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長老刁難
回到玄武之後的程不丹,第一時間就下達了全軍戒備的命令,告訴了全軍大楚皇帝陰險的心思!
「這不是個東西!我們剛到他那表示和平,回過頭來就下黑手!」
只聽砰的一聲,桌子上的茶盞被那長老給摔成了碎片,程不丹倒是比他從容些,一點一點分配著每一個人的任務。
「最後,七溪,你去跟不語一起帶兵守在瀚城一線天,如果那皇帝真的想要下毒手,很可能從你那裡走!」
韓七溪聽了立馬點頭,領了軍令就要下去準備,還沒等自己轉身,卻聽一旁的長老諷刺道:
「不知深淺的小兒,你怎麼能讓一個女人帶兵!那還不亂了套,此戰必輸!」
韓七溪聽此一個轉身,順勢就是銀鞭一甩,下一秒,那長老的手上就多出了一條血痕!
只聽韓七溪不悅的回道:
「奉勸長老還是少抱有這些偏見,一個女人能夠輕而易舉的傷了你,為什麼不能夠領兵!」
說完話,一個漂亮的轉身,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帶兵離開……
「程首領,你看看她那個樣子,你怎麼知道她不是大楚派來的姦細!」
只見那長老一邊使勁的捂著自己受傷的手,眼睛陰毒的看著韓七溪的背影喊道。
「就憑她是我們前代的公主,她全家都被皇帝滅門,她的身手,足夠好!」程不丹是完全站在韓七溪這一邊的,說完,完全不理會長老的吵鬧,自顧自的布置戰場去了。
程不丹心裡明白,韓七溪剛才給了長老那一下,其實更多的不是源於對長老挑釁的不滿,而是希望藉此殺雞儆猴,穩定軍心!
程不丹又怎麼能不順了她的意呢,這對軍隊是很重要的!
長老看著程不丹對韓七溪維護的樣子,自然心裡難以平靜,不由得心生一計,想要讓韓七溪在眾人面前出醜,那麼藉此……宣揚她的無能,把她從那個不該屬於自己的位子上拉下來!
這天晚上,只見長老眯著眼睛,在路過一個將領的時候朝他招了招手,不知道兩個人竊竊私語了些什麼,只見那將領最後重重的點了點頭,那長老也是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你,在這裡守著,如果聽見信號,就從這裡攻過去,你們幾個帶兵匯合再來援助!」
「你們三個,主要是駐守玄武,隨時準備調動,到時候以我的信號為令!」
……
只聽程不丹在軍帳中緊張而有序的做著最後的部署與調動!
「那就這樣,回去讓將士們好好休息,明天就開始上路!現在這個情況,先下手為強,我們不能等到皇帝打到我們玄武跟前再動手……前一代的滅門慘案,絕對不能夠讓它再次發生!解散!」
這麼說著,賬內的將領都高喊一聲,一起離開了帳篷,正當韓七溪轉頭要離去的時候,程不丹卻是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道:
「你留下,我對大楚一些地方的了解沒有你多,有幾點我需要確認一下!」
見此韓七溪認真的點點頭,就見兩個人捧著一份地圖,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
這兩個人一說就是幾個時辰,倒是越談論越能發現新的東西,鞭辟入裡,分析的火熱,可是愁壞了守在門口的將領!
長老交代的事情自己倒是辦好了,可這韓七溪總是不出來,這自己也沒有辦法交代啊!
正這麼想著,卻聽見柵欄外傳來渾厚有力的聲音道:
「不丹怎麼還在帳子里?」
那將領猛的一個激靈,抬頭一看,原來是程不丹的父親,也就是自前代首領被滅門后的接替者-。
見他這麼一問,那將領也有些不滿道:
「程將軍還在賬內和韓姑娘說話,已經過去幾個時辰了……」
那將領故意不叫韓七溪將軍,而是叫她韓姑娘,這就顯得韓七溪與軍隊格格不入,讓人生出她會敗壞軍風的念頭!
「哼,那個丫頭,遲早把我們玄武拖垮!」
出人意料的,程不丹的父親好像並沒有闖入帳中責備她的意思,反而直接朝對面的馬廄中走去道:
「你去跟那小子說一聲,我得去見見其他幾個部落的首領,以免他們落井下石!」
這麼說著,只見他就要走進馬廄去牽馬,因為其他將領都早早的牽著自己的馬匹離開了,也只剩下程不丹和韓七溪的馬還在其中。
眼見著程不丹的父親逗了逗程不丹的那匹馬,卻是想要把韓七溪的那匹馬騎走!見此,那將領卻是再也站不住了,連忙從軍帳門口跑過去,對著程不丹的父親勸道:
「老首領,這馬是韓姑娘的,本來身形就比其他的馬小一些,不太適合男子騎,您還是騎另一匹吧!」
卻聽他有些不悅道:
「我還看不出這馬的身形嬌小?」
隨後,又指了指旁邊的那匹馬道:
「那匹馬可是我親自為我兒選的馬種,這上了戰場,怎麼能沒有一匹好馬!」
這麼說著還沒等著那將領阻攔,就要上馬!
可自己前腳剛碰到馬身,那馬就像是痙攣似的一下子發狂起來,把程不丹的父親直直的摔下馬去!
光是摔了一下倒還好,好巧不巧的,這馬的兩邊都布置了馬糞坑,程不丹的父親這一下子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沾了滿身的馬糞!
聽見外面有聲音,程不丹和韓七溪不由得眼睛離開那地圖,對視一眼,一起往帳子外面走去……
「怎麼回事?」程不丹話還沒問完,一掀開帘子,卻見自己的父親沾了一身馬糞的站在那裡,整個人都在壓抑著怒火!
「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韓七溪只見他握著拳頭,狠狠地指了指自己那匹痙攣的馬,惡狠狠的問著身旁臉色慘白的將領。
「我就不信好好地馬突然會出現這種情況!你呢?剛才一直勸阻我換一匹馬,你對這匹馬做了什麼,誰指使你這麼乾的!」
那將領卻是瞥了韓七溪一眼,又轉過頭去說道:
「末將真的不知道,末將只覺得這匹馬身形太小,不適合首領您騎乘!」
卻見程不丹的父親一把揪起他的領子,喊道:
「一般馬廄的糞池都設在最邊角,你們卻剛好在這匹馬一邊挖了一個,看這新土,這些坑都是剛剛挖好的吧……還不老實交代!」
程不丹的父親怎麼也是一個久經沙場的人,通過一些常識性的東西,立馬就能推斷出有人在栽贓陷害!
韓七溪聽了兩個人的對話,也明白了其中的緣由,自己當初是把馬匹放在最南角的,現在卻被移到了中間的位置,還特意的給她挖了兩個糞坑……
韓七溪幾乎已經能夠想到這到底是誰的吩咐了……
「杖責五十拉下去!」
沒有給那將領太多的解釋時間,程不丹的父親大手一揮,就示意兩旁看熱鬧的士兵把他拖下去!
韓七溪見此目光一暗,雖然說這個將領的確是有陷害自己的嫌疑,只不過看樣子也只是想讓自己出醜,不讓自己帶兵打仗罷了,也沒有什麼惡毒的心思……
而從程不丹父親黑到能滴出水來的臉色來看,他真的是氣急了,只想責罰這個讓他在眾人面前顏面掃地的士兵!
杖責五十!就是鐵打的身子,這將領也是要廢了的!
韓七溪見狀就要上前阻攔,還沒走出一步,卻被程不丹抓住了手腕,回過頭去,只見他朝自己搖了搖頭,示意韓七溪不要插手。
韓七溪明白程不丹的意思,這個將領受了別人的蠱惑做出這種事情來傷害自己,擾亂軍心,程不丹認為罰他也是應該的……
韓七溪卻是對他說道:
「這將領罪不至死,我去處理,一會不管出了什麼事情,你都別插手!」
這麼說著,只見韓七溪一邊走上前去攔下那個要被拉走的士兵,一邊對著程不丹的父親懇切道:
「首領,這將領雖然是有罪,但是罪不至死,現在正是用軍用兵之際,能否減輕責罰力度?」
韓七溪喊程不丹的父親為首領,裡面自然是包含了一層尊敬,可那人卻並不領情道:
「此人受人蠱惑,擾亂軍心,今天能做出這種惡作劇,明天就能夠叛敵,背叛和出賣我們的部落,罰他這些,已經算是輕的了!」
繼而又諷刺道:
「韓姑娘說到底還是一介女流,你要知道,在軍隊裡面,女人這些心軟的毛病萬萬是不能犯!何況還是對對你有敵意的人心軟!」
韓七溪見此卻是上前一步道:
「前輩倒是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就因為這一點點的惡作劇就惱羞成怒,想要草率的將一位將領置於死地,完全不考慮背後的原因?」
這麼說著,話音一轉道:
「難道這就有利於軍心穩固嗎?」
程不丹這麼看著,只見韓七溪一臉嚴肅的對自己的父親喊道:
「這將領是我手下的將領,如果要罰也是我治軍不夠嚴謹,我請求同他一同接受懲罰,每一個人領五十軍棍!」
程不丹的父親頓時火冒三丈,要是自己真罰了韓七溪,那這軍營里可就要亂套了,只聽他喊道:
「那我們來比一次武藝,你贏了,我就不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