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我連個交代都沒資格要嗎?
裴錦川氣得一腳踹翻了腳邊的綠化盆栽,盆栽里抱著胡蘿蔔笑的兔子滾到了他的腳邊。
面朝上,那笑臉簡直和唐宴的笑聲一樣討厭……
這邊車上!
顧建國臉色也不太好,顯然是因為宴會上發生的事兒~!
面色嚴肅地問:「你早上怎麼沒說要和唐宴一起來蕭家宴會?」
要是早上顧眠說了,他說什麼也不會讓她和唐宴走一路。
顧眠撫了把自己好看的指甲,放在眼前看了看,語氣平靜:「我以為你會問監控室里的事。」
顧建國:「……」面色,僵住!
宴會上他雖然沒出來,但顧眠和裴悠之間的爭執,他都看到了。
既然顧眠提起了,他也不免陰著臉問了句:「香檳塔真不是你推的?」
這一聲質問……
顧眠哼笑一聲:「你這問題問得,我簡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你!」
別人家出什麼事,自己的家長肯定站出來維護自己的孩子。
顧建國在全程爭執不見人影就算了,現在還為裴悠來質問自己?
真是搞笑!
顧建國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她和裴錦川雖然沒有血緣關係,整個北城都知道她是裴家的養女,嫁給裴錦川的話,名聲不好聽,裴家不會答應,你不用在她的事情上計較!」
顧眠:「所以你的意思,真是我小肚雞腸,因為裴錦川沒帶我,因此對裴悠出手發泄?」
顧建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
「顧建國,你真夠可以的,以前是護著顧凡,現在還幫裴錦川護著裴悠?看來他給你的好處確實不小。」
這話說的,讓顧建國直接臉色沉下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空氣,安靜了下來!
但顧建國的呼吸明顯粗重。
很明顯他擔心顧眠這樣下去,真的會和裴錦川鬧僵。
好處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擔心裴錦川因為他,牽連了顧家!
就在他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忽然一輛車將他們的車逼停。
司機嚇得一個急剎車!
顧建國一個不防,差點撞在了前後背上。
心裡本就有火,現在更炸了:「怎麼回事?到底會不會開車?」
他忽然發火,無辜的司機嚇得語氣磕巴:「顧,顧董,是裴三少的車!」
顧建國一聽是裴錦川的車,看了身邊的顧眠一眼,率先下了車。
前面的裴錦川也下了車朝他們這邊走來。
緊接著就聽到顧建國對他討好的聲音:「錦川,今晚的事我已經說眠眠了,你別跟她一般見識,那個裴小姐沒事吧?」
顧眠靜靜地聽著,心冷著。
鋒利的指甲幾乎也嵌進了肉里。
這一刻她對『家人』的認知,似乎又多了一層……!
後面裴錦川和顧建國說了她沒聽清,很快她這邊的車門被裴錦川拉開,「下來吧。」
有顧建國在場,他壓著火!
顧眠冰冷睨向他,沒動。
一起等在車外的顧建國,見這情況有些急了:「眠眠,發什麼愣呢,趕緊下車。」
顧眠眼底寒了寒!
最終下了車。
從顧建國身邊經過的時候,顧建國還在焦急地對她使各種眼色。
讓她別和裴錦川鬧的幾個字,都恨不得貼腦門上了!
許煬沒在,裴錦川自己開的車。
一上車顧眠就看著窗外,全程沒看裴錦川一眼。
五分鐘后,車子停在了一處路邊,裴錦川強行將她的包搶過去。
「幹什麼?發什麼瘋!」
顧眠也忍不住氣急。
就要伸手去奪回自己的包,裴錦川就從包里將唐宴遞給她的那盒葯找了出來。
不等顧眠反應,他就直接丟出了車窗外。
緊接著就拽顧眠身上的外套,顧眠怒極,一巴掌就扇上去:「你真有病啊!」
『啪~!』一聲后,車裡有短暫的安靜。
幾秒后。
裴錦川滿眼寒意地看向她:「又是從國外帶點心,又是給你帶葯,顧眠你不會以為他真喜歡你,關心你吧?」
唐宴和自己有過節這麼多年。
在裴錦川看來,唐宴對顧眠的這些示好,就是司馬昭之心……
顧眠呼吸不穩:「這些好像和你也沒關係吧?」
「跟我沒關係?你是不是記性不好?」
顧眠:「?」
裴錦川:「你之前說的分手,我不答應!還有,你真不想見外婆了?」
顧眠:「……」
提到外婆,她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裴錦川一把掐住她纖細的下巴:「唐宴幫你找人?陸斐硯也幫你,你挺能耐的!」
顧眠聞言,呼吸再次不穩。
他知道了!
裴錦川竟然知道了。
這一刻,顧眠渾身從頭涼到腳。
汲了口涼氣:「所以呢?你想幹什麼?」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顧眠,你到底要幹什麼?」
就在剛才,許煬接到消息后,立刻就彙報給了裴錦川。
說唐宴和陸斐硯的人都在找顧眠的外婆,唐宴和陸斐硯都出動了。
他竟然從來不知道,顧眠和他們之間有這樣的交情。
見顧眠不說話,裴錦川:「陸斐硯這些年一直在國外,你和他之間,一直有聯繫?」
唐宴就不說了!
唐宴親自給顧眠開納入信的這件事,裴錦川一直覺得有蹊蹺。
然而,更蹊蹺的,卻是陸斐硯。
人明明一直都在國外,他回來和顧眠好像也沒見幾面,然而卻能為他出動這樣的人力。
還是說這些年陸斐硯人在國外,其實一直都沒忘記顧眠?!
這次忽然從國外回來,也是得到顧眠對自己提出分手的消息?
想到這個可能,裴錦川的呼吸徹底沉了下去!
顧眠閉了閉眼:「你不答應分手?所以呢,你就要求我來為你妥協?」
好一句不同意分手……
裴錦川掐著她的力道再次重了重:「我讓你妥協什麼了?」
「我說過,我討厭裴悠,厭惡裴悠!」
「我們的事和她無關!」裴錦川咬牙。
說起裴悠,他的語氣都重了不少。
顧眠哼笑:「沒關係嗎?今晚她陷害我了,這事要怎麼說?」
不分手是吧?
那就把這些糟心的事兒擺出來捋捋吧!裴錦川不是不願意麵對?
只要是有關裴悠的,他不是都要維護嗎?
那行,她現在就讓他更糟心一些!
果然,當她提到裴悠,提到今晚的事兒,裴錦川又不開口了。
顧眠:「事情到現在,樁樁件件,還要我來一一細數嗎?」
「從學術論,到東方國際門口摔斷腿,再到錦繡河進賊,緊接著又被打,然後就是今天晚上……」
「裴錦川,是我命賤,還是你認為我是你們的玩物,你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連追究的資格也沒有是吧?」
劍拔弩張的氣息,字字句句都帶著犀利的反駁。
裴錦川薄唇緊抿,連帶著空氣一起,安靜了下來!
見裴錦川又不說話。
顧眠嘴角的笑意更大:「裴錦川,到底是你傻,還是你把我當傻子?」
「不同意分手?我能和你在一起嗎?從我和你提出分手,她都做了些什麼?你是眼瞎,還是心盲?」
提出分手到現在,比較大的事情都好幾件。
更不用說沒有提出分手之前,還發生了多少他們不知道的事。
要說別的事情裴錦川真沒查清楚就算了,那學術論的事呢?
證據,是他親自毀的……
如此,他為什麼還會對裴悠有這樣的維護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