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給不給上?
林連翹沒給人包紮過傷口,勉強幫他扎了個醜醜的蝴蝶結后,就看向另外一隻手。
在另外一側,她根本夠不著。
林連翹瞧季聿白,呼吸勻稱,好像已經睡著了。
小心翼翼放下他的手,林連翹起身,屁股翹起,撐著身體去夠季聿白另外一隻手。
「幹什麼?」略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
林連翹一仰頭,就對上季聿白那雙黑黢黢宛如深海一樣的眼眸。
她喏喏說,「另外一隻手也要上藥。」
幽香浮動。
那被林連翹包紮好的手攬過她的腰,將人帶了過來,林連翹不設防,一下子坐在了他的腿上。
撲通撲通。
林連翹聽到自己的心臟如亂撞小鹿,失了控制。
她結巴喊,「哥……哥哥。」
雖然他們能擁抱,但也止於普普通通的輕輕抱一下。
可現在她已經坐在了他的腿上,這怎麼都不像是一對正常兄妹才會做的事情。
「不是上藥?」
他低下頭,嗅著她身上足以安撫人心的馨香,把另外一隻手放在她的腿上。
位置正正好,是她剛才把季聿白手安置的位置。
他似乎醉了,聲音越來越低,帶著點讓人身體發軟,雙腿發軟的磁性,「就這麼上。」
「細妹。」季聿白看著她,笑得很是流氓,「給不給上?」
林連翹:「……」
她滿臉發紅,他,他是故意的吧?!
上個葯而已,從季聿白的口中說出來,就好像……
好像季聿白要上她似的。
又在戲弄她。
身上的布料都阻擋不住臀下強健有力的大腿,大掌扣著她的力道,肩膀貼著的胸膛,強勢又極具侵略感,不論觸碰到他哪裡,都讓她難以忽視。
「哥哥,我要給你上藥。」
她努力穩住情緒,異常嬌媚的嗓音卻平白暴露了她並不平靜的心情。
只有老天和她自己知道,不久之前林連翹接連做了三場春夢。
夢裡的主角是她和季聿白。
季聿白揚著眉,身體沒動彈,注視著她拿濕巾擦去血,輕緩噴止血噴霧,細白手指顫抖著幫他用紗布包紮。
林連翹被他看得渾身都不對勁,發熱,焦躁,不知名的情緒在醞釀,好似要衝破牢籠。
即將分崩離析的理智拉扯住她的思緒,反反覆復警告她。
季聿白是她的哥哥,是她的哥哥,是她決意依賴讓他當自己保護傘的哥哥。
哥哥,哥哥……
林連翹深深呼吸,才壓下那獨屬於她的熾烈,不慘雜質的一捧真心愛意。
「好了……」
她起身就要離開,有些依依不捨,還有些失落。
大掌忽然按下她,林連翹復又重新坐了回去,離他的身體更近,壓著一柱火熱堅硬。
林連翹有些僵硬。
她下意識想到了那天與季聿白爭論,他握著自己的手去觸碰的東西。
那是……
季聿白好似沒有察覺,將手抬起來漫不經心看了一眼,隨意吐槽,「丑。」
「……」
她羞赧道,「這是我第一次給別人包紮,已經包紮得很好看了!」
季聿白很愉悅,「是嗎?」
他捏起林連翹的下巴,那張小臉真是好看得緊。
林連翹瞪圓了眼睛,看著季聿白的臉越來越近,近在咫尺。
近到她感覺季聿白能聽到她紛亂呼吸,看到她眼底對他的愛戀……
「細妹,你身上好香。」
他如大狗一樣,擦著她側臉滑過,落在她的脖頸間,鼻翼被冰涼的煙紫玉打了一下,它似乎在譴責季聿白的越界。
強撐的身體被他這麼一句話打回原形,林連翹迷茫的看著季聿白的又黑又硬茂密的短髮,他的鼻尖才碰一下她的脖子,她便一陣輕顫。
「哥哥,你喝醉了。」
「你覺得我在做夢嗎?」
林連翹眼睫抖著,低頭,正瞧見他潤澤的唇。
多巴胺瘋狂分泌,理智剎那間崩潰。
林連翹試探般伸出了手,輕碰他的臉頰。
季聿白沒有推開她,也沒有用那種嫌惡厭棄的目光看她。
似乎是在鼓勵林連翹繼續往下做,她咬起唇。
「季聿白……你就當這是夢吧……」
打噴嚏和愛意最難遮掩,黑夜與他身上的酒氣彷彿侵染了她的大腦。
再怎麼克制,現在的林連翹也才十八歲,涉世未深,熱情單純。
沒有真實感地將他面頰的觸感記下,林連翹謹慎小心,宛如對待這世間珍寶,屏住呼吸,緩慢湊過去,「如果我有罪。」
林連翹吻上季聿白的唇,眼睫閉上,短暫停留。
如果喜歡季聿白是罪,請判我無期徒刑。
車內燈光下,季聿白清醒又理智地看著林連翹親上來。
他漫不經心地摁著那醜醜的蝴蝶結,眸子內翻湧的波濤好似風雨欲來,沉寂無聲。
林連翹不敢多親,一下后就要退開,後腦忽然被扣住。
林連翹反應過來,睜開眼睛,就看到季聿白一隻手扯著領帶,粗暴,沒有太多憐惜地綁在了她的眼睛上。
「哥哥……」林連翹被他緊緊抱住,眼前一片黑暗,能依靠的只有季聿白。
粗糙的大掌扶住她的側臉,不同於她謹慎珍視,季聿白幾乎沒有溫柔,粗暴地親上她。
他或許真的以為自己在做夢,夢到自己在和其他女人玩play。
只有這一次,或許只有這一次。
林連翹心存僥倖,艱難承受著他的粗暴,在他的舌頭舔到她的唇時,主動張開了嘴。
纖細的手臂攀上宛如磐石般安全可靠的肩膀,呼吸,津液,口腔里所有的一切都被奪走,連她自己的舌頭都被季聿白纏得發麻。
林連翹細細發出呻吟聲,他親得太用力了,又不加掩飾的撕咬,疼得林連翹忍不住叫出來,可她還是不想分開。
季聿白的手鑽進她短袖裡,大掌貼在她的肌膚上,她的腰極為敏感,貼上來的那一刻,她下意識縮了一下,想離開他的手,卻與他挨得越來越緊。
瀕臨窒息時,季聿白才鬆開她。
真甜。
比他想象中還要甜。
他咬住林連翹的耳垂,含糊話語,字字全是流氓意思,「哥哥還沒上呢,怎麼自己先抖起來了?」
林連翹喘著氣說,「我沒有。」
她很緊張,很怕季聿白真把她給上了,捏著他的衣襟,「我們不能上床。」
「呃——」
話音才落,她就被頂了。
林連翹眼前一片黑暗,其他感知變得愈發敏銳。
腿心的觸感她也清楚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