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最好的人選

老夫人看見江悅被她為難，心裡疼的要命，當即道：「她去，這是公主給她臉了，到時候你們一同去，你看著她點，別讓她得罪了公主。」

江悅笑道：「是，祖母。」

兩人一唱一和視江染如無物，讓她越發覺得后宅陰私實在無聊至極，還不如痛快打場官司來的有趣。

但詩會上魚龍混雜，沒準能打聽到一些消息，思及此，她沒再反駁二人，算是應下此事。

次日一早，江染去了寒王府。

江年底子好，恢復的不錯，她去的時候，他正躺在床上同司寒說話。

「見過王爺。」

江染行禮道，司寒抬抬手。

「來看江年？」

江染點頭，司寒沒再說什麼，坐到一旁自顧倒茶。

江年看著有些憔悴的妹妹，心裡疼惜：「若不是為兄沒用，何至於讓你……」

「說這些做什麼，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身處北疆哪裡能看破京中的種種迷霧。」

江染想了想又道：「現下你打算怎麼辦？」

江年眉宇間染上幾分凌厲，看向司寒道：「王爺，可否借我中毒一事翻案再審？豈能將事情都推到北漠頭上？」

「不可，」司寒搖頭，「當務之急，你養好身子就回北疆，莫要再橫生枝節。」

江年微怔：「你是怕皇帝……」

司寒喝了口茶：「說不好，總之北疆才是你的主場，越早回去越安全。」

這話說的對，北疆駐紮著江家的軍隊，任皇帝再能耐也不可能在那裡動手。

江年還是有些猶豫：「可是北漠細作一事……」

「哥你就聽王爺的吧，」江年哪都好，就是太重義氣也……不夠果斷，「現在局勢已然成了這樣，再鬧下去對誰都不好。」

司寒有些意外江染能看的比江年更透徹，心下更欣賞她了。

二人都這麼勸他，江年也只好點點頭：「三日後我便動身。」

說完，他又看了眼司寒：「阿染，你先出去，我有些話相同王爺說。」

江染以為是要聊什麼軍中機密，便出了房門，坐在了涼亭里。

待她一走，江年看著司寒無比認真道：「王爺，我知道你同江染的婚事並非你所願，且江染又失了清白，但她是個好姑娘，若是你當真不願，還請留她一條生路，莫要逼死了她。」

司寒猜到他要說這個，便承諾道：「本王會娶她做正妃，只要她安分守己，本王會敬重照顧她，必不會讓她受委屈。」

江年愣了：「此話……當真？」

「當真。」

司寒的思緒飄到那纏綿一夜，若說那日之後的他還頗有猶豫，但這兩日同江染接觸下來，他對她非常欣賞，作為合作對象也好，作為未來妻子也罷，江染都很合格。

江年鬆了一口氣，躺在床上心裡欣慰：「這樣便好，我同父親在北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我那祖母是個偏心的，江染在江家的日子不好過。」

想起來江染曾被一個妾室責罰，司寒深以為然：「你放心，大婚日期已定，成婚之後她便可不再回江家住了。」

江年笑道：「如此甚好。」

司寒：「那你休息吧，本王送她回家。」

「好，」江年眼底真摯了幾分，「不論是哪一件事都多謝王爺了。」

江年心知司寒是想招攬江家，但那又如何，這幾天他跟著忙前忙后，費盡心力，還願意做出承諾，這就夠了，至少江年僅代表自己願意同他交個朋友。

司寒推開房門便看見江染趴在亭中石桌上昏昏欲睡。

但他稍一靠近，她就醒了。

「王爺？」江染還有點迷糊，「您跟我哥哥聊完了？」

「嗯，」司寒坐在她對面，「不想知道我們聊了什麼？」

「這……」江染抿唇，「能說嗎？」

司寒目光飄向遠處：「你哥哥讓本王好好待你。」

江染的臉頰一秒爆紅：「兄長他就是愛瞎操心，王爺不必放在心上……」

「江染，」司寒打斷了她的話，「你可願意同本王合作？」

江染正色幾分，剛剛露出苗頭的曖昧氣息瞬間消弭。

「合作什麼？」

司寒看向她：「你很聰明，本王亦很欣賞，如今京中的局勢暗潮湧動，我不願娶一個不知底細的女子為妻，所以你是最好的人選。」