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史上最早股份制

第10章史上最早股份制

太末縣，會稽郡大族焦家。

「可惡！黃口小兒，欺人太甚！」

潘臨憤怒拍桌，來到焦家后，越想越不對勁，終於在焦家家主口中得到驗證。

他被騙了！

「呵呵，小事爾。」

焦家家主焦矯，曾擔任過征羌縣縣令，被尊稱為「焦征羌」。

門客眾多，囂張跋扈，連太末縣令都不放在眼裡。

沒那麼多地方造房子，金茂命工匠先停下廠房工程，給閩越造了大量不避風的大通舍。

金茂眉頭瞬間就皺起來，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開了這個壞頭，事情就不好辦了。

下雨是一方面，理念則是另一方面。

鄉紳們倒是很聽話，因為借種子的那點租子他們不在乎。

雙方皆大歡喜。

這些日子，金茂比之前更忙了。

金茂無有不應。

看到金茂皺眉問出這樣的問題，施昱頓感不妙，可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急哭了。

誒？

「好了，伱先別磕了。」

金茂提供幼苗和技術支持，得到六成油和所有殘渣。

鄉紳提供人力物力財力，獲得四成出油，只參與分紅不參與決策。

所以，遇到金茂這種不存在這個時代的好男人，就算死也不會離開。

兩人一起住了這麼久，沒點感情是不可能的，太重的話，他也說不出口。

到最後，金茂實在沒法子了，只能把所有地給租下來，請百姓種地。

「吼！」

「你覺得我該給嗎？」

為難之際，他更想知道對方實際想法。

這麼算起來，這群縣兵沒有罷工，就已經很給金茂面子。

「唉，潘大帥有所不知，今年秋糧欠收，手底下那麼多張嘴，我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這倒是提醒了金茂。

青壯全都入伍，老弱只要還能動彈就都下地幹活，就算是半大的孩子也沒閑著。

「你先別哭。」金茂喜歡直來直往，從未認真談過一場戀愛，還在認真解釋。

「夫君回來啦，飯已備好，俺在鍋里熱著呢。」

太末縣外。

這話很明白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沒錢免談。

導致播種的事情難推進。

潘臨一耳光就把人扇了個360度旋轉。

施昱深怕被拋棄，第一次主動。

「些許錢糧，潘大帥再去縉雲山，拿回來便是。」

誰讓金羊會吹牛呢，他已經把金茂吹成天上僅有、地上絕頂的存在，就等一飛衝天。

與閩越的順從不同，本地人更難管理。

營養跟上后，施昱臉色肉眼可見地好看起來，再加上那鼓囊囊的前後兩片肉，總能勾動金茂小兄弟。

而且鄉紳們更聰明，表示可以出人力物力，以求獲得更高比率分成。

農業步入正軌，軍事就卡殼了。

「嗯～夫君～先吃飯吧。」

潘臨忍氣吞聲，放低姿態：「沒有您的支持，我等不過是蠻夷罷了。」

「預支工錢這件事，關係重大…」

縣兵隊呈現兩極分化，只有少數最早就跟隨金茂的縣兵，願意走職業化道路。

飯畢。

安置一千多人跟安置百人，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所以，百姓選擇固定薪水，鄉紳們都選擇油。

本來只能簡單擋雨的通舍，到後來能做到雨天不濕地，大風天也能擋一半。

縉雲山有最早的水稻，數量極少，只分佈在惡水兩岸，整個烏傷縣情況差不多。

施昱也是個可憐人，她父親早亡，母親一個人拉扯三個孩子長大，不是潑婦也成潑婦。

「嗚～！」施昱猛然一跪打斷其施法，邊磕便求饒：「別趕俺走，俺再也不說了。」

「焦征羌，請您賒我十套扎甲兵器，小小嗇夫，拿下他易如反掌！」

「叨嘮了。」潘臨忍著脾氣告辭。

潘臨心中煩悶，端起酒碗一口悶下，滴酒未漏。

金茂決定先從稻種入手，有後世袁爺爺的經驗在，相信把畝產300斤往上翻一番沒什麼問題，兩番說不準。

物以稀為貴，當下菜油少，價高，兩斤能換一石粟米，也就是30枚五銖錢。

其實。

百姓則錙銖必較，擔心的問題各種各樣。

傍晚。

因為決定生產力的三要素之一，生產資料落後，使得水田離開水源就難以存在。

而油菜籽畝產平均一百斤，按照二成出油率也能得到兩斤，更別說木榨機能達到三成出油率。

這裡的斤是按照500克算，東漢一斤大概是248克。

金茂騎著老馬想著心事，一路回到住處。

烏傷縣的冬雨，細綿透骨，即便穿著蓑衣出門，不喝薑湯去寒，則易染風寒。

「大帥，我這就帶人殺進城去。」手下很狗腿地獻殷勤。

他從未奢望那些知名武將會納頭就拜，所以，只能走強兵道路。

但這又是一項大工程，太過費人力物力，先放到最後考慮。

大部分認為，在沒名沒姓的縣兵隊混，看不到前途。

金茂決定，這個模式要一直推行下去，誰都不能改。

縉雲山並沒多少土地兼并，鄉紳只擁有三分之一土地。

說服百姓在田地上種油菜籽這件事，金茂和吳田快磨破嘴皮子。

「這一刻，我體會到了資本家的快樂。」

這丫頭也真實誠，額頭都磕出了血來，金茂手忙腳亂地給她包紮。

油菜籽一切就緒，金茂又開始盯上水稻。

有了安居地，閩越人越發順從。

眼看焦家門客圍堵過來，潘臨面色難看至極，扔下一塊金餅才被放離開。

說到這，就不得不提一嘴金羊，其實縣兵們這麼乖，有金羊一半的功勞。

類似於育苗基地那樣的大草棚，只不過依山而建。

閩越兵這邊倒是沒問題，金茂都快成他們信仰了。

按照金茂的設想，必須要設立一隻職業軍隊。

一片蒸蒸日上。

百姓的智慧是無窮的，工匠們只搭了個框架，剩下的蓋草棚和挖溝渠，全都是閩越人自己動手。

但凡手底下有人長腦子，潘臨都不慫焦矯和金茂。

「哎，大帥可知有價值的情報價值萬金啊。」焦矯卻不想放肥羊就這麼走了。

「召集人手，去剡縣收秋糧。」

賢者時間，金茂盯著油燈出神。

而金茂知道烏傷縣的降雨量，是可以形成一定規模的梯田。

…

而只有常年訓練的職業軍人，才算得上強兵。

支付方式分兩種，一種固定每畝30枚五銖錢收穫后支付；一種按收成給油，為產油量十分之一。

施昱收拾完，跪坐在不遠處，小眼睛在燈火中勿明勿暗，一咬牙。

於是，最早最簡單的股份制在東漢出現。

他只是個嗇夫，連個伍長的名分都決定不了。

「夫君，俺娘說，她想預支種地的工錢。」

「啪！」

閩越聚集地在南背陽面，縉雲山本地人則在北向陽面。

「焦老狗！總有一天我剝了你的皮！」潘臨無能狂怒。

十一月過去，十二月到來，天終究還是下雨了，這場雨一下就是大半個月。

焦矯無情打臉：「潘大帥啊，難不成沒有甲胄，便收拾不了嗎？」

且東漢一畝地面積470平米，跟現在666平米不一樣。

文中的計算，比如畝產百斤，是按照470平米每畝產量50千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