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219章 蠻京
其他學子壓根沒有這種待遇,只能埋頭苦學。
科舉考哪些經書,就得看那些,一整本全背完。
有些壓根不考也得背,因為他們不知道
馬不停蹄走了一個星期,才出了後秦地界。
弈世也見到了後秦的邊防,沒有長城,只有一兩個營鎮守在邊境中。
「邊境有多少人守著?」弈世問。
「只有三個營。」
「三個營多少人?」
「三千人左右。」
「加上後勤百姓呢?」
「額可能只有五千。」
「五千?!五千士兵都是什麼兵啊?精兵?」
「額,非也,常規軍隊。後秦真正的精兵只有煥君一支軍隊。」
弈世嘴角一抽,這尼瑪夠離譜,最重要的邊境居然只放五千軍隊?
而且能打仗的只有三千?萬一哪天南蠻發瘋了,在自家領地活不下去,不得已朝著中原進發怎麼辦?
這五千軍隊恐怕一天就被沖爛。
弈世也逛了一圈邊境軍營,條件很差,士兵們氣色都不怎麼好。
普遍發黃,恐怕營養不良。
靠這種軍隊鎮守邊境,怎麼守得住?
見弈世是蕭宰相的人,邊境軍官無不一臉恭敬,甚至想著賄賂賄賂弈世。
他們賄賂的方式還十分高級。
那軍官一臉諂媚微笑來到弈世身邊,笑呵呵說道:「弈公子久仰久仰。」
久仰個屁,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
弈世心中瘋狂吐槽,但表面也是一臉恭敬。
「鎮守我朝邊疆,是件大事,辛苦各位士兵了。」
「哪裡哪裡,報效朝廷,吾輩榮幸。」他露出一口大黃牙。
「哈哈,大人稍等,這是我的一點見面禮。」弈世悄咪咪塞了點東西過去。
他抓在手中,好傢夥,很沉很沉,裡邊都是銀子。
軍官不動聲色把銀子收入囊中,粗略估計,有幾十兩以上,心情和態度瞬間就好起來了。
「咳咳,弈公子,鄙人常年鎮守邊疆,若您有事.可找在下效勞。」
弈世聽聞恍然大悟,比了個手勢,表示我懂,我懂。
恐怕這人收了不少銀子,走私等等,他能提供便利。
這三千人恐怕連蕭宰相的軍隊都打不過,見了來者身份之後,毫不猶豫放行。
走遠一點,弈世卸下偽裝,露出一臉不屑。
烏合之眾啊,後秦對軍隊的管束很差啊。
走了一天,弈世來到了南蠻的地界。
剛到一天,一行隨行人就哀聲怨氣。
早上還好,不明顯,一到晚上,一股悶熱悶熱襲來。
弈世扭來扭去睡不著覺,這尼瑪怎麼這麼熱啊?!
熱得一身是汗,難以入睡。
更恐怖的是,蚊蟲無數,弈世睡得是帳篷,還好封住了口。
從帳篷中能清晰看見帳篷外有無數個黑影飛來飛去,他心想要是拿個電蚊拍一揮,恐怕.噼里啪啦作響。
他睡帳篷都這樣,那外邊值班的侍衛更別說了,果然,第二天一早就見到侍衛臉色難看,無精打采。
臉上無數紅點,估計被蟄得不輕。
「好一個下馬威,剛來第一天就這樣。」弈世擔憂。
有時候人多未必是好事,兩千人,在南蠻紮營一天都受不了。
「這的居民該有多彪悍啊?!」弈世已經能腦補出民風彪悍的當地人,可能他們騷擾後秦,後秦都不敢還擊。
這地方不是人能呆的。
又走了幾天,蚊蟲越來越多,溫差很大,而且古怪。
今天悶熱,明天便忽然發冷,變幻莫測。
「我們要走到什麼時候?」弈世問。
「公子,只需再走三天左右,我等就能到南蠻京都。」
「哦?南蠻京都?那是什麼地方?」弈世生了些興趣。
他倒是想看看南蠻人的建築究竟是何種風格。
第二天下午,弈世終於見到了第一座南蠻村莊。
應該說是部落,很原始野蠻。
當地人見到規模龐大的軍隊,十分警惕,幾百號人立刻擋在村門口警惕。
他們無論男女老少,都拿著斧頭砍刀,警惕望著眼前精兵。
絲毫不懼,這幫村民皮膚都特別的黑,五官粗獷,骨架較大。
個個身高一米七以上,散發著殺氣,不穿布衣,穿的都是獸皮衣服,而且衣著很簡陋。
有些男女甚至暴露隱私部位,沒有一點點羞恥。
侍衛早有準備,還隨身帶了翻譯,前去和他們溝通。
「要怎麼做?殺過去?」弈世問道。
「若是殺過去,便和南蠻人勢不兩立。」御刀右侍搖搖頭,他讓人拿出一袋袋東西。
滿懷誠意放在這幫村民面前。
他們撕開麻袋,一看,都是鹽、還有糖等必需品。
為首那位老村長點點頭,終於肯開口,說了一堆弈世聽不懂的鳥語,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翻譯回來,把話翻譯一遍。
「鹽我們收下,你們想要幹什麼?」
意思大致這樣。
「告訴他們,通知你們部落首領,我們要去蠻京。」
「蠻京又是什麼地方?」弈世問。
「蠻京是我朝對南蠻京城的稱呼,南蠻有大大小小無數個部落組成,一個村子也許就是一個部落,各個人無論男女老少都驍勇善戰。」
「原來如此。」
南蠻人自己不叫蠻京,是後秦人的叫法。
很快,翻譯把話帶回來。
「讓我們等?」弈世眉頭一挑。
「是的,以防我們有侵略心思,他們得先通風報信,到時候會派人和我們交談。」
弈世只好苦苦等待,一等又是等了一天時間,終於等到回復。
「哈?我一個人前去?!」弈世大吃一驚。
帶回來的話是,讓弈世一個人前去。
弈世表明來意,是去蠻京見一個人,整隊人馬都是護送他一個人前去的。
現在要求弈世一個人千萬,這兩千兵馬一個都不能帶。
我你媽,讓我去送死?
「唔,公子,我等確實只能護送到你到此地。」御刀右侍卻點頭說道。
「不是,你們就放心讓我一個人前去?」
「呵呵,公子你想想,兩千兵馬靠近人家政治中心,這合適嗎?」
「不合適.」
兩千兵馬,打一個小城市綽綽有餘,勉強一點,大城也能拿下。
好在,他們早有準備,事先拿出一塊令牌,連帶著好幾袋鹽一起送過去。
「為什麼你們每次交流都要用鹽?」弈世不解。
「南蠻人不會製鹽,他們的鹽很少,鹽在南蠻就代表著誠意。」
「原來如此。」弈世懂了。
自古以來,鹽、糖都是民生必備的東西,沒有鹽,人不好過,家畜也不好過。
牛羊少了鹽,食欲不振,弈世前世就見過給食欲不振的牛塗鹽。
拔出牛舌,把它的舌頭塗滿鹽,可以解決很多問題。
人少了鹽,大脖子病什麼的都會有。
這塊令牌,將會被送往蠻京。
弈世不知道這塊令牌代表著什麼,上邊刻了一個蕭字。
又過了幾天時間,弈世都快無聊死了,終於等到了消息。
等來的是幾位熟悉的影子。
應該說她們的服飾弈世很熟悉,一身黑衣,身材苗條,面帶黑紗,殺氣畢露。
弈世大喜,他當然熟悉不過,汴江還有十幾個這樣的姑娘給他充當保鏢。
「見過公子!」她們見到了弈世齊齊單膝下跪。
「各位姑娘請起,是蕭大人派你們來的?」弈世滿懷希冀。
「正是,大人聽聞公子前來南蠻,特意令我等護送。」
她們一說,弈世心中浮想聯翩,那位絕色女子的身姿容貌自動出現在腦海中。
還是女上司貼心他啊。
就這樣,弈世告別了二千精壯兵馬,保鏢換成了十幾位黑衣姑娘。
走之前御刀右侍還給了兩千兩銀子給弈世,說是蕭廣公給他的零花錢。
離開了兩千兵馬,弈世心中還是有些忐忑不安的,這邊民風彪悍。
就怕出現什麼意外。
越野蠻的人,恐怕越殘忍,說不定還會有食人族出現,他可不想被生吃。
「大人一直在蠻京?」弈世坐在馬車上,略帶忐忑問。
他要確定蕭無雙就在南京,只有靠近那位女強人才有安全感。
「是。」
「為何?泰京不比蠻京好?」弈世接著問。
這幾天他躲在帳篷中不出來,因為氣候惡劣,還濕、悶,蚊蟲太多,躲在帳篷中是最好的選擇。
「屬下不知。」這些黑衣女子不想多說事關蕭大人的話。
弈世不得不感嘆,她們訓練有素,妥妥的一個女黑衣特工,一舉一動都很符合冷酷殺手的人設。
蠻京路遠,又是上山又是下山的,穿過一座座大山。
弈世有些好奇,為何那幫村民傳遞消息只需要一天時間就夠了。
不得不說,南蠻就是一塊奇葩的地方,仔細觀察,有不少的平原,也有不少地貌很好的山地。
平原可以種植水稻小麥,雖然長得不是很好,但好歹也有收穫,山地可以種植一些雜糧,最起碼種點水果什麼的吧?
弈世嘗試問那些黑衣女子,有位姑娘想了一會,給弈世解釋道:「南蠻人不會種田,教不會的,但他們很會打獵。」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啊。」弈世沒有多問什麼,確實是這樣。
有些地方的民族,就是不會種田,只依靠打獵為生。
南蠻飛禽走獸特別多,馬兒時不時會踩死一隻兔子。
還時不時有野豬蹦出來,女子們廢了好一番力氣將野豬宰殺。
俗話說一虎二豬三熊,野豬數量特別多。
穿過千山萬水,弈世屁股都要抖壞了,終於看到了人類痕迹。
他想不到自己第一次出國,居然是在異世界。
「前方便是蠻京。」
從高處眺望,弈世不免有些失望。
他還以為蠻京這個地方會發達一點,起碼、起碼建築高達一點,富有當地文化。
文化卻是是有了.
一眼看去,全是草棚,不是草棚就是簡易的柴房,很簡陋很簡陋。
而且這個鬼地方沒有城牆,要是那兩千兵馬過來了,能直接殺進去。
很原始,他是想不到蕭大人會來這個地方,在泰京呆著不好么?
弈世來到蠻京,剛下馬車,就被無數道目光所注視。
環顧四周,自己似乎成了一個吉祥物,被當地居民以一種「那個逼是哪來的?」目光所注視。
弈世屁股一繃緊,原來是有個小屁孩好奇,走上來拿棍子戳弈世屁股。
然後說了一堆鳥不拉幾的鬼話。
這種情景,特別想一個中華人民走在非洲一樣。
「公子,這邊有請。」女子們更是不客氣,直接掏出長劍,橫在弈世胸前。
乍一看要開大的樣子。
只見一女子嬌喝一聲,手腕翻轉,抖出一圈圈劍花,隨後一劍劈在木墩上。
咔的一下,這弈世勉強能抱住的木墩就被她一劍看了。
蠻京人一臉忌憚,紛紛散開。
民風彪悍啊!
惹不起惹不起。
弈世有些失落,這尼瑪都是一幫野蠻人好吧。
哪像汴江地區一片文風盛行,沒文化.會被有文化的鄙視的。
南蠻給人一種非洲原始部落的感覺,各個人拿起刀往山裡邊一坐,就能立寨當賊,往山下一走,百姓無不聞風喪膽。
弈世一邊走一邊觀察他們,面色黝黑,畸形的人.很多。
有些一眼看過去就像是腦癱智障,估計是沒有確立好倫理綱常,亂來聯姻生出的畸形兒。
但是,哪怕是傻大個,也十分壯碩,除了腦汁不好使以外,其他地方都好使。
每家每戶門前都掛著一條獸腿和肉,很少見蔬菜,偶爾能看見一點野菜。
民風彪悍還不止於此,走幾步弈世還看見了村民械鬥,兩個漢字瞪起眼,說了一堆鳥語。
翻譯成弈世能聽懂的話大概就是草擬嗎!
說著說著,越來越激動,竟然開始動手,兩人扭打在一塊。
其他人非但沒有阻止,而是在一邊看戲。
看戲就算了,還叫好喝彩。
兩人打著打著,忽然有一個人操起傢伙,往另一個人腦袋砸去。
啪的一下,那人措手不及,躺在地上一命呼呼。
然後有個小孩怪叫一聲,大概被拍的那個是他老爹。
他從懷裡抽出一個匕首,偷襲!
兩人就這麼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