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第197章
杜衡在鮑霞消失后才才留下那可悲的眼淚,她到底有多蠢,才會連一點點的辨別力都沒有?
杜衡氣憤,她恨不得馬上衝到李霰面前問問他,到底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卻在電光火石間平靜了下來,他們早就沒有關係了,欺騙也已經是以前的事了,她應該感謝李霰,感謝他沒有在她最迷戀他的沒有將這一切告訴她,給了她接受的時間。
這樣,她心底的那點情誼,終於被她抹殺的乾乾淨淨了,這輩子,她終於再也不敢有回頭的念想了。
讓她在那個滿是光環的執念里逃出生天,她該感激他的。
如果,不是這天他又來找杜衡,這一切已經結束了。
這天,午飯結束,艷陽高照,杜衡和鄭欣她們剛出了食堂,李霰就趕了過來。
「杜衡,等等。」
「你倆先走嘛,我過去一下。」
「杜衡,你別再犯傻了,再無腦我們可就掰了!」
鄭欣警告,包文瓊點頭附和,杜衡笑的異常燦爛道:
「你們想什麼呢?」
包文瓊把杜衡這兩天的改變看在眼裡,點了點頭,拽著鄭欣離開。
「你有事兒?去操場聊吧!」
杜衡朝著兩米外的李霰道,然後人已經離開。
李霰一頭霧水,杜衡不一樣了,不是他的錯覺,她真的不一樣了。
他疑惑的跟上,心裡暗暗的告訴自己,可能是錯覺。
杜衡坐在烈日之下,看著眼前站著的李霰,看著他滿臉的頹廢。突然發現,長時間以來,這個她拚命想要配的上的男人,是有多普通。
那些年,她夢中都在閃眼的,他眼裡的星星,早已經暗淡無光了。
原來,他每每出現,那全身閃耀的光芒,本身就不是他自帶的,是她賦予的。
「杜衡,我那天給你說的,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考慮什麼?我下學期沒打算在這兒待。」
杜衡答的雲淡風輕,甚至是滿不在意。
「我說過,只要你留下來,我們就重新在一起。」
李霰皺著眉頭道。
「那我那晚在咖啡廳見得那個姑娘怎麼辦?她應該不是你剛剛約到的相親對象那麼簡單。」
杜衡笑的人畜無害,李霰以為有了轉機。
「我沒打算和她結婚的,從來沒想過,她嘛也就是無聊才找我的。」
「那鮑霞呢?」
杜衡玩著手上的指甲問道,饒有興趣,嘴角帶笑。
「鮑霞?我們只是哥們兒,我可沒拿她當女人。」
「那你上她床了嗎?」
「我」
李霰剛要說出口的答案生生咽了下去,所以,杜衡知道了?
可是,鮑霞明明說不會告訴任何人,她說了那是意外,她不會說出去啊。
「杜衡,你聽我解釋,我不喜歡她們。真的,我就是喜歡你,才來找你的。我真的是打算和你結婚的,我和她們只是逢場作戲。」
李霰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好像找到了這幾天杜衡見他就像見到陌生人,目光冷漠疏離的原因了。她以前不是這樣的,接觸過這麼多女人,尤其認識杜衡這麼多年,他也是了解她的。比如在這之前,她只要看到他就迴避,從那些迴避里他感受到的是她對他的不舍。可是現在,她的眼神不一樣了。
「李霰,我真的很感謝你來這兒,特別特別感謝你再一次回來。你如果在那次遇見后徹底消失,可能就會成為我這輩子的執念吧!說句讓你看不起的話,這麼多年,我沒有接受任何人。因為,我覺得,他們都沒你好,即使.你知道我喜歡你,知道我為你做的所有事,依然忽遠忽近,依然若即若離,但我還是無可救藥的記得你是怎樣闖進我的世界。那天的夕陽很美,你是驚艷了我生命的外來者,我好像只有對你,是一面,就難以自拔。這也是你一次次踐踏我感情的資本,你有資格,誰叫我對你動心呢?」
「衡兒,那我們就重新開始,之前的事,忘了就好了,我其實也是喜歡你的。」
「你的喜歡,還真是噁心。」
杜衡字字清晰道。
「什麼?」
李霰不解,杜衡不是在告白嗎?
她怎麼回事?
「我聽過一個故事,講給你聽啊?」
「好啊,好啊!」
李霰抓不住杜衡到底要說什麼,可他也清晰的感受到了,杜衡,在他眼前,可眼睛卻從未聚焦過,她眼裡已經沒有自己。可李霰只能盯著她,聽她要說什麼,看她要什麼,他得挽回。
「從前有一隻熊,他養了一隻兔子,準備過年宰了吃。每天吃飯的時候就順便喂喂兔子,到後來直接同桌吃飯了。熊每次看著兔子的時候都想,反正都要進我的肚子。大年夜了,熊家裡鋪了紅地毯,很喜慶,熊舔著嘴唇,拿著叉子,走向系著紅綢的兔子,未想兔子掀開紅綢道:你終於要娶我了嗎?」
「這是個故事嗎?」
大熱的天,暑氣很重,李霰卻流下了冷汗,他總覺得,好像杜衡知道了所有的事,她現在就在看著自己表演,他才是那隻兔子,跳樑小丑一般。
「是啊!很像我的經歷。那些年,其實我只是你眾多獵物里的一個,你在取悅其他女生的時候,順便給我也發了一條消息,一點甜頭,你看著我日日為你打扮,你心裡比誰都清楚我想的是什麼,你享受著被我喜歡的感覺,你甚至知道怎樣才能讓這種享受持續更久。你有意無意的暗示我,你是喜歡我的,讓我心甘情願的為你畫地為牢,在那麼長時間裡,我的堅守就是你沒有結婚,我的愛情就有機會,李霰,到如今,我只是你陰謀里的一顆棋子罷了,你為什麼還要跑來噁心我?」
杜衡說完笑著看著李霰,好像她說的這一切都不是發生在她的身上,她在陳述別人的事一般。
李霰終於輕鬆了下來,這麼多年了,他終於解脫了。
她終究還是都知道了,可好像他並不像想象中那麼屈辱,甚至是豁然開朗的感覺。
「所以,你都知道了?」
「也沒有都知道,只是,就我知道的這些就足以讓我死心,也足以證明我確實瞎。」
李霰好像能感受到有東西在流走,卻也無能為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