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秘密祭壇
顧淮宇一臉懵,自己生病的癥結所在?
蘇曉曉樂呵呵:【皇帝也不算太笨,這下太子哥哥真會藥到病除了。」
早有宮人準備了小車,顧淮宇推著蘇曉曉就到了明德殿。
剛到了明德殿,就聽見敦親王聲淚俱下的控訴:「皇上,叔父活了那麼多年,從來不曾受過這種屈辱啊,蘇趙氏她竟然帶著兒子上門,逼著郡王妃拿出婚書,當場退婚,她這不是要退婚,是要打皇家的臉。」
皇上面色陰沉:「一個婦人單槍匹馬也要去你府上為女兒討回婚書,叔父就沒想過這是為什麼嗎?」
敦親王不以為意的說:「顧辰是郡王世子,有幾個通房丫頭是在正常不過的事了,蘇趙氏未免太小題大做了!」
皇上一臉盛怒:「小題大做,平白無故遭了兩道天雷也是小題大做,父子倆白日宣淫,彈劾他們的摺子,堆得比山還要高了!」
敦親王心裡一緊,接著打親情牌:「皇上,顧凌守了二十年皇陵,風餐露宿,與妻兒聚少離多,顧辰缺少管教,才會做出這等出格的事情,這麼些年,我們王府,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孝德帝本來還念著敦親王的情分收著幾分,聽到敦親王提守皇陵一事,他瞬間就炸了,罵道:
「皇叔還敢提守之事,祖墳都要被被人掘了,顧凌還渾然不覺,來人,把顧凌帶來,咱們一同去瞧瞧,看看他做的好事!」
早有大太監低聲跟顧淮宇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工部的人在皇陵附近找到一個密室,裡面設了祭壇,獻祭的貢品竟是太子您的生辰八字和兒時衣物,皇上和皇后都認為,這就是你發病的原因。」
皇陵?祭壇?
顧淮宇越聽越玄乎,父皇好母后不會真的以為,一個祭壇就可以讓自己生不如死了吧?
總之,皇上親自帶著太子和工部尚書,已經工部製造司的匠人去了那個祭壇。
蘇曉曉也被帶去了,沒辦法,老祖宗說了,必須帶上她,太子才能逢凶化吉。
沒錯,昨晚皇帝和皇后做了同一個夢,夢見了大朔朝的開國皇帝,若不是老祖宗顯靈,祖墳真的被掘了,他們還不知道呢。
顧淮宇本來對這事半信半疑,但一靠近祭壇,他就覺得特別難受,萬箭穿心般疼痛。
好在曉曉拉著他一根手指頭,他才沒有混過去。
那密室祭壇在皇陵東側,裡面不大,卻是別有洞天,正前方的牆壁上刻了一幅畫,一條幼龍被長相醜陋的怪獸踩在腳下。
正對著牆壁,有一張石桌,桌上有嬰兒的衣服,還有一個檀木牌子上寫著生辰八字,旁邊一個琉璃瓶中,有一滴鮮紅的液體。
而密室周圍做了個巧妙的機關,一個彈珠不停的滾動,工部尚書帶人測量一番,回稟道:「彈珠走完一圈剛好需要四十五天,到了終點后,會停留一天一夜,然後繼續滾動!」
太子總是四十五天發病一次,每次發病都要持續一天一夜,這種巧合,讓人不多想都不可能。
連蘇曉曉都感慨道:【好厲害的奪命陣法,若不是太子有皇室的氣運庇佑,早就被獻祭了。】
皇上黑著臉,老祖宗說的果然沒錯,大朔朝的太子被人當祭品獻給惡靈了。
老祖宗說了,若不是有真命天女降臨,昨夜就是太子的死期。
工部尚書被這詭異的氣氛弄的渾身不自在,他問:「皇上,接下來咱們怎麼辦,直接將這個祭壇拆除嗎!」
依著孝德帝的脾氣,他肯定讓人將祭壇砸得稀爛,可是老祖宗說了,一起都得聽真命天女的。
孝德帝看了看一直埋頭喝奶的蘇曉曉,真想把老祖宗喊起來問問:「這麼大的孩子,怎麼聽她的!」
可他又不敢不聽,不然老祖宗的棺材板真的蓋不住了怎麼辦?
正在他猶豫要不要問問真命天女的時候,蘇曉曉終於喝飽了,她把奶壺一放,指著前面的石桌說個不停。
孝德帝屏退左右,密室里如今只剩下他、太子和曉曉三人。
「父皇,曉曉似乎想到前面去!」推車的顧淮宇有些遲疑,密室內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壓迫感,他每向前走一步都要耗費巨大的氣力!
他哪裡知道,若不是曉曉提前餵了他仙丹,他早就心神俱滅,心碎而亡了,桌上那滴紅色的人液體,是他的心頭血。
惡靈如今探查到祭品的到來,迫不及待想要出來享用。
蘇曉曉終於夠到了那個琉璃瓶,於此同時,密室在激烈的顫抖,巨大黑色惡靈也隨之現身,他朝顧淮宇伸出魔爪。
顧淮宇身軀一凜,站的筆直:「來吧,我不怕你!」
可小小的身軀終究受不住惡靈的威壓,癱倒在地。
孝德帝大叫來人,可身音完全傳不出去,他拔出佩劍,朝惡靈揮去,只是沒法傷那惡靈分毫,反倒被惡靈扼住了喉嚨。
「砰」的一聲,蘇曉曉手裡的琉璃瓶碎了,碎屑扎破了她的手指,鮮紅的血液冒了出來,與瓶中的血液混在一起。
那血突然發出耀眼的金光,照的密室亮如白晝,那光像利劍一樣,刺穿了惡靈的身體。
巨大的惡靈一瞬間變得千瘡百孔,他似乎極度痛苦,抱著頭悶聲哀嚎。
孝德帝一手抱起蘇曉曉,另一隻手抱起顧淮宇,他們得從這裡出去。
這個距離剛好能讓她將流血的手指放到顧淮宇嘴邊,昏迷的顧淮宇像被什麼吸引了似的,貪婪的吮吸了起來。
【你真是這世間第一幸運之人,要知道,我的一滴血不僅能讓人百毒不侵,更能震懾一切邪祟,如今你的心頭血里混雜了我的血液,怎樣的惡靈都傷不了你了!】
顧淮宇只覺的有股神奇的力量打通了自己的四肢百骸,他猛然睜開眼睛,就發現曉曉的手指在自己嘴裡。
顧淮宇醒來了,那惡靈全是被金光灼傷的窟窿,漸漸化成一灘黑水。
牆上的壁畫應聲碎裂,石桌也隨之斷裂。
孝德帝大驚:「不好,這裡要塌了。」他一手抱一個娃疾步狂奔。
蘇曉曉在心裡大哭:【我的奶壺還在小車車裡呢!】
顧淮宇以為自己幻聽了,但還是眼疾手快的抓住推車,三人一車剛出了密室,裡面就轟然倒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