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百步蛇來襲
銀七不知昏睡多久後方才醒來,發現躺於自己床上。銀七緩緩起身,頭亦還有一絲疼痛,其一時間似乎已想不起發生過何事。銀七不禁望著窗外,強光如刺,蟬鳴如流。不禁驚訝道:
「現在已是正午時分。」
因平日之中,晨光方現,其娘親早早便催他起床幹活。銀七急忙跳下床,但一時他似乎又想到何事般,四處摸了摸衣袋中后,神情亦緊張起來,隨即四處張望后,方嘆一氣。原來他在找那藍色之瓶,不知誰拿出其衣袋,放於床邊桌上,銀七緩緩走過去拿起瓶細細看了一番。
此時銀七娘親走了進來,銀七一見急忙將瓶收於袋子,吞吐道:
「我,我現在就去幹活。」
勤嫂看著銀七又變回原來生龍活虎之樣,臉上憂傷之情亦散去,則露出笑意,隨即和藹道:
「這幾日你就好生休息。」
「好,好,好生休息。」
銀七頗為吃驚般吞吐道。平日里銀七若不去幹活跑去玩,回家后定會挨狠狠一頓罵,但此次竟然還容許他多休息,銀七一頭霧水,絲毫不知為何,這般天方夜譚,只因銀七將前些晚上之事早早忘卻罷了!銀七看著娘親,今日不僅說話與平日不同,而且她表情與以往也不一樣。
「怎麼?」
銀七看著頗為高興般娘親微微笑道。勤嫂一時無語只是,一直看著銀七,使得銀七頗為不慣。
「有人嗎?」
屋外突然傳來一聲,銀七看了看今日頗為不尋常之娘后,即跑到門口看看是誰。
「小七,你醒了,身體無大礙吧。」族長凝視著銀七笑道。
「大礙,我身體有何大礙?」
銀七說罷!隨即一蹦一跳,如猴般活蹦亂跳,生龍活虎之態。
「無事便好。」小爺亦笑道。
「前些晚上之事你可否還記得?」族長問道。
「前些晚上何事?」銀七頗為疑惑般反問道。
「那晚。。」
族長方說到此小爺亦插道:
「無事,你好生歇息吧!」
「好生歇息?」
銀七更一頭霧水,懵懵懂懂,但其使出渾然之力似乎要將腦殼脹破亦想不起來,他們所說那晚發生之事。
「小叔,你們進來坐坐吧!」
銀七娘親走了出來,欲拿兩張椅子讓小爺與族長坐,但小爺搖了搖手后,兩人方離去。銀七看著族長與小爺,不禁問與娘親道:
「那晚到底發生何事?」
「即然你忘卻,那則無事。」
勤嫂回道。這般吊人胃口之事,讓銀七極為不爽,其好奇心極強定要弄個明白。
「小七將那晚之事已忘卻,與銀成一樣,他們兩人為唯一看清那般蛇精模樣之人。」族長嘆道。
「嗯,那般蛇精我只看清楚一些,以我之測那般蛇精定為『百步蛇』。」小爺推測道。
「『百步蛇』那般蛇毒性極強,且愛群居,一起覓食。」族長驚訝道。
小爺點了點頭,臉色亦變得頗為難看般嘆道:
「此般蛇最恐怖之處,則為群居之性,若傷到一條,其餘之蛇定會前來複仇。」
「那這幾日過去,為何還未出現?」族長疑惑道。
「我亦不知,但如我推測那般,我們定大難臨頭。」小爺頗為緊張道。
「那我等該如何是好,難道天要亡我銀氏陌佬族。」
族長不禁仰望著此時晴空萬里,萬里無雲的蒼穹嘆道。小爺亦抬頭看了看頭頂之雲后,肅穆道:
「上次我們等用我那般符紙粘於箭上,對付那般蛇精頗為管用,到時我發予作戰之人,從今日起每日亦有數人在廟宇旁四處巡視,那般蛇精定會再次從那出現。」
「目前,唯能那般做了。」族長低聲嘆道。
「我們此時該到廟宇中看看那般金銀花有何狀況。」
小爺說罷后便朝廟宇走去,族長緊跟其後。銀七為在弄明真相,亦獨自一人來到廟宇處,銀七記得最近之事則為祭祀那天,其欲將在廟宇處設計讓銀成放棄那藍色之瓶,但後來之事他亦忘記,不過藍色之瓶還在其手中,說明那晚自己定成功,但到底過程怎樣其亦想不起來。
銀七站於廟外四處張望一番,發現無人之後,皆偷偷進入廟宇。因族內規定平日不得進入廟宇之中,不然要受到責罰。在銀七眼中規定亦是為打破而存在,可見其為何等叛逆,然銀七欲有想做之事定會不管三七二十一,將一切拋於九霄雲外。
看著那般巨鼎似乎回想起一些什麼來,立即踏上木階,看看巨鼎內有何狀況。
「啊!」
銀七看著巨鼎內之景,頓時雙眼發亮,吃驚不已,情不自禁般叫了一聲。鼎中金銀花,僅僅還剩花瓣,無數花瓣金色一閃,銀色一閃,如滿天星辰般閃爍著榮光。突然銀七腦中似乎隱隱約約浮現那晚之事,亦急忙跳下木階,向巨鼎後方慢慢走去,巨鼎後方則掛有一塊巨大布簾,裡面則為銀氏一族列祖列宗靈位。銀七一看那般頗為陰深之景,不禁打了個冷顫,隨即虔誠道:
「列祖列宗保佑,無意冒犯。」
就在此時銀七亦聽到腳步聲,似乎有人朝著走來一般,銀七四處張望似乎無何躲藏之地,但其看到靈位之時,發現放靈位那般桌子下為最佳躲藏之處。此時族長與小爺帶著數人走進廟宇,小爺隨即走上木階,看到那巨鼎般金銀花,臉色頓時大變,驚嘆不已,無語而言。
「這般金銀花有何異樣。」族長見小爺那般表情,不禁問道。
「金銀之花已僅剩花瓣,但那般淡淡清香之氣亦還能聞到少許,難道接下來會不妙?」
小爺說到此臉色轉驚為顫,讓小爺與眾人頗為不解。躲於靈位桌下銀七亦不明白小爺之意。
「不妙會怎樣?」一人急忙問道。
小爺右手頗為顫抖般撫了撫須,肅穆之情亦透出幾分驚恐之意,隨即顫道:
「若我沒猜錯,我們等陌佬族祭祀獻上之花,亦為抑邪之用,這般金銀花所散發出那淡淡清香一般妖魔鬼怪皆不敢靠近,但我們等此番祭祀僅僅為以前一半,達不了三年之效,花越少則散得越快,興許這般金銀花僅能達數日之久。」
「數日之久,多一半則能頂三年,而此番少一般則用數日之久,怎會這般模樣。」一人既吃驚,又疑惑道。
「此為金銀花之性而定,適當而止,亦為事倍功半之效。」小爺回道。
「那該怎麼辦?」族長聽過小爺那番話之後,亦為擔憂般問道。
「唯能聽天由命,望那番妖不再出現。」小爺頗為無奈般嘆道。
「難道我們唯有坐以待斃?」一人似乎不甘任人宰割一般,大聲道。
「要不到外面請修道之人來,替我們等除妖?」又一人道。
「這主意不錯。」族長道
。眾人皆將目光聚於小爺之身,其無言而語,撫須尋思。銀七聽到他們等大人這番話,似乎覺得村子將大難臨頭一般。
「嘶,嘶」之聲突然,從靈位處傳出,銀七亦覺得奇怪,自己並未發出任何聲響。
「誰?」
一人大聲道。小爺等人似乎聽到靈位處有異動,隨即皆朝靈位走去。銀七一時覺得自己完了,不僅要挨娘親之罵,更要受到責罰。
「誰快出來?」又一聲叫道后。
銀七敢作敢當般,爬出桌下,頗為不好意思般笑道:
「我。」
但銀七一看,小爺他們等人見他不該那般表情,各個臉色蒼白,如見鬼一般。
「族長,我知。。」銀七話未說完,小爺即大聲道:
「快跑。」
說罷眾人皆轉身跑出廟宇,銀七雖不知發生何事,但從他們等那般表情與逃跑之擇,亦可猜出定有何大事發生。眾人跑出廟宇不到數丈之後,前方竟然出現數人,擋住他們去路。銀七見那群人服飾極為怪異,面目猙獰,凶神噁心,讓銀七等人不禁顫抖起來。
「敢傷我朱琳之寵,真不知天高地厚。」
朱琳獰笑道。此人身著黑白相間之衣,臉色蒼白不已,如死屍一般,其眼發出淡淡紅光,極為恐怖,讓人皆不敢與之對視,其手一白一黑,讓人頗為費解,不時還伸出長長之舌,如蛇之舌般,舔自己之臉,讓人見到皆會覺得頗為噁心。
「什麼?」一村民不解道。
「噗」,村民話語方落,那人便輕輕隔空一掌,頓時刺破空氣,如同波濤一般,將村民震得口吐鮮血,亦震飛數丈之遠,生死未卜。小爺等人見到這般場景一時皆不知所措,顫抖不已。
「你,你們等要怎樣,要錢的話我們便給你們,但你們不要傷害我們。」族長亦還保持清醒意識般說道。
「銀兩,那東西有屁用。」一妖嘲笑道。
「那你們等要何物?」族長問道。
「朱琳老大,他問我們要何物?」一人嘲諷道。
「要你們等之命。」朱琳看著這些待宰羔羊不禁獰笑道。
「可否放我們與我們族之人一條生路。」族長急忙求道。
「不行,你們這般族人,祭祀那般金銀花,讓我們等之妖,數千年不敢爬上懸崖,看看此半邊大山之景,你們等罪該萬死。」朱琳頗為激動般大聲獰笑道。
「祭祀僅為我們族之傳統,其他我們等全然不知。」族長解釋道。
「全然不知,那如今可否知曉。」
朱琳雙眼突然猛地睜大,眼中紅色之氣更濃,似乎要將人活生生吃掉,頗為振奮般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