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鳥爺

「你在玩我？」

黑月狐大怒，周身殺氣爆發，頭頂上隱隱浮現出一頭黑色的狐狸虛影，這頭黑色的狐狸對楚牧齜牙咧嘴，似乎要撲過來將楚牧撕碎。

楚牧淡淡一笑，「別激動，我說的都是實話。」

「誰不是爸媽生下來的？你以為我不是嗎？」

黑月狐知道自己被楚牧耍了，氣得身形顫抖著，殺氣騰騰地喝道，「再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你是如何從天虛界來到世俗界的，若是不說，休怪我和你拚命。」

「誰說我是從天虛界來的了？」

楚牧皺著眉頭道，「我生於這個天地，身邊所有人都知道我的來歷，你若不信，可以去問任何人，也可以去查。」

「無恥。」

黑月狐怒不可遏，恨不得和楚牧拚命，但想起楚牧周身浮現出來的五顏六色的鎖鏈封鎖自身的樣子，她就遲疑了。

在她的認知中，那等鎖鏈乃是大能級別的強者才能做到的，就算是她最巔峰時期也無法凝聚那等鎖鏈封印自身，其實從這一點就能肯定楚牧的來歷不凡，如果因為楚牧不肯說出如何來到世俗界而翻臉，真惹惱了楚牧，恐怕後患無窮。

「罷了。」

她嘆息了一聲，「既然你不誠信，那就不用做交易了，我們就當不認識，從未見過彼此便是。」

說著，抱起吳池，轉身就離開。

楚牧並未阻攔，而是身形一晃，出現在不遠處路邊的一株樹上，淡淡的說道，「出來吧。」

「哎呀呀，竟然被你發現了，可真是不好意思。」

隨著一道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只見一個老頭笑眯眯地從另一棵樹後面走出來，他對楚牧拱手作揖，客氣道，「楚兄弟，我們又見面了，可真是太巧了。」

楚牧的目光一凝，「竟然是你？」

這個老頭不是別人，正是不久之前楚牧殺入陰陽師界事遇到的神秘老頭，此刻他笑容可掬，眼睛眯成一條縫隙。

「你到底是什麼人？」上次楚牧就覺得這個老頭非常神秘，這次再見，震撼的同時，心中對這個老者的來歷已經有所懷疑。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不如說說這一次見面我能給你帶來什麼樣的消息吧。」

老頭呵呵笑著的同時，竟然隔空招了招手后，有一隻五彩斑斕的小鳥從遠處飛來，落在他的腦袋上嘰嘰喳喳地叫著。

老頭輕輕撫摸著這隻小鳥，如同公園裡逗鳥的普通老人一般。

楚牧卻看得分明，這隻小鳥落在老頭腦袋上的時候，老頭整個人的氣息就變得不一樣了，若說之前的老頭真有點像是普通的老頭子，現在身上的氣息渾圓一體，竟然找不到絲毫破綻。

這個老頭的威脅，甚至還在黑月狐之上。

楚牧眯著眼睛看著對方，尋思著對方跟著自己的目的是什麼。

「你是不是在想，如果只是在陰陽師界偶然遇到還能說是碰巧，但在這裡遇到，我的身份就很可疑了，覺得是我故意跟蹤你的是不是？」

老頭忽然笑著問道。

「所以，你打算如何解釋？」楚牧沒有否認，而是氣息鎖定這個老頭，若是對方的回答沒讓自己滿意，哪怕崩碎肉身，解封全部力量，也要將這老頭斬殺當場。

「哎哎別動手，我們有事情都好商量，只要不動手就行。」老頭連忙說道。

楚牧沒有說話，只是眯著眼睛看著對方。

老頭被楚牧看得一陣膽寒心顫，連忙道，「好啦好啦，我都會告訴你的，上次陰陽師界是你闖入其中才遇到我，肯定不是我跟蹤你，這點你應該承認吧？」

「至於在這裡相遇，也是意外，因為此地靠近劍仙遺迹，想在劍仙遺迹附近找個落腳的地方，又不想餐風露宿，也就這個酒店了。」

老頭嘆息道，「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可以告訴你，我沒有跟蹤你的動機。」

楚牧看著對方，發現對方的眼神真摯，再加上之前在陰陽師界，這個老頭還告訴了自己陰陽師界中存在的方士的修行之法所在的崖壁，雖然楚牧從不相信天上會掉下餡餅，目前來看，這個老頭確實沒有什麼惡意。

老頭看楚牧還是不相信，只好使出自己的殺手鐧，「我跟你分享劍仙遺迹的秘密，如何？」

楚牧抱著胳膊，嘴角帶著一縷冷笑，卻不說話。

老頭繼續說道，「劍仙遺迹是真的，而且是古時候的酒劍仙李太白留下來的，據我所知，李太白之所以能從一個文弱書生成為聞名天下的劍仙，是因為他得到了其中一卷天書，那一卷天書正好記載著絕世劍典。據說，李太白飛升之前，就將絕世劍典留下來了，誰能得到，就可以憑此絕世劍典成為新的劍仙。」

楚牧的目光終於有了些許閃爍。

老頭笑著道，「你可知道，古往今來，其實天虛界只是一些失敗之人才會去的地方，真正的強者是不屑去天虛界的。」

「什麼？」

楚牧總算開口了，「老頭，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老頭見楚牧總算髮問，不由心中大喜，他就怕楚牧不好奇，只要楚牧有所求，他就可以多說話，和楚牧搞好關係。

他哈哈一笑，將頭頂的小鳥打飛出去后，背著雙手道，「你是不是被誤導了，以為天虛界就是修鍊成天地元神之境的強者去的地方，就是所謂的仙界？」

「你錯了，真正的強者，無人會去天虛界，因為，天虛界只是真正的強者創造出來的，給這些達到了天地元神之境，卻無法飛升成為真正的仙神的存在的暫時居住之地。」

「等你去了天虛界，就會發現天虛界內雖然強者無數，但那些強者大多只是史書上籍籍無名之輩，很少有你真正認識的強大存在。」

「所以，這一次的劍仙遺迹開啟，很多隱藏在暗中的大小老鼠紛紛出來了，這一次，絕對很好玩。」

老頭子嘿嘿怪笑了一聲，將又飛過來的小鳥的兩隻腳抓住，任由這隻小鳥不斷撲騰著翅膀就是無法飛起來。

他笑著道，「甚至於，我還得到一個消息，這一次所謂的除魔大會，只是一些人在幕後掌控，不想讓太多弱者參與到劍仙遺迹中。」

「當然，這並不是他們好心，而是覺得這些弱者太多參與看著煩心罷了。」

楚牧的心神震動，之前在知道天刀老祖的計謀后，他就覺得這一切有點兒不太正常，畢竟，以天刀老祖之力，卻能號召無數武道聖地的強者前來除魔，顯然有問題，只是一時找不到問題所在，這一次總算明了。

「你是如何知道的？」楚牧問道。

老頭嘿嘿笑著道，「吾乃天地百事通，天上地下，就沒有什麼東西是我不知道的，當然，現在告訴你這些東西是為了取信你，所以免費提供，日後你若想知道其他信息，就需要花費大代價來購買了。」

「以什麼為代價？」楚牧又問道。

「自然不是世俗界的金錢，那只是一堆廢紙和數字罷了，你可以用神兵利器，奇珍異寶，強大的功法，或者靈石仙石，或者你自己來交換。」

老頭子悠悠笑道，「很多東西，都可以用來交換，但要我覺得有價值的才行。」

「只要你能付得起代價，我甚至可以告訴你該如何進入劍仙遺迹，先人一步得到絕世劍典，如何？」

他目光灼灼的看著楚牧在，只要楚牧答應，他就可以從楚牧身上獲取有價值的東西。

楚牧皺著眉頭看著他，「所以，你說了這麼多，就是為了從我身上得到某種東西？」

「對，我這人喜歡做生意，且童叟無欺，如今你知道了我的本事，也知道我只是生意人，想要得到有用的情報消息，自然會從我手中購買，我就能得到我想要的了。」

老頭哈哈笑著道，「小友，不瞞你說，老夫所知，天上地下無人能及，但你想知道什麼，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楚牧點頭道，「可以，我要知道天虛界什麼時候徹底和地星融合。」

老頭伸出一根手指頭，「一樣寶物。」

「說。」楚牧道。

「聖陽之體。」老頭目光灼灼地看著楚牧，搓著手道，「只要你願意用聖陽之體跟我交換，我就告訴你準確的時間，甚至可以準確到具體某一天的某個時辰。「

轟！

他的話剛落下，楚牧直接出手，如同雷霆一般迅速，掐住老頭的喉嚨，另外一手迅速凝聚氣針打入這老頭的體內，封鎖了老頭全身上下所有經脈。

一瞬間，老頭就真的變成普通的老頭。

「用你的命換這個答案，夠否？」楚牧似笑非笑地看著老頭。

老頭，「......」

老頭的臉色先是一陣通紅，緊接著又變成鐵青之色，悲憤欲絕地說道，「你不講武德，不按常理出牌，我們說好是在做生意的，你怎麼能隨意動手？」

楚牧道，「你這樣說，我就更有興趣了，你說要如何才算是講武德？」

老頭的目光閃爍著，悶聲道，「你敢不敢再來一次？」

心中打定主意，只要楚牧肯再來一次，自己就主動出手把楚牧擒拿住，到時候自己也不講武德一次，直接強行把這小子的聖陽之體奪取過來。

「好啊。」

楚牧笑著答應下來。

老頭頓時大喜。

尤其是，楚牧鬆開了抓著他脖子的手，他覺得自己已經達到了人生巔峰，大笑道，「好好，放開我，就該這樣...啪！」

結果，他的大笑聲還未落下，就見楚牧的大手拍在他的腦袋上，將他整個人拍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腦瓜嗡嗡作響，整個人都被打傻了。

好一會兒，老頭才反應過來，獃獃地看著楚牧，「說好的重新開始呢？」

「已經開始了，又結束了，還要再來一次？」楚牧詢問道。

老頭，「......」

他總算明白了，所謂的公平，所謂的講武德都是假的。

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自己根本沒有絲毫話語權。

他嘆息了一聲道，「好吧，你要如何才能放過我？」

楚牧含笑道，「若我在你身上種下道心種魔的魔種，你覺得會如何？」

老頭的臉色大變，「你，你敢對我種魔種？不行，你絕對不能亂來啊，我的體質比較特殊，絕對不能被人控制，若被人控制，會出大事的。」

「哦，你這樣說，我就來興趣了。」

楚牧的目光一亮，「你應該會告訴我，你身負太多的秘密，但也受到了詛咒或者身上有什麼手段，但凡有人嘗試著控制你，要麼控制你之人會出大事，要麼你會出事，甚至連累他人，對不對？」

「既然你知道，那你更不能亂來了，否則整個地星都會被炸毀了。」老頭連忙說道。

「我這人，沒啥優點，就是好奇心比較重。」楚牧笑著道。

說著，作勢抓起老頭，掌心中有一股能量正在迅速生成，彷彿是一枚種子，就要落在老頭的身上。

老頭嚇得面容失色，尖叫道，「不，不要...鳥爺，救命.......」

「嗯？」

楚牧一愣。

緊接著，就見到不可思議的一幕。

原本站在老頭的腦袋上拉屎的小鳥，竟然爆發出強大的氣息朝楚牧衝過來。

而且，這隻鳥大叫道，「小傢伙找死，看你鳥爺一擊，這是能將蒼穹撕破一個口子的神鳥破天...碰...」

小鳥的聲音還未落下，就被楚牧一隻手抓住了脖子，所有聲音都卡在喉嚨里，不斷張大嘴巴，想要呼吸卻呼吸不了。

它的翅膀不斷扇著，咕咕咕叫著，「救，救...饒命...」

楚牧的手稍微放鬆一點，饒有興趣地看著這隻小鳥。

後者能夠開口，立刻求饒道，「大爺，大哥，你可真是英俊瀟洒宇宙無敵，天上地下唯一的超級大好人啊，我跟你說，剛才我是跟你鬧著玩的，這老東西為人下作，無恥得很，鳥爺我早就看他不爽，早就想弄死他了，奈何實力不足，如今大哥幫我弄死他，我就是你的小弟了，大哥在上請受鳥爺...鳥弟一拜。」

叫著的同時，這隻小鳥的翅膀收起來，腦袋往下低，做出叩拜的樣子。

「如此有靈性的小鳥，倒是跟我上次在天虛界看到那個紅衣女子身邊跟著的小狗有點相似。」楚牧笑著道。

「天虛界，紅衣女子，身邊跟著一隻小狗，莫不是狐...」

老頭聞言，不由瞪大了眼睛。

「看來，你知道的東西不少，如此，我就對你很有興趣了。」

楚牧轉過頭看向老頭，露齒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道，「在我將這隻鳥拔毛扒皮之前，你最好能說出一些對我有用的消息，否則，我就將這隻小鳥烤了。」

「嘶...」

小鳥一聽，嚇得雙眼一翻，竟然當場暈了過去。

楚牧笑著道，「暈了也好，以免被我活生生拔毛太痛苦，畢竟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不想把你活生生的拔毛致死，那太殘忍了，我於心不忍。」

「既然不忍心，就放過鳥爺吧。」小鳥突然醒了過來說道。

結果，楚牧抓住它的羽毛用力一揪，直接拔下一根，「你若暈過去拔毛，我心裡更好受一點，但你不想暈過去，那就說明這是你該承受的命運。」

楚牧開始動手，一根接著一根的鳥毛扒下來。

「啊啊啊，死了死了，真的下殺手了，好狠毒的人啊，老頭，你這死鬼，你怎麼還不動手啊...你還在那裡裝死，你是想讓我真的被弄死了嗎...」

小鳥疼得嗷嗷大叫著。

隨著它的聲音落下，剛才還被楚牧限制行動的老頭突然站起身，周身爆發出一股磅礴的氣勢，如同一尊高高在上的仙神一般看著楚牧，聲音宏大，如同天外之音，「小子，老夫本不想與你動手，奈何你太猖狂，那就別怪老夫以大欺小了。」

「但，老夫有惜才之心，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放了鳥爺，並對老夫磕頭認錯，便饒了你這一次。」

啪！

他的話剛落下，楚牧一巴掌甩過去，直接將這個老頭甩飛十幾米，重重砸在地上。

楚牧道，「如果不是我認識世界第一魔術師幻影者，向他請教了魔術的本質，還真被你騙過了。」

老頭，「......」

小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