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難得的知己
章節名：第一百零四章難得的知己
慎行跟在凌笑然的身後，用難過的眼神望著凌笑然的背影，他雖然不知道凌笑然對如歡是什麼樣的態度，可是他知道凌笑然對如歡是上心了，而且他更知道凌笑然眼裡根本就沒有他，這份事實讓他覺得異常難受……可是他能做什麼呢？像是夏侯睿，他可以理所當然的躺在凌笑然的身邊，像是如歡，他也可以正大光明的對凌笑然示好，而他……只能是在凌笑然的背後，才可以毫不掩飾自己的感情，想想真的是有些悲哀……
凌笑然這邊是人心不安，而如歡這也是同樣的人心起伏。
子夜見到如歡一身素裝的走過來，特別是他的臉上還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故意問道：「主子，你的衣服，他們已經清洗乾淨了，也用主子慣用的香料熏好了。」
不等子夜說完，如歡就搖頭拒絕，「不用了，就這麼回去吧。」
「是，主子。」子夜面無表情的點頭，但是眼中流露的意思，卻是不贊同。
一向懂得察言觀色的如歡只消一個眼神，就明白了子夜的想法，面色一沉，「你這是在質疑我嗎？」
「不敢，主子。」這一次子夜低垂下了眼眸。
「還知道我是你的主子就好。」如歡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子夜也不再遲疑，忙跟了上去。
進了自己的轎子，如歡不悅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他知道子夜是在說他今天的表現與以往不一樣，其實他自己也感覺到了自己的異常表現，不過他告訴自己，這都是因為他輕敵的緣故，只要給他機會，他一定會贏得這場勝利，要知道他如歡在收復女人心這方面，可從來沒有失敗過，所以他告訴自己，他非要與凌笑然搭上關係，只是因為他的好勝心作祟，他要好好地調教調教這個沒見過世面，而且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東西。
如果有一天，他收復了凌笑然，他決定不像過去哪樣，把哪些無恥的女人耍得團團轉，等到沒有價值了，再扔掉，相反的，他會把凌笑然留在身邊，讓她伺候著他，因為這個女人伺候的手段，他還是看的上的，呵呵，這是多麼大的恩賜啊，如歡的嘴角上揚了起來，腦海更是在想象凌笑然感激涕零的畫面……
如歡沒有像以往哪樣回自己的住處，而是去了紅樓，這可讓鴇父他們喜出望外，要知道如歡可是很少來了，所以他們都不會錯過這個欣賞美男的機會，特別是哪些紅樓公子們，他們更想著跟如歡學學裝扮，哪怕是學上幾分，那也足夠他們在這裡風光一陣了。
可是這一次他們看到的是一身素裝的如歡，一個個的都傻了眼，什麼時候他們見到的如歡都是給人繁花似錦的感覺，這一次是怎麼了？如歡怎麼一下子變成了素雅的公子？
鴇父的臉色更是變得蒼白，「如歡啊，你這是……這是要離開我們嗎？」
對，一定是，一定是的，否則他怎麼會這種打扮，而且如歡眉眼的笑容那不是裝的，所以鴇父更是確定了這種可能，唉，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可怎麼辦啊，他家的紅樓叫做如歡樓，如歡若是去了，這不是要改名字嗎？而且他還沒有培養出可以代替如歡的公子啊，不不不，應該說這世上就沒有可以代替如歡的人啊……
這邊的鴇父愁苦不已，哪邊的如歡卻是毫無知覺，反而是對著眾人顯擺著自己的新衣，「鴇父，你覺得我這樣打扮好看嗎？」
「呃，好看。」鴇父有些跟不上如歡的思路，但是也實話實說，如歡原本就是天姿國色，再加上這身衣裝，看似簡單，事實上卻把如歡的另一面體現的淋漓盡致。
「是嗎？我也覺得不錯呢。」如歡聽到鴇父肯定的答案，心裡無限欣喜，他知道鴇父的眼光不錯，他說好，定是極好的。
見到如歡神色如常的在吩咐他身邊的人準備一會兒見客的事，鴇父這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原來我家如歡是想要換個裝扮來魅惑哪些金主啊，呵呵，很好很好，這樣的如歡簡直就是換了一個人，一定會讓她們更加痴心……」
如歡聽到此話，卻是眉眼一瞪，「誰說我要這麼做了？」
「呃，難道不是嗎？」鴇父有些不明白的望著忽然變臉的如歡。
「哼，哪些人才不配！」在如歡看來，只要她們看到他，就已經魂不守舍了，若是他再笑一笑，哪些人就恨不得挖出心臟來向他表示衷心，也只有凌笑然這個怪女人，才不會受他的誘惑。
鴇父卻不敢再深問了，對他來說，只要如歡不是要拋下他們不管，這就比什麼都強，至於如歡今天的異常舉動，他就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畢竟他現在可是要仰仗人家生存呢。
如歡回到自己的房間，迎面而來的甜膩味道，讓他鼻子一皺，這是他平日里用的香料，他很是喜歡，濃烈而又有一種張揚的味道，今天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是很喜歡了，轉而對貼身侍從平兒喊道：「幫我更衣。」
「是，主子。」平兒忙上前去服侍。
平兒的母親一直想要一個女孩兒來延續她的血脈，但是在生下他們兄弟三人之後，才終於有了小妹妹，為了讓小妹妹的生活的好一點，他母親就像其他窮人家的母親一樣，先是把小弟弟送了人，但是這隻緩和了一小段日子，然後他母親又決定把他哥哥賣到紅樓，平兒雖然不懂父親與哥哥為什麼抱頭痛哭，可是他也知道不能讓疼愛自己的家人這麼難過，所以他一個人跑到如歡樓的鴇父哪裡長跪不起，只是希望能代替哥哥被鴇父買下來。
原本鴇父是不想買平兒的，因為平兒太過瘦弱，也沒有他哥哥生得好，況且平兒年紀又小，要等到他賺銀子，只怕是要再等一段時間才行，但是如歡知道這件事之後，就毅然用自己的錢買下了平兒，在如歡看來，平兒既然能為自己的家裡做到這個地步，那麼他也應該是個忠心護主的好奴才，事實上平兒也做到了如歡的期盼，平兒的眼裡只有如歡，時時盡心事事儘力。
「平兒，這套衣服你送到我的住處去，記住，單獨包起來，不要讓香料熏了，還有啊，找裁縫過來，我要做幾套衣衫，記著讓裁縫拿素雅的意料來讓我挑選。」
「主子是喜歡上這樣的打扮了嗎？」平兒笑著猜測如歡的心意。
「平兒覺得我這樣好看嗎？」與子夜相比較起來，如歡更喜歡跟平兒說話，因為平兒單純，也更加忠心。
平兒使勁的點點頭，「剛才平兒都沒有認出主子，主子這個樣子就像是哪些寺院里的人，美美的，仙仙的，哎呀，平兒都不會形容了，就是不像我們這些人，更像是世外的人……」
「呵呵，你這張小嘴啊，真的是越來越會說了。」如歡說著捏捏平兒的臉頰就讓他下去了。
如歡自己坐在梳妝台前，準備束髮，這個時候才發現了凌笑然給他挽發用的絲帶，想起自己的發尾在凌笑然的手中停頓過，如歡也開始擺弄自己的發尾，哪個時候她在想什麼呢？為什麼會對自己的頭髮發愣？難道說她喜歡自己的頭髮？
如歡越是這麼想心裡就越是開心，這一次他回紅樓故意詢問他們對自己這種裝束的看法，為的就是要確信凌笑然對什麼類型的人會少有防備，原來他真的是對這種脫俗的世外之人心存善意，呵呵，真是一個奇怪的女人，言談舉止與所作所為都是那麼與眾不同，不過這也恰好引起了他的興趣不是嗎？否則他也不會多準備幾套這樣的衣服，為的是以後去見凌笑然的時候可以做此打扮，悅己者容嘛。
一直守在如歡房門外的子夜，沉默著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而他的眉頭早已經皺得死緊，凌笑然對主子來說，也許就是一個劫……
然而就在慎行與子夜緊張不安的時候，凌笑然與如歡的往來卻是越來越密切，他們的相處模式大多都與第一次相似，不過如歡的性情在凌笑然這裡，不會再拋媚眼撒嬌，因為他發現這種方法對凌笑然來說不管用，相對的，他越是直接，凌笑然對他就能多一份真誠，否則就是淡漠的笑容，這讓他很不喜歡，同時他還發現凌笑然是個深藏不露的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凌笑然對一些實事更是有獨到的看法，這讓他很是欣賞，再加上在凌笑然這裡，總是能帶給他一份溫暖輕鬆地感覺，使得如歡越來越想把凌笑然收為己用。
相對於如歡的看法，凌笑然也覺得如歡不愧是人人追捧的第一公子，往往人們都被他出色的容貌，與散發的嬌媚氣息所吸引，卻忽視了他本身的優點，除去這兩點，他真的是一個多才多藝的人，可以說他的才能不輸於東方墨，不過他們二人給人的感覺又是不同的，東方墨的才氣是高貴而有收斂，如歡的卻是妖媚而又極盡華麗，除去兩個人的身份與心底的秘密，如歡是一個難得的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