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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過程中,楊立新的興緻很高,不斷給秦蓁夾菜。幸虧有肖管家在幫著帶孩子,要不然秦蓁就只能照看小甜甜,不能好好吃飯了。
楊立新不斷點頭讚歎:「這個湯真的不錯!秦丫頭很厲害!」
秦蓁都有些難為情起來了:「外公有些過獎了。其實,這個湯不是我做的。」
老人一愣:「咦,怎麼不是呢?」
秦蓁伸起了自己受傷的手指,紅著臉說:「我不小心弄傷了手指,是澤軒幫我燉的湯。」
喬澤軒這時候接了句:「其實是她教我的,現實中還是相當於她做的!」
「瞧你們倆!哈哈哈,誰做的都行!都很不錯!」楊立新哈哈朗聲笑了起來。
秦蓁心底一顫,臉上又是莫名的一熱。
「其實,秦蓁會做的菜還有很多呢!」喬澤軒又輕輕加上一句。
「哦,是嗎?那我以後要一個個菜嘗一遍呢!」楊立新笑了,干皺的臉上泛起紅光。
喬澤軒已經吃完了,就放下碗筷說:「你們慢慢吃,我吃完了。」
他起立走開,走向客廳。那裡是肖管家抱著孩子喝奶。
肖管家不愧是富有經驗的老管家,哄孩子也很有一套,小甜甜在她懷內順順噹噹地喝著奶,小嘴兒吸著奶瓶的橡膠嘴兒,吧唧吧唧地吃著。
喬澤軒走近,靜靜看著小傢伙吃奶的樣子,然後低聲說:「讓我抱著吧?」
肖管家點點頭:「好的,不過要托直起她的背,這樣不容易嗆奶!」
接著,她就小心翼翼地把懷內吸著奶瓶的小甜甜交給喬澤軒。喬澤軒輕輕一笑,一手抱過了小東西。另一隻手拿著奶瓶兒。
小甜甜臉上的神色似乎一愣,然後抬頭望著抱著自己的人。小眼睛里閃出亮光,好像在辨認著什麼。
肖管家樂得說:「寶寶啊,爸爸抱你呢!」
那邊的秦蓁聽見這句話,渾身微凜,不由側頭望向了客廳。
當她看到那個男人抱著孩子餵奶時,心潮霎時間掀起來,難以言喻的感覺匯成洪流。
那個男人正微微笑著,冷寂的臉上被一抹暖陽覆蓋。
這種明媚和煦的笑容,秦蓁已經太久太久沒親眼見過了。
而他懷中的小東西,似乎並不抗拒她這個久未露臉的爸爸。
也是,但是他確實是她的父親啊。父女連心,這種血肉之情是任何東西都割裂不了的。
楊立新靜靜望著秦蓁片刻,隨即低頭自顧自地笑嘆。
然後,他突然問:「小傢伙還沒起名兒?」
「哦,是沒有。」秦蓁急忙回頭說道。
一直都叫小甜甜,但是正式的大名確實沒有。
「起名這個活兒,我來做!」楊立新微笑。
秦蓁一怔,說:「外公,您來起名?」
「難道你信不過我?」老人呵呵笑了起來。
秦蓁臉一紅:「我盼望還來不及!」
「既然是我外孫的寶貝,那我應該起名!」老人說得十分誠懇。
秦蓁眼內一熱,說:「先謝謝外公了!」
楊立新放下筷子,若有所思地說:「今天天氣好,不如你們三個出去走走吧?」
秦蓁愣住。出去走走?她跟喬澤軒還有小甜甜?
這時,肖管家也走過來加上一句:「對啊,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秦蓁咬咬唇,臉上熱熱的,不知說什麼好。而那邊的喬澤軒已經抱著小東西走過來了,笑著說:「她真的好乖!一點都不哭。」
楊立新有些打趣地說道:「有爸爸餵奶,心裡高興還來不及呢!」
喬澤軒聽了這句話,臉上竟然泛起了一抹淡紅。他低頭看了看寶寶,然後俯下去,在小小的臉上輕輕親了一下。
小甜甜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小嘴巴彎了起來,小眼睛也亮了起來,小腳還動了動。
「哈哈,小傢伙笑了!」楊立新指著孩子笑道。
秦蓁默默望著小女兒。此時此刻的一切,都好像潮水一樣衝擊著她的心田。
「不如我們出去走走吧!」喬澤軒把目光轉向她,說了一句。
秦蓁垂頭躲避著他的目光,說了句:「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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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天氣果然不錯,走在濱海公園裡呼吸著午後清新的空氣,確實是舒服的事兒。
秦蓁推著嬰兒車,身邊是喬澤軒。兩個人迎著午後的清風一步步走著,引來周圍路人的頻頻回顧。
在外人看來,這真是一幅溫馨美妙的家庭共樂圖。
相比秦蓁和喬澤軒兩人之間的怪異氣氛,小甜甜則顯得無比快樂。坐在小車車上,一雙小手兒偶爾揮起來,小嘴巴也微微張開,好像在說「好爽啊好爽啊!」
走了大約五六分鐘后,喬澤軒突然問秦蓁:「要不要休息一下?」
秦蓁心想,也才走了沒多久。可是,兩個人之間感覺怪尷尬的,也確實不如找個地方坐下更好。
於是,她點點頭說:「那好吧。」
喬澤軒伸手一指一棵大葉榕的樹下的某處石凳,說:「去那邊坐坐吧!」
他一回頭,看到身邊的女子正彎著腰替小寶寶整理著衣物。嘴角一抹柔美的微笑,在午後的淡淡陽光下別具一種嫵媚。
她為了這個孩子,確實受了太多苦。
心裡一陣浪潮掀起,他凝望著她低聲說了句:「秦蓁,這段時間最辛苦的是你!」
秦蓁微愣,擱在小甜甜身上的手也定住了。
「來,走吧!」喬澤軒走到她身後,推著嬰兒車走了起來。小傢伙見車子又開始走了,又重新高興起來,嘴裡「咿呀咿呀」地叫著。
「名字外公會起的,你放心!」喬澤軒又說。
秦蓁點點頭,笑了笑:「外公一定會起個很好的名字!」
兩人已經走到了樹下的石凳前,正要坐下時,一對年輕的男女朝他們走來。那個女孩拿著相機走到他倆面前,笑嘻嘻地說:「請問,可以給我們拍一張合照嗎?」
秦蓁笑道:「可以!」就接過女孩子的相機。而女孩子就挽過自己的男友,兩人擺了一個頭碰頭的親密姿勢。
秦蓁拿起相機,調好焦距,說了句:「好了,一——二——三!」
卡擦一聲之後,她將兩個熱戀中情侶的笑容久久定格。
女孩子接過相機看了看,笑著說:「謝謝了!不如我們也幫你們拍一張全家福吧!」
很顯然,她是為了表示感謝。
秦蓁一怔,瞬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身後卻傳來一個溫潤低沉的聲音:「那就麻煩你了!」
之後是一部手機遞到了那個女孩子的手中。
女孩子嬌羞一笑:「我男朋友拍照技術高,交給他吧!」就把手中的手機交給那個男孩子。
男孩子笑道:「來!一家三口擺好pose哦!」
而這時,喬澤軒已經從嬰兒車裡抱起了小甜甜。突然,秦蓁意識到一隻手有力地攬住了自己的腰。
突如其來的久違的親熱舉動,竟讓她心裡忐忑不已。
男孩子舉著手機,喊道:「嗯,爸爸媽媽,靠近點哦!開始了!」
秦蓁總覺得有些不是很自在,就往裡邊靠了靠。手臂已經完全和喬澤軒的手臂緊緊相貼了。
「寶寶也會看鏡頭哦,真好!來,一二三……」男孩子又喊起來。
半秒鐘之後,他朝那邊的人做了一個「v」手勢,表示成功。
「謝謝你了!」喬澤軒接過手機,微笑道謝。
「不客氣,我們走了!」年輕男孩挽著女友的腰,踏著輕鬆的步子走開了。
陽光下,幸福的戀人確實散發著一種令人羨慕甚至嫉妒的光芒。
喬澤軒拿起手機看了看,自言自語起來:「拍得不錯!」然後又移過手機給身邊的女子看,「你看看,寶寶看著鏡頭呢!」
秦蓁低頭一看。照片中,喬澤軒是那麼的長身玉立,風度翩然。而自己,卻多少笑得有點發僵。
但是,令人驚嘆的是小甜甜。居然也會看著鏡頭,嘴巴還微微張開了。
這時,有人湊近她耳畔,輕聲說了句,「我很喜歡今天的天氣。」
熱浪湧來,秦蓁頓感耳根以及臉頰上一陣發燒。而此時此刻,腰上又有一隻手覆了上去,再次圈住了自己的腰。
現在不是照相了,他又想做什麼?
她下意識是想退開一步,但不知為何雙腳卻柔軟無力。
而小甜甜卻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父母的曖昧氣氛,在爸爸懷裡蹭了蹭小臉。
喬澤軒突然看到小寶寶的小嘴圓了,就蹙眉問:「小傢伙是不是困了?」
秦蓁低頭看了看,說:「是打呵欠了,一般下午她是有睡覺的。」
小甜甜每天下午都有睡覺,看樣子是到休息時間了!
喬澤軒看看手錶,點點頭:「嗯,不如回去讓她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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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喬澤軒載著秦蓁和小甜甜回到了翠雲路,所以她只能帶著小傢伙在這裡暫作休息了。
給小甜甜餵了點奶之後,秦蓁也感到睏乏了。小傢伙倒還很乖,吃飽之後很快睡著了。而秦蓁也倒在小傢伙身邊,漸漸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秦蓁突然被一陣奇怪的感覺驚醒了。那就是感覺到自己的後背和後頸上有一種酥癢的感覺在慢慢蠕動著。
她忍不住翻了個身,嘴裡輕囈一聲,睜了眼。
這時,她才更清晰地感覺到有一隻手在自己的背上拂動著。
有人?她心裡一顫。
身後是一個低沉的男人聲音響起:「醒了?」
秦蓁一凜,急忙坐起身來。這時,身邊的小乖乖還在睡著哩!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她感覺到自己的臉頰上有些發燒,壓低聲音問。
喬澤軒的手卻還放在她的后脊椎上,低笑:「我進來好久了,看看你醒了沒。」
什麼?很久了?他一直在偷窺自己和寶寶睡午覺?
秦蓁有些羞怯,低著頭說:「你有事嗎?」
突然覺得這話好廢。
「阿蓁,你辛苦了。剛才看到你睡得那麼香,我很高興。」喬澤軒溫聲說,語調聽起來格外和煦動人。
「做媽媽哪有不辛苦的?」秦蓁沒好氣地說。
「阿蓁。」男人的嗓音越來越溫軟,手卻圈住了她的後頸。秦蓁心裡一急,本能地想縮回去。可是,喬澤軒的大手卻牢牢托起了她的後腦。
他低下頭,和她直直對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