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世紀賭約!以一己之力單挑整個法國文壇!真小人還是偽君子?4k
第292章世紀賭約!以一己之力單挑整個法國文壇!真小人還是偽君子?4k
法蘭西有一位聲譽斐然的作家名為雨果,晚年時期,他曾在法國的自傳史記當中寫到:
「有一天,兩個強盜闖進了圓明園。一個強盜大肆掠劫,另一個強盜縱火焚燒。這兩個強盜一個叫法蘭西,另一個叫英吉利.」
法國是西方列強在入侵大清時候的最大受益者之一,鴉片戰爭時期,它從故宮、圓明園掠奪的珍寶不計其數。
根據現有數據記載,法國各地的博物館、收藏館,珍藏了中國歷代珍貴文物約有260萬件,這些文物都是在近代殖民主義時期從中國非法掠奪所得,價值無法估量.愛麗舍宮內。
金碧輝煌的用餐大廳。
江海一邊用筷子,夾著桌上的牛排、西餐,毫不顧忌形象的大口往嘴裡塞,一邊欣賞著掛在宮殿之中,這些流落於海外的珍貴文物。
也不知道為什麼,本來江海吃的好好的,胃口非常之好。
可一看展示於愛麗舍宮大廳,這些流落於海外的珍貴文物,他好像突然就沒什麼胃口了?
「那邊,是商虎食人卣,世上僅存兩件,代表了商周時期世界上青銅製作工藝的頂峰,存世僅兩件,一件藏於日本泉屋博物館,另一件就在這巴黎的愛麗舍宮,是宮殿內的鎮館之寶.」
「這邊,是唐敦煌遺書《寶塔心經》,這件來自於敦煌的書法畫卷,被考古界稱之為『寶中之寶』,此捲軸圖文並茂,形式新穎別緻,極具趣味性和觀賞性,因塔門繪有觀世音菩薩畫像而尤顯珍貴,這等橫跨千年的寶藏,世上僅存四件,分別收藏於法國國家圖書館和英國大英博物館,現在掛在愛麗舍宮牆壁上的兩件,是來自於法國藝術家的臨摹.」
「還有那邊.」
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吃飯的過程中,江海看著這些本應該屬於中國的珍寶,流落於海外。
他的心情頓時就變得非常之複雜?
法國,自諱文明和紳士的國度,講文明,懂禮儀,視線所觸及的一切,都是如此之高雅.可你看看這個自詡為文明的國家都做了些什麼事?
先是用鴉片和船堅利炮,打開了大清的國門。
然後再依仗著自己強大的武力,進入故宮當中,進入被當時稱之為【萬園之園】的圓明園當中,對中華傳承下來接近五千年的文物瑰寶,肆意掠奪,瘋狂搶奪.法國盧浮宮,作為世界上最為知名也是體量最大的博物館,在世界範圍內享有不菲聲譽。
它號稱世界四大博物館之首,世界著名的藝術殿堂,最大的藝術寶庫之一,是舉世矚目的萬寶之宮。
可有誰知道,有著【萬寶之宮】美譽的盧浮宮,僅僅一個分館吉美博物館就收藏了來自於中國的文物數萬件,珍貴陶瓷器不計其數,其中收藏的每一件瓷器、文物——
價值數量都需要以「億」來計。
「嘴上說著紳士、文明,但身體卻很誠實.」江海看著周圍這些流落於海外的中國文物,頓時就有些不屑,「這不妥妥就屬於是強盜行徑?」
江海一邊說著,一邊用筷子,去夾餐桌上的鵝肝、牛排。
誰料,他剛往碗里夾了一筷子的法式鵝肝。
身旁,一位名為巴蒂斯特的法國作家,便用一種輕佻的眼神看向江海:
「江海先生,貌似筷子這種東西」
「好像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西餐,所使用的餐具,是刀叉。
誰會在西式餐廳里,用筷子吃西餐,更何況還是愛麗舍宮這種鄭重且莊嚴的場合?這不是純純的不講規矩經由巴蒂斯特這麼一喊,江海的行為,頓時就引起了不少旁人的注視:「怎麼會有人用筷子吃西餐?」
「左手刀、右手叉基本的餐桌禮節都不懂?」
「他甚至連餐巾都沒戴?」
「這人,這麼會這麼不懂禮儀.」
眼見自己的行為被周遭的作家熱議,抨擊。
江海不急不慢地看向他:「你說,中國的筷子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場合?」
「那是自然。」巴蒂斯特肯定答道,「這是禮儀。」
「好一個禮儀!」
得到肯定的答覆。
江海徑直指向掛在宮殿牆壁上的壁畫:
「如果中國的筷子不配出現在這種高雅的場合,那你可不可以給我解釋一下.」
「為什麼中國的文物會出現在這裡?」
如果說,江海沒看到這些流落於海外的文物,那被人罵粗魯,他自知理虧,肯定也不會反駁。
可是我在你家,看到了本應該屬於我家的寶貝。
你把我家價值連城的寶貝,搶到了你家裡,你到頭來還要罵我粗魯?
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縱然被眾人圍攻,可江海卻是一點兒也不帶發怵,他直視著眼前這一群自詡為『文明』『紳士』的作家,絲毫不虛:「我是小人,但我不裝。」
「但你們這些本就是靠殖民和掠奪發家的強盜後代,一窮二白的時候就靠搶劫發家,現在兜里有倆錢了就想洗白當個文明人?」
「哪有這麼容易?」
「不論伱們如何偽裝,也偽裝不了你們骨子裡的那股子強盜氣息。」
「我是小人,你們是偽君子,咱們誰也別說誰,咱倆誰都別裝逼.」
正如江海所說,他從來就不認為自己是個君子。
當君子,是很累的。
他做不到別人搶了自己家東西,還要假裝大度的和強盜客氣:
「拿去,你們都拿去,後輩不論前輩事.」
「你爹做的強盜事情,和你們這些後輩沒有關係.」
你爹搶了我爹的東西,是個強盜。
那你小子不得高低是個強盜崽子?
都特么當強盜了.你小子還在這裡給我講禮貌,說文明?
又當又立?
你說你裝什麼逼?江海做不到大度的替前人把這件事翻篇,他只會在旁人想要站出來和稀泥的時候,指著強盜的兒子大喊一聲:「草泥馬,還錢!」
文人相輕這個辭彙,是一點兒不假。
剛入座沒多久。
江海就和對面一幫來自於法國,自諱紳士的作家陷入了爭論:「講文明?」
「講文明那你倒是把搶來的文物全部還回去!」
「但凡你還回去,你別說讓我道歉,我叫你爹都可以.」
「說我不懂禮貌?」
「你們懂禮貌,那你們怎麼拿著刀硬生生就衝到了人家裡」
你以為的作家吵架:
引經據典,井井有條,根據對方話語之中的漏洞提出自己的觀點,然後再開啟近乎於猛烈的抨擊.現實中的作家吵架:
急赤白臉,毫不掩飾,主打的就是一個渾水摸魚.「你小人!」
「偽君子!」
「你這個人真的是粗魯,粗魯至極.」
「不管你說什麼我都反彈,我他媽直接反彈一切.」
江海和法國作家的爭執,聲音越吵越大,自然引起了旁人的注視。
法國總統之女朱莉·莫嘉娜注意到這面的情況,一臉和善地朝著這面的方向走來。
「諸位,冷靜一些。」
「請諸位都冷靜.」
其實沒必要把作家這個職業神聖化,不是說能成為作家的人,就一定是儒雅隨和,就一定是知書達理。
正相反,其實能真正被稱之為作家的人,都相當之有個性,都相當之有血性!別的不說,當年民國文壇集體宴請印度文學泰斗泰戈爾,魯迅剛落座,便看到一群號稱是民國文壇崛起希望的精英,對著泰戈爾溜須拍馬,狂拍馬屁。
沒有半點猶豫。魯迅先生徑直起身,對著眾人怒斥一聲:「枉讀聖賢書!」
隨即,便憤然離席。
要是魯迅先生還在世,看到自己家的稀世珍寶,被一夥強盜的後代搶了過去,而自己家的後人,還在和顏悅色的和這群強盜的後人稱兄道弟.這不得被氣得棺材板都要立起來了?這不得把魯迅先生給當場氣活:「匹夫!」
「一群匹夫無疑!」
永遠不要質疑,一位能寫出「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薦軒轅。」這種詞句作家的愛國之心。
你說平時看不到的時候,也就算了,畢竟眼不見心不煩。
現在,你看著當初別人從你家掠走的珍寶,就這樣明目張胆的出現在你眼前。
在這種情況下你竟然還能和別人稱兄道弟?
那你簡直就枉為讀書人.文人,不應該只逞一時口舌之快。
文人,應該以筆為鋒,以墨為刀——
用自己的文字去戰鬥!「就以這一次的即興創作為考題。」江海直面著剛才同自己發生爭執的這幾位法國名家,讓陳涵影給自己當做翻譯,「我要是贏下了這場比試——」
「要麼,你們從博物館中讓我挑選出一件文物,歸還中國」
「要麼,你們就為以前的強盜行徑道歉.」
話語落下,立刻就有人追問:
「那你要是輸了怎麼辦?」
輸人不輸陣。
不論在什麼時候,氣勢這種東西絕對不能丟掉。
江海非常之強硬地頂了回去:
「我要是輸了,任憑你們處置!」
「我也承認自己沒素質,我也給你們道歉可不可以」
江海則回復那,頓時驚訝了現場的不少人。
以一己之力單挑整個法國文壇?這氣魄,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事情.「這人,膽子竟然有這麼大嗎.」
江海這副強硬的模樣,頓時震驚了在場的不少人,可最為驚訝的不是法國作家,也不是中國作家,更不是在現場吃瓜的其他國家代表團的作家而是一直在一旁默默圍觀的法國總統之女朱莉·莫嘉娜。
初見江海之時,他對江海的印象還蠻好,不俗的氣質,得體的穿著,在一種略顯老牌的作家裡他顯得是那樣的英俊且年輕,頗有一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儒雅氣息。
原以為,這是文學圈子裡不可多得青年才俊。
不開口還好。
一開口,頓時就給朱莉·莫嘉娜震撼住了:「酸蘿蔔別吃(Sonofabitch)!」
「fuckyoubitch!」
原以為,江海是一位風度翩翩的青年才俊。
誰想一開口竟然這麼有進攻性?這給到朱莉·莫嘉娜的震撼不亞於張飛繡花,林黛玉倒拔垂楊柳.首先,朱莉·莫嘉娜不認為這場比試江海能贏。
其次,話都已經說到了這份上,自然沒有退縮的理由。
感受著眾人異樣目光的注視。
朱莉·莫嘉娜只當是作家之間開了個玩笑,隨後笑著點了點頭:
「好,我證明」
凡爾賽宮位於法國巴黎西南郊外伊夫林省省會凡爾賽鎮,是巴黎著名的宮殿,也是世界五大宮殿之一。
凡爾賽宮的歷史非常之悠遠,在十八世紀之前,這裡曾經是法國國王的王宮,也是最高行政領導所在地,直到1789年之後,國王路易十六被民眾挾至巴黎城內絞死——
至此,終結了凡爾賽宮作為王宮的歷史。
經過這些年的不斷完善,凡爾賽宮已經恢復了幾分往日的繁華。
在法國政府人員的安排之下,各國作家代表團,被安排進凡爾賽的寢宮。
初入宮殿之際,江海的第一反應——
大!非常之大!
「一個國王,他到底是怎麼能一個人霸佔這麼大的地兒?」
「真是萬惡的資本主義」
除卻大之外,江海的第二印象——
就是這園林外圍的綠化,非常之好,園丁修剪過後的綠植簡直就一眼望不到頭。
一路從大庭院門口走向寢宮。
江海甚至還沒來得及對園內的綠植進行細品。
身旁,陳涵影憂慮的聲音頓時傳來:「江海,你瘋了啊?」
在如此鄭重的氛圍之下。
在有如此之多文壇名流參與的情況下。
江海竟然敢放話以一己之力單挑整個法國文壇?有關於【勇氣】的命題創作,如果有任何一位法國作家的得票支持率超過江海,那這場較量就會被直接判負?
一想到江海剛才在宴席上做出的承諾。
陳涵影便憂心忡忡地盯著江海:
「你,有這個把握嗎.」
你要說把握這種東西,江海確實是沒有。
畢竟法國作家代表團的陣容非常之強勁,那是有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坐鎮的團體。
儘管,把握不大。
但不試一試.又怎麼會知道自己一定會輸?「我不知道。」江海聳肩,坦率的表達出了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誰知道我會寫出個什麼東西?」
「誰又會知道,對面那邊,會出現些什麼怪物」
儘管,江海感覺自己沒什麼把握。
不過人活在這世界上,爭的是個什麼?爭得還不就是口氣!
「贏了,對方得向我們道歉,還得向國家歸還文物。」
「輸了,大不了就是道歉,大不了就是丟點臉」
贏了,這自然是皆大歡喜。
就算是輸了,如果能通過自己的道歉,喚醒國家還有民眾對於海外遺留文物的重視.江海是覺著,就算輸了可能也不虧?
也不管其他人是個什麼反應。
「我累了,想休息下。」江海朝著中作協主席鐵寧打了個招呼。
隨後,便徑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寬敞且明亮的房間內。
江海隨便找了個桌子坐下,他將隨身攜帶的電腦擺放在桌上,然後開機,在word文檔內敲下【老人與海】這四個字的標題。
閉上眼睛,開始平復自己的思緒。
半晌后。
只見他猛地睜開眼睛,深呼一口氣,開始進入到了一種奇特的創作狀態之中:「這次,你可得給我爭點兒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