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陸斐硯遞給顧眠一杯蜂蜜水……
見裴悠承認。
裴錦川眼底黯了下去,『嘭』的一聲,手裡的水杯被重重地放在茶几上。
見裴錦川又放下了水杯,裴悠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
裴錦川滿身寒冽地站起身,冰冷的睨了眼坐在沙發上,一條腿還打著白色繃帶的裴悠。
凌厲地丟下一句:「你好自為之!」
「三哥,我真的知道錯了,難道這件事真的就那麼無法原諒嗎?」
裴悠急了,下意識看了眼被裴錦川重放回茶几的水杯,氣得直咬牙!
裴錦川已經走到門口,裴悠越發著急:「三哥,三哥……」
回應她的,是『嘭』的一聲摔門聲!
裴悠:「……」
走了,這就走了?
該死的,就差那麼一點點……
「啊~!」裴悠氣得大叫。
她是真的急了。
邵雪早上打來電話,說已經在安排她出國的手續。
自己有預感,這次母親說的出國,和以往任何時候都不一樣。
她這次出去了,可能再也回不來!
不多時,芳嫂回來,問裴悠:「小姐,怎麼樣?成功了嗎?」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成功了嗎?」
裴悠正在氣頭上,沒好氣的說道。
芳嫂看了眼她出去之前就倒好的水,裡面的水一點沒少。
「你和三少聊了那麼長時間,他一口水都沒喝嗎?」
裴悠:「啊~!」
一聽這話,她更是氣得喊叫出聲!
芳嫂見她這樣,就知道今天不但沒成功,談話的內容也不愉快。
語氣嚴肅地說道:「你可要抓點緊,現在夫人那邊對你的意見很大。」
「她為什麼要這樣啊?我和三哥不是根本就……」
「夫人現在忌諱的不僅僅是你和三少的關係,更讓她提防的,是你對三少的心。」
裴悠:「……」
聞言,呼吸一窒!臉色也越加沉了下去……
不得不說,這次顧眠在背後操縱這麼大一場輿論,一個葉雪筠牽扯的事情,真的太多了。
之前就算她明確試探母親,也沒有那麼大的反應。
而這一次,當大家都在說她對裴錦川的心思,邵雪著急了!
「芳嫂,你可要幫幫我啊。」裴悠著急地抓住芳嫂說道。
芳嫂在裴家已經很多年了。
自從她到裴家后,芳嫂就一直對她很好,每個夜晚也都會給她講睡眠故事,一直等到她睡著才會離開房間。
但是自從母親對自己的態度改變,她也跟著態度起起伏伏。
現在邵雪那樣,芳嫂這邊對裴悠就好似救命到處一般!
芳嫂:「你這孩子,為什麼一定要和三少在一起呢?!」
「因為我不是裴家的親女兒啊,現在擁有的一切,說不定哪沒就沒了,只能成為裴家的兒媳婦,才能永遠留在裴家!」
因為小時候的緣故,所以就算這麼多年過去,裴悠也居安思危。
不管裴家的人對她多好,她一直都記得,自己不是裴家的親女兒!
芳嫂聞言,深邃的眼底閃過一絲複雜:「可夫人很是忌諱你和三少的關係。」
「那也是沒辦法的啊芳嫂,求你幫我,我現在的處境你都看到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裴悠沒辦法繼續說下去,眼淚也止不住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芳嫂原本深沉的眼底,看到裴悠的眼淚,瞬間燃起了一絲酸軟。
「你別急,三少脾氣不好,又是個很精明的人,你要是一直盯著三少一個人的話,事情怕不是那麼容易成功。」
裴悠:「……」
不能一個人嗎?
想到裴錦川一直對自己的態度,這一刻裴悠的呼吸不由得沉了沉!
她聽明白了芳嫂的意思,要永遠留在裴家,不能只看著裴錦川一人……
……
這邊車上的裴錦川,直接就撥通了許煬的電話。
「少董,我正要給您打電話。」許煬忐忑的聲音傳來。
裴錦川擰眉:「出什麼事了?」
「顧小姐和陸先生一起進入了陸舟小姐的公寓。」
裴錦川:「?」
中午才將兩人分開,這就又湊到了一起?
許煬:「陸舟小姐沒在,兩人進去后,就一直沒出來!」
「進去多久了?」
裴錦川開口,冰涼的氣息有些不穩。
許煬:「已經一個小時了!」
裴錦川:「……」
一個小時,陸舟不在,也就是說顧眠進去后,一直都是和陸斐硯獨處?
裴錦川氣得直接掛了電話,而後撥通了顧眠的電話。
……
此刻陸舟公寓這邊。
顧眠給陸舟打電話,說自己暫時回不去華南,要在她這裡擠幾天。
陸舟倒是無所謂,滿口答應。
聽到陸斐硯送她過來的,當即就說:「他做飯很好吃的,你讓他幫我們把晚餐做好再走。」
「這不好吧?」
聽到讓陸斐硯做飯,顧眠嘴角抽了抽。
下意識看了眼客廳,結果客廳沒人,廚房已經傳來動靜。
陸舟:「有什麼不好的,他西餐做得可好了,比西餐廳的還好吃,我冰箱你食材很多的,你讓他做。」
「不用我讓了,人已經在廚房。」
陸舟:「那我一會回去,掛了。」
「掛吧。」
顧眠趕緊掛了電話。
來到廚房門口,陸斐硯聽到動靜回頭看她一眼,轉而溫潤地說道:「舟舟不是太會做飯。」
「嗯,我知道。」
陸舟不會做飯,這不是什麼秘密。
陸斐硯:「給你們做好我就走。」
顧眠:「其實我會的。」
「你會?舟舟說你也不會……」
顧眠:「……」
聞言,面色不由得一僵。
上輩子這時候的自己確實不會做飯,她會做飯是和裴錦川結婚以後。
因為在家沒事做,她和裴錦川也沒個孩子,所以每天都在研究廚藝。
開始的時候,廚房只是她的興趣!
後來邵雪知道她學會了做飯,老宅有什麼聚會都讓她去幫忙。
明明有那麼多傭人,每次去她和裴悠都在招呼那些富太太們,而她直接關在了廚房裡。
「在想什麼?」
「啊?我……」
「不愉快的回憶?看你臉色不太好。」陸斐硯將一杯水遞給顧眠。
顧眠接過:「謝謝。」
趕緊喝了一口,想要壓下心口的窒息。
當味蕾觸及到甜味,心裡的苦澀瞬間散去不少,「甜的。」
「蜂蜜水,人不高興的時候吃點甜的,能稍微掩蓋那份苦。」
顧眠:「……」
吃點甜的,就能掩蓋苦嗎?
然而她心裡的苦卻帶著痛,苦壓下了,那痛又該如何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