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小寶番外

阿玉又一次關小黑屋了,不過這一次待遇很是不一樣,首先這裡是武俠組，不是瓊瑤組，小黑屋不是很緊張,自然也就不用和人家隔著門板共用一個房間，他有一個大概十來平米的地方作為他的禁閉室。其次,因為幾個大夫的後門,他有了每天一次的放風時間。雖然這代表他要經常被那些大夫們精神虐待，被問上n個問題,可是自由是無價的，為了能每天多呼吸幾口新鮮空氣,他忍了。最後一點是，當他表示需要紙筆，要寫下新的醫藥書籍的時候，就是組長也開了後門了，要知道上一次阿玉弄回來的那些書，可是讓他們武俠組在上頭得了很多的表揚和實惠的，這一次阿玉又有了新的醫書，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他也要支持啊！這不但是為了自己的獎金，也是為了祖國的醫藥事業對吧！他還是很高尚，很有覺悟的。

在這樣的待遇下，阿玉的小日子過得其實還是很自在的，甚至還有心思和組長討論了一下關於他申請的去探望各個位面老朋友的問題，得了組長好幾個白眼，但是最終組長還是同意了，這就是個嘴硬心軟的傢伙啊！做他的組員其實還是很幸福的。

朦朦朧朧中，阿玉感覺自己飄了起來，穿過了層層的迷霧。慢慢的眼前清晰起來，那是一大片的山脈，還有一處長長的河道，等著阿玉近了，這才發現，居然是那處自己帶著大伯隱居的地方，是自己在韋小寶位面的地方，想到自己即將看到小寶，看到自家兒子，他心裡莫名的激動起來，父子天性，即使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死期，即使他這個妻子，兒子都只是他為了大伯，為了在這個世界生存，適應規則才有的親人，這也無法改變骨肉血親的親近。

阿玉到了這裡，第一個反應不是去看小寶，而是去看自家兒子，孫子。想要看看那個家，如今是什麼樣子。

也許是他來的很巧，也許是這樣的情形經常上演，總之在自家那大宅里，他不單看到了兒子，還看到了小寶。已經留著鬍子，卻依然一副痞子樣的小寶。就坐在那裡懶洋洋的和阿玉的兒子說著話。

「這麼說，你家過上幾個月也要成為四進的宅子了，這也好，就你們門口那些個學堂，藥鋪的，也太佔地方了，要不是你們人口少，怎麼住得下，早就該動一動了，只是這後面那幾家怎麼說？有沒有什麼人說不好聽的？有事兒和叔叔說，叔叔總是會幫襯你的。銀子要是不湊手也儘管開口，叔叔別的沒有，就是銀子多，別不好意思。我和你爹那是過命的交情。」

已經二十齣頭樣子的阿玉的兒子點著頭，臉色溫和，卻一臉的老成持重，看的阿玉一陣的心疼，若不是自己早逝，這孩子也不用這樣，小小的年紀就撐起一個家，真是難為他了。

「寶叔放心，沒什麼不妥當的，爹在的時候，人緣就不錯，村子里大半的孩子都是爹從小教導出來的，那些叔伯們也受過爹的恩惠，那裡會有什麼閑言碎語可說，再說這次也是後面那一家先想著搬家到前頭的二進屋子裡，這才空了出來，我也不過是順勢而為，想著吧家裡後面那個過道改成后罩房新的後院，那原本後面院子的正房部分在改成新的通道，這樣一來，只不過是把這一進屋子直接往前移動了一下，也不會影響什麼，倒是後面胡家大伯高興了，沒了這麼一進，他們家那兩套院子正好可以改成正開門的兩進院子。」

小寶聽著他這麼說也跟著點了點頭，砸吧著嘴，煞有其事的說道：

「也是，也算是皆大歡喜了，四進的院子，恩，那你是想著前面兩進都改成醫館學堂了？村子里有這麼多人上學嗎？我看著，你們這個村子一共也不過是二百多人，哪有這麼多蒙童啊！」

阿玉聽到這裡也明白了，這是自家兒子正和小寶商量房子的事情，難不成自家要擴大了？看樣子自家兒子好像發展的不錯啊！不然也不會擴大學堂了，他一下子倒是來了興趣，想好好聽聽兒子怎麼說，

「村子里蒙童確實不多，不過侄兒不是考上舉人了嘛，這些日子，有好些這附近村子里的童生，秀才都想著來請教，或者想乾脆附學的，村子里童生，秀才也有好些個，雖然大半都出去做事了，也有想正緊往上考的，所以侄兒想著，前頭這一半醫館，一半蒙學不變，只是前院里東廂房改上一改，做個正緊的課室，讓那些個童生們有個學習的地方，免得和那些蒙學的學童混在一處，西廂房給秀才們做學問用，至於正房，索性全改成了藏書閣，這幾年我也搜集了不少的書籍，和爹留下的混在一處，正緊的整理出來，只怕有四五個書架都不夠用了，還不如東西屋都放上，中間正屋給學子們抄書用，也方便他們學習，這書本價格太高，若是不能免費給他們抄書，能有幾個有心向學的買的齊全。也算是給家裡積德了，但願爹在九泉之下能多點益處。」

一聽自家兒子為了給自己積德，讓自己在地府過得好，竟然想出這麼一個法子，阿玉很是感動，想想這封建社會，千不好，萬不好，可有一點總是好的，孩子們孝順啊！這是他們從生下來開始就被可在骨子裡的規矩，體統，不像現代社會，前陣子居然還看到有個新聞說什麼有個兒媳婦把自家老公公給打的骨折了，那可是八十多的老人呢！這都什麼人啊！怎麼下的去手！要在這個社會，能直接被官府判個砍頭流放了。

不說阿玉感動了，就是小寶聽了，也是滿臉欣慰的咧著嘴讚賞：

「你小子有心了，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你爹這輩子盡做好事了，不知道救了多少人，積了多少德，就是死了投胎，也必定是好人家，不過你有孝心，這個我這個當叔叔的也是支持的，這樣，你這裡還卻什麼書，儘管和我說，我去給你弄，雖說我自己是不喜歡讀書的，可是我也明白的，這讀書的好處，將來你那些個弟弟妹妹我還指望能放你這裡替我好好管教一二呢。四五個書架這實在是不多，我聽說，好些人家那是能把書都堆滿一個小樓的，既然你弄藏書閣了，也不能太寒酸，怎麼也該整出一兩個屋子才是，看看，你家這耳房什麼的都能用上啊，還有這既然要收拾新院子，那索性把這舊房子也重新粉刷一下，翻翻新，也好有個新氣象。得，這事兒我來弄就成，這個我拿手。」

小寶性子一上來，就想著大包大攬了，把阿玉的兒子給嚇了一跳，這一弄下來該有多少銀錢？這可不成，忙不迭的想要推卻，不想小寶卻擰上了，非要他出錢不可了。

好在這是鄉下，這裡蓋房子什麼的，一般都是村子里自己出人手，不過是些磚瓦的銀錢，倒是不多，擰不過也只能算了，又說起了蓋房子的安排，大郎他們這幾家都表示了幫忙，好歹是一家人，那些叔叔，兄弟，怎麼會袖手旁觀，不說別的，幫著做些跑腿總是成的，蓋房期間的肉食，那就是他們幾家男人上山的獵物包圓了，做飯什麼的，那就是這幾家的女人上場，就是大郎他們幾個的孩子，如今也都是二十上下的大人了，一個個也都有用處，連著秦石，這個只比阿玉家兒子大了不到三歲的小叔叔，也早早就說好了差事，為了這個，還在縣衙請了假回來幫襯，絕對是是屬於當自己的事情在辦的。

阿玉聽了這麼多，也知道了好些事情，比如如今自家這些晚輩里，好幾個都已經有出息了，不是童生就是秀才，自家兒子都是舉人了，看看兒子的年紀，就知道自己走後，只怕這個孩子為了撐起這個家，維護自家舉人之家的名聲，很是用功，才能在這樣的年紀有這樣的成就，這讓阿玉很是欣慰，很是滿意，雖然即使這孩子不能成為舉人，有小寶在，有大郎他們幫襯，這家裡也不會太差，可是他更明白，作為一個男人，一個一家之主，學會承擔，學會挺起腰做人很是重要，這心態上就決定了一個人的成就大小，決定了以後子嗣的成就大小，他對於自己這個兒子很滿意。

不但是對兒子滿意，他對於小寶也是滿意，在自己走後這麼久，他還能這麼想著自家，知道幫著自家，自己的感情沒有白費，這個朋友沒有交錯。阿玉正想是不是開口試試，試一試能不能和他們說話，就聽到外頭有人說話，回頭一看，是大郎，拎著一隻野雞走了進來。

大郎看到小寶也在，笑嘻嘻的打了招呼，然後對著阿玉的兒子說道：

「今兒得了只雞，你拿去，給你媳婦補補，聽你嬸子說，這回可是吃了大苦頭了，你說你，好歹也跟著你爹學了這麼些年的醫術，往常看著也還好，怎麼關鍵時候就掉鏈子呢，居然沒有看出來你媳婦懷的是雙胎，要不是你娘眼尖，那個小丫頭說不得就沒了，你媳婦也夠嗆了，以後可要在細緻些，哎，還是你爹當初說的對啊！醫者不能自醫，你啊，就是犯了這麼一個病了。給自家看病就少了幾分謹慎。」

大郎這是教訓了，阿玉那個兒子忙不迭的站起身，躬身聽著大叔叔的教訓，滿臉的羞愧，懊惱，而一邊的阿玉聽了這話卻是滿臉的歡喜，這怎麼說的，這是說，自家兒子又有了新的孩子？自己不止一個孫子，還有其他新生的？

在看看一邊的小寶，他突然知道了，也許這小寶上門也是為了這個，或許是兒子去送的喜訊，所以他來賀喜了，也是，好歹小寶也是長輩，那裡有長輩去小輩家裡商量事情的，這個時候的規矩，那是無論有什麼事情，都是直接派人喊了小輩上門的。

想到這裡，阿玉忍不住又激動了一下下，想著去看看自己的新孫子，不對，剛才說小丫頭，那麼是孫女了，也不知道到了如今，自己到底有幾個孫子孫女，想想阿玉就覺得亢奮，真是沒有想到啊，現實世界里自己媳婦都沒有影子呢，這裡卻已經是兒孫茂盛了。還是沒有計劃生育好啊！生孩子就和割韭菜一樣，一茬一茬的，真是帶勁！

不過不對，聽這話的意思，這兒媳婦好像才生了沒有多久，這好像自己還真是不能進去，老公公去兒媳婦產房這可不是什麼正緊人乾的事兒，只是這些個混蛋，怎麼就不好好說話，怎麼就不告訴自己到底到底有了幾個孫子孫女呢！這太讓人著急了。

想到這裡，阿玉眼珠子不停的開始轉，想著怎麼出現，還不能太突兀，好讓他們乖乖的都告訴自己。眼珠子轉了半天，突然，阿玉的眼神被條案上一個牌位吸引了，那是自己的靈位，好傢夥，這自己還活著，這靈位就已經在這裡擺著了，還上著香！好吧，在這個位面自己確實是死了，只是這副情景看的阿玉嘴角有點抽抽而已。在想想當初在楊過那裡，屬於自己的那個墳丘，阿玉無語了，好吧，自己確實是死了很多回了，死啊死啊的自己都習慣了，那麼多看幾回自己的墳頭什麼的也是能習慣的，還指望什麼！難不成自己再活過來不成？

想到這裡，阿玉眼神一閃，突然有了主意了，自己活過來是不成了，可是借用靈位說話還是可以的，看看，那香，真是好道具啊！只是好像對於傳播封建迷信作用大了些，不過也只能這樣了，為了達到目的，為了孫子，他拼了！

「咦，這是什麼聲音？啊，你們，你們，你們看，看，看，阿玉的靈位。「

第一個發現的是大郎，因為他是進門正對著條案正堂的位置，不過就是這樣，他也是先聽到了一陣的輕響，像是木頭敲擊的去聲音，這才注意到條案上阿玉的靈位在抖動，（其實是阿玉自己不斷的在晃，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如今靈魂一點點，一次次強大的緣故，從一開始只能默默的看著，像是花滿樓和阿飛那個時候一樣，到了後來楊過的時候能和楊過說話，到了現在，他都能晃動東西了，阿玉這時候也無厘頭的想著，是不是在這樣下去，有一天他也能修成正果是什麼的，然後來個直接現身？或者是什麼重塑肉身？鬼仙？哎呀，越想越像是聊齋的劇本，難不成自己穿越位面出錯了？還是綜合性強大了，導致各個位面系統混合了？一切皆有可能啊！）

不說這個了，只說那大郎看到了這麼靈異的場景，他第一反應的就是喊著大家一起看，看看是不是自己看錯了，這個太邪門了，他怎麼覺得自己背心有點寒毛直立呢！想想自己，好像這一輩子也沒做什麼虧心的事兒啊！這些個髒東西好像也找不上自己是不是？（阿玉要是知道你以為他是髒東西，他一定第一個找上門。）

而大郎這麼一說，確實也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小寶就不說了，這小子已經傻眼了，和大郎不一樣，他可是做過不少缺德事兒的，手上人命也不少，心裡更發寒，不過他也是經歷的最多的，人也是最鎮定的，沒法子，見得世面不一樣啊！想想他接觸的人，不是皇帝就是王公大臣，就是心裡在怎麼害怕，這面子上還是很不錯的，最起碼沒有大郎那樣的恐懼的表情，只是渾身有些發抖，好在他瞬間想起了當初在莊家那個鬼屋的情形，立馬很是迅速的在周邊看了一圈，甚至在阿玉的牌位邊上也檢查了一遍，想找找是不是有人工操縱的痕迹。

這些人里，只有阿玉的兒子，在傻眼了一會兒之後，突然很是迅速的跑到靈位面前，撲通一聲就直接跪下了。

「爹，是您嘛？是不是您回來了？是不是知道您又有了新孫子，新孫女高興的，所以回來看看？爹啊！您怎麼才回來啊！兒子等了您好久了，每次給您上香，您都沒給個迴音，兒子都要絕望了，好在您終於來了。「

阿玉額頭冒汗了，這什麼兒子，這話怎麼說的？還要讓個死人給個迴音？這事兒誰家能做到？你給舉個例子說說，讓我也見識見識？死小子讀書沒讀傻吧！記得他小時候自己好像也沒有傳授這方面的思想啊！這都是怎麼了？難不成和什麼邪教組織搭上了？

阿玉看著兒子的表現也有些無厘頭了，一時間停下了自己的操作，撓著頭有點發愁了，也不知道自己這腦子都拐到了那裡去了。

好在現場這腦子清楚的人還是有的，比如小寶，他立馬就上前給了那小子一腳，直接把人都踹到了邊上。

「混說什麼呢，要你這麼說，人間早就出大事兒了，還能回聲？山海經看多了你。「

他還是認為這事兒有點詭異，但是人為的可能比較多，正檢查問題呢！這就是朝堂人士的不一樣的地方啊！懷疑心比較重，不妥他這一腳，阿玉怒了，你小子，居然敢踹我兒子？小心我跟你沒完。

不用他沒完，他兒子就不是個簡單的，立馬就介面反駁了，沒有了一開始那樣的恭敬的模樣，一臉的堅持。

「我爹和別人是不一樣的，這事兒我早就懷疑了，當初他就好像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走一樣，提前了大半年就開始交代好些事情，連著家裡的安排，將來我該怎麼做，您的事兒。家產等等，全都是一一安排妥當的，然後每天等著寶叔回來，那時候我還不明白，只覺得爹有些怪，可是等到寶叔回來那一霎那，爹死了，我突然就什麼都明白了，爹估計早就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關照這個，關照那個，把什麼都安排的妥妥的，只是遺憾，沒有見到寶叔回來，這才堅持等著，聽說當初，寶叔你不也是接到爹的信才往回趕的嘛！這說明什麼？說明爹和別人是不一樣的，既然他能在活著的時候知道自己的死期，那死了以後回家看看有什麼奇怪的？我爹一定是什麼星宿下凡的，所以他總是幫人，總是那麼慈悲，所以才能做這麼多的事情，才能知道自己的死期，這樣的人，我等著他一個回應有什麼不對，不回應才是怪事呢，你看，這不是，我這就是等到了，爹回來了，我就知道，我爹就是不一樣的，就是最厲害的。「

阿玉想哭，真的很是想哭，雖然他對於自己在臨走的時候露出這麼多的破綻，居然讓這麼一個孩子看了出來，很是有些懊惱，可是這個時候他真的很是感動，很是激動，很是想哭，不管怎麼說，兒子能看自己這麼些破綻，說明了什麼？說明了兒子對於自己的在意，因為在意，才能從一些最細微的地方察覺出不一樣來，才能想這麼多。另外一個，他也高興，自己在兒子的眼裡居然是這樣的高大，高大到了兒子能自豪的說出自家爹是最不一樣，最厲害的，為他這個爹驕傲，從為人父母的角度來說，還有什麼比孩子的讚美，崇拜更榮耀的獎賞？，沒有了，真的沒有了，有了兒子這樣的崇拜，阿玉覺得這個世界上在沒有比這個更讓她高興，更讓他覺得自豪的事情了。

阿玉這個時候那是完全已經顧不得邊上的小寶和大郎那一臉的驚異，只想好好的摸摸自己兒子的腦袋，就像是他小時候一樣，可是伸出手去，卻又遲疑了，生怕嚇著孩子，忙又縮了回來，只是，嘆了口氣，然後說道：

「痴兒，痴兒。「

就這麼四個字，傳出來，立馬一屋子男人全傻眼了，小寶是震驚家驚喜，大郎是發傻，外帶發獃，流淚，而阿玉的兒子則是完全的狂喜了。滿屋子亂看，然後傻不拉幾的問道：

「爹，爹，回來了，爹，爹，回來了爹，兒子看不到，看不到您，爹，兒子想您，您出來啊！爹，兒子看不到！「

阿玉再也忍不住了，終於伸出手，摸上這個孩子的頭頂，感覺到兒子那一瞬間的僵硬，然後那狂喜的表情，阿玉心裡只覺得有什麼東西滿滿的，像是要溢出來一般，努力抑制著眼角那，莫名其妙要出來的東西，張口說道：

「感覺到了嗎？傻孩子，爹出不來，你看不到，這是爹唯一能讓你感受到的，孩子，你好好的就好，好好的就好，爹放心了，真的放心了，你是個好孩子，是個出息的孩子，爹為你驕傲。「

這個時候父子兩已經都是滿臉的淚花了，只是阿玉能看到兒子的，而當兒子的卻什麼都看不到，只能感受到那個在自己頭頂的手，忍不住喃喃自語的說道：

「爹摸我頭了，真的摸我的頭了。「

看到兒子這樣，阿玉心裡總覺得有什麼東西想冒出來，他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找借口轉移，看到一邊已經歡喜的有些眼睛泛紅的小寶，怒聲怒氣的說道：

「死小寶，你敢踹我兒子，小心我以後晚上上你家搗蛋去。「

阿玉口裡的威脅，小寶聽了一點都不在意，反而很是歡喜的說道：

「好好，你去，你快去，一會兒我再多踹幾下，你多去幾回，我有好多話想要和你說呢！「

這個時候居然還有人找鬼上門的，這是傻子嘛？阿玉眼淚又流出來了，要死了這自己什麼時候這麼感性了，這眼淚也太多了些，這裡還沒完，一邊的大浪突然大叫了起來：

「阿玉，阿玉回來了，回來了，真的回來了，阿玉你別走，我喊人去，二郎，三郎，石頭，娘，他們都想你呢，你別走，千萬別走，一會兒，我很快的，馬上，馬上就來，阿玉千萬別走。「

說這話，人已經跌跌闖闖的往外走了，阿玉雖然不想鬧出什麼大動靜，可是這會兒他已經阻止不及了，只能喊上一聲：

「別讓外頭人知道，不然我可再也出不來了。「

聽到這麼一個大問題，這大郎才愣了一下，然後轉頭重重的點了點頭，馬上又快步往外走。

他不傻，就是阿玉什麼都不說他也知道，這事兒太詭異，太神神叨叨了，不能讓別人知道，只是剛才太震撼一時沒有想到而已，如今被阿玉喊醒了，自然明白了再說了，阿玉說的再也出不來，他怎麼聽怎麼就覺得不是什麼好事兒，他不能給阿玉人麻煩，本來還想著帶著自家孫子們一起來，如今想想算了，還是就把兄弟，老娘喊來就是了，至於其他的人，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