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再次樹敵
第7章再次樹敵
這要是幹起來，還真沒啥底氣啊……
「那依你之見，要是林丹汗果真來襲該如何是好？」崇禎自己都沒發現，對王安說話的語氣變得溫和了許多。
然而王安只是有點奇怪的看了崇禎一眼道：「這等朝廷大事你我去研究來又有何用，總之你告訴叔叔不要去宣大，尤其是大同府就對了！」
崇禎眼一亮，追問道：「為何不能去大同府，難道林丹汗要進攻大同？」
王安點點頭，嘆息一聲道：「慘吶，雖然大同最後沒有被攻破但是卻被林丹汗那畜牲屠了數萬百姓！」
「屠了……數萬百姓！」崇禎直接驚住！
自己剛一登基就有數萬百姓被屠殺，這屬實不是什麼好兆頭。
然而震驚過後，崇禎很快醒悟過來。
在王安看來，自己提出定席面、留宿一類的要求，自己這個怪怪的堂弟處於人情世故怎麼滴也得客氣的拒絕兩下。
崇禎沉默片刻，道：「昨日發出的革賞之令暫緩，若……林丹汗求賞便給他吧。」
此時崇禎深夜召見，難道是等不及要先拿自己這批人下手了？
所以直接就出了門，不給崇禎拒絕的機會。
崇禎急忙追問，「然後呢，大同府守將何人，是如何處置的？」
紫禁城、文華殿。
那個生藥鋪掌柜說的竟然是真的，林丹汗居然真的往右翼而去。
眾臣頓時身子一抖，不理解崇禎怎麼忽然對林丹汗的動向如此在意了。
黃立極轉頭看向崔呈秀，把鍋踢了過去，「崔大人乃兵部尚書，那個意見出來吧。」
崔呈秀有些怨恨的看了黃立極一眼，兩人都屬於閹黨一系。
想到這裡，崇禎急忙問道：「諸位愛卿可有對策？是撫是戰？」
在場的內閣大臣越發迷惑，要知道新皇登基最忌諱的就是朝令夕改，以他們對崇禎的了解，不像是這種人啊。
難道這仗非打不可？
王承恩不知如何接話，只好低頭不語。
不成想，崇禎聞言面色頓時就變了，追問道：「此等大事，爾等為何匿而不報！」
到這裡，王安所言幾乎對上了大半！
難道說，他剛繼位就要背負數萬百姓被屠殺的責任嗎？
崇禎望著王安離去的背影，沉默許久后忽然說道：「大伴，你說林丹汗會西遷嗎？」
若開戰，又該如何迅速取勝？
大明乾涸的國庫，實在是禁不起兩線作戰。
時任內閣首輔黃立極、兵部尚書崔呈秀等皆在列。
然而此時卻有宮人入內，啟稟道：「啟稟陛下，接宣大塘報林丹汗帳下前鋒貴英數日前率領數十騎至大同府脅賞，揚言要朝廷補發前年至今的市賞，否則的話便要進攻大同！」
你說林丹汗西遷就西遷了？朕的邊關大軍和廠衛都沒回報，你一個平民先知道了。
你說林丹汗會寇邊就真會寇邊了？百萬兩白銀養出來的狗，真會咬主人？能的你！
想是這麼想，崇禎心中卻莫名有些憂慮。
崇禎頓時感到頭暈目眩，先前還想著怎麼安撫林丹汗，結果殺的還是人家女婿，這要如何安撫？
卻如黃立極所言，游牧民族有所流動是在正常不過的事了。
那宮人還不知崇禎心意，反而一臉喜色道：「恭喜陛下，大捷啊！」
然而御案之上的崇禎帝卻是出人意料道：「林丹汗現在何處？」
…………
黃立極擦了擦額頭冷汗，回復道：「啟稟陛下，此等游牧部落逐水草而居，且林丹汗大汗之心不死，這些年時長在草原上攻擊不服從的部落，有所流動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如果王安沒說中自己的新政，更沒有說林丹汗西遷後會因此而攻擊大同府，也許崇禎也不會在意這麼推薦小事。
「大同參將方資昆，將那韃子騙入瓮城亂箭射殺！共計斬首七十八級！」
然而崔呈秀可就不一樣了，投靠魏忠賢最早，這段時間正小心翼翼的不敢冒頭。
眼前的王安只不過是個有點意思的生藥鋪掌柜，雖然不知如何說中了自己對蒙古部落的新政，但不代表他就真的能掐會算了。
但如今王安所說已經連中兩件，即便仍舊不認為林丹汗真的敢進攻大同，但心中卻莫名的有些擔憂起來。
區別在於黃立極很是巧妙的保持了跟魏忠賢的關係，不遠不近的既不得罪魏忠賢又不會落下話柄。
人家才幾十騎即便揚言攻城也不可能當場就開打，你設計把人家殺了做什麼！
不過只是死了幾十人而已，或者還有轉圜的餘地。
王承恩遲疑道：「這個……大概是不會的吧。此人不過是一介布衣能知道什麼，妖言惑眾罷了。」
「妖言惑眾嗎？不見得。」崇禎不滿的冷哼了一聲，「至少他說中了朕的新政。」
首輔黃立極出列道：「啟稟陛下，接遼東巡撫王之臣奏報，林丹汗率眾往蒙古右翼地區而去。」
王安則沒注意到崇禎的表情，只是自顧自從櫃檯后的錢櫃里翻出幾兩碎銀招呼道：「為兄先去定桌席面來給你洗塵，今晚就在我這睡了哈！」
眾臣對視一眼頓感一頭霧水，只是新皇發問卻不能不答。
崇禎聞言只覺難以置信，林丹汗竟然真的跑去了宣大，而且還揚言要攻擊大同府！
說著也不等崇禎答應，便急匆匆出門而去。
然而兵部尚書崔呈秀聞言大駭，不禁說道：「那貴英乃是林丹汗的女婿，若得知其死訊豈肯善罷甘休！」
部分曾今遭到打壓的東林黨人再次復起，更是讓身為閹黨的黃立極、崔呈秀等人唯恐遭到清算。
此時崇禎隨還未正式對魏忠賢動手，但之前毫不猶豫的同意了魏忠賢告老的請求，已經釋放了極為不詳的訊號。
崇禎聞言駭然，這大同參將沒腦子么？
崇禎又站了會兒，揮手道：「擺駕回宮。」
此時黃立極把鍋踢過來，要是提出的決策好用也就算了，要是有所錯漏肯定就被崇禎新帳舊帳一起算了。
然而對上崇禎目光，崔呈秀這個兵部尚書也只要硬著頭皮思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