一聲三爺,你若有什麼事相求,可到金鳳樓來找我。還有,這宅子不是什麼好地方,你若要納為己用,需得三思才行。」
說完,才開了門出去。
他走得乾脆利落,還順便將這宅子里安排的人也一併帶走了,原本危機重重的宅子,一眨眼的功夫便空空如也,只剩下黑暗一片。
顧錦站在屋前,一時間仍有些懷疑和防備,他那句需得三思,未嘗不是警告她,若是敢用,就要承擔相應後果。
她轉了身看向那孤零零待在桌上的地契……所以到底,用是不用?
「主人——」
幽幽的嗓音傳來時,顧錦亦是難免嚇了一跳,隨後察覺到並沒威脅,方才沒有直接出手。
她轉過身來,看向那年約六旬的老人,語氣中不由帶了幾分審問之意:「你是何人?怎會在此處?!」
「回主人,」老人面色平靜,不慌不忙的答道,「老漢是這宅子看門的,之前有位大爺說新主人來了,讓老漢來接待您。不知主人手上可有此處地契?」
顧錦半信半疑的看了看他,隨即去取了地契過來給他看過:「這宅子就你一人?以前的主人去哪了?」
「死了,」那老人從腰間取下一大串鑰匙,「既新主人來了,那老漢也該走了,請您收好。」
走?顧錦下意識接過鑰匙,再要問清楚的時候,就見得老人扶著門框慢慢坐下,然後靠著門閉上了眼。
「???」她愣在原地,什麼鬼?
好一會後,顧錦才想到什麼,臉上露了不可置信之色的蹲下身,手探向了老人的鼻下,隨即又大驚的按了按頸邊動脈:「就這麼死了!?玩我呢??」
而且早不死晚不死,把鑰匙交給她了就死,如果不是沒有任何異狀,她都要懷疑是不是那個叫三爺的男人下了毒,然後栽贓嫁禍了。
一時間,手中的地契和鑰匙變得有些燙手,想要就此丟掉,顧錦又有些不甘,她可不想白受傷。
在原地站了半響,顧錦還是將地契和鑰匙都是收到了空間里,然後略嘆了聲氣的,將那老人也暫且安置了進去。
吹熄了屋裡燈火后,便關上了門,從來時的路離開。
同一時間,京城西坊金鳳樓後頭的一處大宅子,也迎來了它的主子。
「惠娘。」
陰冷嗓音驚醒了已然在睡夢之中的女子,她驚起道:「三爺?」
「嗯,是我。」
那名叫惠娘的女子連忙披了外衫起身,點了燈后,就被面色發青,嘴唇發黑的男人給嚇了一跳:「您中毒了!?」
隨即掀開衣袖,看到那已經有些猙獰,隱隱發黑的傷口更是大驚不已:「誰能傷到您?」
一邊說著,一邊利落的找出藥箱,找了丸解毒丹遞過去,再打了水過來替他清洗傷口上藥。
三爺吃了解毒丸,便閉上了眼,默默運功逼毒。
那惠娘上好葯,就悄然出去命人提了熱水到浴房,並備好了新衣。
逼完毒,沐浴完,三爺臉色便好看多了,任由惠娘替他拆了浸濕的布條,重新上藥包紮。
「惠娘可知這是什麼毒?」
「我也正想問三爺,」惠娘抬頭看他,風情眸中有些疑惑,「這毒從未見過,但卻又能解,給三爺下毒之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給他下毒那人嗎?三爺眼眸微斂,想起那看著瘦弱,但卻有著非常人可比擬的身形和力氣的人,眼底不由難得有了一抹笑意:「是個很厲害的人。這世上能傷我的,除了主人,就只有她了。」
雖然沒能做成朋友,亦不知曉姓名,但也無妨,來日方長。
還是頭一回聽他這麼稱讚人,惠娘微微一怔,心裡有些莫名,隨即臉上就浮起濃濃的擔憂:「這樣的敵人,三爺應要早些除去才好。」
才說完,惠娘就覺一陣吃痛,咬了唇方忍著沒叫出聲,偏頭便見得那雪白香肩上多了幾道鮮紅指印。
三爺一臉陰沉:「我什麼時候說過她是敵人了?」
惠娘低了頭認錯:「奴婢錯了。」
看她下唇都被咬的出血了,也知道自己下手有點重了,三爺再度撫上那細膩白嫩的肌膚,見得她不由一顫,眸中便深了幾分,手上也稍微用了些力氣,不算重也不算輕。
惠娘被他撫得臉上通紅:「三爺,您身體要緊。」
「無妨,」男人的大手慢慢往下移,隨後挑開那大開的衣領,「你哥哥那宅子我送人了,讓他別再惹那人,否則,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知,知道了。」惠娘輕輕喘著,身體早已軟成一潭春水,柔似無骨的往男人身上靠去。
聽得她這話,三爺方才露了滿意神色,聽著懷中女人越喘越急,面上卻是越發冰冷,毫無慾望可言。就在惠娘意欲抬頭看他之時,便陡然橫抱起她往床榻走去,一邊還不忘吹熄了燭火,拉下了床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