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講故事

第十三章 講故事

君月寒帶著顧冉清趕了好半天的路,直到天黑,兩個人才尋了一處旅館住下。為了不引起注意,君月寒還特意換了一身不起眼的麻布衣服。

君月寒要了一個獨立的房間,以便不被別人打擾。君月寒獨自坐在床上,努力梳理著體內的真氣。若是他能早日恢復成年男子體型,想來也就不會如此引人注目了。這樣想著,君月寒從懷裡掏出了一顆紅彤彤的珠子,此珠光華流轉,璀璨耀眼,卻又隱隱透著一股邪氣。正是那三頭蛇的內丹。

顧冉清心裡驀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這顆三頭蛇的內丹,在原文中並沒有提及。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她看著這顆內丹,便隱隱有一種心慌的感覺。

顧冉清靈巧地跳上了床,四隻爪子下面都有厚厚的肉墊,走起路來無聲無息。顧冉清用小腦袋輕輕蹭了蹭君月寒的手,引起了他的注意力之後,用爪子輕輕撥了撥君月寒手裡的內丹,又搖了搖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寫滿了擔憂,示意他不要服用這顆內丹。

君月寒揉了揉她的腦袋:「你是讓我不要服用這顆內丹?」顧冉清默默點頭。君月寒用手摁了摁顧冉清的腦袋,這彷彿已經成了他思考時的習慣動作了。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這麼做,可惜時間太緊了。十日散,顧名思義,十日之內若是得不到解藥,便會散盡全身功力,從內臟開始腐爛,接著是全身都會潰爛,最後整個人都會化作一攤膿水,死法極其的痛苦。他倒不是害怕死亡,只是不想在自己死後,小東西會任人魚肉。他想賭一把,也許他能夠在為小東西安排好所有的事情后,再死去。

君月寒改摁為摸,嘴角上揚起一個小小的弧度,像是三月的春風拂過池水,帶著一池的微醺,令人情不自盡地沉浸其中。顧冉清傻獃獃地看著君月寒,面癱臉笑起來還真是讓人把持不住啊!每一次看他笑,都忍不住心潮迭起,怎麼破?遲早有一天,她會被他禍害得心律不齊的,好嗎?

君月寒看著她獃獃的模樣,心情似乎,更好了。君月寒捏了捏她那毛絨絨的貓耳朵,嗯,觸感不錯!君月寒的聲音聽上去依舊清冷,但細聽卻彷彿多了一絲煙火味道,就像是常年積雪的雪山上,驀然飄起了炊煙。「不必擔心,我無恙。」

顧冉清只感覺自己的耳朵要懷孕了。

如果能有系統通知,顧冉清現在一定已經接收到了通知。君月寒對您發動了技能——面癱的笑,您失血一百點;君月寒對您發動了攻擊——令人耳朵懷孕的聲音,您失血二百點;君月寒對您發動了攻擊——來自男主大大的寵溺,您已陣亡。

顧冉清鬆開了自己的爪子,跳下了床,又跳上了軟榻。顧冉清將自己的腦袋,埋進了自己的黑爪子里,突然感覺好羞澀啊,好羞澀。

君月寒剛才的笑容慢慢地收了起來,依舊是一副面癱臉,眼裡卻有一絲慎重。君月寒將那顆珠子放置在手心,用真氣托著它。先是試著將自己的真氣輸了一絲進去,那顆內丹突然紅光大亮,那道亮光從屋裡一直照到了天上,照得整個客棧都是亮堂無比。

顧冉清聽見街上有人議論紛紛,說這是什麼「神跡」、「有道人飛升」什麼的,心裡不免有些擔憂。顧冉清一直看著床上的君月寒,眼神一錯不錯,連一貫搖晃著的尾巴,在這一刻都停止了晃動,蔫蔫地垂在地上。

而君月寒在這一刻,也並不好過。他只感覺整個人彷彿浸在熔漿里,燙,燙得他眼神發紅,恨不能撕碎眼前所有的東西。一股從未有過的暴虐之情,在他的心裡悄然滋長。天地與我同壽,萬古與我並存。天地之間,有何懼之?為何懼之?

君月寒周身紅光大盛,眼神變為紅色,紅得彷彿能滲出鮮血來。君月寒一把捏住了顧冉清的脖子:「吾乃地獄之王。爾等不過螻蟻,為何出現在吾面前,污吾之眼?」

顧冉清四肢撲騰著,君月寒,你快醒醒!不要被那一頭妖獸掌控了你的神智啊!

君月寒沉默了幾秒鐘,彷彿在思考著什麼。而後用低沉的、仿若來自地獄的聲音說道:「原來如此。這具肉身差強人意,吾就勉強受之。至於此肉身之原主,實乃可笑,其竟心慕於汝。可悲可嘆也。」

顧冉清愣了幾秒鐘,喵喵叫了幾聲:「求說人話!」

君月寒彷彿又恍神了幾秒鐘,而後長長嘆道:「世事變化,竟連語言都不同了。我是說他竟然愛著你,一個人居然愛上了一隻貓,多麼可笑。這一切的荒唐,就由我——地獄之王來終結吧!」說完之後,手就緩緩收緊了。

求放過!顧冉清簡直是欲哭無淚,她到底是招誰惹誰了,怎麼三番兩次要被掐脖子?不過,他能聽懂她的話?顧冉清頓時感覺這個世界玄幻了。顧冉清慌忙叫了一聲:「等等!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講故事?君月寒的手鬆了松,卻沒有徹底鬆開:「說來聽聽。若是說的好,我可以考慮饒你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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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男主很兇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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