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現身

第一百二十四章  現身

可他哪裡能找到雲景,澹蘭芝看著這一切。自覺好笑,不禁感慨,有些事明明沒什麼關鍵,卻會無辜波及,就像下了一場雨,本意是潤澤大地,卻無法估計在雨中丟了性命的蟲子,李一明,小松,張甜甜也都是如此。自己也只是恨張中達,可如今卻讓旁人替他受了無妄之災。

也許這世界本就是循環往複,各有因果,又各有機緣,多年的愛恨情仇,對與錯,是與非,誰能算得清楚,張中達有錯嗎,他為了自己的弟弟才那麼絕情,從他的角度來說他本人沒錯。那自己有錯嗎,從小在那種缺乏安全感的,缺少物質與愛的環境下長大,想要從愛人那裡得到補償有錯嗎?當愛人無法提供這些她缺少的東西而選擇離開有錯嗎?

因為物質而遭受了非人的待遇,難道不應該嗎,自己現在所得的一切都是那幾年換來的,如果讓自己重選,自己就會拒絕嗎?不,現在的結果她覺得之前遭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可自己為什麼還要怨恨張中達。

明明知道,有些事根本就沒有對錯,可內心深處就是無法釋懷,要是怨她這輩子根結就在自己父母那裡,可她不能怨父母,甚至要善待他們,也許要怨恨命運,因為生而不同,所以遭遇的一切便不同。

她給雲景打了電話,讓他差不多可以現身了,算是憐憫那個新人吧,就算澹蘭芝不找他,他也要去找張甜甜了。在張甜甜回家必經的道路兩側,雲景停車等候,之前他已經給張甜甜留了信息。

張甜甜火急火燎的往家裡疾馳而去,她激動的不注向道路兩旁看,心臟生理性的狂跳不止,她知道她這一輩子是逃不開雲景了,也許每個人的生命中都會出現一個劫,她的劫就是雲景,這麼多年了,她一直痴戀著他,從剛開始雲景的完全拒絕,甚至故意躲著她,到漸漸的曖昧不明,到如今定婚,這一路她痛苦的時間比快樂多,心酸的時候比甜蜜多,可願意為了這為數不多的甜蜜和快樂承受這些,甚至更多。

遠處是那個熟悉車輛進入了她的視線。

張甜甜的車離那輛車越來越近,此時的車門打開了,雲景利落的從車上下來,看著張甜甜的車從遠處駛過來,張甜甜停下車后,飛速的跑下車后,大步的跑向雲景,然後猛力的撲向了雲景,她緊緊的抱住他,她用力的捶打著雲景的後輩,抽泣的埋怨道:「你到底去哪裡了,怎麼一點音信都沒有。你怎麼能說不見就不見了,你太自私了,我想過我嗎?」

雲景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輩,也抽泣的說著:「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二人呢喃了一會便自然的分開了,雲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讓在對面的張甜甜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有些害怕聽到雲景接下來要跟她說的事,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雲景還是開了口:「甜甜,我有些話想跟你說,去前面那個亭子里吧。」在路旁不遠處有一個亭子,雲景指了指那裡,張甜甜便跟著他向那個地方走去。

到了目的地,他們坐著了一旁的木凳上,雲景低著頭不敢看張甜甜,張甜甜一聲不響的看著身旁的人,她彷彿在等待他的某種宣判,良久,雲景終於開了口:「甜甜,我不能和你結婚了,對不起。」邊說邊有大顆大顆的眼淚滴了下去。

「為什麼,你為什麼突然這樣。是我哪裡做的不好嗎,這幾天失蹤就是為了醞釀這件事嗎,程雲景,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到底把我當成了什麼。」張甜甜的那顆心狂跳不止,她已經想到了雲景會告訴她不好的消息,可當聽到這個事情的時候,她還是有些不受控制的身體顫抖,好看的額頭擰在了一起。

「你就當我是混蛋吧,你遠離我這個混蛋,才能好好的生活。」雲景依舊不看張甜甜,他的頭更低了。

「呵呵,你還知道你是個混蛋?你難道不能讓我弄個明白嗎,到底什麼事,讓你突然這樣,你說清楚好嗎,我難道沒有這個權利嗎?」此時的張甜甜哭的幾乎說不出話,他不明白自己惦記了這麼多天的人,好不容易見到了,卻是要跟她分手。

突然,雲景站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亭子,任張甜甜在身後聲嘶力竭的叫喊著。張甜甜趕緊跑著去追她,因為她知道讓他這麼一走,是不是就再也不能見了。當她抱住雲景的后腰時,她能清晰的感受到雲景的身體在顫抖,像是在經受什麼具大的痛苦,她敢肯定雲景一定有事瞞著她。她強迫自己止住哭聲發出了聲音:「雲景,你一定有事,你告訴我,有什麼事,我們一起去面對,好嗎,你告訴我,告訴我。」

雲景頓了頓,然後用力扒開了她的手,快步向前走去,最後變成了小跑般的逃回了車裡,在張甜甜的記憶里雲景從來沒這麼狼狽過,看著雲景的車消失在公路盡頭,她只能蹲著原地痛哭不止。

回去的路上,雲景從後視鏡里沒有看到張甜甜車子的影子,他不知道是什麼心情,他是偶像擔心她的吧,他又一次辜負一個女人的真心,並且正在利用這顆真心去完成自己的事情,他苦笑著越開越快,淚流滿面。

幾日後雲景的消息鋪天蓋地的出現在媒體中,主要是說雲景投資失敗,欠下了上億的債務無法償還,已經被相關受害人起訴到法庭,可能要面臨一次很大的危機,如果不能過關將徹底消失在公眾視野,一代巨星就此落幕。雲景在公認的眼裡如果能再上一步,就可以跟上個時代的郭少雄相提並論了,他曾是業內外公認的時代巨星,如果真的以這樣的結局收場,會另很多人扼腕嘆息。

這個消息一出,就如重磅炸彈一樣把整個娛樂圈推上了風口浪尖,這不單純說雲景個人的事,更是關係到整個娛樂圈的整體繁榮發展,畢竟這樣平時都當成正面教材可以在主流媒體中頻繁露臉的人物有了污點,是一種多麼諷刺的事情。

小松看到這樣的新聞一下子就坐不住了,她找到澹蘭芝打聽情況,澹蘭芝非常肯定的說:「這是張甜甜故意在整雲景,讓他身敗名裂,藉機讓他不得不依附自己,當自己的玩物。」

小松是哭著掛斷了澹蘭芝的電話,她知道要加快速度了,否則再多的錢可能都無法救到雲景了,在她眼裡,雲景此刻正在遭受人生最黑暗的時刻。

張甜甜那邊也慌了,她明白了雲景為什麼會這麼決絕的離開她,甚至他消失的那些天也是去獨立的處理這件事,只是他沒有處理好,為了不連累自己,只能選擇離開,張甜甜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高興,因為她知道了雲景是怕連累自己才會這樣,這說明自己在他的心裡非常的重要,她要怎麼辦,她要怎麼幫雲景,她要弄到錢,可錢去哪裡弄呢,她是斷然不能找自己的父親的。

因為她太了解自己的父親,別說之前他就不喜歡雲景,這件事之後他肯定更不能讓自己嫁給他,讓他拿錢,那是更不可能的,她能怎麼辦,賣房子嗎,可那房子怎麼會那麼快的賣出去,並且那個房子是父親的名字,想要獨立賣掉是不可能的。

該怎麼辦,該怎麼辦,她突然想起來前一陣有人想買她手裡的股票,而且是出了大價錢的,當然那個要買她手裡股票的人是雲景安排的,她沒有辦法只能來找澹蘭芝,她知道澹蘭芝的跟雲景的關係很好,算是忘年交,澹蘭芝又是叔叔的愛人,自然是可以信任的,她找到澹蘭芝后,肯定是更加堅信不疑了,她真的要賣掉股份呢,背著爸爸賣手裡的股票,想必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最後她還是覺得找自己的父親才是最靠譜的,可張中達哪裡會按他說的拿出一大筆的錢,張甜甜不止沒要來錢,還跟張中達大吵了一架,他們父女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如此激烈的發生矛盾過,張中達甚至打了張甜甜一個巴掌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你真是鬼迷心竅了,為了個小白臉居然想把家裡都賠進去,我看你是腦子壞了。」

「可我不能不管他爸,以後我們結婚就是一家人了,錢沒有了,還能再賺,可雲景現在可能都要逼的跳樓了。他現在根本就不見我,你知道嗎,他根本就沒想過從我這拿錢。我們的感情是真的,爸爸,你就幫幫他吧。」即便被父親打了,張甜甜還是不往提雲景說話。

「那個小白臉,就是沒安好心,我早就看明白了,就你這個傻子還新他,他要不是為了錢和地位,為什麼和你在一起,之前他那麼決絕你,這突然就求了婚,你不覺得很不正常嗎?」張中達分析的頭頭是道,張甜甜越聽越生氣:「爸,是雲景先跟我分手的,他不想拖累我,也不想從我這拿出過一分錢。你怎麼眼只里只有錢,到底還有沒有我。」

「好好好,我眼裡只有錢,但我告訴你,你就是靠著我這個眼裡只有錢的爹才能有現如今光彩的生活,你以為錢那麼好掙嗎?我憑什麼給他拿錢。因為你是我女兒,我心疼你才總是想讓你不缺吃喝,不受委屈,你可到好,現在卻在這裡說我。」張中達氣的給張甜甜一頓教訓。」

不僅如此,從今天起,他還不讓張甜甜回自己的家,張甜甜現在自己住,他怕張甜甜幹什麼傻事,只能把她關在家裡。

被關的那天,張甜甜及其不情願,她怎麼也沒想到父親竟把自己關起來不讓出去,她在屋裡叫了大半夜,她不明白父親怎麼突然就變成了這樣,可如果自己不出去怎麼會幫到雲景,她想自己一定要出去,哪怕把首飾都賣了也要湊一些錢。

奈何父親真的讓傭人日夜的盯著她,不讓她出去,她看著關於雲景的消息鋪天蓋地的在網路里出現,而且一條比一條嚇人,她實在待不住了,難道要這樣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問嗎

她想她一定要出去,雲景在最難的時候推開了她,是和他父親有一樣的想法,不想讓她受到牽連,可自己也做不到不管雲景的死活,錢算什麼,公司算什麼,人才是最重要的啊,她開始琢磨著逃離這裡。

她能做的就是從窗子出去,這裡是二樓,想逃出去也不一定那麼難,最怕的是被人發現,如果沒逃出去,再被發現了,豈不是打草驚哦在蛇,她想了很久,最終決定在凌晨的時候從二樓順下去,她自己看過了,如果是個平時擅長攀爬的人也許很容易就下去了,但她做不到,她需又跟繩子輔助,然後拽著繩子爬下去,這個想法自從成型了之後,便一直盤旋在她的腦子裡,因為她要確保一定能夠成功,至於繩子自然是床單,她的房間門口就算說晚上也有人看著,她要讓看著的人毫無察覺,如果在靜悄悄的午夜也不太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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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唯一的軟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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