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第243章

253.第243章

第243章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那可是鄧朝啊!」

「甭管他干出什麼事兒,我都不意外。」

甄傑誠抱著胳膊,甚至不忘叮囑攝影助理把這段兒拍下來。

未來上映前的宣傳素材這不就有了嗎?

《男人就該對自己下手狠一點兒,體驗派鄧朝撅腚挨槍子!》

《為滿足導演的需求,眾目睽睽之下鄧朝竟主動撅起了p股!》

《正中靶心,鄧朝深夜挂號肛腸科!》

在抹黑自己這一點上,甄傑誠向來是不遺餘力的。

我身為導演都對自己下手了,你鄧朝作為演員,想必也不要緊的吧?伴隨著耳畔響起慘叫聲,抬眼望去,赫然只見鄧朝捂著p股上躥下跳。

在所有人的哈哈大笑聲中,鄧朝也彷彿被這一槍子兒打通了任督二脈。

緊張感有了,毫無表演痕迹。

條件反射到位了,全是本能。

鏡頭畫面中,強烈的感染力噴涌而出。

讓甄傑誠不由的聯想到《烈日灼心》中被注射執行死刑的那一段。

雖然那是特寫,這是前跟鏡頭。

表現手法不一,強調重點不一,但味道是一樣的!

「過!」

「收工!下班!」

劇組所有人都要進行作息調整。

「夜戲」,不一定需要在夜裡拍攝。

甄傑誠選擇的是傍晚,以及黎明時分,然後在後期製作中進行調色處理。

(劇照和幕後照)在這個基礎上,每一次「咔」都顯得極為奢侈。

和燒膠捲燒掉的經濟成本相比,每天可供拍攝的時間格外短暫,一寸光陰一寸金!

所有人無不投入全部心力,爭取把握住每一次拍攝機會。

白天的排練,如火如荼。指導老師景恬還帶了個助理——柳伊菲。

待到開機,烽火連晝光!燈光組設計的燈塔已經建設完畢,兩千盞鎢絲燈一一安裝。

模擬火光,後期再合成火焰。

這份投入放在華夏,已經足以拍攝一部小成本電影。要是挪到國外,起碼還要再翻個幾倍。

冷知識:《無極》,《英雄》,《黃金甲》.等等影片的真實製作成本其實比那些所謂好萊塢大片更高!

高昂的四千萬影帝片酬與「低廉」的群演乃至軍隊等動輒數量過萬的人員調度相比,算個屁啊!人口優勢是華夏最重要的底氣之一,人力成本同樣是華夏影視乃至各行各業最重要的優勢之一。

「各單位準備,action!」

照明彈與焰火併不能完全驅逐夜色,絞肉機一般的巷戰無情的碾碎了一道又一道鮮活的呼吸。

鄧朝抱著馬源的屍體,先是茫然,恍惚。再是顫慄,發抖。

但卻並不是驚恐。

腎上腺素瘋狂的滋生,硝煙瀰漫著壓抑的嘶吼。

畢露的青筋似乎伸出觸手,蔓延至眼角,令眼眶內布滿血絲。

從馬源衣服里摸索出證件,貼身揣在胸口處。

跑!沖!直至夜色消褪,直至曙光來臨。

到中流擊水,浪遏飛舟!

「過!」

跳向河中與落水后,兩段長鏡頭的連接就需要通過特效進行處理了。

後續為了實現攝影機的移動,更好的去捕捉演員在水中遊走的鏡頭。甄傑誠在河邊沿途建了一條路,以便讓伸縮炮在攝影車上通過。伸縮炮垂直對著河流,這樣便能隨著演員的掙紮起起落落。

至於接下來的墜崖鏡頭,原版是使用無人機拍攝的。

現如今的無人機還達不到這個技術,甄傑誠總不能再讓王韜特事特辦吧?

就算他願意辦,那得等多久?

沒辦法,只能用最粗糙的辦法去嘗試,一遍又一遍的磨!吊車就位。

「老鮑,老李,你們倆歇著。」甄傑誠脫下外套,「我來!」

兩老頭年紀大了,甄傑誠沒法兒做出讓他們倆去承擔風險的事兒。

「傑誠.」

李屏斌正要開口,下一秒立刻被打斷,

「怎麼著?不相信我?」

甄傑誠咧著嘴,「我可是攝影系出身,玩這個,那叫專業對口!」

景恬沉默了會兒,走至工作人員身前,不停的叮囑著要注意安全。雖然並不專業,但並不妨礙她隨著師傅一起檢查每一根安全繩。

「行啦恬恬,不用檢查了,你這都第三遍了!」

「放心好了,沒問題的!就算摔了,鄧朝摔得,我摔不得?」

「那不一樣!」景恬撅著嘴,「朝哥從去年年底開始,就在專業人員的指導下進行了訓練。」

「一樣的,無非是落水時喝幾口水的區別罷了。」甄傑誠朝斷崖下方的湖望去,救援人員已經坐著船就位,「吶,伱看,好些人守著呢。照我看,掉下去都用不著喝三口水便會被立馬撈上來。」

笑著推開景恬,在眾人的目光中,甄傑誠與攝影機一同被吊臂吊至斷崖半空。

伴隨著甄傑誠比出手勢,拍攝立刻開始。

「嘩啦~」

鄧朝落入水中。

「咔!重來!」

鄧朝才剛上了船,替身演員再次墜下。

「咔!繼續!」

二號替身已經準備就緒。

如此往複,好似一個循環。

唯一不變的是,甄傑誠始終被吊在半空,重複的「咔」。

終於,

「過!」

看著甄傑誠在空中齜牙咧嘴的笑著,李屏斌拍了拍鮑德熹的肩膀,

「這就是我願意一直呆在這個團伙的原因,傑誠雖然平常很踏馬的,但他對電影,對我們這些搭檔,一點兒也不踏馬的!」

嘚瑟的甩了甩長發,瞅著鮑德熹鋥亮的腦殼,直到鮑德熹開始橫眉豎眼才收回目光,

「老鮑啊,提前恭喜你去各大電影節上台領獎最佳攝影啦~」

「那我是不是也要恭喜你?」鮑德熹翻了個白眼。

「不用不用!」李屏斌擺擺手,「老鮑,你是了解我的。什麼金坤金驢金像,包括霓虹啊,亞太啊之類的獎項早拿遍了,沒意思。歐羅巴方面,就差一個柏霖啦~」

「很顯然,傑誠這次不打算去參加柏霖,所以對我而言也完全沒有新鮮感啦~」

「但是你不一樣,你已經拿過奧斯卡的最佳攝影了,現在就缺歐羅巴三大了!」

「哦?那你打算啥時候去把奧斯卡搬回家?」鮑德熹挑了挑眉。

並非炫耀,純粹就是懟人。

「早晚的事兒!」李屏斌「囂張」的放出大話,「我不知道咱們這個團伙缺什麼,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最不缺的就是獎啦~」

《拍一個不一樣的1937!》

《劇組起衝突!華夏群演於拍攝霓虹祭祀戲份時的說笑聲引發霓虹鼓手的不滿,當場揮出一拳,在場其它來自武校的華夏群演立刻圍了上去!》

閑暇間隙,甄傑誠翻了下報紙。

有關《金陵!金陵!》的新聞零星落在版面上。

對於老百姓而言,這些新聞內容不過是茶餘飯後的點綴。

罵一句:「打!往死里打這幫小詭子!」

更多的內容並不清楚,只知道一位大導演在拍一部以獨特視角審視那段血淚歷史的電影。

可對於甄傑誠這些圈內人士,基本上都清楚大概。

瞥了眼記者採訪路釧的內容:

「我並沒有能力去寫一本關於人性的大書,把人性在戰爭中的狀態整個清晰地梳理出來。我對這樣的能力缺乏真正的自信,但是我相信自己的眼光。而且做電影的過程是我尋找答案的過程,並非是一開始就已經形成了答案。」

咂咂嘴,「戛納真踏馬的!」

「天天喊著人性,號稱人性就是電影節的通行證。照我看,全踏馬都是掛羊頭賣狗肉!」

「怎麼扯到戛納身上去了?」紀建鳴疑惑的問道。

「這不是明擺著嗎?但凡它把口號落到實處,我親愛的路師兄會滄海遺珠?」甄傑誠振振有詞,「看看,瞅瞅!獨創地提出侵略者其實也是受害者這一人性化觀點。」

「這是什麼思想境界?這是何等深厚的功力,何等高崇的視角,何等精闢的論點!」

「踏馬的戛納,最少欠我路師兄三座金棕櫚!」

「咳咳咳!」紀建鳴差點兒嗆著了,「那什麼,傑誠啊!路釧這才剛拍了兩部電影成片,《金陵!金陵!》也還在後期製作中,成片還沒出來呢。怎麼戛納就欠了三座金棕櫚?」

「沒問題啊,欠著嘛!啥時候我親愛的路師兄把片子做完,欠的數量不就對上了?」

「屮!提前欠啊!」紀建鳴瞪大眼睛。

「不然呢?」甄傑誠點點頭,隨後又打開《此去不回》的劇本,「不行,路師兄都這麼優秀了,我也得努力。」

「我沒路師兄那麼有天賦,沒法兒挖掘出小詭子的人性,就只能加強獸性了!」

「這段,改了!」

「不要鄧朝看到秦瀾被凌辱后的屍體,改成鄧朝親眼目睹小詭子在施暴。然後秦瀾看了鄧朝一眼,摸索到小詭子的手雷,然後拉開拉環,抱住了小詭子同歸於盡。」

「反正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我現在就給編劇打電話,讓他們把這段劇情打磨精細!」

想到就要做到,甄傑誠立刻風風火火的忙活去了。

對此紀建鳴並無任何驚訝。

北影導演改劇本而已,有啥可大驚小怪的!

可等到編劇團隊將細節打磨完畢,當新劇本來到秦瀾的手中。

「咚咚咚!」

「誰啊?」甄傑誠穿著拖鞋打開房門。

「我!」

「怎麼了秦姐?」

「這個詭子,你來演!」秦瀾指著劇本。

「啊?」

「啊什麼啊?」秦瀾柳眉緊蹙,「莫非你想隨便找個群演,捏老娘的雪,揉老娘的腚,掰老娘的腿,撞老娘的襠?」

「快說,你同不同意?」

甄傑誠先是看了看秦瀾的俏臉,又低頭瞅了眼被抓住的腦袋。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持槍恐嚇?

咽了口口水,「嘿嘿,秦姐,這怎麼能叫做同意呢?我本來就是這麼考慮的啊!」「哼,算你識相!」秦瀾這才鬆開手,轉過身,扶著牆,「快點兒的,給我搭個戲,幫我熟悉一下戲份內容。」

「啊?直接來?」甄傑誠一愣。

悶頭直接上,那我不就成了踏馬的周捷侖了嗎?

「廢話,小詭子是什麼?那是畜生!都施暴了,還在乎干不幹?」

「姐,我懷疑你在暗示我是畜生。」甄傑誠翻了個白眼,下一秒一愣,磨搓了下手指上的濕氣,「咦?不幹?」

「閉嘴!」秦瀾紅著臉,「把『不』字兒去掉,干!」

「哦,好的姐!」

鄧朝奉獻出了可能是迄今為止最為精彩的演繹!

鮑德熹看著鏡頭,於心中讚嘆不已。

難怪北影導演是中戲的重要財產!能怪北影導演成群結隊的往中戲亂竄嗎?怪不了!看看這演技!這微表情!這眼神!複雜,濃烈,流暢且自然。

不像是演的!「咔!」

不等甄傑誠開口,鮑德熹主動出聲。

與鄧朝的表現相比,秦瀾簡直就不能看。

對比之下,巨大的撕裂感充斥在畫面中。

絲毫不理會甄傑誠投來的警惕目光,在自己和自己的寶貝徒弟身上來回遊盪,鮑德熹手持著從景恬手中拿來的大喇叭,「秦瀾,重新調整情緒!」

「你這麼演,完全就是在浪費膠捲!浪費寶貴的時間!」

望著扮裝成詭子模樣的甄傑誠快步邁向鮑德熹師徒倆的背影,秦瀾整理了下衣服,也朝鄧朝走去。

「鄧朝,能教教我,你是怎麼代入情緒的嗎?」

「秦瀾,不是我不教你,是咱倆的情況不一樣。」鄧朝扭捏著,「我的方法不一定適合你。」

「你也說了,不一定適合,這說明還是有可能適合嘛!」秦瀾眨巴著乞求的眼神,「鄧老師,您就說說嘛!」

「這那好吧!」鄧朝咬咬牙,「但提前說好了,你可不能告訴別人。」

「肯定不會!」秦瀾拍拍胸脯,「你放心好了,我不是那種大嘴巴的人。」

「其實很簡單,我就是把你的臉換了下,換成了郝蕾。」

「想象成傑誠當著我的面,趴在郝蕾身上亂拱。」

「emmm,當然,這就只是我的想象,不是真的啦~」

「我懂我懂,象徵化嘛。」秦瀾擺擺手,「你繼續說。」

「嗯!」鄧朝點點頭,「然後將部分情緒放大化,部分情緒作收斂。」

「比如憤恨被放大,心酸被收斂。」

「舉個例子:在放大痛苦時,我就想象傑誠在享受我都沒有過的花樣兒,她還很配合。」

「不僅配合,還叫著我的名字給傑誠加油助威.」

聽著聽著,秦瀾臉色變了。

望向鄧朝的目光愈發複雜。

嘶!中戲的戲瘋子,都這麼瘋的嗎?不過貌似真的有用哎~秦瀾立刻開始琢磨起來!「傑誠,你過來一下。」

「怎麼了?」甄傑誠問道。

「待會兒你就是黃小明。」

「啊?」甄傑誠一愣。

「一會兒你抓我p股時,小聲對我說:李菲兒的p股比你的彈!」

「啊?」甄傑誠目瞪口呆。

「emmm,李菲兒不合適。這樣吧,還是李鈺好了。」

李鈺是黃小明在秦瀾之前的前任,曾於《情深深雨濛濛》中飾演方瑜。

彼時黃小明探班劇組,據傳為的是某位大眼珠子。可無奈大眼珠子不作理會,恰好李鈺走進了黃小明的視野中。

「我說秦姐,你這是搞啥?」

「設置情景,情緒代入啊!」秦瀾朝著鄧朝的方向努努嘴,「鄧老師教我的!」

「屮!鄧朝不會告訴你,他在想象老子力挺郝蕾吧?」

「你怎麼知道?」

「我」甄傑誠煩躁的撓撓頭,「廢話,我又不傻!聯繫上下文作簡單推理還不會嗎?」

「算了!想就想吧,把戲拍好什麼都好說。」

「只要他別變態到想象蕾姐在喊著他的名字就成!」

「你怎麼知道?」秦瀾驚呼。

「我」甄傑誠徹底懵了,不由的轉頭看向鄧朝。

見鄧朝丟來一個燦爛的笑臉作為回應后,莫名的心虛湧上心頭。

於是憤恨的開口,試圖轉移話題及注意力,

「這戲拍的!」

「好好的正經戲,愣是被你倆弄的不正經。」

「就這麼短短的一個鏡頭,愣是塞進去兩段RTN劇情。」

「踏馬的,霓虹導演都得跪下來認你們倆當祖師爺!」

甭管鄧朝有多踏馬的,總之這戲還真就演成了!

鄧朝的痛苦,憤恨「十四年抗戰」短短五個字,承載了難以言喻的厚度。些許塵埃落在肩頭,便是難以承受的重量。

秦瀾的掙扎,噁心。再到絕望,麻木。最後與詭子同歸於盡的釋懷笑容,點亮了鮑德熹的眼睛。

終於捱到下一個剪輯點,當垂直貫穿元素出現的剎那,「過」

話剛出口,立刻反應過來。

「emmm,傑誠,你過來看看,這段長鏡頭行不?」

「老師,工作的時候稱職務!」景恬貼心提醒道。

「啊對對對!甄導!」鮑德熹恍然大悟,正準備拍拍好徒弟的腦袋以示誇讚,卻拍了空。

赫然見到景恬已然提著大喇叭迎向甄傑誠,

「導演,給您大喇叭!」

鮑德熹老懷欣慰。

傑誠雖然踏馬的,但有句話說的對。

我這徒弟,還真就是個大聰明。

瞧瞧這大眼睛,這七竅玲瓏心,裡邊存的可都是智慧啊!

繼續排練,繼續拍攝。繼續「咔」,繼續熬。

寧昊剛殺青完《無人區》后,前來探班,立刻被甄傑誠丟到片場演漢奸。

這麼好的形象,堪稱本色出演,不利用豈不可惜?黃小明也來了,與秦瀾再次見面,雙方都顯的格外從容。

就是苦了甄傑誠。

殺青后的秦瀾閑的很,小明來的那幾天,天天夜裡前來串門。

還喊著:「能不能給小明換個房間,讓他住你旁邊?」

江文早就清楚自己的好兄弟要拍一部牛嗶的電影,好不容易從帶孩子的痛苦中逃出來,前來劇組想要插手。展示一下自己的牛嗶,讓這個項目更牛嗶。甄傑誠卻不給機會。

在排練及籌備長達九個月,拍攝時間超過三個月後,《此去不回》終於迎來了拍攝尾聲!

江文剛拿到手的劇本還沒捂熱乎,眼瞅著就要殺青了!

「群演都吩咐到位了嗎?」

逃竄的隊伍讓子弟兵演,實在是演不出那個味兒。好在這裡是橫店,最不缺的就是群演!「已經帶著排練幾遍了!」景恬與柳伊菲異口同聲。

「OK!最後一場戲,大家爭取一次性過!」

「各單位準備,action!」

再次回到山洞口,鄧朝拿出自己的證件,以及貼身存放的馬源的證件,用油紙包好,放在鐵盒中。

回首,是潰逃的人群。

惶恐的老百姓,腳步匆匆的撤軍。

遠處硝煙仍在瀰漫,槍聲還在激烈作響。

那些,都是「不走了」的軍人。

握緊手中的槍,將鐵盒丟入山洞內。

沖!上!逆著人群!

被頂歪,被撞倒,跌跌撞撞。

李屏斌坐在車的倒鬥上,鏡頭穩穩對準逆行的鄧朝。

身旁回首注目的一張張臉,正是一個個鮮明生動的群像。

有人在看傻子,有人只顧著逃。

有人惶恐,有人慚愧。

有人掙扎,有人不屑。

又是一次摔倒,正當鄧朝準備爬起來時,一隻髒兮兮的小手出現在眼前。

鄧朝一愣,握住這隻手,正準備「借力」起身並對還挽著爺爺胳膊的小男孩說聲謝謝時,「給,打詭子!」

遞來一支粗糙的木頭手槍。

「嗯!打詭子!」

鄧朝半跪著,顫巍巍的接住。

「叔叔,打完詭子再還給我。我就這一把槍,我以後也要用它去打詭子!」

「好!」鄧朝點點頭。

將木槍鄭重的揣在腰間,起身繼續跑。

「娃兒!一定要活著回來!」老大爺喊道。

「不回來啦!」

鄧朝笑著擺擺手,「我們不回來,大爺您就可以帶著孫子回家啦!」

喊聲蕩漾開來,鏡頭從中景緩緩拉至遠景。

先是只有鄧朝在逆行,隨後是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越來越多。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不知是誰亮開了嗓子,起了個頭。

很快,為歌頌在長城附近用刀斬殺倭寇的果民軍第29軍「大刀隊」而作的《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連成一片。

「全國武裝的弟兄們,抗戰的一天來到了。」

「看準那敵人,把他消滅!」

「沖啊!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殺!」

甄傑誠提起大喇叭,

「我宣布,《此去不回》,殺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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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娛:從找前女友們化緣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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