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我還不如,跟他開房。
那藥效是當真上來了,聶嶸說話已然完全不在乎阮星瀲的感受,她想推開他豈料他抱得極緊,一邊喘著氣一邊說,「想要什麼?錢?還是地位?」
「誰要你的。」
阮星瀲掙扎著,「你才是瘋了,聶嶸,我不想碰你!」
聶嶸本就被下了葯,沒辦法控制自己,理智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結果被阮星瀲這句話一挑釁一刺激,感覺有一把火直接從腳底燒到了自己的喉嚨口,男人當場掐住了阮星瀲的腰身,「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在這裡辦了你?」
「他倆幹嘛去了呀?」
包間里,耳邊聲音嘈雜,不少人竊竊私語著,阮星瀲跟聶嶸一前一後地離開,這實在是太讓人浮想聯翩,何況阮星瀲在圈子裡名聲差,這麼開放直白的行為跟當眾表白似的,大家很難不多想。
「不會是開房去了吧……」
「真的假的,我覺得聶少不像是會碰阮星瀲的人。」
「這你就不知道了,不管聶少喜不喜歡,那阮星瀲長得又不差,身材好,今天來穿得也挺少的。只要會倒貼,哪個男的會拒絕白送上門來的?」
「是啊,這阮星瀲,還真是不要臉……剛被薛家趕出來呢,把薛家鬧得雞飛狗跳的,不會這會子,又要攀上聶家了吧?」
一聲清脆的聲音打斷了大家的議論,眾人紛紛扭頭看去,只見葉慎坐在中間,要笑不笑地說了一句,「不好意思,手滑了。」
他腳邊的是散了一地的杯子碎片。
只有坐在他身邊的姑娘嚇得臉色煞白,哪裡是手滑摔碎的啊,分明是那杯子自動在他手裡四分五裂了!
莫不是被葉少硬生生捏碎的?
大家笑呵呵地給葉慎遞新杯子,「葉少還想喝點什麼?」
「不喝了,我去外面開個會。」
葉慎說話,沒人敢懷疑,他的腔調又冷又淡漠,彷彿跟這個包間里尋歡作樂的旁人是兩個世界的,大家在醉生夢死,唯獨他清醒極了,「正好有個視頻會議要開。」
葉慎說完直接往外走,眾人盯著他的背影,好久才回神。
「葉少真是厲害啊。,」
「喝酒都不忘開會,他不有錢誰有錢。」
「不僅有錢,還帥呢……葉少比我一個女人都白。」
「你呀,是看上葉少了啊?那你可得跟阮星瀲當好閨蜜咯,那阮星瀲現在在葉氏集團工作呢,你去和她認識,指不定也能接近葉少了。」
「也不知道那小賤人哪來這麼好的命,富二代一個接一個地被她釣……」
「這會不會已經跟聶少把衣服都脫了吧,哈哈哈。」
雖然走出去了,房間里的聲音還是飄到了他背後,葉慎往外走的步伐驟然加快,眸光一沉,直接朝著天台走去!
門一推開,看見了天台上兩個正糾纏在一起的人影,一男一女像兩束藤蔓死死地互相磨蹭著,葉慎眼睛在瞬間發紅,衝上去就要分開他們兩個的時候,只見眼前的人轉過臉來,看見是葉慎的時候,阮星瀲大喊著,「救命呀葉慎,出事了!」
葉慎一愣,看見阮星瀲的眼睛是紅的。
和他的,一模一樣。
而她的懷中,聶嶸已經失去了力氣。
葉慎走上前去,已經直接聞到了從空氣里緩緩透過來的血腥味,他心神一震,看見聶嶸脖子上正流著血,而阮星瀲的手上臉上也統統沾染了血液,他走上去把聶嶸從阮星瀲懷中拉出來,下意識掐了掐聶嶸的人中,順便試探了一下他的呼吸,而後朝著阮星瀲大喊,「你……你吸了他的——」
阮星瀲搖著頭,擦去了臉頰上的血絲,「不是,我不是故意的,你聽我解釋,你是他先對我動手動腳……」
葉慎感覺自己腦子裡像是有炸彈炸開了似的,轟得他雙耳嗡嗡作響,男人不敢相信地說,「阮星瀲,你連聶嶸你都敢——」
一直等在外面的艾弗森受到了葉慎的召喚直接出現在了天台上,看見這一幕的時候艾弗森差點兩腿一軟,什麼情況,不會是聶總被阮小姐變成夜族了吧!
完蛋了,阮小姐吸了別的男人的血,那不妥妥的給葉少戴綠帽嗎!
艾弗森手腳發軟走上前,「葉總,您把聶少交給我,我,我幫著把他先送回聶家,阮小姐您,您倆先跟著我都下來,這要讓別人看見這一幕可不好了……」
阮星瀲手指上還有聶嶸的血,聽見艾弗森這麼說,只能先點點頭,等到艾弗森扛著聶嶸走遠了,阮星瀲還站在原地沒動。
葉慎拽了她一把,阮星瀲跌跌撞撞地跟上了他,男人回眸,眸光兇狠,對著阮星瀲說,「你怎麼連聶嶸都敢下手的?阮星瀲!」
這一聲質問問得阮星瀲心都涼了,她頭一回這麼不知所措,比剛才聶嶸要強迫她還要不知所措,「我……」
現在也回不去包廂了,事情鬧成這樣,葉慎只能先領著阮星瀲回了莊園,一路上阮星瀲都沉默著,像是出了神,一直到葉慎將房門一腳踹開,直接將阮星瀲摔在了床上,女人吃力,這才有了反應,緩緩地看向葉慎。
還未說話,葉慎已經居高臨下的壓下來,「有些事情不能越界的你不知道嗎阮星瀲!」
她是他的,怎麼可以碰別的男人的血……
阮星瀲看著葉慎暴怒的臉,第一次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壓迫感,那是過去葉慎從來沒在她面前展露過的,血腥的殺氣。
怎麼……會這樣。
「可是,如果我不反抗的話,他會強迫我……」
阮星瀲下意識喃喃著,「聶嶸被人下了葯,他失控了,想要在天台那種地方強迫我做那些噁心的事情,我才會反擊的,為什麼你第一反應是要指責我呢?」
「下了葯?」
葉慎顯然是對於這個事情毫不知情,所以當阮星瀲說出來的時候,他身體停頓了一下。
「而且我沒有吸他的血,是我撓出來的,我沒控制好手臂力量,甚至不小心把他砸暈了,那個時候我以為我把他弄死了出人命了,才會……那麼慌張。」阮星瀲從未有過的委屈,過去面對那麼多人的誤會和指責,她都沒有這樣心寒,可是現在葉慎毫不猶豫的指責令她覺得好難受,她連一丁點的自我都不可以保護了嗎?
葉慎這才想起來,天台他看見聶嶸和阮星瀲互相摟著那一幕的時候,阮星瀲的表情是驚慌的,她以為自己失手把聶嶸殺了,所以才會發現來人是葉慎的那個瞬間就脫口而出——救命兩個字。
她……是在求救。
可是葉慎卻以為她這是想方設法要吸別的男人的血,認為她作為一個血裔不守規矩,背叛了他。
「在你眼裡,重要的只是……我的身體有沒有忠誠於你一個人嗎?你不知道我是受傷的那個嗎?」
阮星瀲的身子被葉慎按住,男人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她,說出來的字眼特別無情,跟刀子似的一個字一個字地鑽透了阮星瀲的心,扎出淋漓的血,「不然呢?我只要你的身體,我要你別的了嗎?你作為我的血裔自然應該——」
「早知道這樣我當時就該在天台上和聶嶸試一下的。」
得到葉慎的回答以後,阮星瀲的眸子在瞬間暗了下去,就好像她的情緒也一下子熄滅了似的,「葉慎,早知道你會說這麼涼薄的話,我倒該真的試試跟聶嶸上床,能噁心噁心你也算他聶嶸有本事了!」
葉慎的瞳孔在瞬間緊縮,全身上下像是被人狠狠放了一把火!
他憤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直以來把阮星瀲圈養在自己身邊,她怎麼敢說出這樣違逆他的話?
她只能是他的,再多風情萬種再多千嬌百媚也只能是他的!
「阮星瀲你再說一遍試試!」
「再說了,你不是說夜族沒性慾的概念嗎?我和聶嶸上床怎麼了,我跟誰上床都和你沒關係,你要的不是我身體里的血嗎!」
阮星瀲痛苦極了,不顧一切地說道,「你太擰巴了葉慎,你既然只是吸我的血,那我和別人肢體接觸你又憑什麼生氣,你要生氣,為什麼又說自己沒有感情不會吃醋!」
「你沒有性慾,我有!」阮星瀲噙著眼淚,「我是人類,我不是怪物,我有各種各樣的慾望,我和你不一樣,我有恨有愛,自然也有慾望,你沒有卻要佔有我,那不公平!」
那不公平。
「是嗎?」
葉慎彷彿被阮星瀲這話惹急了。
他本來把頭都伸到了阮星瀲的脖子邊上張開了嘴,那是他發泄性慾和憤怒的方式,可是現在——
他需要一種更能夠讓阮星瀲痛苦的方式來發泄自己這些怒氣,來狠狠懲罰她的違逆。
眼睛亮起的那一秒,阮星瀲的衣服在瞬間四分五裂,如同包廂里那個頃刻間碎裂的杯子,沒有一丁點的反抗。
阮星瀲瑟縮了一下。
葉慎感覺到一股無名火在自己的身體里瘋狂亂竄,他的瞳孔在不停地閃爍著,一明一暗,猩紅的血液在他眸底流淌,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會這樣情緒失控,會……
……有感覺了。
該死。
葉慎眼神很冷,在阮星瀲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脫掉了自己的褲子,下一秒,阮星瀲掙扎著,「你放開我,你不是吸血鬼嗎,你——」
「你不就想要這個嗎?」
過往葉慎的身體是冷的,阮星瀲最熟悉,可是這一刻,肌膚相貼,她竟覺得葉慎好燙。
恍惚中想起自己那杯酒被他接過喝下,阮星瀲腦海里嗡的響了一下,「葉慎,你也喝了那個被下過葯的酒——」
「叫什麼叫?」
黑暗中,男人猩紅的雙眸鎖定了阮星瀲的臉,手死死的掐著她的腰,理智已經燃燒殆盡,「你不就是想要這個嗎,想要我承認這個慾望,阮星瀲,你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你喜歡找死,我滿足你。」
阮星瀲反抗和嗚咽都來不及做出,刺痛已經從身體深處傳來,她驚呆了,靈魂都在這一刻抖震著,「葉慎,疼,葉慎,好疼——」
不是吸血,是……
緊密相纏的兩具身體就像是兩把匕首都恨不得把對方磨出血來,阮星瀲渾身僵硬得不行,表情都失控了。
不,不是這樣的,怎麼會這樣,葉慎不應該是沒有這種慾望的吸血鬼嗎,為什麼……
阮星瀲感覺到眼前視野一片恍惚,整個人像是掉進了漩渦里不停地下墜,直至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