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騸了他的蛋
吳剛說的事兒讓趙小山也一下子興奮起來，張家的人，還有扯電線的這幫人，都是趙小山恨之入骨的，他們居然幹起來了。這讓他興奮，也有些幸災樂禍。他馬上就蹭的從炕上跳了起來：「走，看好戲去。」
看好戲當然少不了米妮，兩個人就興沖沖地跟著吳剛出了門，一出門就看到西頭張富貴家門口圍了一大幫的人，而且吵鬧聲響作一片，看起來戲還很精彩。
趙小山拉著米妮擠進了人群，就見人群中間二愣子和那個長毛兩個站在最中央，兩個頭頂著頭，二愣子手裡拿著鐵鍬，長毛手裡也拿著個大扳手，兩個人都是臉紅脖子粗，眼看馬上就要打起來的架勢。
「三嬸兒，出了什麼事兒？」米妮悄悄向站在自己身邊看熱鬧的三禿子媳婦兒問。
三禿子媳婦扭頭看見是米妮，就低聲說：「唉，還不都是兩口貓尿鬧的。剛才二愣子媳婦急著上茅坑，偏偏她家的茅坑被二愣子占著，就跑到房後頭那秸稈堆里撒尿。誰知道這傢伙在富貴家喝了點貓尿，也急著出來放尿，看見二愣子媳婦的大白屁股就上去摸了一把不說，大白天的還想把二愣子媳婦按到秸稈堆里給日了。」
「那二愣子媳婦給他日了嗎？」吳剛小子旁邊聽到，馬上就嬉皮笑臉的湊了過來。
「去，你個大小子來偷聽女人家說話幹啥？」三禿子媳婦一把把吳剛打到一邊，接著對米妮說：「二愣子媳婦是那麼好日的？這傢伙費了半天勁連二愣子媳婦的衣裳都沒扯開，還被二愣子媳婦跑回去把二愣子喊了出來。這不，倆人幹上了。」
趙小山一聽是因為二愣子媳婦，一下子就想到了他和張富林打的那個賭，現在是沒人能想起那樁事兒了，不過那天二愣子媳婦當著周雨落的面用手捏住自己猥瑣成毛線頭的話兒，把自己羞辱的抬不起頭，卻是讓他現在想起來都恨得咬牙。
趙小山甚至想過，現在自己早已恢復了雄風，哪天非把牛翠花給按到地上給日了，才能出出自己心裡這口惡氣。但想想也就只是想想，趙小山可沒有一點去做的意思，且不說屋裡還有一個臉盤比牛翠花白，**比牛翠花大，除了沒有牛翠花能幹活，身上哪一塊拿出來都讓全村人嫉妒的米妮，就是米妮讓他去日別人媳婦，他也是做不來這種事的。
趙大海從小就管教自己的兒子要本分，不能幹那些缺德冒煙的事兒，所以我們的趙小山同學儘管也曾透過牆洞偷看女人洗澡，但也只是出於年輕人的好奇罷了，真要讓他去日人家的女人，這事兒他還真干不來。
但趙小山看熱鬧的興緻卻很大，而且是看到這兩邊都是自己恨得咬牙的傢伙，趙小山更是恨不得再給他們澆上一點油，讓他們的火氣燒的更旺，最好打死幾個自己心裡才舒坦呢。
而米妮更是來村裡頭一天晚上就親眼看到這個二愣子帶著一幫人，幫自家的小山子捆到樹上要點天燈，自己護著小山子的時候，這傢伙還趁機在自己身上摸了兩把。至今想起來米妮就恨得咬牙，整天打算著哪天要趙小山教訓這小子一回呢。
眼下看著兩邊人都要幹起來了，趙小山和米妮都是幸災樂禍的站在跟前看熱鬧，吳剛當然也少不了。
只不過現在的形勢看起來對電業公司的那幾個人不是很有利，他們只有兩個人，領頭的光頭還不在。而張家那邊年輕後生可是呼啦啦來了六七個，而且一個個手裡拿著鐵鍬钁頭，光從氣勢上就壓倒了對方。
再看電業公司這幾個人，手裡除了扳手就是鉗子，這些東西收拾電老虎還行，對付眼前這些拿著鐵鍬钁頭這種長兵器的村民們，明顯就落了下風。而且長毛小子自己幹了壞事，理虧在先，心理上就處於弱勢，這時候純粹屬於趕鴨子上架，下不來台了。
二愣子紅著臉，他張家在張家屯勢大氣粗，哪裡敢有人欺負，更別說敢有人調戲他的婆娘了。就是前一段張富林和趙小山拿他婆娘打賭，還被他堵在家裡罵了一通，最後張富林乖乖的給他家扛去了一代白面，這事兒才算過去。
而現在這幾個城裡來的傢伙，竟然青天白日的就要日自己的女人，這他娘的還了得，聽牛翠花一說，正在家裡和幾個本家兄弟玩牌的二愣子抓起一把鐵鍬就跑過來了，而那幾個本家兄弟平時也是囂張跋扈慣了，一個個也抄著傢伙就來了。
「王八蛋，竟然敢日老子的女人，今天老子不把你五條狗腿給打斷老子就不姓張。」二愣子怒火萬丈，舉著鐵鍬就要朝長毛頭上砍。
長毛躲著身子，嘴裡也是罵罵咧咧：「**女人怎麼了？老子**女人是看得起你，像你們這種鄉野村婦，老子才看不上眼呢，城裡比你這女人白凈，比你這女人漂亮的女人，老子花錢隨便日。」
長毛這句話一下子惹惱了村裡的小媳婦老婆子們，這個龜孫王八蛋說的叫什麼話，鄉下女人怎麼了？鄉下女人就比城裡女人賤了嗎？你城裡有賣屁股的，俺們鄉下女人可沒有那麼不要臉。於是一個個吵著給二愣子上勁：「二愣子，這些城裡來的騷狐蛋毬賤嘴賤，先把他的毬給割了再說。」
二愣子也是火冒三丈，他這媳婦可是被他看作命根子一樣的，雖說自己也經常在外邊調戲別人家的媳婦，可是對自家的媳婦那是沒說的，況且媳婦也爭氣，給他生了一個聰明的閨女不說，又給他張家添了一個帶把的祖宗，那可是有功之臣，竟然在這個徒孫嘴裡說的一文不值，這不是找打嗎？
「他娘的，今天老子就割了你的狗毬，看你以後還能不能出來發騷。」二愣子啪的一鐵鍬就拍在了長毛的腰上，長毛疼的差點就倒在地上。
「鄉巴佬，你敢打我？」長毛在自己的夥計們跟前被一個鄉巴佬給打了，這下臉往哪裡擱，揮著手裡的扳手就撲了上去。
不過他手裡的傢伙到底太不頂事，還沒等他撲到跟前，二愣子啪啪就又是兩下，這下直接就把他拍倒在了地上。看到長毛被人家拍倒在了地上，和他一起的那個傢伙這下慌了，手裡拿著扳手哆哆嗦嗦，哪裡還敢上前。
「他娘的，狗東西，你不是想日老子的婆娘嗎？我今天就讓你日，先把你這東西給割了，讓你以後連你的婆娘都日不成。」二愣子一邊罵著，一邊朝地上的長毛身上踢了兩腳，回頭沖著人群里喊了一聲：「給我拿把刀來，老子今天就騸了這貨的蛋！」
人群里一陣起鬨，還真有人跑回家拿來了一把殺豬的剔骨刀，就要遞給二愣子。地下的長毛還沒來得及反應，站在一邊的那個傢伙已經嚇得臉色蒼白，手裡的扳手噹啷一下便掉在了地上。
這些鄉下刁民還真要騸蛋呀！
趙小山和吳剛一下子興奮了起來，趙小山早忘記了那天他是怎樣被張家的人困在樹上，要點天燈的事情，此刻這個熱鬧越來越熱鬧，這讓生來喜歡刺激的他們感到興奮。而米妮則是有些緊張了，兩隻手緊緊抓著趙小山的胳膊低聲說：「小山子，我們別看了，還是回家吧。」
趙小山這時候可不想回家來著，這幫人不拿鄉下女人當人，看不起鄉下人，就該這麼教訓他。至於二愣子，他以後自然有機會收拾他，現在只需要看熱鬧就行了。他擺擺胳膊：「米妮，別急，我們再看看，看二愣子怎麼騸了這傢伙。」
米妮看趙小山不肯回有些生氣了，狠狠地在他的腰裡擰了一下：「小山子，你回不回？你要是不回我就自己回了，今晚上就上我的炕！」說著扭身就走。
趙小山這下是真不敢再看下去了，米妮這是真生氣了，要是她真不讓自己上炕，那就只有睡豬圈的份了，於是連忙跟著走了出來。
就在這時，張富貴終於出來了，這傢伙已經喝得醉醺醺的，跟他一起出來的還有電業公司那個帶頭的光頭，光頭這時候已經把帽子摘了，露出一個鋥亮的光頭。
「去去去，你們都圍在俺家門口乾啥哩？地里的活兒都不幹了？」張富貴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一看自家門口圍了這麼多人，醉醺醺的就吵開了。
但村裡的人可沒有把他的罵當回事，只是給他讓出一條路來，都還在那裡笑嘻嘻的看著中間的二愣子和長毛。張富貴罵罵咧咧的走到人群中間，這才發現地上有兩個人，再看騎在上邊的手裡還拿著明晃晃的刀子。
張富貴的酒一下子就醒了，他已經認出拿著刀子的是張二虎的大小子二愣子，而被他騎在身下的那個，不是剛才還在他家喝酒的電業公司的那個長毛小子嗎？這傢伙剛才喝得憋不住了，說出來撒尿，怎麼和二愣子幹起來了？
張富貴這下子可嚇得不輕，連忙就沖著二愣子喊了一聲：「二愣子，你想翻天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