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埋進他的胸
沒有,我……我是看你的手背又出現傷口了,就拿了些傷葯過來給你。」
她解釋說了一句,又將傷葯舉了起來,上次給他的葯他就沒用,這次林連翹心中也沒底也不敢看他,只很小聲的說,「十指連心,受傷肯定很疼。」
季聿白將她躲閃的目光當作了心虛。
她聽懂自己說了什麼。
如果林連翹告訴季邦則自己在查幾年前的事,恐怕老爺子就要出場收拾他了。
他不言語,目光冷銳地審視著林連翹。
說她單純,其實也不,她敢在被人威脅時,聰明地找他做保護傘,還敢扮可憐,對他欲擒故縱。
又譬如現在,對季聿白來說林連翹就是在讓他做選擇。
她拿來的傷葯未必是給他用的,這會兒卻是一個很好的借口。
選擇用,或許林連翹就會選擇閉嘴,如果他不用,林連翹興許不會受他恐嚇,把他的事兒告知季邦則。
季聿白很生氣,生氣自己竟然能被這麼一個小姑娘拿捏,生氣林連翹果然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他冷凝著表情,從她手中接過傷葯。
林連翹的眼睛突然就亮了,以為季聿白的態度軟和,便仰頭沖他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季聿白正要出言嘲諷兩句,餘光忽然掃到了什麼。
抬手抓住林連翹的胳膊,朝陰暗處走去。
林連翹被他按在了花園大片大片爬牆的薔薇遮掩的地方,眼前忽然一黑,林連翹的臉蛋兒撞進了一片……說不出的柔軟里。
耳根頓時紅了起來,林連翹咽了咽口水,心想,我的臉埋的地方該不會是季聿白的胸間吧……
她的個頭只到季聿白的胸口往上到下巴,可現在林連翹站的地方處於下方,比季聿白又矮了半個頭,這麼一埋,可不就埋進了季聿白的胸里了嗎。
林連翹頓時手足無措,她是推開還是不推開啊……
季聿白是打拳的,肌肉很結實,可胸卻還挺軟的……
她胡思亂想著,總之念頭沒有一絲是正常的,心裡影響著臉頰,慢慢燒紅,林連翹僵硬站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
季聿白並沒有察覺到身前人的不對勁,他側頭看著從遠處走過來的季邦則和庄如真,神情淡然。
離得遠,他們在說什麼季聿白只能隱約能聽到一點。
補充一下沒有聽見的話,左不過就是季邦則在向庄如真念叨季聿白有多難管束。
季聿白眼底閃過一絲嘲諷,胸前忽然感到一絲潮熱的呼吸。
他微頓往後撤了些,失去溫熱的臉蛋兒,身前竟然有一絲涼意。
季聿白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和林連翹的距離有多近。
兩雙腿交叉面對面,她後背抵在牆上,只要自己再往前壓,嬌軀就會徹底被自己壓在牆面上。
昏暗之中,季聿白並不能看清林連翹的神情,但他卻能聽見她如鼓一樣的心跳,能聞到她身上令人迷醉的香。
他彎腰,湊近了林連翹的耳朵,嗓音低沉,「你很緊張?」
林連翹只覺一股淺淺電流隨著耳朵流入四肢百骸,她渾身都麻了,下意識往後躲,卻牢牢抵在牆上,無處可逃。
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可還是顫了顫,「沒有……」
那邊庄如真說了一句,「翹翹又不知道跑哪玩去了,房間里也沒人。」
「應該在附近閑逛。」
林連翹驚得寒毛都豎了起來,揪住機季聿白的衣服,把自己往他身前再藏了藏。
「怕被你媽和季邦則看到我們在這兒?」季聿白瞥了庄如真二人一眼。
非但沒有後退,反而繼續壓近,扣住她的手,按在林連翹的頭頂,唇離她的耳朵越來越近,只要他願意,輕而易舉就能含住那連耳洞都沒打的可愛耳垂。
林連翹的臉燙紅,她想用手推開季聿白,卻發覺她的手正被季聿白握著按在頭頂,她根本無能為力。
她聲音放得很低,輕輕軟軟的,「你幹什麼?我媽媽和季叔叔在那邊……」
季聿白的聲音越來越不疾不徐,就那麼釣著她,「怕讓季邦則他們誤會你和我在這兒私會?如果他思想再齷齪一些,說不定會想你我是耐不住寂寞,尋求刺激,在這兒搞野戰。」
林連翹的思緒燒了起來,他怎麼能……
林連翹夢過季聿白用怎樣的方式怎麼操她,可綺夢只是綺夢。
前面不遠處就是媽媽和季聿白的父親,給她八百個膽子,她都不敢在這個時候上鉤。
「我沒有,我只是把你當……」她囁嚅了一下,最終還是艱難開口,「把你當作哥哥。」
季聿白眼神晦暗,沉聲反問,「是嗎?」
林連翹:「……是。」
季聿白鬆開她的手,反而捏起了她的下巴,將二人的關係就此定性,「很好。」
「細妹,以後你就是我的細妹。」
「今晚的事情給哥哥牢牢埋在心裡,一個字都別吐出來。」
「以後有哥哥給你撐腰,你誰也不必怕。」季聿白聲音變得溫和,如溫柔冢般誘惑著林連翹,「以後誰敢再動你,跟哥哥說,哥哥弄死他們。」
林連翹卻如墮入冰窟,滿臉慘白地閉上眼睛,抖著身軀,低低嗯了一聲。
庄如真和季邦則離開花園,季聿白才走出那一大片薔薇環繞的地方。
林連翹低著頭跟在他身後,季聿白見她不吭聲,扭頭看了她一眼,只見她臉色微白,看樣子是被他反客為主給嚇壞了。
「怎麼?又不把我當哥哥了?」季聿白雙手環胸,饒有興緻地看著她。
林連翹忙搖頭,「不,沒有,你永遠都是我哥哥。」
季聿白低笑了出來,「細妹好乖。」
小妹好乖。林連翹莫名聽懂了這句話,抬眸,卻見季聿白笑得沒有顧忌,十足十的壞。
林連翹心想,從現在開始,季聿白就真是她的哥哥了,她不能再做那些引人深思的舉動和言語去試探季聿白。
她只能安安分分當一個好乖的小妹。
此時此刻,季聿白並不知道他做了一個多麼愚蠢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