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氣達周身，暗勁方成
第7章氣達周身，暗勁方成
出租房內，光線明亮。
窗帘並在一起，將大部分的熾亮掩蓋住，透入屋內的，只剩下溫暖和煦。
此時正值白日，大部分租戶都出去上班了，因此樓內倒是少見的安靜。
嘩~
周衍坐在木椅上，翻動書頁。
這是金鷹門秘籍傳承之一，先前周衍看了一部分，了解了武術境界，還有明勁的修行，現在則更加深入的學習暗勁的部分。
「武者練勁先練『氣』，練身還在練『氣』前。
書中大體上講的就是武者修行先要鍛鍊出一副強健的身體，然後在修鍊勁力之前，先習慣存住一口氣，也就是呼吸吞入的那口氣流。
以一隻腳為支點，身體沉下，以半蹲的姿勢，踏於床頭靠板的那寸凸起上。
每日三省吾身，周衍從不懈怠。
藥液劃過喉管，墜入胃袋。
不過現在突破暗勁，進一步的開發身體和精神上的潛能，這種感覺自然也就回歸。
甚至就連大腦都感覺到了片刻的微醺。
「看來對於暗勁的使用，我還是要好好規劃一下，不然在戰鬥中來上一下子，連勁力都用不出來，那可就萬事休矣！」
舒服的似乎要白日飛升一般。
透過肌骨，穿過皮肉。
「我已經將明勁練到了極限，短時間內應該無法在進步，也是時候開始練習暗勁了……」
沒有力大勢沉的招式，也沒有身姿浮誇的動作，輕輕一拂，就能殺敵。
周衍眸光忽然一動，右手向一旁的石磚抓去，五指微聳，輕輕拍下。
轉念一想，周衍面露恍然。
暗勁的直接威力或許不比明勁高，但是隱蔽性極強，還能藉助勁力的遊走，更加深入的感知身體的運行，提高對身體的控制能力。
而暗勁遊走周身，四肢百骸皆可催發暗勁，勁力通透，心神機敏，可察風吹草動，蠅羽落身而有感應。
那距離化勁也將只有一步之遙。
周衍不斷反思道。
消耗，自然也就更大。
能夠輔助胃部活動，更快的吸收食物，將營養輸送到全身上下。
「也是，暗勁的使用不但要牽扯筋骨，更是涉及到內臟和呼吸的力量，每一次使用所消耗的心神和精力都遠超明勁。」
「勁力，就是身體力量的體現。所謂明勁，就是肌肉筋骨拉伸之間，最大化利用自身力量的一種方式。」
這股以『氣』為源頭的力量就是暗勁。
燒水，熬藥。
滴滴！
約莫半個小時左右，周衍停下按摩，此時一道道暖意止不住的擴散，自腹部遊走，傳至四肢百骸，五臟六腑之中。
然後通過各種修行方式，熟悉呼吸之間氣流傳遞周身時牽動身體的感覺。
周衍仔細閱讀書上不多的記載，結合自身武學知識，以及十數倍之多的註釋，漸漸的便知曉了其中真意。
不過卻就不是龍蛇世界的法子，而是原先世界之中，周衍集合諸多類似手法推演而出的最佳秘訣。
這是一種按摩手法。
呼吸吞吐中，周衍思緒不斷：
所以這些天周衍就在專門研習暗勁之修行，從精神理論到氣血之變，不斷試探，心底也有了些許成算。
所以往往一位武學高手，或多或少都會自己調製餐食，不假手於他人。
怪不得，怪不得！」
起身一跳，周衍單腿而立。
回到家中，周衍開始忙活。
「『氣』達周身成往複，方有『真氣』化生來。」
起身，出門。
但腳尖立於方寸間，仍舊不曾有絲毫動搖。
周衍不忘整理自己所獲，進行復盤：
咕~
周衍面色古怪的捂住了肚子，語氣怪異道：「好傢夥，暗勁消耗的體力這麼大？」
如果對兩個世界的武術進行評分，那麼原先世界就是十分的技，七分的心，各種武術變化，身體掌控到達極致。
明勁雖然是武者基礎，可並不代表容易掌握，其中勁力變化，經由身體流轉，剛柔之變，不知道多麼繁雜。
上床盤坐，周衍雙手伸入衣內，放置於腹部之上，十指晃動，輕輕按壓揉捏。
一呼，
一吸。
「但其實在根本上，從明勁開始，所謂的武術就是在修心，每一個武術境界的進步都是心靈層次的增長。
不過周衍有著一界武術精華加身，明勁的修行對於他來說並不困難，不過十天的時間，就已經圓滿，到達極限。
一旁，手機震動。
胸腹鼓動間，一股股暖流傳遍四肢百骸。
不過這可不是成仙，而是大量的氣血衍生，為身體提供了足夠的能量，渾身筋肉骨骼都在增長時才會有的感覺。
所謂前路，就在眼中，心有多廣，雙眼就能看見多遠的路，路途也就更加寬大。
周衍恍然大悟道。
不過之前催動明勁，雖然體力消耗也大，但也沒有這麼誇張，僅是一擊就產生如此反應。
周衍半闔的雙眼再度睜開，微微握拳，方才少許的虛弱感盡數消退。
周衍收回手掌，神色動容：
「原本我還以為此界武術是以勁力的修行為基礎，一步一步攀升，由外入內，最後開發人體潛能，反哺心靈，到達超凡之境界。」
能在山邊的青石間，能在懸高山斷崖的石塊間，亦或是陡峭的山體之間穿行，這才是真正的好功夫，根基穩定。
抬起手掌，那巴掌大的石磚之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細小空洞，微微用力，『咔嚓』一聲，就碎裂成了許多的細小石塊。
同時動用起勁力的技巧，在床頭床尾上的四個凸起上來回跳躍。
之前周衍還在疑惑兩界武術差距，如今練出暗勁，自然也就察覺出根本。
周衍的體重比之普通人要重上許多，同樣尺寸下，肌肉筋骨的密度要高出很多。
「原來如此，我懂了。」
周衍不快不慢的咀嚼著，充分的將每一份入口的飯菜都嚼成碎渣，以方便吸收。
「不錯，再試試。」
破落公園內，周衍站樁而立。
周衍沿著小路，漸漸偏離繁華，來到附近已經廢棄多年的公園裡。
放下書冊，周衍喃喃自語道。
「可勁力的根本又是什麼？」
若是與自身呼吸節奏結合，不需要專門調整呼吸也能夠隨時隨地催發暗勁，那就代表自身武功已然踏入暗勁之境界。
沉穩，有力。
洗過碗后，湯藥也熬煮好了。
片刻，飯菜就已經完成。
「我對於身體的控制能力再度增加，以前需要聚精會神才能做到，現在則就輕鬆寫意很多，果然還是我的心和眼界限制住了修行。」
捏了捏眉心，周衍沉下心神，緩慢的調整呼吸的節奏，感受著氣流牽動身體的變化。
半晌過後，溫熱消退。
暗勁，成了！
「果不其然，龍蛇世界的武術核心終於被我知曉，原來一切不在於勁，也不是『氣』，而是心！」
呼~
一口長氣悠然而出。
而龍蛇世界則是六七分的技，十分的心，細微之處見真章，方寸之間武道生！
無怪乎武術蛻變為武道之後，那最高境界的強者會有如此非人的力量和表現，甚至可以避開種種禍事，有天人感應的能力。
也就是一羽不能加，蠅蟲不能落的境界。」
隨機應變，適應環境，這是武者的基礎。
每一次跳躍都會切換左右腳，一連數十次，重心都沒有絲毫偏移，甚至隨著次數的增多，反而更加隨心所欲起來。
「一界之功，自有妙處，豈會是毫無亮點的廢物，先前是我想差了。」
嗤！
一聲沉悶暗響。
那是不同於明勁那般直觀的身體力量，而是更加隱晦的存在。
現在就隱隱有些飢餓了？
「這可是一個嶄新的世界，一個新體系的修行之精華，我如何能夠放過？」
武者對敵，任何人都沒有可能專門在梅花樁或者是演武場上和你打。
呼呼~
風聲漸起，草木簌簌。
當然，這也是周衍一時興起，出來練功，沒有吃什麼飯菜導致的。
周衍眼神一動，腳下運力。
金鷹門沒有這種傳承，還是他們太弱，或許我需要重新尋找一個目標，拿到更多的武術秘籍，傳承密傳。」
練武是個極為消耗精力的事情，需要各種營養補充，盈補氣血，才能增強體質。
先前周衍武術到達頂峰，進無可進，肉體上的進步也早就微乎其微。
方才練出暗勁，他不過是嘗試一下，凝合暗勁，打出了威力最大的一擊。
在休息片刻，湯藥溫度稍微降低一些之後，這才一飲而下。
與此同時，起鍋做飯。
因此，也是時候再進一步了。
「而再進一步，以呼吸為基礎，暗合精神，牽動身體內里的力量，是為暗勁。待到暗勁遊走周身，勁發隨心，也就『練透』了全身。
柔順的清風透過運動服，微弱的觸感在身體各處浮現，一內一外，兩股力量相持而動。
落地，起身。
拍了拍手，將沙土散掉，周衍原路返回，順帶採購了一點食物回家。
廚師好找，但同時懂得如何為武者調製出恰到好處的葯膳和飯食，就是難上加難。
於愈發沉重綿密的呼吸聲中，壓下心中雜念，感受著每一次吞氣入腹時，肌肉的蠕動。
「雖是如此，但到底龍蛇世界的武術上限更高一分，這種小技巧怕不是更多，甚至可以利用暗勁催動臟器，以達到更高效率。
最後壓住呼吸的那口氣，閉合毛孔，鼓動身體內里，以『氣』為源頭，猛的爆發力量。
咕咚！
此處久無人跡，是個練功的好地方。
周衍眉頭微挑，暗道心想事成，伸手拿過手機，翻看最新的消息。
【青松公園，交接信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