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亂始，縣兵職業化

第11章亂始，縣兵職業化

十二月的中原，不太平。

皇甫（fu3）嵩朱儁等人率軍平定黃巾起義，張角病死，張寶、張梁被擊斃。

漢靈帝劉宏大喜，為表天下安寧，改年號中平。

同月，涼州羌人叛軍北宮伯玉、李文侯，裹挾西洲名流韓約、邊允，以誅殺宦官為名，舉兵數萬號十萬，發動叛亂。

韓約、邊允遂改名韓遂、邊章，協助軍政，叛軍勢大，不可阻擋。

歷史的車輪開始滾動，三國各大名人即將走上舞台。

真正的動亂，開始了。

一視同仁的態度，遭到烏傷縣民的不滿，卻收穫閩越人的集體歸心。

金雲忍不住了，再讓金羊說下去，他的工作就要白費了。

金雲攔下金茂，「縣兵已散，可還有吩咐？」

這也是百姓只想拿固定工資的原因，畝產百斤那只是理論上的事，實際上風險太高，一不小心就是顆粒無收。

「唉，你們怎麼回事？」金羊不解：「過年啊！你們都不回家過年的嗎？」

當金羊來工地喊人回族裡過年，人人意動卻沒人真要回去。

相應地，他就需要每天在整個縉雲山奔波。

「傻木，快過年了，大家都喜歡說些高興的事，唯獨你，盡喪氣！」

劉木啊，那就合理了。

「此九人，非縣兵耶？」金雲嘴笨：「縣兵既已散，請遣散這九人！」

正月初一，金茂照例巡視，不敢有一天鬆懈，縉雲山上下無不拜服。

最終，金茂還是以劉木為縣兵統領，九名親兵為骨幹，招一批願意當職業軍人的縣民成軍。

金雲攔在馬前不讓走，正好九名親兵趕來，他們在山腳遲遲沒等來金茂，以為發生什麼事，就跑上來看看。

趁著雨天，油菜籽苗下地，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

「非羊也，實木也。」

但這倆月，幾件事情卻一件也沒辦好，金雲才明白大家看重金茂的原因，便放下身段，學著做事。

短短半個月，金雲就深刻理解了金茂當初所說的意思。

金茂感嘆：「果然，我最信任的還是這些人啊。」

「俺們願意為郎君效死！」九人慌忙跪地磕頭。

「嗯？」金茂訝然：「金羊什麼時候這麼聰明了？」

除夕這天。

金茂真不想在縣兵身上浪費時間，閩越兵那邊的進展，蘭芝每天都會抽空來彙報。

如此，閩越兵脫胎換骨，真正有了一點軍隊的樣子。

任何人都能回家過年，唯獨他不行，這裡沒人懂怎麼防止病蟲害。

值得一提，閩越人比金茂更加勤奮，除夕過完就一切回到正軌，青壯男子訓練，其他勞動力幹活，一刻也不鬆懈。

也有一些小插曲，有不少閩越兵得過風寒，卻被「毒蘭夫人」蘭芝所救。

當然，這只是金雲以及兩家高層的想法，金茂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經過這段時間的歷練，金雲的變化不可謂不大。

在他們心裡，金茂沒回，他們也就不回。

次日清晨。

「去把劉木叫來。」

席間，吳田攜縉雲山鄉紳來敬酒，金茂以水代酒回敬，實在是沒酒喝。

倒是沒阻攔，給縣兵隊全體放假，也不說歸期。

「我沒什麼吩咐了，縣兵隊沒了就沒了。」

金茂把一切都看在眼裡，他卻不知道，閩越人這麼乖，那全是白石和蘭芝的功勞。

這小子喜歡吹牛，人際關係極好，但沒什麼真材實料。

金茂狠狠瞪了眼金雲，快速下馬，一個個扶起來。

再者，每天忙得腳不沾地，金茂完全沒心思去理會這些事。

劉木不善言辭，搖頭離開，找到金雲。

而蘭芝卻把這一切都歸功於金茂，言稱「皆是神君教導」。

防病、防蟲、防凍等等，但凡有一樣沒做好，所有辛苦努力都白費。

金茂已經很久沒去關注了，全權丟給白石和金羊兩人處理。

20日。

正月初二，金雲帶人開工。

而今更是成了金茂親兵。

「住嘴！」金茂首次對金雲發火，「以後，傷和氣的話再讓我聽到，你就回家去吧。」

於是，金茂又躺著收割一波信仰。

「回家過年？」

劉木非得不傻，比金羊敏感聰明多了，「明年縣兵隊將不復存在。」

也不知道兩人是怎麼交流的，金雲就把來龍去脈給理清楚了。

由於金茂一心撲在種油菜籽的事情上，工坊等諸事就都壓在金雲肩上。

他有私心，如果只有閩越兵，那麼將來閩越兵越強，金茂對家族的依賴也就越低。

「木，汝有大才！」金雲拍拍劉木肩膀，「安心，吾懂。」

簡單巡視完畢，金茂組織一場宴會，宰羊殺豬，由於手下人太多，每人連一口肉都分不到。

金茂心裡苦啊，可又能跟誰說？

「再堅持幾個月，等到油菜籽收穫榨出油，憑這項本事，孟德拒絕得了我？」想念曹操的第N天。

「俺先死！」「俺先死！」小可愛們，一個個倒是爭上了。

涼州太遠，再亂也跟烏傷縣沒關係。

「此次，汝回族，這般這般。」

金茂就是有這個自信，能夠在防治風險的情況下，按照平均線收穫。

只有經歷過，才能理解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金羊感覺實在壓不住，就在半路攔截下金茂。

劉木循聲而來，從金羊口中得知詳情，深深嘆了口氣。

「的確是該回家過年了。」

正月初三，縉雲山鄉民受金茂感染，紛紛返工。

「別聽我蠢大哥的鬼話，放心吧，你們就一直跟著我，除非我死了。」

見到金茂從善如流，金雲也鬆了口氣。

縣兵隊全體歡呼雀躍，高聲稱讚金茂。

兩人說話都很少，這段日子的公事，結下深厚的友誼。

金羊這邊情況就不容樂觀。

隨著金茂騰飛，家族能獲得的利益也就越少。

軍事方面。

「你看你！」金羊氣得跳腳，「再說我可揍伱！」

一瞬間，金茂就想了很多。

作為金家嫡長子，金雲師從會稽名士盛憲，心高氣傲。

不過，這一切都跟金茂沒什麼關係。

好一通交代，摸不著頭腦的金羊，這才跟原百人縣兵回湯溪。

可不管金羊怎麼勸說，就是沒人動彈，該幹嘛就幹嘛。

「羊，來。」

還好有何衛贈送的老馬，不然金茂怕是也得長四條腿才夠用。

金雲急了：「蠻夷，不可信也！」

臨近年關，縣兵們更加無心訓練，嚷嚷著要回家過年。

閩越兵在白石的帶領下，即便冬雨透骨，也沒一天落下訓練。

倒還有九個縣兵沒回家過年，他們要麼是當初重傷員之一，要麼是重傷員的親族。

金茂恍惚，算算時間，來到這裡快有4個月了，他過得比上輩子996還辛苦。

白石唱白臉，蘭芝唱紅臉，兩人配合默契，把一千多閩越治得服服帖帖。

正月十五，金茂迎來預料之外的來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