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都沒做好準備，這麼急嗎

第12章都沒做好準備，這麼急嗎

「爺！大爺！你們怎麼來了？」

來客正是劉葉金高兩位族長。

「來就來了，怎麼還帶那麼多東西來？」

金茂嘴上很客氣，行為卻很誠實，立馬叫人把物資送去倉庫。

「臭小子！」二老笑罵。

其實，金雲跟族裡一直有簡單書信往來，二老對金茂的情況很了解。

「你小子，再怎樣也得分輕重緩急啊。」金高忍不住說道：「閩越青壯就算了，老弱多浪費糧食？」

白石請示金茂，盡挑精壯，組成三百人隊。

而且焦家賓客壞得很，偏偏等武器運上船，出發后才告知。

總之，一切都要等武器裝備就緒，金茂才有那個膽子，敢掠虎鬚。

「只是什麼？大爺你快說啊。」金茂急死了。

金高看向劉葉，劉葉沉吟道：「怕是只有交州才有。」

金茂停下手中活計，喊來白石、劉木、金雲等人。

「這才哪到哪？」

實在是焦矯說的太誘人，既能報仇又能獲得大批武器，潘臨確實很想知道詳情。

金茂撇撇嘴，這都是往少了估，要是把心中的數說出來，怕嚇死二老。

糧倉里也就剩半個月的量了，這次二老又送來半個月的量，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潘臨面色頓時難看，咬牙切齒道：「有！」

沒想到卻遭到蘭芝拒絕，「我要隨軍！」

「油菜籽長勢喜人啊。」劉葉關注點卻不同，他看著漫山遍野綠油油的油菜欣喜。

首先，瑤族居住地很分散，跟閩越相似，勢力輻射範圍跟烏傷縣差不多大，完全摸不準潘臨具體位置。

等到潘臨滿意離去，焦矯喊來大兒子，令其挑選賓客給劉葉送信，明確告知潘臨要打劫這批武器。

「白石、劉木，你二人召集所有可戰之兵，隨我出征！」

「金雲、劉方，速去準備五百人七日乾糧。」

這段日子，要不是忙著去各地納秋糧，潘臨絕對要去找回場子。

「縣裡倒是有顆大榆木，可惜被蟲蛀了。」金高滿臉遺憾。

劉葉嘆氣：「那裡是瑤族的地盤，早年我與潘臨父有舊，曾在瑤族寨中見過。」

「給。」潘臨趕緊掏出一塊金餅，生怕焦矯反悔。

值得一提，最近閩越兵越來越多，又有人從山裡走出，融入群體。

說到專業上的事，金茂嘴上就停不下來。

劉葉更務實：「茂兒，真能榨那麼多油？」

正好在麗州壺山一帶。

話說縣令逃跑這件事，金茂一直耿耿於懷，他冒著生命危險做完事，結果啥好處也沒撈到，竟是些破事。

「世道將亂，潘臨、金茂，一大一小兩隻猛虎，若是不能為我所用，將成焦家隱患。」

不然，就靠三百裝備簡陋的閩越，拿頭打潘臨？

…

「說不過你。」金高提醒道：「族裡餘糧也不多了，這一趟是最後擠出來的一點，伱可悠著點。」

…

金茂不屑，再過十幾年，太守遍地走，可就不值錢了。

焦家家主「焦征羌」焦矯，誘惑道：「十套扎甲不過是開胃菜，還有數百把長短兵器，還有2把強弩！」

二老臨行前，金茂又索要了大量武器，可惜，掏空整個縣也僅能湊出二百餘長兵，百餘短兵、30把弓、十副扎甲和2把弩。

「別弔兒郎當，你想一輩子只當個嗇夫？」

太末縣焦家。

「算算時間，還剩四天。」時間很緊張。

最後，潘臨個人戰力也強得離譜，附近百越乃至整個會稽郡，單挑無敵。

「人既是真心歸順我，我不負之。」新時代來的金茂卻不這麼認為。

「焦征羌開個價吧。」潘臨已經做好被宰的準備。

結合劉葉的描述和白石蘭芝二人所知的信息，金茂對潘臨越是了解，就越是覺得難纏。

「這次來，有件事告知你。」

潘臨受邀來做客。

金茂沒有等來武器，卻等來潘臨要搶劫的壞消息。

「到時候，你可別忘記，要來太守車架前述職。」

面對大兒子的疑問，焦矯回答：「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什麼述職，不就是去混個臉熟嘛。

因為會稽郡不產鹽鐵，就算烏傷縣有巨大的需求，長年累月，也只有這麼點。

焦家賓客沒有透露身份，二老並不知情，金茂也就不知道這是焦矯的計謀。

「等到三月收穫，往工坊里一送，榨出萬斤油，那才是大豐收！」

其實，前幾天金茂就考慮過這件事，但他擔心打不過。

兜兜轉轉，看來還是要跟潘臨對上了。

現在他倒是慶幸，當初聽了金雲建議，重組縣兵。

劉葉嚴肅道：「會稽郡太守於今日開始行縣，大約二月底到我烏傷縣。」

金茂退而求其次，「二人合抱呢？」

「一金！」

作為親爺爺，金高說話一點也不客氣：「郡太守，那可是大人物，能為其做事，那是天大的福份！」

「這份絕密情報，乃是我親信，冒著九死一生換來。」

「哈哈。」焦矯大笑：「我先恭賀大帥報得大仇。」

「大松木、榆木、棗木，只要質地堅硬都行。」

「不急。」焦矯捻須道：「我聽聞，大帥曾在金家小兒手上吃癟，可有此事？」

自從上回被金茂逼退，瑤族內部頗有微詞，使得潘臨威望下降。

「爺，你知道哪裡有三人合抱的香樟樹嗎？」

「萬斤油！」二老眼珠子都快瞪出來，兩人一輩子加起來也沒見過那麼多油。

焦矯有兩把刷子，把潘臨最有可能設伏的地方一同告知。

「什麼？」潘臨震驚，不是太貴了而是太便宜。

「只能是香樟嗎？」

交州，數千里之外，還是算了。

潘臨皺眉心想，難不成要從金茂手上搶？

但金茂有多少武器，潘臨一清二楚。

三人合抱？

一不是郡吏，二不是縣長吏，金茂估計他能去太守唐瑁面前，應該是家族的力量。

這次焦矯一反常態，不僅把金茂族裡提供武器的事詳說，還把運輸路線都透露地一清二楚。

「蘭芝，接下來油菜諸事都交給你了。」蘭芝很有種菜天賦，這段時間跟著學了很多。

其次，與早先閩越不同，瑤族武備要強得多，再加上族人能吃飽飯，戰力不能相提並論。

潘臨瞪圓眼珠，隨即冷靜下來問道：「什麼價錢？」

上次麗州拿來的糧消耗很多，主要是軍隊職業化后，食量大增，三百人的消耗抵過一千老幼。

「大帥，有場買賣你肯定感興趣。」

時間緊迫，金茂也不多嗶嗶，「金雲、劉方，油菜諸事，你二人暫理。」

焦矯似看出潘臨想法，道：「價值千金啊。」

劉葉道：「有個地方，有好幾顆這樣的大樹，只是…」

之前數次物資運送都走水路，沿浙江支流，從湯溪一路到麗州，再走一段山路就能到達。

不論是糧食還是大樹，都指向潘臨的瑤族。

瑤族自有田地，每年還會外出納秋糧，周圍除了會稽大族就屬潘臨最富。

金茂打潘臨主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但潘臨不好惹。

不放心，又加了句：「勿要多事，防止蟲害即可。」

眾人領命，下去安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