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自建房貼貼
第117章自建房貼貼
「現插播一條緊急快訊。」
「我市林城盤山路段發生特大泥石流現象,多處路段塌陷。」
「未來24小時持續降雨,超過20毫米。」
「林城進出路段暫時封閉!」
白芷柔手裡的通話已經不知道撥打了多少次,還是和幾個小時以前一樣,無人接聽。
目光透過火車得薄唇,白芷柔遙遙看向遠處陰霾的天空,臉色也如同遠處的天空一般。
特大暴雨,泥石流,封鎖道路。
幾個詞不斷來回盤旋在白芷柔的腦海里,連帶著這一張面孔憂心。
手機里還是無人接聽,白芷柔不死心,又一遍的撥打過去。
坐在白芷柔對面的是一位約摸40歲上下的中年婦女,看著白芷柔來回不停的撥打電話,不忍心過來詢問。
「女娃,你有家人開車去林城嗎?」
「聽說泥石流嚴重的很,路都塌了,救援隊過都過不去,現在雨下的這麼急,挺危險的。」
白芷柔聽著中年婦女的言語,握著手機的手不由得徹底攥緊。
沒有回應,只是依舊看著自己的手機屏幕,期待著顧寒能立即接聽。
直到電話聲響起機器提醒,那邊還是無人接聽,白芷柔又一次撥打過去。
中年婦女嘆氣一聲,把手放在白芷柔的肩膀上。「娃,吉人自有天相。」
白芷柔沒應,眼淚珠子徘徊在眼眶裡。
也不知道就這麼重複了多久,火車在還沒有到站的中途停下。
一位穿著制服的中年男子,急匆匆的跑過過道,手裡拿著喇叭。
「各位旅客請大家不要驚慌,前方的鐵軌被山洪沖斷。在緊急檢修當中,所以我們可能需要在這裡等待一會兒。」
火車上倒是引起了一陣小小的騷亂,不過也只是一會兒,軌道和盤山公路不一樣,大多數依附在平地上,即使被泥石流沖斷也受的影響不大。
火車上的氛圍倒是嘈雜輕鬆。大家就在這等待的間隙,互相玩鬧著,一個車廂里相互交起朋友。
白芷柔無心情這些,一連有好幾個同年齡階段的男生過來搭訕,白芷柔一聲不吭,照人家還以為是啞巴。
其他人載歌載舞,互相分享著零食瓜子,開心事玩笑事也都一併說著,整節車廂總之還算得上極樂融融。
只有白芷柔一個人坐到座位上,略顯孤單。
悄悄抹了一路的眼淚,顧寒不在,她連哭出聲都不敢。
往旁邊看去,這麼多人開心快樂啊,心裡越發覺得亂轟轟糟轟轟,無法忍受。
顧寒現在冷不冷?
顧寒沒有遭遇到泥石流吧。
顧寒是不是已經到林城了?
顧寒只是不想接電話對吧?
上一次坐火車,她和顧寒一起。
悄悄的靠著顧寒的肩膀,還能抓住顧寒的手,雖然顧寒會不老實偷瞄或車上的其他女孩,可白芷柔心底是那麼幸福。
「顧寒!」
「你一定沒事的對吧?」
「等回來的時候我們一起坐火車,大不了讓你看其他的女孩子,我很大度的,我很大度。」
又是一個小時的時間,車上人玩腦的都有些累了,各自坐在座位上,橫躺邪卧。
白芷柔還是孤零零一個人,手裡緊緊握著手機。
顧寒還是沒有接電話,還是沒有。
穿著制服的乘務員,快步走過過道,還是拿著那個熟悉的大喇叭,略帶著幾分迴音。
「實在是不好意思,由於天氣的原因。前面的軌道檢修有些不太順利。」
「大家可能要做好在火車上過夜的準備,而且接到上邊的通知,山下的公路,有好幾輛車被困在了上邊,
現在雨逐漸停了,公路斷裂的原因,救援隊一時半會趕不進來,所以希望列車上有志願者,能和乘務員一起充當救援人員。」
乘務員臉色有些蒼茫,顯然是接二連三的事情,讓他的神情有些憔悴。
「有沒有乘客自願?」
這話說出口,倒是讓原本喧鬧的車廂安靜了幾個度不止,大家都裝作各有心事,或者躺在自己的座位上不言語。
外邊的天氣雖然不下雨了,可只要一打開車門,那股凜冽的寒氣迎上而來。
尤其外邊的路,泥濘難走,去當救援人員可是個苦活,而且是志願者,沒有任何報酬,大家寧願都待在火車上。
乘務員輕嘆了一聲,他早就料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火車上保暖設施,飯菜所有的都準備充足,不像是遭遇了泥石流的那些汽車……
可火車上光憑乘務員乘警實在是人手不足,就這麼去搜救,恐怕能找到的人實在是有限。
「還是沒人願意去嗎?」
乘務員再講一句,乘客們的頭低得更重了,這種苦差事說到底還是有一定危險。
誰知道暴雨會不會繼續,要是再發泥石流,回不來了怎麼辦?
正當乘務員心裡煩愁,要走向下一節車廂的時候,白芷柔擦的一身站起來。
眼眶還紅腫著,手裡的手機已經關機了,連著打了好多小時電話,她實在是等不了了。
「我去!」
乘務員上下打量了一眼白芷柔,看著柔柔弱弱的,又是個小姑娘。
在這種天氣出去不動感冒就已經很好了,更別說要跋涉山路,去當搜救員。
「小姑娘,謝謝伱的好心,不過嘛,礙於身體素質就算了,搜救工作還是有一定的困難。要走的路段並不平坦,就是我們大男人可能也有一定的危險,所以還是謝謝你。」
白芷柔望了眼窗外,心整個要跳出來似的完全不能等了,躥到這位乘務員面前,幾乎是雙手死死抓住乘務員的胳膊。
「我身體是很好的,經常鍛煉,這種天氣我肯定沒問題,帶我去吧,真的帶我去吧,我求求你了。」
「我,我求你了!」
白芷柔說著話,眼淚珠子已經懸挂在睫毛上。
她一刻也等不了了,如果顧寒被困在山洪中怎麼辦?如果顧寒餓了,冷了,有危險怎麼辦?
如果顧寒被困了,顧寒也會害怕的,對吧?
「真的,求求你!」
乘務員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他哪知道這小姑娘怎麼偏就要去當搜救員,只是心裡實在說不出拒絕兩個字。
白芷柔此刻的神情頗讓人心疼。
「好吧,好吧,那你不許亂跑,要跟緊大部隊,我去給你找志願者的衣服。」
倒是被白芷柔這麼一鼓動,車廂里坐著的好幾個人臉色一紅。
連小姑娘都能站出來。奮勇當先,幾個大男人龜縮在後面像什麼事兒。
也跟著一點站起來,舉手道。
「我去,我也去。」
一行人浩浩蕩蕩,換上了火車上準備的衝鋒衣,算是比較抗冷,還有專門的泥地靴,專門備於在這種路段使用的。
白芷柔幾乎是除了工作乘務員之外唯一一個女性。
幾個乘務員因為工作原因不得不去,臉上多少有些煩悶愁苦的表情,可白芷柔的臉上卻是比男人還要堅定的焦急。
「顧寒!你等我!」
……
「嘩!」
「啪!」
「嘩!」
「啪!」
顧寒正在生火,已經不知道嘗試了第多少遍,這些沁了水的木柴根本就不著,打火機都快廢了快一半的氣。
「舟月,把那個木材遞給我。」
獃獃蹲在地上的簡舟月還在發抖,手上撿過一根木柴,遞給顧寒,嘴上卻不饒人。
「你怎麼不找白芷柔給你,她遞過來的應該很快就燃了。」
「果然是我克哥哥的問題,有我在這裡,哥哥生火都生不著,真是我的錯呢。」
顧寒臉色硬著,沒接簡舟月的這一茬,依舊在點那根木柴。
他也不知道,那天竟然不是喝醉時的幻想。
簡舟月真的來了,真的為了自己,放棄了她現在所擁有的所有資產。
簡舟月現在說的也是顧寒喝醉了,嘴裡一直念叨白芷柔的那件事兒,總之,這肯定不能輕而易舉的被顧寒糊弄過去。
見顧寒不應聲,簡舟月的嘴角微翹,手裡還攥著那個已經被她壓扁了的小麵包遞給顧寒。
「哥哥不吃的原因是不是因為我已經把他壓扁了?」
「真可惜呀,人家不是白芷柔,要是白芷柔的話,肯定完完整整的就把好麵包帶過來了。」
有簡舟月在這麼一旁鬥嘴,還是熟悉的陰陽怪氣,顧寒身上都不見得怎麼冷了。
只是被簡舟月說的實在不好意思,便一把接過小麵包,撕開塞進了嘴裡。
剛嚼了一口,又聽見簡舟月繼續陰陽怪氣。
「這麼冷的天,哥哥就自己吃了?要是白芷柔的話,哥哥一定會讓白芷柔先吃的對吧?」
顧寒忍無可忍,扔掉手裡的打火機和乾柴撲向簡舟月。「決以死戰吧,姓簡的娘們兒,誰讓你騙我說你不姓簡,我還以為是出現幻覺了。」
簡舟月也不甘示弱,熟練的一把手掐著顧寒的麻筋。
「要是白芷柔在這兒,哥哥一定不會和她決一死戰吧。」
兩個人纏打在一起,互相撥弄的臉上的泥巴,顧寒不敢用多大的力氣,外邊這麼冷,要是把簡舟月磕了碰了傷著了,那絕對是雪上加霜。
簡舟月倒是十足了力氣,心裡恨恨的,鼓著一張嘴。
她給了顧寒這麼多提示,顧寒直到剛才才知道她回來了,明明就是該打。
「咬死你!」
「別咬別咬,白芷柔不咬人。」
顧寒故意調侃一句,簡舟月氣急了,直接一個翻身把顧寒壓在身下,雙手牢牢的按住顧寒的胸膛。
沖著顧寒的脖頸!
「顧寒!受死吧!」
一口下去卻也不是真的咬,倒是躺在土炕上的羅巡被這麼大的動靜鬧了醒來。
掙扎著爬起來的瞬間,看見有個姑娘壓在顧寒身上,還猛然用嘴衝下去。
「咳咳……」
這兩個人什麼表情,羅巡不知道。
反正他是尷尬的要命。
泥石流,大暴雨,顧寒和簡舟月還這麼有情趣的嗎?在地上就?
「那個……」
「要不然我去隔壁,你倆快點,我什麼都沒看見。」
簡舟月臉色一紅,趕緊從顧寒身上站起來,伸手也把地上的顧寒拉起。
「你……醒了?」
羅巡趕緊低頭,對於簡舟月她有一股天生的畏懼。
他哪裡知道,簡舟月簡家大小姐居然是這麼生猛的人。
外邊可是特大自然災害,都抵擋不住兩個人的情趣嗎?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醒的不是時候。」
「那個……我去隔壁。」
羅巡說著就要從土炕上爬起,一瘸一拐的向著旁邊的安置房走去。
他還是有眼色的人,這個時候不得給兄弟騰房嗎?
簡舟月白了顧寒一眼,竟然破天荒的沒有拉住羅巡,反正這幾個安置房溫度都差不多,在哪休息都一樣。
羅巡出去正好,她還有話想對顧寒說呢。
顧寒眼睜睜看著高燒的羅巡對自己豎了一個大拇指的表情,臨走時還對著顧寒耳邊言語。
「兄弟,速戰速決!」
「別著涼了!」
要不是看羅巡發燒,顧寒真的想給羅巡照屁股來一腳,什麼速戰速決?
看羅巡剛出去回頭一股溫熱的鼻息噴在了顧寒臉上,顧寒心裡痒痒的。
簡舟月幾乎和他的胸膛沒有任何距離,眉毛輕挑,那雙好看的不像話的臉儘管沾染了不少泥漬,還是這麼的令人難以入神。
帶著一股懶洋洋的聲音,簡舟月細語。
「速戰速決?」
顧寒心裡剛有什麼想法,就聽見簡舟月在後邊又補了一句。
「你和白芷柔也是速戰速決?」
顧寒當即不客氣的一把揪住簡舟月的臉蛋,兩個人又恢復了剛才的扭打狀態。
掙扎中,簡舟月划進了顧寒的懷抱,然後這個滿身泥漬,身上還在落水的姑娘就緊緊的抱住顧寒。
用只有顧寒能聽得見的聲音,對著顧寒的胸膛。
「我好想你。」
「顧寒。」
「抱抱我吧。」
顧寒心裡突然就湧起一股酸澀,伸手擁住了面前的嬌軀,算是對簡舟月的回應。
這個從暴雨中開車追來的女孩。從進門開始就沒說過一句委屈,連她的半點抱怨都沒有。
顧寒不敢想象,風塵僕僕的簡舟月受了多少磨難,才能站到自己面前。
感覺到胸膛處一片濕熱,簡舟月在哭,眼淚滴在顧寒的胸膛上。
「對不起。」
簡舟月的道歉讓顧寒心裡一陣刺痛,這個女孩已經完美到沒有任何一個地方,需要對顧寒說這三個字。
「我想給你最好的驚喜,本應該是最燦爛的見面,可我實在忍不住了,我得出來找你。」
顧寒把簡舟月擁的更緊,這位姑娘道歉的原因,竟然只是因為她沒有呈現出原來給顧寒答應的最完美的驚喜。
可,這已經是最完美了,不是嗎?
「阿月不哭。」顧寒的手指輕輕撫上簡舟月的頭髮,一點一點溫柔摩梭。
「是我對不起你。」
「你還知道對不起我?說!還有什麼事。」簡舟月揚起的語調突然就破壞了即將要煽情的氣氛,狠狠的在顧寒的腰間掐上一把。
「你氣死我了!」
「白芷柔是歷史遺留問題,這就算了,張半夏,獨孤清,關靈韻是怎麼回事兒?」
「你現在給我老實全部都交代清楚。」
「要不然我真咬死你。」
這些人顧寒倒是坦坦蕩蕩,「第1個沒關係,第2個變態女,第3個是老師。」
「我顧寒清清白白。」
「阿月,阿月!」簡舟月臉色慘白,在顧寒的回應中暈暈乎乎的向後栽倒過去。
顧寒伸手扶向簡舟月的額頭,發燙的跟火爐差不多似的,這姑娘一直強撐著不讓顧寒擔心,這也是失溫的前兆。
顧寒心裡哐哐一聲,這些乾柴根本就點不著,除非用布料引,可自己全身上下都已經濕透了,哪有什麼布料?
簡舟月的眼神在昏昏沉沉中,只能掙扎出一道縫,勉強著擠出笑容。「我……沒事,就是有點冷。」
顧寒看著簡舟月,目光停在簡舟月身上,嘴巴有些干著。
女生內衣里不是有海綿這玩意兒嗎?有水的話也能擠干,在空氣里隨便揮揮應該就能速干。
現在要生火,也再找不出比那更好的材料了。
可顧寒卻不知道怎麼開口,懷裡抱著簡舟月,嘴裡硬是說不出來。
「阿月,內個……」
「我……內個……」
「你穿內衣了嗎?」
強打著精神的簡舟月,被顧寒這一句話嚇得一激靈,雙手趕緊環在胸前,坐起身來,嘴角歪著
也不知是故意還是本身反應,獃獃的說。
「幹嘛呀?羅巡還在隔壁呢,你就不能等等嗎?」
「我等你個頭啊!」顧寒一把揪住簡舟月的小臉蛋兒。「取出來生火,要不然咱得被凍死。」
「我出去,你取好了喊我。」
「我身上沒力氣,你幫我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