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融合,使鬼推磨

第180章 融合,使鬼推磨

第180章融合,使鬼推磨

「起開,虎爺做事需要跟你們解釋?」一個彪形大漢上前狠狠推開王嬸。

王嬸也是敢怒不敢言,默默躲在丈夫身後。

王成也不敢吭聲,只能護著妻子站在一邊。

「王嬸救我,救救我啊,求你們了,救救我……」陳容被那需凶煞漢子拎著,不停掙扎求救。

「小容,你,伱別怕,嬸子會想辦法救你的,明天就讓你王鳴哥回來。」王嬸臉色無比難看說道。

鎮上離縣城五十多里呢,這會兒天也快黑了,離開鎮子遇到妖魔逃都逃不掉,只能明天去縣城。

「王鳴?」

聽到這個名字,虎爺轉身冷冷瞪了王氏夫婦一眼:「別多事,否則老子讓你們在鎮上生活不下去。」

王氏夫婦臉色十分難看,連連點頭。

「畜生,天殺的畜生啊,噗……!」

院子里陳泉還有意識,他看著女兒被惡霸帶走,用拳頭錘著地面,氣的吐血昏厥。

「陳大哥!」王成一看陳泉情況十分不好,趕忙衝進院子里,王嬸也跟著跑過去。

兩人把陳泉從地上攙扶起來,坐在椅子上。

虛弱無比的陳泉哪還能坐得住,他氣若遊絲:「救,救救,我,我女兒……咳咳……!」

「陳大哥,你別說話了,我先去給你抓藥,保重自己身體。」王成看陳泉這情況怕是凶多吉少,得趕緊去抓藥,否則捱不過今晚。

「他娘,你照顧著陳大哥,我去抓藥。」王成看著王嬸說道。

王嬸連連點頭,臉色很蒼白:「當家的,你,你快點啊,我一個人……也害怕!」

「好!」

王成應一聲就急匆匆離開。

他先回家取了一點錢,就趕緊去藥材鋪抓藥。

可街道上因為虎爺收保費,鎮西這邊幾乎都關門閉戶,街道上也沒什麼人。

天色微黑,正著急的王成還沒有走到藥材鋪,就看到一個人騎著馬而來。

王成一看,心裡登時感到恐懼,還以為是馬匪,趕緊朝著街巷旮旯里躲去。

然而那快騎速度極快,轉眼而至。

「啊?別殺我,別殺我,我有錢……!」王成連人都沒有看清楚,驚叫著把手中抓藥的錢舉了起來。

「王叔,你這是幹嘛呢?」

高頭大馬之上,端著一個黑甲少年,正是陳閑。

他在鳳雲縣城稍微耽誤了點時間,所以才在這個點趕回鎮子。

沒想到天才微黑,鎮上街道就關門閉戶。

他憑著記憶來到鎮西,看到一人急匆匆的,他就縱馬過來。

「你是……!?」王成也愣住了,還以為馬匪呢。

天有點暗,他看不清楚陳閑臉龐,小心翼翼靠近一些,盯著陳閑那張臉,仔細看了三遍才敢試探性問道:「陳閑侄兒?是你嗎?」

他已經三四年沒見過陳閑了,一時間也不敢確定,只是依稀記得陳閑十五六歲的模樣來判斷。

「王叔,是我,四年不見都不認識我了!」陳閑笑笑。

「啊呀,陳閑侄兒啊,你可算回來了,快快快,你爹要不行了!」

誰知王成上前一把抓住了陳閑的手臂,急促大叫。

陳閑愣住了,但他沒說話,翻身下馬與王成一起趕緊往家裡去。

憑著記憶,他還知道家裡的位置。

不多時,他隨著王成一起走進一處破落的院子,三間茅草屋。

熟悉的環境登時湧上心頭。

隨後目光落在院子里,小椅子上坐著一個氣若遊絲的老人,身邊還有一個中年婦女。

地上散亂著被人踩爛的野菜。

還有血腥味,說明這裡發生過爭執。

「當家的,怎麼這麼快?」王嬸見王成很快就回來了,還帶著一人過來,還以為是郎中,「趕快讓郎中給陳大哥瞧瞧……!」

「什麼郎中啊,是陳閑,是陳閑侄兒,他回來了!」王成激動說道。

聽到這話,王嬸也楞一下,陳閑回來了?

她趕緊從凳子上站起來,衝到陳閑面前,仔細一看,依稀還能認出是陳閑的臉龐。

「哎喲,陳閑侄兒啊,你可算回來了,快看看你爹……!」王嬸一把拉住陳閑就往陳泉面前沖。

也不知道是陳泉迴光返照,還是意識中聽到兒子回來,竟然一瞬間睜開了眼睛,原本渾濁布滿血絲的雙眼,這一刻也閃爍著光彩:「兒子,小閑,是你嗎?」

早就望眼欲穿的陳泉這一刻竟然搖搖晃晃站了起來,一把握住了走來的少年,或許是天黑他看不清的緣故,臉都湊到了陳閑面前。

「小閑,真是你啊啊啊……」陳泉激動不已,他終於等到兒子回來了。

他還以為今晚這一鬧,再也看不到兒子,沒想到老天如此眷顧他,讓他在臨死之際,見到了兒子。

死也值了!

噗通!

陳閑看著面黃肌肉,狀態也有點癲狂的老父親,雙眼紅潤,任何話都沒有說,直接跪了下去。

來到這世上,見到帝王他都沒有跪過。

然而這一刻,他跪了眼前這位老人。

這一跪,當然是他替原主跪的。

也為自己。

這一跪之後,他便真正融合在這方世界中,不再是過去的『自己』。

「啊啊啊……!」

陳泉嘴裡發出撕心裂肺的聲音,有激動,有憋屈,有不舍,有對世俗的痛恨,蒼天的不公。

他抱著兒子的頭,痛哭流涕。

「噗……!」

極度的興奮與悲痛交加,讓陳泉再也撐不住了,他臉色潮紅,猛地噴吐出一口鮮血,直挺挺向後倒去。

「爹!」

陳閑大驚,一步而起抱住了陳泉。

然而陳泉已經昏迷不醒。

陳閑也顧不上詢問其他,立即把老父親放倒在地上,從儲物戒指中摸出一枚最基礎的療傷丹塞進老父親口中。

誰知道丹藥入口之後,陳泉不但沒有好轉跡象,反而咳血更加嚴重了。

陳閑臉色頓變,父親年輕時候雖然練過武,但早就荒廢二十年,如今身體太虛,根本承受不住那療傷丹藥力。

「王叔,辛苦你去請一下郎中。」陳閑站起身,摸出十兩紋銀放在王成手中。

王成一看手中那沉甸甸的紋銀,不由瞪大了眼睛。

旋即還是連連點頭,握著那銀子道:「我快去快回!」

說完就轉身急匆匆去了。

陳閑也沒有閑著,他把老父親抱進裡屋床上躺著,開始以元息一點點為父親療傷,先壓住父親身體中傷勢再說。

他沒敢太用力,而是一點點修復著老父親受損的五臟。

直到陳泉氣息變重他才停止,人還昏迷著,但從呼吸來看,傷勢已經穩住。

「王嬸,我妹妹呢?」

回來到現在他都沒有看到妹妹陳容。

「啊呀,你妹妹,小容她,她被人抓走了。」王嬸此刻也才反應過來,一口氣把鎮上惡霸欺負陳家的事情說一遍。

包括心懷不軌的李奎,老是想把陳容賣到柳府給柳家少爺當貼身丫鬟也說了。

陳閑聽后,眼中殺意閃爍。

不多時。

王成帶著一個郎中過來,那郎中是個六旬老者,走進陳閑家院子還在嚷嚷:「要不是看你給的銀子多,老夫可不願意來……!」

「李大夫,別說了,趕緊去瞧病吧。」王成催促道。

那李大夫走進裡屋,發現除了王嬸外還有一人,黑甲少年,威武凜凜,李大夫臉上登時露出三份膽怯之色。

他仔細瞧了陳閑兩眼,也不認識。

畢竟柳泉鎮八千多戶人,他怎麼可能都認識。

李大夫繞過陳閑上前給陳泉號脈,「他這肺癆病,老夫早就說了,讓他抓緊看,他不聽,現在是藥石難醫,還有他肺氣鬱結,肝腎受損,心力衰竭,將死之兆,老夫也無回天之力。」

「大夫,錢不是問題,一定要保住我爹。」陳閑沉聲道。

「你是他兒子?」

李大夫詫異看了陳閑一眼,「那你怎麼不早給他看病呢,為什麼拖到現在?他這肺癆病雖然難治,但可以喝湯藥抑制,治療好再活三五年也不是問題。」

「大夫,夠不夠?」陳閑手掌一翻,一枚金燦燦的金元寶出現在三人眼中,王氏夫婦都驚呆了。

那李大夫也愣住了。

金元寶啊,雖說只有十兩,但在鎮上也是少見。

陳閑就不信,金錢能使鬼推磨,這李大夫會不眼紅?

「夠夠夠……!」李大夫的確眼紅,他連連點頭,就要去奪那金元寶。

陳閑手掌一握:「先給我爹看病。」

「好好好……!」李大夫見錢眼開,此刻看陳閑就是自己財神爺,連連點頭,打開壓箱子取出銀針開始給陳泉扎針。

陳閑站在一旁瞧著,他練武療傷可以,但對於看病這種事情一竅不通。

只見李大夫手中拿的銀針與前世地球上不一樣,又粗又長,借著油燈微弱光線,李大夫開始給陳泉扎針。

一連扎了七八針,還帶按摩推拿,不多時,陳泉噗一聲,嘴裡吐出一團淤積的黑血,原本昏迷著也睜開了雙眼。

陳閑一看,瞥了那李大夫一眼,由此來看後者看病還是有點本事,無非就是嫌棄他家裡沒錢,不想出手。

見陳泉蘇醒過來,李大夫擦拭了銀針后,取出紙筆寫了一個方子交給陳閑:「你隨著我去抓藥,今晚就給他熬上一副,一天三喝,連續喝上半個月,肺癆病肯定是好不了,但他五臟受損,體虛脈弱之症肯定會好轉。」

陳閑結果那方子,看一眼后交給王成道:「王叔,再辛苦你一趟。」

「大侄子,說的什麼話。」王成笑笑拿著那藥房看著李大夫。

李大夫收拾好后則是看著陳閑。

陳閑二話沒說把那十兩金元寶給了李大夫。

李大夫笑呵呵叮囑陳閑兩聲,一定要讓陳泉按時吃藥,先把身體調理一下之後,再想辦法抑制肺癆之病。

陳閑沒說話,他看一眼蘇醒過來的老父親,讓王嬸先照看著,他走出裡屋,從身上取出一枚煉體丹,然後倒一些開水,把丹藥放在其中。

過了片刻,他把沒有融化的丹藥取出來,端著那溫開水走進裡屋,把開水餵給老爹喝了。

這一次就沒有出現吐血情況,陳泉雖然還很虛弱,但雙眼明顯有了光彩。

他抓住陳閑道:「兒啊,快去,快去救你妹妹啊,他被李奎那畜生給抓走了……!」

「爹,您放心,妹妹不會有事,我這就去!」陳閑點頭,轉身看向王嬸道:「王嬸,辛苦你了!」

「大侄子,咱們都是鄰居,別說這話。」王嬸笑著說道。

一個家裡沒個男人是真不行,陳閑雖然年輕,但這一回來,從紋銀到金元寶,出手還很闊綽,在邊關當兵肯定沒少得功勞。

陳閑來到院子里,天已經漆黑了,夜空上沒有一顆星星。

他冷眼走出家門。

根據原主記憶,李奎家就住在他前面一點,剛才王嬸也說了,帶走他妹妹是虎爺。

那虎爺他記憶中也有,是柳泉鎮兩大幫派之一,柳幫的人。

柳泉鎮上有五千多戶人口,一半人都姓柳,另外一半姓氏比較多,所以鎮子上鎮長是柳家人,蓋著一座漂亮府邸。

這柳幫與鎮長家裡肯定是有關係的,首先幫主就是柳家族人中一個重要人物,而且實力也比較厲害。

當然,對於現在陳閑來說就是狗屁。

砰!

陳閑出現在前院,一腳傳開李奎家的院門,那院門直接被踹掉,翻滾進院子里。

堂屋中,燃燒著蠟燭。

李奎他爹娘還有妹妹正圍著桌子啃肉骨頭。

聽到劇烈動靜,李奎他爹放下手中肉骨頭,滿嘴流油衝進院子里:「誰啊,誰特么大院上踹我們家院門……!」

正候著,一把被人提了起來,李奎他爹登時嚇軟了,嘴裡大叫:「好漢,英雄,饒命啊,你要什麼只要家裡有的,你儘管拿……」

李奎他爹根本就沒有看清楚來人是誰。

「李奎呢!?」陳閑冷喝一聲。

堂屋中,李奎他娘和妹妹早就嚇的躲在裡屋中不敢出聲。

聽到陳閑冷喝,是個少年聲音,李奎他爹楞一下,朝著陳閑看一眼,目光稍微一凝,又仔細看兩眼:「你是陳閑?」

陳閑冷冷喝道:「我問你李奎呢?」

「哎喲,我說陳閑啊,你回來就回來,踹我家院門做什麼?」李奎他爹一看清楚是陳閑后登時臉上沒有恐懼之色,他指著陳閑鼻子:「小子,我可警告你,趕緊鬆開我,否則我兒子回來給你沒玩?……」

啪!

一巴掌閃過去,打的李奎他爹滿嘴噴血,牙齒都被扇飛了出去。

「我在問你一遍,李奎呢?」

「啊啊啊……他媽的,陳閑你個小畜生,你敢打我?不就當幾年兵,你回來裝……」

啪!

啪啪啪!

陳閑大手接連扇在李奎他爹臉上,打的後者慘叫不用,一張臉腫成豬頭:「別打了,別打我,我說,我說,在柳府……」

砰!

不等李奎他爹說完話,陳閑一把將其扔飛,撞在自家房屋土牆上,土牆都給撞破了,房屋也塌方一片,嚇的屋子裡母女兩人尖叫連連。

陳閑二話沒說,一轉身就消失在李奎家院子。

……

柳府。

燈火通明。

看家護院百十人。

一處朱紅大柱的閣樓中,擺著大桌子,坐了一桌子人。

最上面坐著一位身穿黃色錦衣的青年男子,男子鷹鉤鼻,薄唇,黑眼圈很重,他就是柳家大少爺柳奇。

他左手邊坐著一個黑面中年男子,那男子目光鋒利,身上也有一股強橫氣勢,正是柳幫的幫主劉武豹,在鎮子上人們都稱呼他一聲豹爺。

他這個爺可比什麼虎爺、狗爺厲害。

那滿臉絡腮鬍,一雙虎眼的虎爺在他面前低聲下四,小弟們也很知趣,幫主豹爺在,就沒人敢叫虎爺為虎爺,都喊他虎哥。

一桌子上,除了柳家少爺柳奇外,全是柳幫的人,那李奎也是,原本他是沒有資格坐在這裡吃飯的,但今天他辦了一件漂亮的事,也有資格坐在桌子末尾。

此刻,李奎心裡樂開花,今晚賣了陳容他賺了二兩碎銀,雖然不多,但能與柳少爺及柳幫的豹爺等人一桌吃飯,也是他的榮幸。

他站起身端著酒杯,滿臉諂笑的給柳奇和柳武豹敬酒。

對於這個小人物,柳奇兩人自是瞧不上眼的,但在鎮子上,很多時候都是靠小人物辦成事。

所以面對李奎敬酒,兩人坐著與李奎喝了一杯。

隨後李奎與虎哥等人喝酒。

三杯酒下肚,眾人猜枚划拳,吆喝了起來,好不痛快。

「今天收了多少保費?」酒過三巡后,柳奇看著身邊劉武豹問道。

劉武豹陰惻惻笑道:「這一次,每人三十枚銅子,一共是六十二萬七千枚銅子,柳府一半,我柳幫一半。」

柳奇微微皺眉:「三十枚?是不是有點多了?」

之前每人十枚都交不起,怎麼還漲到三十枚?

「嘿嘿……柳少,保費這事你就不用管了,全權有我柳幫來,出了什麼事也有我柳幫擔著。」劉武豹陰笑道。

柳奇瞥了劉武豹一眼,你柳幫靠山是我柳府,真特么出了事還不是我柳府來擔著。

這話他沒有說出口,反而冷聲道:「保費與管家交接吧,還有別整出事了。」

「雖說天高皇帝遠,鎮上我柳府說了算,但真鬧出事來,也不好給縣城中大人交代。」

「是是是。」劉武豹點頭。

看著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猜枚划拳,雖然熱鬧,但柳奇心中一陣鄙夷,他起身道:「本少有點累了,先去歇息,你們在這兒喝。」

「好咧!」劉武豹點點頭。

這時,李奎站起來衝到柳奇面前,彎腰低眉說道:「柳少,人都洗乾淨送你房間了,就是有點瘦,後面小人再給你物色一個豐滿水靈點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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