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是一般的孩子
白雙雙瘋狗似的撲來,李雲姝生怕她傷到懷裡的曉曉,敏捷的一個走位,輕輕鬆鬆逼了過去,白雙雙撲來個空,整個人都摔倒了地上,她潔白的衣裙滿是泥土,面目猙獰,看上去像女鬼一般。
趙宏景打了個寒顫,仙女似的白雙雙怎麼也會如此粗魯,跟潑婦一般,自己怎麼就被她迷得五迷三道了。
白雙雙哀怨的看著趙宏景:「景哥哥,她們欺負我!」
【要點臉吧,明明是你要襲擊我舅媽,蠢貨,二舅媽乃是一等一額高手,自取其辱。】
趙宏景深以為然:「吳夫人,剛剛明明是你襲擊我夫人,她能忍住不還手已經是萬幸了。」
白雙雙被氣糊塗了,指著趙宏景說:「趙宏景,你說或不會丟下我不管的,怎麼反倒護著那個悍婦!」
啪啪,趙婉月兩記清脆的耳光打到白雙雙臉上,正色道:「白雙雙,你別給臉不要臉,我二嫂是我趙家八抬大轎明媒正娶回來的少夫人,是你可以隨意辱罵的,這裡是靖安侯府,不是你撒潑的地方,現在你要麼老老實實滾去我母親為你準備的院子,要麼,我把你亡夫的家人請來,把你交給他們發落。」
白雙雙氣急敗壞的說:「趙婉月,你一個嫁出去的姑娘,憑什麼在靖安侯府吆五喝六,你算什麼東西。」
「她算我靖安侯府的姑奶奶,白雙雙,你欺辱也就罷了,你方才差點傷到我外甥女,還對我小姑子出言不遜,我看在夫君的面子上,給你一炷香的時間,滾出侯府,不然,這棵樹就是你的下場。」
李雲姝說完,單手解下腰間的鞭子,隨手一揮,面前那棵碗口大的樹就折斷了。
莫說白雙雙,就是趙宏景和趙婉月也驚得目瞪口呆。
【舅媽好厲害,那麼大本事,怎麼就能心甘情願受二舅的氣呢,要是我,揍死他算了。】
趙宏景算是明白了,自己就是撿來的,李雲姝才是正主呢,不過自己冷落她那麼些年,還完好無損,實在是造化。
白雙雙還不死心,趙宏景不等她那聲哥哥喊出來,也板著臉說:「吳夫人,我好意收留你,你倒好,把我妹子夫人挨個罵了一遍,對不住,這裡是真不能留你了,我勸你早點走,不然我妹妹一生氣,那院子沒了不說,八成會貼心的給你送回婆家去,就這麼個事情,我先走了。」
不是他趙宏景想當窩囊廢,只是今天一見,青梅竹馬的濾鏡爛的稀碎,十多年了,早已物是人非,是他看不清,還困在過去。
多虧了曉曉,讓他明白,他不是喜歡白雙雙,他是不喜歡李雲姝強壓給他的婚事,他是不願意承認李雲姝很好,比自己還強。
可這世上,還有誰能向李雲姝那般對她死心塌地,一味付出,不求回報呢,他可真傻。
「景哥哥?」白雙雙絕望的喊道。
「吳夫人,請自重,我夫人再寬宏大量,你也該懂些廉恥,我會讓人給你送一千兩銀子,權當顧念我們兒時的情誼,保你母女衣食無憂,以後再見,請稱我趙二公子。」
趙宏景說完,討好的伸手去抱蘇曉曉:「曉曉,來二舅抱,舅媽手該酸了。」
【算你有點良心,姑且看在二舅媽的面子上原諒你一回吧。】
趙宏景如願以償的抱著曉曉,柔聲說:「雲姝,咱走吧。」
趙婉月心裡暗笑,二哥要是聽見曉曉動不動就要換舅舅的想法,不知作何感想。
白雙雙到底硬氣不起來,舔著臉住進了趙家人為她買的院子,將那一千兩銀子收入囊中,還狠狠的恨上了趙婉月和李雲姝。
這是后話,暫且不提,且說蘇曉曉在外祖父家見人就笑,又得了許多好東西,高興的嘴都合不攏。
一家人言笑晏晏,好不融洽。
正在這時,有家丁來報,兵部尚書沈天佑之子回京的路上遇到暴雨,馬車跌落懸崖,人被活活摔死了,喪禮就定在三日後,文要不要去祭奠。
沈天佑只得一個獨子,放了三年外任,剛調回京任戶部郎中,前途一片大好,卻在這個時候出了意外,趙安泰唏噓不已,可見功名利祿都是浮雲,唯有全家平安才是最大的福氣。
他頗有些傷感的說:「都是同僚,自然要去弔唁一下的,宏業、宏景,到時候你們跟我一塊去。」
他這邊說著,蘇曉曉卻不停嘀咕:【壞了、壞了,沈天佑的兒子死了,那他和劉氏偷人生下的蘇博浩就是沈家唯一的男丁,為了讓這個兒子世襲爵位,他要和劉氏聯手對付爹爹了。】
趙氏全家三觀都被震碎了,原來劉氏不止狸貓換太子,還跟他人通姦,生了孩子。
鎮國公一代梟雄,馳騁沙場數十年,竟被自己兄弟和小妾戲耍至此,可悲可嘆。
趙宏景不安的摸了摸自己腦袋,得虧曉曉提醒,不然自己的頭頂就和鎮國公一樣,變成青青草原了。
一家人都等著聽蘇曉曉說沈天佑如何對付蘇博文,好防患於未然,卻聽見蘇曉曉心裡想:
【沈輕語就是沈天佑的孫女吧,不是道女主有沒有穿了過來。】
趙安泰聞言,就問;「車上還有別的人嗎,沈尚書的兩個孫女還好吧!」
那回話的人忙說:「沈家的兩個孫女都在車上,小姑娘沒有大礙,大姑娘說是傷的極重,本來已經咽氣了,突然又活了過來,有人傳她連性子都變了呢。」
【女主肯定就是這時候穿來的,她靠著女主光環,與齊王聯手,誣陷太子謀反,爹爹和外祖父就是被她害死的。】
事關趙氏和蘇博文的生死,趙婉月也顧不得這許多了,她決定向爹爹坦白自己能聽見曉曉心聲的事情,朝堂的事,需要爹爹掌舵。
她把孩子交給李雲姝,對趙安泰說:「爹爹,女兒有點事想要跟你單獨說說。」
趙安泰也正想給女兒提個醒,於是兩人來到書房,趙婉月關上房門,一臉嚴肅的說:「父親,曉曉她不是一般的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