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歹毒的話

［小顧老師，我昨天就把你說的事給高主編講了，主編說沒問題。已報上了，但要等翻譯排檔期。］

決戰之前來了個好消息。按照韓藏責編的講述，兩本雜誌的漢譯者都有很大的自主性，能不能排上全看運氣和文章質量。

運氣的排序在質量之前……好熟悉的感覺，和前世網站忽悠賣版權一毛一樣啊！你先填資料，能不能成看運氣，因為版權部門自主性太高。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每當顧陸這樣想，其實就是在安慰自己，調整自身期待感。他向責編道謝。

轉天，學生們的鏖戰開始了，這天八中很安靜——

學生們的情緒是暗流涌動，老師們改卷子的眼睛都看出了重影。

多方努力之下，期中考試成績出爐，考試之王也誕生了！

顧陸地理、政治、歷史每科增長了7分左右，雖然其中有「補習老師」的功勞，但也難掩文科方面的天賦。

在咕嚕大王自鳴得意時，也有「不知好歹」的人，盡說些歹言惡語。

「怎麼數學沒有進步反而還退步了，不應該啊。」

「化學把這幾個公式背下來就行了啊，為什麼還不及格。」

「物理更不應該，只要把這裡，這裡和這裡的送分題全部答對，及格太輕鬆了。」

說話者是懷疑人生的同桌戚採薇，用一副你怎麼這麼弱小的目光看著顧陸。

什麼話！

「從三十分到四十分不是進步嗎？難道進步的少一點就不算了嗎？」顧陸據理力爭。

「考10分和考59分沒區別。」戚採薇殘酷的宣告，「都叫不及格。」

顧陸說，「五十分距離及格線很近，都會想再努力一下就能達到，三十分距離及格是觸不可及的差距，如此情況仍舊努力，肯定要鼓勵。現在社會只看結果，對過程一點都不尊重。」

「別扯這些沒用的，我看你過程幹什麼，」戚採薇一點也不受影響，「你直接告訴我，你是不是沒及格？」

高中生不比初中生了，一點也不好忽悠，顧陸調轉話題，「伱呢，作文有進步嗎？」

「說起作文，真要感謝大佬的指點，」戚採薇真心誠意道歉，「大佬講述的幾個寫作技巧，我這次用進去了，作文成績顯著提高。不過……」

「不過什麼？」顧陸問。

「之前的這本書，魯迅的《故事新編》，你寫的這個，有點太模糊。」戚採薇拿出書。

這本是周樹人寫的歷史，通過魔改女媧補天、幹將鑄劍、嫦娥奔月等神話故事，來闡述一些觀點。顧陸特意在扉頁寫得比較模糊[借神話隱喻當時社會]。

顧陸是希望慢慢的讓戚採薇敢於帶著個人見解看文……

「要的就是這麼模糊，你好好想想。」顧陸說。

「想什麼啊！你寫上讓我看不就好了嗎？」戚採薇特別習慣被安排，甚至如同說顧陸推斷的那樣，不被安排甚至有些沒安全感。

「看書是拓展三觀很重要的方面，你把這個步驟全部交給其他人，你有想過這種壓力嗎？」顧陸話語有點重，「即便對方沒有壓力，你沒有點自我判斷，萬一以後沒人幫你出主意呢？」

顧陸話語有些含蓄，他點的是戚採薇父母，人生最怕的莫過於前半生父母強勢的各種安排，但進入社會後來一句「以後只能靠你自己努力了」。

不過此刻，戚採薇理解不了這麼多東西，她以為是同桌嫌麻煩了。仔細想來，確實很麻煩人，戚採薇張了張嘴，不知道自己是該道歉，還是什麼。

「交淺言深，說這麼多幹什麼啊！就你能。」顧陸也回神，覺察到自己剛才的話語太重，心裡想把話收回。

實際上能引導一位小美女看書的方向，對顧陸的虛榮心來說是暗爽的。

但咕嚕大王是更希望同學越來越好。

兩人直到放學也沒再說話，戚採薇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道歉，顧陸也不知道如何收回話語……

但放學前一堂課，被招進辦公室的顧陸，瞧見了年級排名。

八中行為很怪異，明明風氣里瀰漫著「分分分命根根」的競爭氣息，但又不把年級排名貼出來，由各班班主任選擇公布或不公布。

實際這是顧陸孤陋寡聞了——霧都去年教育部門明文規定，要減少學生之間的競爭，所以面子工程要做到位。

言歸正傳，顧陸瞧見了說自己沒把握的周琳，年級第二。

「所以你的成績退步了，是指從年級第一掉到了年級第二嗎？」顧陸最討厭這些學霸了。

星期六。

如果不睡懶覺，是對雙休日的不尊重。

但今天女俠要來玩，顧陸也只好不尊重了，早起買了好多菜。

砰砰的敲門聲，一開門就是熟悉的女聲，有點尖。

「你看，我是紫爪魔女。」

顧佳渝舉著自己雙手，指尖的位置被不明液體染成黑紫色，看上去和中毒差不多。

「你用的是那什麼樹的果子吧，黑黑的，捏碎了就有紫色液體。」顧陸有點印象，因為哪怕長大了，他也會手賤去摘。

「玄天魔功練到高深的境界，手就會這樣，中了九天十地的毒，我馬上就要死翹翹了。」顧佳渝愛演，一隻手捂著胸口，彷彿命不久矣的模樣。

「……」行吧，顧陸想起自己也有披床單的過去，用電視機遙控板抵在自己胸口，裝作中劍的重傷狀態。

「那就快去用天一神水解毒，水槽旁邊黃色的那一瓶，就是出自立白的天一神水。」顧陸說，「快去吧，馬上我們要吃飯了。」

聞言，顧佳渝拖著「重傷」的身體一步步挪到廚房。

「不過天一神水這名字我是不是用錯了，這玩意應該是解毒的吧？」顧陸嘀咕，起身去卧室拿來一份剛取的快遞。

待顧佳渝從廚房走出來，顧陸開口。

「別說當哥的不罩你，這給你，你是第一個看見的。」顧陸拆開包裹，裡面是一本書，他遞給了顧佳渝。

「小王子？我又不是小孩了，看什麼童話書……顧陸？哥哥哥你出書了？！」說顧佳渝一開始看著書封［大人也應該看看的童話故事］，女俠還不屑一顧，直到瞧見作者名才發出猿猴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