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肖御的頭腦風暴

別墅內。

肖御正看著面前的一對夫婦。

蔣玉華、男、51歲、某集團董事長，個人資產四百二十多億。

孟彤、女、50歲，某企業負責人，個人資產一百三十多億。

此時別墅，只有他們三人。

「你，是什麼意思？」

蔣玉華瞅著肖御，臉上帶著一絲疑惑。

那副表情好像他並不知道什麼是『上帝之矛』。

偽裝的惟妙惟肖，沒有半分破綻。

肖御的視線也落到一旁的中年婦人臉上。

孟彤也是一臉疑惑不解，雙眼紅腫，悲傷欲絕。

好厲害的偽裝……肖御的眼神變得冷漠、肅殺。

重新看向蔣玉華的雙眼、表情、動作，「我現在不是在以警察的身份和你說話，而是國安。或許警察需要證據，才能把你繩之以法，但是國安卻不需要。以你在的身份，想來不應該不知道。不對，如果以詭秘之手的身份，那麼你更應該知道國安要辦你，不需要任何證據。」

這就是國安。

當國安懷疑你有問題，你也表現出來有問題。

那麼不管你是誰，都會對你全天監控、調查。

假如你表現的太過異常，甚至有威脅到國家安全。

那不好意思，這時你將會明白什麼叫『自由心證』。

國安人員會毫不猶豫的逮捕你，審問你。

如果你敢做出任何不配合、反抗等舉動。

都會被暴力對待，甚至會被當場格殺。

不要跟國安的人扯什麼殺錯了怎麼辦。

你為何不配合，為什麼反抗？

就憑這一點，哪怕是殺錯了。

只能對你再次說聲不好意思。

寧殺錯，不放過！

蔣玉華臉色變了，憤怒，又無奈。

很明顯他知道國安是什麼樣的存在。

但這種無奈和憤怒轉眼又回歸平靜。

「為什麼要說我是……」

蔣玉華嘆了一口氣，「詭秘之手？」

「你其實是想問我。」

肖御雲淡風輕，「有什麼證據說你是詭秘之手？」

蔣玉華皺眉，不說話。

好像一副懶得理會的樣子。

同樣也好像是一種默認。

「其實，從我去到八達嶺別墅那一次，我就有些懷疑你不對勁。」

肖御冷聲道：「當時你對我喊了一句，那時你的表情很不對勁。」

「嗯？」

蔣玉華回憶，「我說了什麼，又是什麼表情？」

「你當時在說……你們有事嗎？」

肖御的眸子內閃過一道寒芒，「你的表情，不，是你的語氣和眼神都帶著一絲……警惕！」

「哦？」

蔣玉華想了想，「當時我因為孩子們嘻毒的事情，所以戒備警察，這沒有問題吧？」

「你是不是喝假酒了，不然為什麼說這麼不長牙的話？」

肖御冷笑，「你身家幾百億，地位非凡，在富豪中都處於最上面那一層的人物，需要去警惕，或者是在意普通警察嗎？」

一個身家幾百億的存在，這種人會需要警惕懼怕警察？

別鬧！

蔣玉華沉默了少許，「你在那時候，就開始懷疑我了？」

「不，那時我只是覺得奇怪，一個孩子全身燒傷，正處於心疼狀態的父親，為什麼會有著這種表情和神態，倒也沒有過多在意。」

肖御搖頭，「而且你後來表演出來的樣子，也非常悲傷，真如同死了孩子一樣，所以我也沒有懷疑你有問題。」

「那是在什麼時候才開始懷疑我的？」

蔣玉華露出一臉好奇的表情。

「上帝之矛的首領對我說過，你就在京城。」

肖御眼眸如深潭，凝視著他的雙眼，「我突然發信你這人的膽子太大了，還很喜歡玩燈下黑，敢明目張胆的藏在京城。這不光要膽大、心細、還需要有足夠的智商。最後，你太驕傲了，根本不把所有人看在眼裡，以為誰都抓不到你。」

蔣玉華微笑，「就憑這些，你就懷疑我是詭秘之手？」

「還不夠嗎？」

肖御也在微笑，「你這麼喜歡玩燈下黑，應該也喜歡把我們這些警察、國安，耍的團團轉。不然，也不會明目張胆的在警察面前玩人體自燃，對吧？」

詭秘之手不光玩了，還把監控留給警察，就是讓你們警察看。

這都已經不是怕不怕警察的問題，而是完全不把警察當人了。

敢這麼玩的人，其自信、驕傲、甚至是智商與膽量，怎麼樣？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如不是肖御刑偵經驗豐富，並且還有掛。

人家還真有可能玩成功。

不，是一定會成功！

「貌似，還是不夠讓你懷疑到我身上吧？」

蔣玉華片刻沉默，緩緩開口，「還有嗎？」

「當然。」

肖御點頭，「後來我就在想，既然這個人如此喜歡玩燈下黑，還完全不把警察和國安放在眼中，甚至敢於膽大妄為的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玩耍。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人其實一直就在我們的面前反覆橫跳？甚至是在玩一種……我就在你們眼前，你們偏偏看不見我的遊戲？」

「原來是這樣。」

蔣玉華長吁一口氣，「你開始對身邊所有見過的人，進行了一種假設，懷疑每一個人，在從這些人的當中一一篩選，最後想到了我，因為我當時的一句話，還有神態不對？」

「是啊。」

肖御笑眯眯的看著他，「然後我就在想，有沒有可能那個孩子，不是你的孩子？不然當時的你，又怎麼會露出那種警惕的神態？再通過這一點，我又開始反覆的推理，推理出各種的可能性，最後又推理出了一種可能。」

「那個人，就是被害人。」

蔣玉華的臉上露出了古怪笑意，「所有的警察和國安人員，都被一個被害人給耍了？」

「沒錯。」

肖御瞧著他，沒理睬他的調侃，「然後，我就想過來試試你們，印證一下我的猜想。」

「我沒有發現自己有什麼漏洞。」

蔣玉華皺眉，「你又是怎麼看出來的？」

「既然你這麼懂心理學，想來應該知道……」

肖御抬手，指指自己眼睛，「眼瞳變化！」

「原來如此……

蔣玉華恍然，嘆息，「是我輸了。」

「不，不是你。」

肖御目光移動，看向一旁的婦人，「是你！」

剎那。

夫妻二人的表情，陡然色變。

好似看著妖魔一樣瞅著肖御。

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