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穆雷的懷疑
「我是她們的首長,我能替他們做主,她們好不容易在紅鷹熬下來,已經被訓的脫了層皮,到你們總參軍情,弄不好會把命丟了。」特工的訓練要遠比特種兵還要殘酷,那是要經受各種酷刑和考驗的,從身體到心理的訓練,而且學的東西涉及到方方面面甚至是各行各業,一旦身份暴露,下場也是很殘酷的,一般的人根本堅持不了。
「雷子,我們商量商量唄!我就要兩個人。」岳飛揚仍舊執著。
穆雷依舊堅定:「一個都不行。」
「你——唉!太不夠意思了。」岳飛揚失望的搖頭嘆息。
「沒事趕緊走人。」穆雷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岳飛揚立刻起身,半開玩笑半認真道:「你們紅鷹最好別有求我們的時候,到時我也不幫忙。」邁步朝外走,走到門口時突然停下了腳步,看向穆雷說:「好好對我妹,如果敢欺負她,我這個做哥哥的可不會饒了你。」
穆雷淡淡的笑了,不客氣道:「他是我的女人,我知道怎麼對她。」
岳飛揚的嘴角勾起了笑容,沒想到這個冷漠無情的男人居然會被自己的妹妹拿下,如果不是自己親耳聽到,親眼看到,他是萬萬不信的。
岳飛揚和穆雷的談話一字不落的被藍詩詩全部聽到了。
其實藍詩詩在外面偷聽穆雷和岳飛揚都知道,他們之所以沒有拆穿她,是因為他們信任她,他們也都沒有把特工的事情朝藍詩詩身上想。
特工是個很危險的身份,穆雷是絕對不會讓藍詩詩進入總參軍情的,他相信岳飛揚也絕不會讓自己的妹妹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他們也都相信藍詩詩是絕對對特工沒興趣的,她之所以留在部隊,就是想為叔叔報仇,等報了仇,她一定會離開部隊的。
而岳飛揚的身份,相信藍詩詩會為自己的哥哥保密的。
藍詩詩從行政樓出來后,朝宿舍走去,可是腳步卻很慢,因為她的腦海中全都是岳飛揚和穆雷的對話。
心裡喃喃道:原來我哥是總參軍情處的特工首腦,難怪他總是神神秘秘,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我哥剛才說,需要特工進入到黑鼠和白貓的內部,白貓是做什麼的她不知道,但是黑鼠她再熟悉不過,表姐和叔叔就是死在黑鼠的手中,她留在部隊,就是要為他們報仇,可是留在穆雷身邊,穆雷真的會讓她出任務嗎?如果有機會和黑鼠交手,穆雷會讓她去嗎?
藍詩詩的心中有個聲音在告訴她,不會,穆雷一定不會讓她去的。
所以藍詩詩有了個驚人的想法,她想去總參軍情處,這樣或許就有機會接近黑鼠,早日為表姐和叔叔報仇了,可是總參軍情的特工首腦是老哥,他會同意自己進總參軍情嗎?就算進了,他也不會同意她執行黑鼠的任務吧!
藍詩詩覺得很沮喪,好像想親手殺了黑鼠為表姐和叔叔報仇很難,有穆雷和老哥這兩座大山保護在她身邊,她真的寸步難行呀!如果再被父親知道她在部隊的事情,那她就更別想為叔叔和表姐報仇了,天呢!怎麼會這樣呢!
藍詩詩托著很沉重的腳步回到了宿舍,也沒有想到好的辦法。
訓練依舊每天緊張殘酷的進行著,此時對她們的殘酷,是希望她們以後在執行任務時能減低傷亡。
白天天氣很陰暗,很冷,好似有大雨要來般,可是一天都沒有下。
到了晚上,吹了熄燈號后,外面突然下起了傾盆大雨,隊員們慶幸這雨下的好,幸好訓練結束了否則只怕會淋雨訓練呀!
可是在她們慶幸時,外面突然吹響了緊急集合哨,眾人立刻驚呆了,這麼大的雨,這麼冷的天不會是讓她們在雨中訓練吧!雖然帶著疑惑,但是眾人都不敢有絲毫的怠慢,趕緊穿衣服去結合。
隊員們紛紛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訓練場集合。
當尉藍說出今晚的訓練后,女兵們再次震撼了,她們不但要在大雨中訓練,還要她們武裝泅渡,到冰冷的河水中去,天呢!這不是要人命嘛!不過來到紅鷹這麼久了,她們卻也都習慣了,越是惡劣的天氣,她們越別想休息。
於是隊員們戴上自己的裝備,來到訓練武裝泅渡的河邊。
訓練藍詩詩已經不怕了,只是今天她身上來例假了武裝泅渡要過這麼冰的水,她很擔心會留下病根呀!
邵雲和楚文文自然知道藍詩詩身上來例假了,所以立刻向尉藍做了報告。
尉藍聽后卻沒有絲毫的同情,反而冷冷的質問:「如果你們現在是在戰場上,會因為身上來例假而不過河嗎?那不就是等著被敵人抓住當俘虜嗎?
如果不想訓練的,現在就離開紅鷹,如果想留下來,不要找任何的理由。」
尉藍的冷漠無情讓女兵很氣憤,覺得同樣是女人,何必這樣為難人呢!
藍詩詩的心中雖然很氣惱尉藍,但是卻沒有放棄訓練的打算,雖然尉藍不近人情,但是她說的也沒有錯,如果是在執行任務,敵人可不會顧及你那麼多。
她跟著戰友們下了水,身體泡在冰冷的河水中,頭上嗖嗖的飛過子彈,這場景,別提多刺激了。
女兵們忍著冰冷的河水,終於忍過了武裝泅渡,可以回宿舍了。
渾身濕漉漉的女兵們,上了岸之後被冷風一吹,更是冷的要命,感覺這寒冷都刺進了骨頭,冷的牙齒直打架,說話都說不出來了。
回到宿舍后,女兵們趕緊洗個熱水澡,換上乾淨的衣服,鑽進被窩,來驅走身上的寒冷。
藍詩詩可就慘了,不但要忍受身體的寒冷,還要承受身上的疼痛,被冷水泡過後,藍詩詩的小腹痛的厲害,忍著疼痛洗完了熱水澡,從洗浴房出來后,肚子是一陣接一陣的痛,藍詩詩捂著肚子慢慢的朝宿舍走去。
快走到宿舍時,突然面前出現了一個黑影,藍詩詩一驚,還未來得及說話,人已經被掠走了。
藍詩詩被帶到了一個乾淨整潔的單人宿舍,掠她走的不是別人,正是穆雷。
「大叔,這是哪裡?」看著這個乾淨寬敞的私人宿舍,藍詩詩很好奇。
「我的宿舍。」穆雷淡淡的回了句,直接把她放到了床上。
藍詩詩沒有意外,有時部隊有事情,他們這些做首長的也沒時間回家,所以就會住在軍營里。
「大叔,你掠我來做什麼?」藍詩詩不解的問,有一陣疼痛襲來,藍詩詩捂著肚子彎下了腰。
穆雷立刻把她抱進了懷中,把搓熱的大掌捂向了她的小腹。
藍詩詩心裡一暖,看向穆雷問:「大叔,你知道我身上來例假了?」
穆雷微點頭。
他的細心讓藍詩詩很感動。
穆雷順手拿過桌上的一杯黑乎乎的水遞到藍詩詩面前:「把水喝了。」
藍詩詩看了眼穆雷手中水不解的問:「這是什麼呀?葯嗎?」
「紅糖水,先喝了暖暖身子,范馳一會兒就到。」穆雷淡定的說。
藍詩詩一聽卻驚得瞪大了眼睛:「什麼,你讓范馳過來了?你讓他來做什麼,我沒事。」
「看了總是好的。」穆雷不放心的說。
說話間范馳來了,嘴上勾著燦爛的笑容,詢問了情況,然後安慰說:「偶爾一次應該沒事,注意保暖,看看是否有異常情況,另外我再開點中藥給嫂子調理一下。」
「嫂子?」藍詩詩被這個稱呼喊的很不好意思。
范馳卻笑了:「老大對嫂子的心我們兄弟可都是有目共睹的,嫂子就別害羞了。」
藍詩詩尷尬的笑了。
穆雷冷冷的訓斥道:「看完了就趕緊走人。」
范馳笑了:「老大,你也真是的,明知道嫂子身上不方便,還讓人家參見訓練,萬一留下病根,你就後悔去吧!」
「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封了你的嘴?」穆雷冷冷的警告。
范馳立刻識相的說:「我這就走,嫂子,等要熬好了我讓人給你送過來。」
「好謝謝!」藍詩詩靦腆的笑了笑。
范馳離開了。
藍詩詩瞪向穆雷說:「根本就沒什麼事,你幹嘛這麼晚了還麻煩人家呀!」
「他是軍醫,不就是干這個的嘛!」穆雷不以為然的說,不讓范馳看,他心裡始終不放心。
「大叔,我該回去了,待會隊友不見我會找的。」藍詩詩看向穆雷說。
穆雷卻抱緊了懷中的小人兒,命令的語氣說:「今晚就在這裡睡。」
藍詩詩一臉的驚訝:「不行,隊友們問起怎麼辦?」
「自己看著辦。」說話間,穆雷已經幫她脫去了外套,直接塞進了被窩。
「大叔,不可以啦!這裡是軍營,被人看到不好。」藍詩詩擔心的說,她是為了他的名聲好不好,他卻這麼霸道,還給她出難題。
「沒人會看到,乖乖睡覺。」穆雷脫掉軍裝,直接躺了進來,把她攬在了懷中,大掌覆上了她的小腹。
「哼!大叔,你這是以公謀私。」藍詩詩點向穆雷的胸膛控訴。
穆雷笑了:「你是我媳婦,我摟著我媳婦睡覺觸犯了哪條法律?」
「哼!誰要做你媳婦了,別叫的那麼親,我和你不熟。」藍詩詩賞了他一個大白眼。
穆雷鉗住她的下巴,讓她注視向自己質問:「和我不熟,那你和誰熟呀?說出來我聽聽,破壞軍婚可是要坐牢的,如果那人不怕,儘管來好了。」
藍詩詩嗤鼻:「哼!你就會欺負我。」
穆雷笑了:「小東西,這輩子你只能是我的了,除了我,沒人敢娶你的,你就乖乖的做我穆雷的媳婦吧!」
「哼!我就不要乖。」藍詩詩抬高下巴威脅說。
穆雷笑了:「你信不信我收拾你呀!」
藍詩詩此時可不怕他的威脅,撞起膽子說:「你收拾呀!哼!」
「小東西,敢玩橫了。」穆雷一個反身把藍詩詩壓在了身下。
藍詩詩立刻警告說:「我現在身上來例假了,你不能碰我。」
「是嘛!那嘗嘗總可以吧!」話落,穆雷便捉住了她的小嘴,大掌不安分的在她身上遊走。
藍詩詩卻氣憤的拍打他的後背。
穆雷可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在她的身上一點點的點火,撩撥她。
吻密密麻麻的印在她的身上,吻的她身子酥酥麻麻的像是有螞蟻在裡面爬般,為了不擦槍走火難以自制,藍詩詩立刻投降了:「大叔,我知道錯了,我不該給你橫的,你快停下來啦!」
「小東西,我有多久沒碰過你的。」穆雷繼續忘我的品嘗著專屬他的美食。
藍詩詩緊緊的抓住他結實的臂膀安慰:「大叔,等我身上的例假過去了,你愛怎麼吃怎麼吃,現在趕緊停下來啦!」她已經明顯的感覺到了他下面的異物,異常的堅硬。
雖然這個吻只是懲罰她,但是他更難以煎熬,每次一碰觸她,就作死的想要她,狠狠的要她,所以他現在真的忍得很難受,有一股熱浪在小腹處憋著無法宣洩,別提多難受了。
「詩詩,我停不下來了。」穆雷的嗓子啞的不行。
「那,那怎麼辦?」看到他這般難受,她的心裡也不好過呀!
穆雷突然拉起了藍詩詩的手。
藍詩詩一驚,想要把手縮回來,卻被穆雷緊緊的抓住了,啞著嗓子說:「既然不能,就用你的手吧!」
藍詩詩的小臉早就羞的似滴血。但是為了能讓穆雷好受,就是再害羞,她還是願意為他做。
在藍詩詩的幫助下,穆雷好受多了。
穆雷擁她在懷,用大掌的溫度幫她捂住小腹,趕走她的不適。
「大叔,聽說我們軍區過幾天和別的軍區有個軍演是嗎?」藍詩詩想起了今天尉藍給她們說的話,她們聽了都很興奮。
穆雷揉了揉她的發溫聲說:「對。」
「是考驗我們新兵的?」藍詩詩很期待,如果軍演表現的好,就有就有去執行任務了,她很興奮。
「對!正好趁此機會鍛煉鍛煉你們。」穆雷淡淡的回道。
「大叔,如果我在軍演中表現出色,你會讓我執行任務嗎?」藍詩詩好奇的問,跟在穆雷手下當兵,她最怕的就是穆雷不讓她親自參與危險的任務。
穆雷微嘆口氣,看向她說:「詩詩,有大叔在,大叔會保護你,你叔叔的仇,我們紅鷹的人都記得,所以你沒必要這樣任性,非要親手殺了黑鼠。」
「大叔,我的故事你都了解了,我最大的願望就是殺了黑鼠替叔叔和表姐報仇,也是為了這個目的,我才留在軍營的,如果我沒有幾乎參見剿滅黑鼠的行動,那我留下來有什麼意義?如果被我爸媽知道,他們一定不會同意我留在這裡的,所以我要在他們知道之前,殺了黑鼠。」藍詩詩的眸中閃過冰冷的光芒。
穆雷無奈的嘆口氣。
「大叔,如果你真的心疼我,就不要阻止我執行任務,我現在是一名合格的紅鷹戰士,我要和隊友們並肩作戰,只有真的上了戰場,才算是一名真正的戰士,我不想只躲在大叔的臂膀下被保護,我要自己學會飛翔。」藍詩詩看著穆雷,說的認真。
穆雷的唇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輕撫了下她的頭,沒有再說話。
藍詩詩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她知道穆雷把她的話聽進去了。說起表姐和叔叔,藍詩詩立刻想到了自己的嬸嬸,回部隊將近一個月了,也不知道嬸嬸現在好不好?
藍詩詩從衣服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塊絲帕,這是嬸嬸今年送她的十九歲生日禮物,這些年嬸嬸的病情一直都不穩定,所以都忘記了她的生日,今年她的病好了很多,所以親手給她綉了這個絲帕做生日禮物,藍詩詩很珍惜,很寶貝的每天帶在身上,想她的時候就拿出來看看。
而當穆雷看到藍詩詩手中的絲帕時,心中一驚,一把奪過了藍詩詩手中的絲帕,嚴厲的問:「思思,這個絲帕你哪裡來的?」
穆雷激動的反應讓藍詩詩一怔,隨即便笑了:「大叔,這個絲帕是不是很漂亮呀?是嬸嬸親手繡的,送給我的十九歲生日禮物。」
「你嬸嬸?」看著絲帕,穆雷的眸中閃過異樣的神情。
藍詩詩的注意力都在絲帕上,所以並沒有看出穆雷異樣的眼神,單純的認為穆雷是覺得嬸嬸做的絲帕綉工好,驚住了。
「對呀!我嬸嬸的綉工很厲害的,她什麼都會綉,只要是世界上有圖形,她幾乎都能秀出來,以前她就經常給我們在衣服上綉圖案,很別緻,很好看。」說起嬸嬸的綉工,藍詩詩很自豪。
穆雷的思緒卻被拉遠,眼前浮現出了藍國強犧牲時的畫面,當時他身中數槍,而且都是命中要害,在他奄奄一息時,他突然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絲帕,和這個絲帕的綉工很相似,他扇動著嘴唇說:「我的,我的——」話沒來得及說完,人便去了。當時他們都不知道他要說什麼,有人猜測他可能要說這是他妻子送給她的,當時紅鷹的人都不知道他的妻子沒有死,所以就以為他要說我要和妻子孩子去團聚了,如今他的妻子沒有死,那麼他的話是不是有另一層意思?
而且藍國強身上除了有致命的槍傷外,還有兩枚帶著迷藥的繡花針,這又說明什麼呢?如果國強是被人先下了迷藥,那在他執行任務時就會影響他的判斷和行動,按照他的槍法和反應敏捷度,那次的任務根本不應該有意外呀!所以穆雷一直都想不通一些事情,覺得那兩枚繡花針甚是蹊蹺。
還有自己的母親去世時,身上也中了兩根繡花針,上面含有劇毒,母親的死就和那兩根毒針有直接關係。後來在給母親下葬換衣服的時候,在她的身上發現了一塊從衣服上撕下來的布,是一個女人衣服的袖頭,當時上面也綉了一朵類似的花,一直以來穆雷都覺得母親的死和這個身穿刺繡的女人有關,可就是找不到這個人,今天在藍詩詩這裡看到了這個絲帕,讓他的心中起了懷疑,這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聯繫?等軍演結束了,有必要好好的調查調查了。
「睡吧!」穆雷輕拍了下她的頭。嬸嬸在她心中是最重要的人,這件事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的好。
藍詩詩訓練了一天早就又累又困了,很快便在穆雷的懷中睡著了。
看著懷中熟睡的小人兒,穆雷的嘴角勾起了笑意,心中被塞得滿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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