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第85章 讓利

非凡島公司的辦公樓的樓層很高，給人開闊之感。

能在首都星租到這麼大的門面，足以證明蘇小菜人脈底蘊不差。

學生會長很佩服蘇小菜大一就開公司，而且搞得有聲有色。

他自己規劃的人生里，開公司是四十歲之後才能考慮的事情。

靠著舒服的單人沙發上，學生會長暢享一下未來，就算不能做老闆，做非凡島的員工，好像也不錯。

他們沒等多久，一位看不出年的男士捧著兩杯茶進來。

放在他們面前，「我是余先生的秘書，姓羅，他還在忙，打電話中，可能要等兩分鐘。」

「沒事沒事，我們也不急。」學生會長很明白，遊戲太火了，余海茗肯定忙，總經理、也可以說總裁願意親自接待他們，便說明無意怠慢。

不一會，會議室的門推開，比羅秘書更顯年輕的男人走進來，他穿著休閑衣服，自帶一種鬆弛感。

好輕鬆的工作狀態，學生會長多看兩眼。

男人一坐下來，學生會長知道這就是余海茗了。

網上關於余海茗的個人資料很少，隻言片語，學歷一般，能力不錯，然後沒了。

余海茗在桌子的另一邊，與他們對著坐。

「你好民校長，墨會長，很高興你們能來。」

學生會長說道：「你好，很高興能認識你。」

民校長不說話，都是學生會長在洽談，學生會長說出他們的來意。

他們想優惠購買賬號，「目前學校的模擬艙已經全部下載非凡島計劃，我們很有誠意來談的。」

學生會長明白，以非凡島的熱度，沒必要打折出售，但這麼多學生請求，他也不想就這麼令他們失望，盡量爭取多點優惠。

爭取不了優惠，就爭取多點賬號。

「我們有上萬名學生寫了申請，不知道余總你最低價能給多少。」

余海茗將問題反彈回去：「你們打算出價多少。」

墨會長遇到太多這種反問，對方不缺生意，供不應求，是最難壓價的。

學校這邊不管，副校長只是坐鎮，不參與學生會的事情。

墨會長心一橫，說道：「一千五。」狠狠地壓到五折。

橫豎學生購買，學校只是牽線的。

余海茗輕輕一笑。

「余總笑什麼？是價錢太低了嗎？你想要什麼價錢，可以商量的。」墨會長也覺得自己壓得有點低，可講價都差不多模式，先來個心理預期更低的，才能給予彼此更多施展空間。

「沒有，我只是覺得，你們太保守了。」

民校長和墨會長一臉疑惑。

「五百。」余海茗主動道：「我給你們五百的價錢。」

二人錯愕，還有主動降價銷售的？

明亮的辦公室內，膚色看著紅潤健康了幾分的余海茗，給校長和跟自己差不多年齡的學生斟茶。

「不用客氣，余經理。」墨會長打死也想不到一個生意人，會主動讓利這麼多。

他想知道為什麼。

「我們公司成立，不否認是想賺錢的。但蘇老闆初衷，真的只為了培養學校能培養出優秀的指揮，讓他們一步步成長，長成參天大樹，不用在戰場艱難成長。」

余海茗死心塌地跟隨蘇小菜，也是因為這個。

她的遊戲，放在其他公司，技術成本其實很高，賣五千，一年都未必能回本。

還要優化伺服器才能運行，這筆費用也是巨大的。

若沒有幾個股東的億元投資，根本無法開拓別的星球市場。

如今還沒平賬，在虧，可蘇小菜偏偏穩得住，不急不緩。

墨會長握緊拳頭，這麼一來，即使是窮困生，勒緊一下腰帶，也能買賬號。

「你們這樣不怕消費者罵嗎？」

「罵便罵，非凡島不懼這點議論，有本事考上軍培，一樣能享受這重福利。」余海茗笑稱：「下一年，怕是報考軍培的學生質量會更高。」

「借你吉言。」聽余海茗說話真舒服。

民副校長滿身輕鬆，五百元一個賬號，這樣數目，都不需要學校撥款貸給學生，任何學生都有能力交付。

余海茗道：「主任先別放心太早，這個價錢，只限學校模擬艙使用，一旦離開學校模擬艙，採用私人模擬艙，那麼這個賬號將凍結，要補差價才能玩。那是限制，你們要考慮清楚學生是否接受。」

學校的模擬艙再多，學生能玩的時間也是有限的。

民校長很有信心，「這點完全沒問題。」

學生也旨在能夠有個賬號而已，後續他們是否補錢，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情。

「先提供兩萬賬號，可以嗎？學校的問題，學校解決。」

余海茗點頭，果斷道：「可以。」

墨會長：「如果我說要三萬個賬號呢？」

過分了，余海茗直接說沒有。

墨會長訕笑，對方已經很闊達。

他都不用據理力爭，你來我往扯皮，便順利進行下來，不能太過分。

一早上，他們就做好的合作合同的初稿撰寫。

墨會長看著余海茗年輕的臉龐，略冒昧地提了句，「余總不知多少歲，看著不大。」

「我已經二十二了。」

已經二十三的人噎住，原來余海茗不是臉顯年輕，是真年紀小。

墨會長乾笑道：「年輕有為，我比你還大一歲。」

「老闆抬舉。」余海茗微微一笑，似靦腆的大男孩。

墨會長：「一定是你很有能力。」

余海茗接受了墨會長的讚美。

簽好合同第二天，余海茗直接發放兩萬個賬號給墨會長。

墨會長把這個鏈接掛學校論壇內，憑學生賬號購買。

並說明這是蘇同學主動給予同學最低的優惠價，僅限學校模擬艙使用，若想在私人模擬艙內使用，則自行補差價。

兩萬個賬號一到，學生們歡騰，有的還想找蘇小菜在哪，去給她個大擁抱。

擁抱是不可能有擁抱的，好些人高興太早了。

兩萬賬號對一所超大規模的學校來說，像湖中投入一堆沙石，咚的一下，看到漣漪，然後就沒了。

機甲整個大系和指揮系預先得到導師們通知，先手搶奪。

搶了一輪后，也就只剩下兩千多名額。

學生們都要氣哭了。

好幾個軍培的學生在網路平台上訴苦，說自家學校太可惡，都去商談業務了，竟然也不多申請幾個。

表面埋怨，實則炫耀，將一眾遊戲愛好者羨慕得不要不要的。

「大早醒來看到暴擊。」

「嚶嚶嚶……我們學校怎麼回事，看看軍培的速度。軍雅的，你在幹什麼？」

「氣煞我，軍培忒不是人了。」

「老子這就去趕混賬兒子去學習，考軍培。」

「誰不想考，好像說能考就考上一樣。」

「老闆是軍培的，主動為軍培謀福利，很棒。」

「菜總，你給我出來，軍培可以給五百，憑什麼我們三千。」

「別誤會我們家菜菜，只有使用學校模擬艙才是五百這個價錢，用私人模擬艙的人，要補差價的。」

「就是就是，菜菜這人厚道，為家庭困難的學生考慮很多了。有模擬艙的，也不在乎那二千多元。」

「軍輝，再見了。泰羅，再見了。軍躍夢想，再見了。明年我要投身軍培了，你們別惦記我。」

「我也要去軍培了，明年軍培的競爭大得可怕」

「身為一名提前錄取的學生，我接受了軍培遞來到橄欖枝，不用羨慕我。」

「我被塞檸檬了，好可怕的優錄生。」

「羨慕，妒忌，想殺人。」

「你們學校是真的有行動力，我們軍雅的，死命催學生會，學生會都不為所動。」

軍雅的學生會不是不想動，是正副兩位校長都不讓動。

他們瞧不起一個學生所開的公司，更對其作品沒興趣，他們只愛看那些世界排名前列的。

對於學生的申請，都說不務正業。

害得整間學校現在怨氣越來越濃。

偌亭都考慮起馮婉莎的提議，轉校。

他當初的成績足夠考進軍培，是軍雅花大價錢講理拉他進學校的。

可惜了，他簽了協議，必須在軍雅讀夠四年。

即使轉校，也要畢業後讀研才能轉。

一個遊戲的興起，必然有別的遊戲落寞，上一個暑假蘇小菜用卿卿在吾的賬號獲得第一名的那個遊戲，人流量有輕微流失。

若只看首都這個區域，則可以說流失嚴重。

可預見非凡島計劃壯大，會對他們的市場造成多大衝擊。

為了穩住客戶，他們只能降價處理，但技術問題不解決，便沒辦法跟非凡島計劃抗衡。

最近越來越多人接觸非凡島計劃的工作人員。

邀請余海茗跳槽的，更是數不勝數。

余海茗一律無視。

工作人員也沒人離開。

余海茗挑的人，都是明白人，看得清其他公司為何來挖人。

即使挖走了，他們也提供不了有用的信息，反而會陷入兩難的地步。

不如安心在這家即將騰飛的公司工作。

外界公司暫時無法插手鐵桶一塊的非凡島，便只能等待時機。

……

開學一個月，蘇小菜把芒血的論文，與所有之前做過的實驗資料，加上擊殺蟲人變體戰士的視頻全部打包，發給李教授。

「教授，幫我看看，這篇論文是否能發到官方學術論壇上。」

李教授差點沒幹燒腦袋。

軍方發下來研究項目時，他覺得軍方是不是被蟲人打多了，故意發項目下來為難他們。

誰料是為蘇小菜這個已經有成果的人準備的。

李教授再忙，也只能先幫得意門徒看論文。

李教授越看，越心驚，這完全是一篇成熟論文，很有深度。

蟲人是宇宙的一個種族，它強悍，戰力無雙，但不可能完美無缺。

所以人類靠智慧，與它們暫時打成平手。

可還不夠，人類的科技雖然在進步，但蟲人也在不停進化。

蘇小菜認為，宇宙中一定存在某些動植物，能對蟲人進行有效打擊的。

她剖析了很多研究對象，最終才選定的芒血。

從植物特徵、習性、再到一步步的實驗和實驗記錄。

這實驗竟然進行了好幾年，並且得到了理想成果。

基因上來說，芒血仍然是芒血，只不過一代代優化下來，它變得對蟲人更具有針對性。

他需要看看實物，並且報備上去。

一般這種培植專利，可以先發表論文再申請。

一旦發表成功，同時申請專利，專利能夠更快下來。

要發表官方論壇，就要有教授資質的老師推薦。

李教授想了想，告知校長一聲，免得校領導蒙在鼓裡。

另一邊，蘇小菜得到李教授為她舉薦論壇上的信息。

「你打算什麼時候畢業，有沒有考研的打算，不如你加快課程學習，直接報農科的研究生？」這是李教授的原話。

蘇小菜當然願意的，但她不知道有沒有時間完成研究生的學業。

於是如實告訴李教授自己的情況，問他願不願意收一個經常不見人影的研究生，如果不介意這點，她完全可以。

李教授吹鬍子瞪眼，豈有此理，太恃寵而驕了，一點沒有初識時可愛。

但他發出去的信息卻是，「好，你準備跳級吧，明年大三，我親自帶你。」

蘇小菜：「那可能不行，今年我真的很忙，還是想按正常流程來。」學姐學長們那麼可愛，還是讓讓他們好了。

李教授難得的有點生氣，也不知道她忙什麼，早點畢業，不就沒那麼忙了么。

他全然忘記，研究生也不輕鬆。

論文上報軍方，軍方快速反應回去給白中將。

白中將看見蘇小菜的名字，欣慰地點頭，讓人把種子妥善拿回來，並且派教授或者學生去學。

軍方這邊多的是蟲人屍體，與其花大力氣銷毀，不如拿來種花。

他直接批項目獎勵下去，這隻能屬於蘇小菜的。

不能令小同學心寒。

另一邊，官方學術論壇收到了李教授的論文。

正常來說，每一篇論文都要排期上，至少下個月才能放上論壇。

審核編輯看過後，意識到這篇論文的價值，肯定能大爆，並且給予人們對付蟲人更多的思考方向。

他急匆匆找了總編，「總編，你看看這篇文，是否能提上去先發表。」

總編皺眉，機械化的半隻手掌張開擺了擺，動作有些生澀，他是從戰場退下來的科學家，以前負責蟲人研究實驗室的後勤事務。

半隻手掌被蟲人吃掉后，產生心理陰影，無法面對那些東西，才退了下來。

機械化的部分操控始終不太如意，他眯起眼，審視眼前的編輯。

編輯被他看得毛毛的，「老大，你這樣看我幹什麼。」

「在看你是不是受賄。」

「呸，我為人整個辦公室都知道，最公正廉明。」編輯努力為自己辯護，「單身漢一條，沒有債務，沒有家庭，不嫖不賭，貪那些錢幹什麼。」

「沒說你受賄了。」總編不喜歡插隊，搞學術的人，都有點驕傲。

「總編，你先看吧，我特意去聯絡過軍方，這個人的東西，是入了軍方的眼了，他們想要，並且通過學校聯繫討要了。」

以前發生過軍方私下聯繫學生，被學生誤以為想侵佔東西的烏龍，此後軍方有什麼想要的，基本都是通過學校來聯繫。

聽說是軍方要的，總編半信半疑拿起來看。

一看，便一發不可收拾。

他著迷地看完論文，他很欣賞盛放的紅色妖姬吞噬蟲人母體變體的情景，短短兩分鐘，卻充滿無與倫比的魅力。

「這篇文來得太是時候了。」這視頻肯定不能流露出去，但論文必定要提前發。

「通知發布組，下個星期準備擠出一個首頁橫幅。你現在去聯繫相關的專家，審查這個人的論文。」

發表一篇學術論文需要嚴謹，多方面的考查，一個星期，時間非常緊。

論文不止一個編輯審核，還要輪轉，學術論壇的編輯都有點專業在身，只要看一看，便手拿把掐地能判斷數據是否造假。

當然，有沒有造假，需要找教授來判斷，並且找到本人，核實情況。

……

蘇小菜此時在智慧03幫助下，操控機械臂，專註著組裝零件。

機甲基礎架構已經出來，有別於一般的機甲設計，它架構更複雜。

利用特殊摺疊技術，所有部件都是自由控制伸縮的結構，適應任何地形。

白中將是個玩戰術和出其不意的高手，機甲越多變，他戰術越豐富。

捉住豎起的鐵杆回到地面，蘇小菜走遠一點，看著建立了雛形的機甲，對它的設計很滿意，卻又對目前的技術掌握有些無奈。

如果她有錢建造一系列的實驗儀器或購買到昂貴器材，這機甲一定不會止步於此。

隔壁還有一架機甲正在建造，進度稍微慢一點，都是白中將的定製機甲，為白上將定製的。

白中將最近計劃軍方的維修師過來學習，以免機甲體有損傷都不知道怎麼修。

蘇小菜歡迎，卻沒有時間，她已經一天二十四小時當四十八小時用。

機械的還有金屬疲勞這個說法呢。

何況她的身體，必須自己調節。

不知道累，不代表不會腰酸背痛，長時間專註做一件事情，肌肉容易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